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叫醒兩人的不是雞鳴,而是刺目的陽光,先醒來的是陽頂天,後者的麵孔對著窗外,陽光正對其麵部。後者剛想動,卻發現身子被蘇麗緊緊箍住,動彈不得。他重新閉上眼睛,心裏惶恐無比,昨夜做了什麽,其實已經大致有數,這後麵如何處理,卻是毫無經驗,不知蘇麗醒來後會對自己說什麽。


    過了一炷香工夫,蘇麗亦醒來,她趕緊起身,去做早飯


    陽頂天慢慢走到洞口,洞外,雖然仍有寒風習習,卻已雨過天晴,陽光燦爛。


    他眯了眯眼,在腰間係上巨劍,走出山洞,蘇麗在後喊道“公子去哪裏?還沒用早飯呢”陽頂天似乎充耳不聞,繼續走出。蘇麗搽幹雙手,到洞口觀看,原來陽頂天出去打獵去了。


    蘇麗看著遠去的陽頂天,心中五味雜陳。自己也說不出來什麽感覺,眼前這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在昨晚居然那樣,但她卻對陽頂天恨不起來,反而在在某時某刻,不由自主的憐惜他。望向那在風中與泥濘道路上慢慢前行的男子,蘇麗心頭無法名狀。


    洞中本就枯寂異常,放眼望去,更是隻有些許石頭和正在酣然入睡的蟲蟻,陽頂天外出打獵,竟然人蘇麗有點獨守空房的意味,她不免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卻不知道是羞澀、後悔、還是什麽說不出的感覺。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陽頂天回來,蘇麗仿佛翹首期盼丈夫回家的女子一般,立刻迎到洞口。


    陽頂天笑道:“今天運氣不錯,一出去就打了野兔”說著還擺了擺手中的食物。一副收獲頗豐的樣子。


    蘇麗定眼一看,陽頂天的上衣已經脫掉,渾實的肌肉線條分明。衣服成包裹狀,左手拿著些許山果。右手拿著一隻毛發旺盛的兔子,其雪白的頭部已經被鮮血浸染,肉眼可見的一個大洞觸目驚心,想是被陽頂天用石子一擊致命。


    蘇麗道接過兔子,開始拔毛剖肚,


    陽頂天將左手包裹內的水果放在在地上,又再次走出洞口,準備去打水砍柴蘇麗急道“公子快休息吧,這些事情,蘇麗做就可以了”


    陽頂天轉身道“昨夜之後,你還喊我公子嗎”


    蘇麗低頭,臉頰緋紅道“公子永遠是公子,奴婢永遠是奴婢”


    陽頂天用手指勾起她下巴,看著她如秋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道“今日起,我不再是公子,你不再是奴婢,我們兩個是搭檔”言罷,放開蘇麗下巴,蘇麗又低下頭不敢說話。陽頂天歎口氣道“蘇麗姑娘,頂天對你不起,但頂天一定好好待你,待我完成風雪寨之事,便用八抬大轎,將你明媒正娶。”


    蘇麗惶恐跪下道“奴婢不敢”心中卻又是害羞又是緊張又是歡喜。


    陽頂天輕輕將她扶起道“你休息一會,我來做午飯”


    蘇麗趕緊搖頭,陽頂天對她做了一個“不許動”的手勢,命她坐下休息。


    陽頂天拿起刀,在火上烤了一會,讓刀身通紅,而後直接在兔子周身滑動,約摸十幾刀,陽頂天拎著兔子尾巴,將皮毛輕輕一揭,如同剝衣服一般,露出來兔子渾身通紅的血肉。


    看此情景,蘇麗也不禁驚訝的叫了一聲:“咦。”顯然對後者如此功夫頗為驚訝。寥寥幾刀下去,竟然能輕易將兔子的皮毛剝掉。


    陽頂天看到蘇麗如此,也是一笑,並沒有說話。將匕首放回蘇麗手中,另一隻手將兔子拋向空中。而後手臂迅速回轉,放在腰間,握住手中頂天劍柄。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抽出,淩空一劍,直接從兔子尾巴處貫穿,從頭顱內出來。隨後順勢一轉,將兔子放在火堆之上,單手握住劍柄。


    陽頂天整了動作一氣嗬成,蘇麗都忍不住將要叫好,這一連串的動作足以顯示出陽頂天對力道的掌控和技巧的強大無比。


    陽頂天說道:“很快就能吃了,你在一旁填填柴火,另外將果子掰開一個,一會我要用。”


    蘇麗回答道:“嗯。”


    說完起身將柴火搬到自己身旁,一根一根的向火堆裏填入。火勢越來越凶猛,凶猛的吐著火信子,用自己的能量烘焙其上的兔子。


    蘇麗填柴的速度過快,導致本身就不弱的火勢更加洶湧,陽頂天的臉龐也被火焰映的通紅。因為火勢的緣故,陽頂天隻能加快兔子轉動的速度,否則一個不甚,食物變可能會烤焦。他並沒有出言嘲諷後者,反而對現在的樣子,格外的享受。


    約有一炷香的功夫,本身還帶著血跡的兔子肉,已經變成焦紅色,蘇麗同陽頂天兩人更是聞到了陣陣肉香,陽頂天的一直轉動,也讓兔子肉受熱更加均勻,香味更加充分。


    看肉成焦紅,陽頂天道:“將果子切開一個。”蘇麗手中已經拿著一個果子,一聽陽頂天說出,便是用匕首割開水果。


    陽頂天一手持劍,一手持山果。下位凶猛火焰,中位焦紅兔子,上位酸甜山果。左手輕輕用力,山果中的水分一下被其用巨力擠出來。水分在空中被兔子接住,一部分掉進火中。水入火焰,立刻生出劈裏啪啦之聲,並穿出此山果特有的味道。


    陽頂天聞了聞味道後道:“這山果是我在捉兔子時找到的,我嚐了一下,酸甜可口的。現在是荒郊野外,沒有油鹽醬醋,隻能用果子先將就一下了,”言罷,把金黃色的烤兔遞給蘇麗。蘇麗戰戰兢兢接過烤兔,卻不敢吃。


    陽頂天拿回兔子,撕下兔腿,遞給後者道:“趁熱吃。一會還有事情要做呢。”


    蘇麗點頭,不敢再多說。吃著兔腿,雖未用油鹽,保持了原本的味道,而山果之上隱隱的酸甜到了兔子肉身上,搭配的無法言狀。


    蘇麗在陽頂天臂彎中吃下半隻野果兔,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也不知是為何。


    陽頂天走出洞口,蘇麗在其後,逆著光芒,陽光令其隻能看到後者的影子,左手持劍,慢慢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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