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賤的他真的沒有底線,南裕澤一臉驚詫,我他媽做了這麽多年的主角還沒見過像你這麽賤的配角!


    「唉,我忘了,殿下您現在出不來……」他話還沒說完,十二已經光明正大的把牢獄門給打開了。


    腰上突然被栓一條紅線,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人已經被南裕澤拉進牢裏了,十二隨後將牢門鎖死,陰森森的站在門口,陰森森的看著他。


    你自己要作死,能怪我嗎?


    落世千沒想到他在這牢獄裏混得這麽自在,牢門竟然想開就開,大理寺卿這個狗東西……


    吐槽大理寺卿這一會兒,南裕澤已經從草垛裏站起來了,他無謂的拍了拍草削,伸了個懶腰,淡淡問「很驚訝?」


    「嗯。」落世千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剛剛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稍微收斂了點兒。


    「想走嗎?」


    「嗯。」他又往後退了一步,倒不是怕,是覺得他笑的滲的慌。


    「走不了了呢。」南裕澤食指微勾,拴在他身上的那根線突然緊繃,隔絲綢勒著腰,甚至埋近肉裏,落世千倒吸一口冷氣「你這線什麽做的?」


    「你猜啊?」南裕澤笑意淫淫,不是很能耐嗎?


    落世千掙脫不開,他在不想法子自救,非得被他攔腰給砍斷了不成。


    為自救,落世千不得不出手,知道他要發大招,南裕澤立馬將紅繩束的更緊,勒令道「別動,會傷。」


    落世千大喊「大理寺卿快來啊,這裏有人造反了。」


    南裕澤「……」


    十二「……」


    果然那跟紅繩就鬆了,大理寺卿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跑,落世千既然喊就一定是用了幾分內力的,貫穿整個大理寺誰都聽得到有人造反。


    「你怎麽跑進去了?」大理寺卿一臉責備,不是隻是探監嗎?這麽重的犯人要是出了什麽差錯怎麽辦?


    大理寺卿怒斥十二「他怎麽進去的!」


    十二瞟了一眼洛升,隻見自家主子現在跟他勾肩搭背的表麵看上去親密的很,搞不好那裏看不見的角落裏就有白針戳著。


    「屬下失職,實在是這男人的速度太快,屬下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就進去了。」十二慌忙請罪,笑話,他難道不幫自己主子?


    大理寺卿眯起那雙鼠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洛升「你不會是有什麽企圖吧?」


    「不,我沒有!」落世千覺得南沼的大理寺似乎是他縷栽跟頭的不吉之地,回頭在進來是不是該往脖子上掛張符?


    南裕澤笑眯眯的拍著他肩膀「這位小兄弟有縮骨功,非要進來與本王探討一下,本王攔不住,隻是不知道大理寺卿故意放他進來有何目的?」


    大理寺卿陪著笑臉「他速度快,我也沒看住,擾了王爺清修真是對不住。」


    落世千被大理寺卿橫眉怒目的給從牢獄裏拉了出來,帶到沒人的地方迎頭一頓臭罵,落世千不是一般的無語,對,我活該,我賤,我就非得要進牢獄,我就是那麽賤成了吧?怪我行不行?


    我當配角怎麽就當的這麽憋屈呢?


    馮常遠感受著身上傷口在藥膏作用下慢慢的癒合,清涼舒服,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門外裏三圈外三圈的都是侍衛,他被清王軟禁起來,現下是黑夜天氣又不好,若是往常以他的身手,絕對能逃脫,想到這裏,他又悲催了,逃了有個卵用,自己是白送上來的,那人不僅給餵了毒藥,還知


    道主上是毒門右護法,他迷茫了,這麽牛逼一個人是誰啊?


    是我,是我,就是我,我就是,程辰澈!


    程辰澈鬼一樣飄進來,他具備一個男人所有的硬體,同時還具備一個女人的軟體,就在他假扮丫鬟的這件事上完全能被證實。


    那叫一個嬌艷欲滴,程辰澈手捧湯藥碗掐媚的上前「哎呀,公子你的傷好的真快。」


    馮常遠騰的一聲從床上彈起來,一個人身形臉麵可以變,但是氣息是不會變的,媽蛋這就是那個變態啊變態。


    他還沒來得及喊,程辰澈迎麵潑他一臉湯藥,他一個不小心喝進去一口,就不能動了……


    程辰澈四下掃了一眼,手拿小手絹在他臉上一掃,香氣撲鼻「我漂亮嗎?」


    馮常遠表情木吶的點點頭「你怎麽會來?」


    「我本來就該來,隻是我家小媳婦兒受了點兒傷,耽擱了。」程辰澈一臉的含情脈脈,馮常遠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口都在爆裂,可是他偏偏就該死的好看是鬧那樣?


