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脈神劍並不是像人們理解的那樣,隻等同於一把無形激光槍,就是從指間發出劍氣攻擊敵人。


    真正的六脈神劍,乃是從指間延伸出劍氣,以氣為劍,施展劍法,可刺可削,可劈可撩。


    六種劍氣,或巧妙靈活,難以捉摸,或大開大闔,氣勢雄邁,又或輕靈迅速,變化精微,若六脈結合起來施展,便能形成一套劍陣,令人如墜劍網之中,避無可避。


    便如生化危機中的激光通道,當激光一道或兩道的出現,總有辦法能避開,可當最後那激光形成一張網,如何避?


    總結一句話就是,原劇中段譽那小子根本就沒練到家,因為他本就不喜歡練武,武功隻要足以自保,他就會失去進取之心。


    六脈神劍當作激光槍使用,已經讓他無往而不利,能抵擋的人少之又少,他又何必再去鑽研六脈神劍的劍法?


    原本對六脈神劍不屑一顧的高鵬,總算對其正視起來,按他估計,六脈神劍練至大成,其威力應該不在風雲世界無名的萬劍歸宗之下。


    雖然他不擅劍法,也本身就不喜歡劍法,想要練至大成是相當困難,但他可以盡最大努力將之學好,日後傳給張紫英,那也是份不錯的禮物不是?


    如今高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醫卜星象也略知一二,武功更是罕有敵手,有些事終於可以去做了。


    便在這日晚上,高鵬留書一封,言道自己想去闖蕩闖蕩江湖,增長些見識,也可尋機看看有沒有突破瓶頸之法。


    段正淳看到小兒子的書信,一開始有些焦急,可靜下心來一想,小兒子的武功早已超凡入聖,且有佛陀庇佑,想必這天下能傷他之人不多,也就安下心來。


    ……


    高鵬離開大理後,駕馬望東北方向而行,一路上閑事不理,諸地不企,直奔河南而去。


    他雖然看上去隻是個半大小子,且文質彬彬,但他不主動招惹事端,也沒人會來惹他。


    通常來說,一個小孩敢獨自上路的,不是暗中有高人庇護,便是有特殊本領,在外遇到獨自一人趕路的小孩,都會十分謹慎,便連強人都很少會對一個單獨上路的小孩下手。


    當然,偶爾也能遇到那種不開眼的蟊賊,見高鵬衣著考究,氣度不凡,便以為他是什麽私自離家的富家少爺,想發筆橫財,結果自然是悲劇的。


    高鵬連馬都沒停,騎在馬上揮了揮手,那些攔路的蟊賊便身首異處。


    大理到河南有四千五六百裏,高鵬足足趕了半個月,到得河南平頂山郟縣後,他便開始四處打聽擂鼓山怎麽走。


    事情比高鵬想象的要順利,他很快就打聽到了擂鼓山所在,當下騎馬往城外東南方向而行。


    走了約五十餘裏,高鵬終於看到一條山道,順著山道一路上行,兩個時辰後,地勢越來越高,馬兒已是走不動。


    高鵬便將之放在山腰間,任其吃草歇息,自己徒步而行,半個多時辰後,翻過兩座山頭,來到一地。


    便見此處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築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見到這般景象,高鵬輕舒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抹欣然的笑意,知道自己已經找到地方,當即運開佛飛西天,飛身而起,竄入半空,一邊前飛,一邊四處俯瞰。


    越過一片竹林後,又是一片鬆林,數息之後,高鵬終於看到了那個有著三間木屋的山穀。


    此時穀中一群人正自悄無聲息的做著自己的活計,有種菜的,有編竹筐的,不一而足,唯有一個矮瘦的幹癟老頭,正坐在一塊大青石旁凝眉思索。


    高鵬見此微微一笑,落到一株鬆樹樹冠上,吐氣開聲,道:“大理段氏鎮南王世子段鵬,前來拜會聰辯先生。”


    高鵬的聲音滾滾而動,在山穀中形成陣陣回音,顯示了一身深厚的內力。


    蘇星河大吃一驚,霍然起身,回頭看去,見高鵬整個人立於樹冠之上,身子隨著樹枝輕輕晃動,卻站得穩穩當當,不由駭然失色。


    見蘇星河已經看到自己,高鵬雙手負在背後,身形飄飛而下,落於蘇星河身前丈餘外,再次抱拳一禮,道:“小子不請自來,驚擾了先生,還望先生恕罪。”


    蘇星河雙目發亮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高鵬,眼中喜愛之色毫不掩飾,高鵬已經不是年紀輕輕可以形容了,這根本就還是個小小少年。


    最關鍵的是,這少年小小年紀,不僅豐神如玉,俊秀絕倫,已盡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風範,且武功之高,也讓他望塵莫及,這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最佳弟子啊!隻是不知其才學如何。


    想到此,蘇星河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打破了與丁春秋的誓約,開口說話道:“小兄弟此來不知有何見教?”


    高鵬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小子是為拜師‘逍遙派’而來。”


    蘇星河渾身一震,雙目圓睜,驚問道:“逍遙派三字小兄弟從何得知?”


    高鵬眼都不眨的道:“從我段氏思平先祖所記手劄中所知,手劄中記載了那個年代天下絕頂高手,逍遙派祖師逍遙子前輩,慕容世家先祖慕容龍城盡皆在列。”


    蘇星河不明覺厲,對於他的師祖逍遙子,他也隻聞其名,卻從未見過,當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兄弟是來拜師的?非是老夫妄自菲薄,以老夫的本領,怕是當不了小兄弟的師父。”


    高鵬哂笑一聲,道:“先生倒有自知之明,小子說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漫說是先生,便是令師無崖子前輩,恐怕也教不了我這個徒弟。”


    “……”


    蘇星河啞然無語,高鵬的聲音還處於青春期變聲階段,尚有些稚嫩,但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莫不俱一代宗師的大家風範,蘇星河絲毫不敢將他當成一個無知少年對待,當下隻得問道:“那小兄弟的意思是……”


    高鵬歎道:“事情還是等小子見到無崖子前輩後再說吧!究竟要如何,小子與先生怕也說不清楚。”


    高鵬說完,徑直向那三間木屋朗聲道:“小子段鵬,求見無崖子前輩,還請前輩賜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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