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辰澈覺得上輩子一定是刨她家祖墳了,豈止啊,這輩子也刨過她家祖墳,這輩子能見到像她這樣的奇葩,也算是對得起自己曾經有過想要她的念頭。


    大瑤能有她這樣的公主,也是一種災難啊,南裕澤能有她這樣的王妃,那妥妥的這輩子完事兒了。


    葉青青上前追了幾步「我得看看東西是不是真的在你手裏。」


    程辰澈轉身從衣袖裏拿出一個蛋,與雞蛋有些不同也沒太大異處,是個拳頭大小的東西,瑩白的蛋皮,看著像是實心的玉蛋「喏,這就是。」


    上次那個被捏碎的雞蛋還在眼前晃悠,葉青青嗤鼻「我就長著那麽一副很好忽悠的樣子嗎?」


    「本來就是你蕭家的東西你不認得?」程辰澈挑眉,見她確實是一臉迷茫,咂舌道「你肯定失憶了。」葉青青隻掃了兩眼,百科係統給出明確提示,裏麵有活的生命體,且能以虛擬形勢造出生命體的3d效果,以投影的方式與程辰澈手上的蛋重疊,葉青青看得到,那顆蛋是怎樣形成的以及接下來會怎樣發展


    ,誕出怎樣的生命形態。


    她突然覺得,給她裝大腦晶片的那個人真心很牛逼啊……


    「不,我認得它。」葉青青很肯定的綻放出謎之笑容,緩步逼近慢慢道「一個長的像殭屍的小孩子,帶著劇毒獠牙,三個月的銳變期還剩十七天。」


    「知道還問!」程辰澈白了她一眼「這可是寶貝,我也很寶貝的寶貝,不拿點誠意來,我能給嗎?」


    「我都說了我是神明。」葉青青扯了扯唇角,來了一個雅典娜式寬容的笑,愚蠢的凡人啊,快來跪拜我……


    程辰澈「……根據調查結果顯示,你撐死隻會些權術,醫術與毒宗這方麵你母家有心瞞你你根本毫不知情,請問我的嘉青大神,您老作何解釋?」


    二虎正好出來尋她,正好被程辰澈撞在眼裏,正好被程辰澈指著。


    「我……願意,我高興你管的著?」葉青青理直氣壯。


    程辰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行,我算你厲害!」


    她這種潑婦般的姿態與昭辰天壤之別,許世安端詳了許久,滿意的淡淡笑著「她與你差的太遠了。」


    昭辰被鎖了啞穴,自己沖不開,被繩子束縛在椅子上,惡狠狠的瞪著許世安,已經米水未盡兩三日了,臉色都很蒼白。


    「別這麽看我,又沒什麽用,我又不會放了你。」許世安坐在她對麵,房間的窗簾一直都拉的嚴實,幾縷攔不住的光線斜斜的照在他身後,在那油光鋥亮的大腦袋上渡了蒙蒙一層淺光。


    他眸中盡是享受與欣賞「你叫什麽名字?」


    很早就想問她了,怪她一直不說。


    昭辰胸中悶著的一團氣血忽然散開,繩子勒的手腳冰冷僵硬,她能開口說話了,卻還跟個啞巴一樣不理他。


    「其實你長的比葉青青好看多了,你這副容貌當真出乎我意料。」許世安拉著凳子離她更近了些,細細看著她鼻眼,變態一般往上湊「越王暗衛?」


    「女暗衛不多見,你一定有很大的用處,怎麽不說話?不怕我在猜下去嗎?」許世安一直沒有生氣,把她綁在這裏有些時間了,她一句話甚至一句髒話都沒說過,是個沉的住心的人。


    「你就不怕我生氣?」許世安臉色冷了下來,他再大的興趣也架不住這麽自言自語,他本該回去復命,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耗著,怎麽也該得到點值得的東西。


    昭辰依舊沒有反應,兩個眼睛瞪的滾圓滾圓的,他嘆氣咂舌「你還真跟她挺像,緣分啊,你還和她一樣的強,一樣不識好歹!」這個房間很空曠,除了床和桌子椅子沒有多餘的任何東西,窗簾時時拉著,很少見陽光,他也喜歡站在沒有陽光的窗前負手而立,隔著一塊厚厚的窗簾布眺望什麽也看不到的遠方,不如說是在麵壁,他有


    很重的心事,很重的情感。


    昭辰不能理解他的心思,也不開口說話。


    他不生氣,隻是嘆氣,眸子垂的很暗,緩緩站起來,又看著那塊厚重窗簾,看著根本就看不見的遠方。「你知道嗎?她有和你一樣的脾氣,和你一樣的眼神,我的阿敏她很乖,很喜歡說話,喜歡纏著我,有她的地方很熱鬧,很活潑開朗,我是她的親弟弟,她很單純,單純的什麽都不知道,不,她很聰慧,她


    又什麽都知道……」


    說著,他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昏暗中,他突然鷹勾似的利眼盯著昭辰「你不會知道,她是怎樣帶著我的孩子,進宮為妃的!」


