該怎麽說呢,她現在隻想把這道遺旨送到南裕澤手上,但奈何眾目睽睽之下,她作為一個名揚四海的神醫,總得給個說法是吧,況且又與皇帝生前一起呆一個屋子呆了許久。


    「本王妃確實在先皇體內查出些個不幹淨的東西來。」這模稜兩可的話,南皓成冷哼一聲「你若是什麽都沒看出來才是自砸招牌。」他又向太後作了個揖「隻是勞煩皇奶奶把你給召到這裏來,是個一箭雙鵰的好技法,你與先皇在同屋呆了許久,自個又說查出了先


    皇體內有毒,那你也不能倖免了,來人,先把她送回七弟那裏,待日後量刑。」


    太後陰蟄一雙眼冷冰冰的盯著他「說這麽多廢話,是給自己找製造假聖旨的機會嗎?」


    他們又說到聖旨上,葉青青不著痕跡的把袖中那抹明黃又往裏收了收,心安理得的被侍衛押回了大理寺。


    南皓成現在忙著收拾太子,自然不會太在意他們夫妻,若他造出了假聖旨登了基,自然會專門向葉青青討要蕭樂雨,不差這一時。


    可以說朝堂上是個高官都見過聖旨,是個牛逼人物都會製造假聖旨,空口無憑,還是有個實際性的東西榜身來的踏實,所以假造聖旨是個隱藏性技能……


    南皓成手下暗衛一早就跑回去造聖旨了,所以他們浩浩蕩蕩一群人去了清王府時,那明黃雙龍娟布,蓋有國璽的印章,就出現在眾人眼前。他與皇帝最為接近,有先皇遺旨誰也沒有理由去反駁,上麵寫了從太子誅殺戶部尚書楊家一案開始,就知曉太子與毒宗有關,後逐步追查發現情況屬實,且有謀權篡位弒父之心,其大逆不道足可廢位,若


    朕遭了不測,被逆子逼宮之際,五子清王可帶此旨意廢了太子位份,改立清王為新帝。沒毛病,字字句句都沒毛病,大意是這麽個意思,那些個大臣都無話可說,太後鐵青著臉上前仔細把那道聖旨看了又看,似乎能從上麵看出花兒來,驀地,她眼孔一縮「來人,把這個假造聖旨的逆子拉出去


    砍了。」


    「太後莫不是糊塗了?」一大臣上前攔著,與此同時,清王府護衛已經和太後的禁衛軍僵持起來了,南皓成拿著那道聖旨連連後退,冷笑擔憂道「皇奶奶可是老糊塗了?」


    「字跡雖同但墨跡未幹,真真是要誇你臨摹得一手好字。」太後言罷瞪了太子一眼,太子立馬站起身來「五弟,你太放肆了!」


    「連日大雨傾盆,墨水遭了潮濕而已,這也算證據?」南皓成端著一副顫抖的心肝在那裏扯犢子,這裏我必須要謙虛一下啊,要誇你不能誇我,你該誇本王的影衛。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子趁勢高喊出聲,一群人嘩啦啦的磕下了頭,太子黨的臉都綠了,皇後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太後懸著一顆心緊緊的揪著,霸氣轉身回宮。


    繼葉青青之後,太子入獄。


    然而南裕澤在地牢鬥地主……


    葉青青被人丟進來,慌裏慌張的撲上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紙牌「清王即位了,清王都上位了你在這裏幹嘛?」


    十二下意識的離開牢房,南裕澤在牢房裏待久了,悶的皮膚越發白了,而且還擺著一副無比牛逼的眼神淡淡看了她一眼,本來長的就不錯的一個小夥子,這麽一甩個側臉,某人被秒殺。


    「咳咳。」葉青青正了正音調「對於這件事,老公你怎麽看?」


    「我有本事讓他上去,自然有本事讓他下來。」南裕澤逼格很高的來了這麽一句,葉青青扯了扯嘴角「你需要聖旨嗎?」「別人玩過的把戲不好在用第二次。」南裕澤背靠著牆,看似很累的閉目養神,計劃趕不上變化啊我操,本來想讓葉青青去救活皇帝取個信任什麽的,但是後來突然感覺這法子太過不保險,所以就臨時找楊


    辭這個毒宗堂主幫了個忙……


    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卑鄙下流……


    「可你的是真的。」葉青青很認真的態度南裕澤見的多了,哪次不是一本正經的瞎扯淡?


