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飛船顯然是一件很不錯的法寶,乘風破浪,飛一般的快,而且十分的平穩。


    嶽秋白坐在船頭的甲板之上,一點也不感到顛簸。


    他的四周坐著不少人,不過,他一個都不認識,也不打算與他們有什麽瓜葛與牽扯。


    於是,他閉上眼睛,兀自養神。


    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在不遠處,那裏有一對道侶,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華,男的白俊,女的俏麗,兩人依偎在一起,宛如一對金童玉女,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


    這兩人,都是月君的修為。


    在這個年紀就有這般的修為,可以說,兩人的資質都是不錯的。


    隻見那女的忽瞟了嶽秋白一眼,眸子之中似乎有一些不爽,嬌聲道:“易師哥,那邊那一個小子所坐的位置很好,我想坐,你可有什麽法子讓他讓出來給我們麽?”


    那男道:“嗬嗬,白師妹,我見你老往他身上瞅,我還以為你看上他了哩,原來卻是看上他的位置而已……嗯,區區一個月師而已,隻要我一個眼神,他就會乖乖的把位置讓出來了。”


    那女的笑顏如花,道:“咯咯,是麽?易師哥,那就看你的咯。”


    那男的一臉自信,道:“白師妹,你就放心好了,隻要我易洋一出馬,必會馬到成功。”


    一邊說著,他一邊朝嶽秋白行了過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嶽秋白的麵前。


    嶽秋白雖說閉著兩眼,但他暗中運轉大冥神術,釋放出靈覺籠罩四周,就是為了防備有人對他不利。


    畢竟這是一個新的環境,他也不知道魚龍公子的底細,必須要防備一些才行的。


    而這一對男女的對話,他其實也聽見了。


    至於那易洋朝他行來,他也是一清二楚。


    對於這這樣的一對道侶,仗著修為高一些,就以為可以胡作非為,說實在的,他有一些反感。


    而嶽秋白的處事原則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方既然欺負到頭上了,那麽他必須要回敬一點顏色給對方看一看才行。


    當下,嶽秋白就假裝若無其事的在那裏閉目養神。


    他以不變應萬變,想先看一下對方怎麽出招?


    隻見,那叫易洋的年輕男子走了嶽秋白的麵前,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他上下打量了後者一眼,高聲叫道:“喂!這一位道友,你的這個位置讓我師妹看上了,請挪一下屁股如何?”


    說話還算客氣,但嶽秋白聽在耳中卻總有那麽一絲不爽,你師妹又不是公主之類的,憑什麽要讓位給她?


    當下,嶽秋白就假裝充耳不聞,一動不動,好似入定的老僧。


    見狀,那易洋不禁就皺了一下眉頭,他當然也看出嶽秋白是故意的,那一刻,他真想一腳飛出去,然後把這一個不識趣的家夥給踢飛。


    不過,他又不想在自己的師妹麵前表現出暴力的一麵,當下,他耐著性子,又高喊了一句:“喂?這一位道友,在下與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


    嶽秋白自然是聽見的,但他就是有意不加以理睬,心中忖道:“哼!本人就裝聾,故意不理你,看你能奈我何?”


    “喂!小子,你莫非是一個聾子不成?”


    易洋又叫了幾遍之後,但嶽秋白依舊裝聾,他不禁怒氣就上來了。


    “呔!好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麽可就別怪本人對你不客氣了。哼!”


    一副氣休休的樣子,猛地一步踏前,直接用手去抓嶽秋白的衣領,要一把將他提起,然後扔到一邊去。


    嶽秋白依舊不動。


    結果,那易洋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不過,那易洋猛的用力向上一提,卻根本提不動。


    “什麽?此子居然這麽沉?”易洋不信邪,又使出吃奶之力試了一次。不過,對方宛如一塊生根的巨石一般,他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嗯?什麽情況這是?一個月君居然提不動一個月師,我,我可沒看錯眼吧?”


    “太不可思議了吧?這易洋,我也認識的,別看他長得文弱,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他天生是大力靈體的特殊體質,別說動用真氣,單靠蠻力的話,他也可以輕鬆的單手舉起一頭巨象,如今卻提不動一個月師級別的小子,這怎麽可能?該不會故意放水的吧?可是,他的這一副表情卻又不像呀……”


    旁人見狀,議論紛紛,有的咋舌,有的驚訝,有的幸災樂禍,不一而足,百人百相。


    易洋見旁人指指點點,把嘲笑的矛頭都指向了他,不由老臉一紅,可就掛不住了,那一刻,他羞憤難當,不禁就失去了理智,猛地鬆開手,呼的一聲,狠狠一巴掌就照著嶽秋白的臉龐抽了過去。


    啪!


    聲音是那麽的清脆,那麽的響亮。


    旁人以為,這一次,被打之人的臉蛋必定紅腫起來。


    事實上,也是如此,隻見被打者的一邊臉龐高高的腫了起來。


    不過,讓眾人疑惑不解的是,打人者與被打者,卻是同一個人。


    是的,換而言之,那易洋抽的不是嶽秋白,而是他自己。也就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臉。


    而且,打了一記還不算。


    連著啪啪幾聲,他竟左右開弓,狠狠的猛抽了起來。


    “這是……什麽情況?竟自己打臉?”


    “此人這是在表演哪一出呢?莫非剛才提不動對方,自覺沒臉,所以自打耳刮子?”


    旁人大惑不解,真弄不明白那一個叫易洋的人突然之間搭錯了哪一根神經線?


    其實吧,那隻是嶽秋白略施小技,以一根元神觸須入侵對方的識海,然後以控物訣控製住他,讓他做出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行為罷了。


    不然,一個正常的人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自己打自己的臉呢。


    “易師哥,你……你怎麽啦?”那一個叫白亦菲的少女一見自己的情郎當眾出醜,心中一急,就趕緊奔過去。


    啪!


    可是,她剛一奔近,就被她的情郎一巴掌甩來,重重的抽在左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紅色手印,腫得老高。


    登時,她就被打蒙了,怔在那裏,就成了一個木雞。


    啪!


    啪!


    啪!


    而易洋的手根本停不下來,左右開弓,一連猛抽了白亦菲好幾巴掌,頓時就把她的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龐打成了豬頭。


    “這……這又是什麽情況?當眾的打情罵俏呢?”


    “這個……下手也太狠了吧?”


    “靠!辣手摧花呀……也真下得了手……”


    旁人又炸鍋了,議論不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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