    他癡傻的表情險些瘋掉,昭辰卻依舊很平靜,不知道是出於可憐還是怎樣的情感,欲圖開口安慰他。


    雖然她認為這種亂倫的情感不得善終也罷……


    「知道我為什麽告訴你這些嗎?」許世安突然緩過神兒來,步步緊逼昭辰,從他日日看著的窗簾後,隨手拉出一條長長的牛皮鞭來。


    昭辰欲勸諫安慰的話在看到皮鞭的那一刻,全都化為泡沫,依舊安靜。


    「因為你活不成了……」許世安咬著牙瞪著她,恨恨的快走了兩步,那點兒沉穩與這幾天來的安靜平和不生氣全都破碎了,房間空曠,稍有動靜就產生回音。帶著內力的鞭子打出來的不僅僅是外傷,後來暗衛向南裕澤回稟這邊情況的時候,是很奇怪的臉色,暗衛很鬱悶的說「他把昭辰往死裏抽,打的隻剩一口氣的時候,靈芝雪蓮不要錢的往嘴裏塞,等傷養好了


    一些,在接著往死裏抽……」


    果然大瑤的人都不正常,變態啊!


    南裕澤也是這樣認為,大瑤的人那就是有病,而且還不吃藥,而且還亂跑。


    「七弟?」一人斜靠著門檻,突然出現在王府,暗衛身形一掠,立刻消匿,不知道清王看見沒有,他隻是斜斜的笑了笑,緩步進門誇讚道「七弟下的一手好棋。」


    他沒有穿以往的官服,簡簡單單的一身月白色對襟長衫,出落的高貴飄逸,若南裕澤是禁慾妖冶型的,他便是典雅冷艷型的,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瞳眸帶著笑,怎麽看怎麽滲人。


    花言巧語,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這種人的仁心,就很少了。


    南裕澤裝作不懂的樣子「我從不下棋,你也從不來找我,今日怎麽來了?也不讓人知會一聲,倒叫我手足無措的失了禮數。」


    雖然這麽說著,南裕澤卻沒有給他行禮的意思,隻是怪他擅闖王府。南皓成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誒?一家兄弟何苦說兩家話,父皇病重,今日朝上大臣蠢蠢欲動,實在是讓人寒心,真正關心父皇病情的人就很少了,我上次偶然得一偏方,這兩日對症來看甚是驚喜,父皇病情


    有望了。」


    南皓成說著,笑的更是溫和,從衣袖中拿出一張偏方來「這是我抄寫的一份,聽聞弟妹醫術精湛,有起死回生的手法,前來求教。」


    「外麵流言,不可信。」南裕澤接過那份藥方,隨口應付著。


    「病急亂投醫,尚有一絲希望,七弟還要推脫嗎?」南皓成四下環顧,略有慍怒道「剛剛哪位影衛去了那裏?還不快去把越王妃請出來。」


    南裕澤斂眸,南皓成依舊笑眸不減,王孫子弟不得私下培養影衛死士,否則論謀反罪處置。


    「這藥方,我個人認為是無稽之談。」南裕澤將紙張撂下「來人啊,去請王妃。」


    剛剛那個暗衛換了一身小廝的衣裝,專門跑來在南皓成身邊晃了一下,南皓成習武,怎會不認得身形氣息,他冷笑兩聲,沒說話。


    葉青青來的時候已經大概摸透了是什麽意思,暗衛說殿下的意思是要藏拙,再三叮囑一定要藏拙。


    隻是葉青青很意外,這事兒傳的可真是快,他們行動也真的快,快的跟死了爹一樣!


    「五哥!」葉青青微微屈膝。


    一道聲音幾乎與她同時喊的五哥,慕容復藍也來了。


    南皓成眸色微變,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藍妹妹許久不見,出落的越髮漂亮了。」


    「多謝五哥誇讚。」


    他倆人打著寒暄,葉青青磨蹭到南裕澤身旁,南裕澤遞給她那張藥方,唇語告訴她「無稽之談。」


    葉青青默默點點頭,大致掃了兩眼,這些純藥材的手工合成在不添加化學材劑的情況下,隻能治個咳嗽……


    這張藥方它充其量就是個垃圾,論治咳嗽,它還不如冰糖熬梨來的快,隻是末尾他添了一味藥材,叫龍鬚根。


    慕容復藍大概從南皓成口中了解到他是來幹嘛來了,慕容復藍喜滋滋道「這種事您可是找對地方了,王妃姐姐她起死回生的手法宛如神仙之舉,在王府可都炸開了,沒想到這麽快就傳到街上去了。」


    葉青青「……」你偶然這麽誇我我好方啊,我是不是又該得罪得罪你了?


    「無論是治什麽樣的疑難雜症,我相信王妃姐姐一定會有辦法的……」慕容復藍不著痕跡的把葉青青給捧上了天。


    南皓成哈哈笑了兩聲「好!好!果然我這趟沒白來。」「誰說你沒白來?她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葉青青沒好氣的冷言扼殺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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