    所幸理都不理她,葉青青從衣袖裏翻出那道遺旨「不過按你所說,清王用過的把戲,即使你這張是真的也用不到了。」


    南裕澤撇了一眼,他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話也不相信她手上的聖旨,仔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問道「你還好吧?」


    葉青青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南裕澤戚眉扭過頭去「還好就好。」


    「你相信我,這遺旨是真的,你爹說他生前愧對於你,不想在逆天而行,先前對你那般不寵也是為了保你的命,隻求你登基後能放過手足兄弟。」


    葉青青覺得這個帝王是個很腦殘的帝王,雖然他想的很長遠,但他依然是個腦殘,他忽略了一點,南裕澤僅憑一道聖旨在朝中無權無勢,且不允誅殺手足的情況下,能得幾時好?


    作為父親,他這麽做無愧於任何兒子,作為皇帝,他這麽僅僅做無愧於自己而已。


    南裕澤左右看了看那道聖旨「他當真覺得愧對於我?」


    「然並卵,是你親手殺的他。」葉青青覺得是時候輪到她來裝逼了,將沒用上的伸腿瞪眼泥丸放在掌心「也是苦了你一番心意給他尋了這種藥。」


    毒宗的藥,南裕澤扯了扯唇角「自然要上心的。」很不幸,他們與太子住對門,太子似乎還處在優勢中一臉懵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的確是與醫毒界有勾結,可是那是毒門啊,毒宗是那裏冒出來的?那一堆逼宮的黑衣人又是那裏冒出來的?千夫


    所指的證據又是那裏冒出來的?


    不甘心就這麽呆在牢房裏等南皓成登基來收拾他,自然是要有一番行動的,出了這麽大的事,落世千不該給一個解釋嗎?他自然是要給一個解釋的,馮常遠這麽久不回來,他縱然是個傻子也知道是出事兒了,想起那晚夜雨就知道是調虎離山,自己又信誓旦旦的向太子保證過這事不會露出去,若真是男子漢大丈夫,他該去牢


    裏給太子一個解釋的。


    可他不是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作為一個護法他首先不是一個好人,其次作為一個商人他更不是個什麽好鳥。


    他才剛剛得到太子被廢的消息,剛出門,就被人擄了去。


    被太子擄到大理寺去了,很尷尬,太子與葉青青住對門,落世千以獄卒的身份被安排進去,太子單開了一間小屋與他算帳,途徑葉青青時,下意識拿衣袖遮了臉,加快了腳步跑了過去。


    「你認識她?」太子冷冷的看著剛進門的他,砰一聲巨響,那門被碰上。


    落世千扭頭看了門一眼,淡淡道「與越王妃有過一麵之緣。」


    「虧本太子那麽信任你」太子猛然一個閃身,一改之前穩定,爆發性的扼住他脖頸把他鎖在牆上吊起來,腳不碰地。


    落世千隻是氣息重了一些,有點兒上上吊,呼吸不順而已,他不是沒有反手之力,隻是欠他一個解釋,再者說了,保不準一個不小心在落在大理寺卿這個狗官手裏!


    「殿下息怒。」落世千吞了口口水。


    「石齊是你的人吧,馮常遠是你的人吧,你作何解釋!」太子又緊了緊手上力道,他握的越緊,落世千就越抗拒,越來的,他竟握不住他的脖子。


    「那兩個人是否是你做主放走的,你是怎麽說的?現在我要你賠一條命你有何話說?」


    「我無話可說,隻望太子殿下息怒,認清楚了他所狀告的是毒宗。」


    落世千唯一敢打包票的就是程辰澈不會坑他,畢竟他是在太子這裏係了一條命的。


    所以說,這事若清算起來,和落世千還真沒關係,太子和毒門有關係這事兒誰知道?大家隻知道毒宗。


    簡直是無恥,太子想活剮了這人,果然當初輕浮,竟信了毒門一個護法。


    「石齊我不認得,馮常遠確實與我關係不錯,與你夜會那日失蹤就在沒見過,但我是他的契約正主,他做的事我自會負責,但事已至此,你該冷靜。」


    「我很冷靜!」太子用了點力道,一掌打在他胸間,落世千吐了點兒血,他冷笑「還想讓我信你?」


    「那你覺得我沒跑且被你綁在這裏是來送死的?」落世千盡力安撫他的情緒,難道我一門護法就不知道跑嗎?就願意被你鎖在這裏?活該被你弄死?


    太子聽了果然稍微緩和了下情緒「你還想耍什麽花招?」


    他手上動作也緩和了下來,起碼沒有那種往死裏掐的衝動了,落世千在稍加反抗,太子鬆了手,他從牆上滑了下來,噗噗連著吐了幾口血。


    不得不提一句的是,他臉色蒼白時,在順幾道血絲,簡直是絕美,一個男人長的這麽溫順和藹還混的那麽牛逼手段那麽下流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他若有聖旨,也得他有福登基才是,傾盡全力殺了他又何妨?」落世千喘著粗氣,多簡單,去殺了他,你還活著還有機會,左右都是死,還有什麽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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