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靈狐蛇君的靈狐蛇步是一門十分玄妙的步法,一旦催動起來,人變幻影,不可捉摸,但在飛星大遁法的麵前,卻就相形見絀了。


    靈狐蛇君見對方的步法比自己更玄妙,已激戰了許久,卻無法碰到對方的一片一角,不由暗暗著急,心下不禁忖道:“這小子也不知從哪裏學的步法?竟比我的靈狐蛇步更玄妙一層……不成,若照此下去,還真有可能陰溝裏翻船,我必須逼他用肢體來攻擊,而後我使出九轉揉腹功一舉定鼎勝負……嗯,我就賭他年小比我小,內力不如我強……”


    心計一定,當下,隻見靈狐蛇君兵行險招,忽然收起了玉簫,然後空出兩手來,一夾就夾住了嶽秋白的長劍,意圖引嶽秋白出掌或出拳來攻。


    話說,嶽秋白在底下觀看了靈狐蛇君的三唱戰鬥,對他的險惡用心也猜了出來:“嘿嘿!這老兒又想故伎重演了,不過,別人忌怕你的九轉揉腹功,但我嶽秋白卻一點也不畏懼的……正好,你想拚內力是不是,那麽我便如你所願吧。”


    當下,嶽秋白將計就計,左手一縮一推,便使一記龍殺神拳轟了出去。


    見嶽秋白果然出拳攻來,靈狐蛇君不禁得意的笑了笑,而後他極力運轉九轉揉腹功,肚子一挺,直接迎向嶽秋白的拳頭。


    見狀,嶽秋白也在心中得意的笑了笑,突然易拳為掌直印了過去。


    砰!


    隻見嶽秋白的手掌已然真切地拍在了對手的肚子上,不過,出乎靈狐蛇君的意料之外,對方不但不吐內力,反而其掌心生出了一股詭異的吸力,陡然一吸,就把自己體內的真氣瘋狂地吸扯了過去。


    “啊——”靈狐蛇君忽然意識到了不妙,恐叫道,“小子,你使的什麽妖術?”身子扭動,想擺脫控製,不過,體內的真氣如決堤之說洶湧而出,他卻哪裏還掙得脫?


    片刻之間,靈狐蛇君苦練了大半輩子的真氣統統都讓嶽秋白給吸光了,整個人一下子就仿佛蒼白了好幾十歲,渾身一點力道都榨不出來,若不是嶽秋白用手托著他,隻怕早就如爛泥一般癱倒於地了。


    這還不算完,嶽秋白把對方的真氣全部吞噬之後,又經過了一番轉化之後變成了自己的,爾後,他冷冷的說了一句:“老匹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暫時饒過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就伴你餘生吧……”


    說罷,心一狠,真氣一鼓,瘋狂的真氣又急侵入靈狐蛇君的經脈,最後充斥於他的丹田中,越積越多,最後把他的丹田都給撐爆了,讓他徹底的淪為一個廢人,今後再也無法習武的廢人。


    嶽秋白與靈狐蛇君之間的對話不大聲,四周的人根本聽不清,眾人隻見兩人酣戰了良久,最後,不知怎地,靈狐蛇君中了嶽秋白一掌後就失去了活力與生機,最後萎頓於地,半死不活。


    ……


    “什麽?靈狐蛇君竟然倒下了?這不會是真的吧?一定是假象……”


    “這小子竟然擊敗了靈狐蛇君,太不可思議了吧?”


    “怎麽回事?為何倒下的是靈狐蛇君?”


    “奇怪,這小子不知用什麽妖術破解了靈狐蛇君的九轉揉腹功?真是怪才一個……”


    ——靈狐蛇君一倒,這結局太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了,四周紛紛響起了一片不可置信的聲音。


    而天和教所在的南區頓時也炸窩了。


    隻見兩人快的奔上擂台,一左一右扶著靈狐蛇君離去。


    接著,又見一人上去主持會場秩序,宣布今天的試刀大會就暫時到此為止,明天繼續。


    ……


    夜色降臨,暮色蒼茫。


    吃過晚飯後,嶽秋白與青光子等人在閑聊。


    正聊得起勁,忽聽外麵有一個聲音喊道:“請問嶽公子在不在裏麵?”