    黑瞳巧目,身形軟糯,髮絲清揚,巧笑嫣然,眉身目遠,他居然是個人妖啊……


    馮常遠默默的閉上眼睛問「你到底要幹什麽?你是誰?」


    「哎呦你怎麽能這麽直白的問人家啦,人家要拿小拳拳錘你胸口了啦。」


    馮常遠「兄台,我主上認識一個比較不錯的大夫,您看您要不要……」


    「讓你辦的事兒呢?」程辰澈突然正經的問。


    「我……」馮常遠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辦成?」程辰澈嚴肅起來。


    「他們揚言要太監我。」馮常遠一本正經「所以我就把太子給賣了。」


    「你怎麽說?」程辰澈激動起來,本以為這貨在他沒去接應前會一直被吊在刑房,沒想到也是個說賣主就賣主的傢夥。


    「既然是毒門和太子的鐵證,毒門圈子那麽大,我為什麽非要出賣我自個老大呢是吧?」馮常遠對此事做出深刻分析,程辰澈挑眉,你想耍什麽麽蛾子?


    「我主上一定是一言九鼎,斷不會出爾反爾坑自己的生意夥伴,這樣對名聲不好,我怎麽能幹?」


    所以呢?你到底要表達點兒什麽?程辰澈有些燥急。


    「我就說太子是和毒門的白無常打的交道,我說我是白無常的人。」馮常遠咂舌,艾瑪我怎麽那麽聰明?


    程辰澈「……為什麽?」


    「我家老大不用淌這趟渾水啊。」馮常遠蠢萌給出解釋。


    雖然你做的沒錯,都讓清王意識到毒門和太子有關,但是我那麽想抽你一頓是為什麽?你覺得白無常很好得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你去跟清王說,明日一早在郊外茶莊,太子會和毒門右護,啊呸,白無常接頭,讓他抄傢夥抓人。」


    「啊?」馮常遠轉不過來彎兒「可是我已經跟他說沒有接頭的交易了,我說的都是水陸運貨的證據。」比如那個戶部尚書查出來的某港頭走私毒品等等。


    「現在有了。」程辰澈很肯定「幹好了我重重有賞,幹不好……」程辰澈吊著嗓音「我還是會把你太監!」


    馮常遠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褲襠。


    程辰澈從衣袖裏習慣性溜出一個蛋來,使勁兒捏了捏,沒捏碎,那就是葉青青日思夜想的……萬僵王靈的蛋。為了這個萬僵王靈,葉青青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跪在冷冰冰的皇後宮裏,看著高台鳳座上的某人,皇後無疑,他比大瑤淑妃許敏差遠了,人家嬌小可愛惹人憐,這個霸道高傲惹人扁,大半夜的下著大


    雨連夜從大牢裏趕過來,就為了跪著了看你被人伺候?


    神經病!


    然而皇後是在等人,夜裏宮門要落鎖,可她是皇後啊,偷運進來個人那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兒,除了葉青青,還把太子給整來了。


    太子出現在皇後宮內是一身沾了雨的夜行衣,寒氣頗重,風塵僕僕的,殿前侍女立刻送了熱茶和大貂,看的葉青青好生羨慕。


    「你怎麽出來了?」太子驚詫,連給皇後問安都沒有。


    「我……我九五年那時候,我媽刨腹產給我拿出來的」葉青青應該是被凍傻了……


    膝蓋跪的刺疼,地上冰涼她又不能亂動,脖子上被頂著匕首,當然不能亂動。


    太子一臉迷茫,換言問「我是問你怎麽從牢裏出來的。」


    「剛剛你媽把我撈出來的」


    「放肆!」


    葉青青縮了縮脖子,本來就是啊……


    「陽兒過來,本宮有話對你說。」皇後鐵青著臉,命太子過去,太子白了葉青青一眼,快步上前「母妃急召想必是有大事,快講。」


    皇後帶著太子去了隔壁小黑屋說事,那叫一個漫長,葉青青賊無語,不能因為我長的好看就讓我跪這裏給你當擺設啊,你有沒有把我的人權放在眼裏!


    不長,也就一柱香左右,太子妥協了的樣子,從室內與她一道出來「單憑母後做主便是,皇兒自會服從。」「嗯。」皇後微微斂眸,正了正語氣「剛剛本宮與太子殿下商議,皇上病重是國難,且皇上九五之尊定有天神庇佑,而你既然已在朝野內外廣傳神醫盛名,人才就不該被埋沒,你且收拾準備一下,待用的到你


    時,自會傳你治病,在此之前,你在坤寧宮住下。」


    這話是肯定句的命令,言外之意就是必須必的住下。太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神色很凝重,並不表態,葉青青現在就一個階下囚的身份沒資格反駁,聽她一席話正驚訝南裕澤料事如神,一丫頭匆匆忙忙從外麵跑進來,對皇後耳語幾句,皇後臉色大變「快,帶


    他們出去。」


    太子仿佛也知道出了什麽事,太監很快拉起葉青青,葉青青膝蓋跪出傷,立馬又跌下去,太子一急,怕誤了皇後,上前兩步緊緊抱著她,腳下生風的從後門跑出去。葉青青隻聽到宮女對皇後說,皇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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