    嶽秋白出門一看,見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嶽秋白掃了對方一眼,道:“在下便是嶽秋白,請問閣下有什麽指教嗎?”


    中年男子道:“我家小姐有請嶽公子前去一趟,有事相商!”


    嶽秋白沉吟了一下,問:“你家小姐子是哪一位,我認識的嗎,可否見告?”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我家小姐說了,你去了之後自然便知道她是誰了。”


    “哈哈,玩什麽神秘呀……”嶽秋白思量了片刻,道,“也罷,去便去吧……不過,我得先回房與同伴們打一聲招呼才走。”


    中年男子道:“好的!”


    於是,嶽秋白便轉身回房,把外麵的情況簡單的與青光子等人說了一下。


    青光子等人聽後,也沒有多加勸說什麽,隻叮囑了他一句要多加小心,一切謹慎為上。


    嶽秋白朝眾人笑了笑,道:“師父,你們且放心吧,我會多留一個心眼的。”


    說完,嶽秋白便出門去了,然後跟在中年男子的後麵,離開了孔雀坪,最後來到一處僻靜的山峰上。


    山峰上除了一株千年老鬆和一座八角涼亭之外,什麽多餘的景觀都沒有。


    此刻,隻見涼亭中的石凳上端坐著一道人影。


    嶽秋白眼力極好,老遠就看出那是一道極為俏麗的身影,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走近一看,嶽秋白現那女子的臉上蒙著一塊白色的紗巾,根本看不清五官長著什麽樣子,隻看出身材極為曼妙,應是一代絕色佳人吧?


    那女子一見嶽秋白出現,便朝他招了招手。


    嶽秋白會意,舉步走進涼亭,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問:“姑娘,請問你是哪一位?”


    女子卻張口親切的道:“小白,別來無恙?”


    嶽秋白聞此聲音似曾耳熟,不禁愣了一下,不確定的道:“你是……冬兒?”


    女子大笑:“哈哈!小白,不會真的認不出我來了吧?”說著,伸手一揭,去掉了麵紗,露出了廬山真麵目來,是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龐,十分迷人。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眼前的女子雖然變得更嫵媚更動人了,但依稀還有幾分年輕之時的模樣,所以嶽秋白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正是當年那個相約與自己一塊闖蕩江湖的冬兒。


    嶽秋白不禁也笑了:“哈哈!你當真是冬兒。”


    女子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的冬兒。”


    嶽秋白感歎道:“冬兒,一別幾載,你變漂亮了,我都幾乎已認不出了。”


    冬兒也感慨道:“咯咯!小白,你不也變帥氣了呀。”


    嶽秋白道:“是了!冬兒,你當年是怎麽從風暴中脫險的?”


    ……


    久別重逢,兩人都有一肚子述說不完的話。


    經過了大半天的交談之後,嶽秋白才驚詫地得知,原來冬兒的真實姓名叫肖冬兒,是肖萬年的掌上明珠,也即是肖千秋的孫女。


    末了,臨分別之際,肖冬兒叫嶽秋白最好趕緊離開老君崖,明麵上說擔心嶽秋白會死在她爺爺的冷月之刀下。


    但嶽秋白卻知道,不管是他死在冷月之刀下,還是肖千秋死在他的飛星劍之下,這對她而言,似乎都不太好,他也很了解她的處境,不過,在他追求武道的路上,他是多麽的渴望能遇上一個可以匹敵的對手,這樣,才不會太過寂寞不是?


    所以,嶽秋白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一個大好的機會,而他也相信,肖千秋肯定也抱有同樣的想法,不然,對方也不會大費周章的舉辦這個什麽試刀大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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