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鬼醫大人!”燕赤風恭敬的一欠身,推門賣不走開了進去,同時安排身後抬著鍾葵的幾人將鍾葵抬了進來,而南柯睿也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擠了進去。


    南柯睿剛進茅草屋,頓時覺得這裏麵不一般,不過他並沒有妄動,隻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燕赤風,在他看來鬼醫在他的房間裏絕對設有機關,若是貿然動作的話肯定會栽在這裏。


    燕赤風示意他那四個負責抬鍾葵的人暫時先待在原地,自己則抬腳向內屋走去,他要找的人就是待在內屋的鬼醫。


    燕赤風這次並沒有在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鬼醫大人好久不見,您老的身體還是如此的健壯。”


    燕赤風推開門的一瞬間,南柯睿已看到了房間裏坐在一張躺椅上優哉遊哉的一個幹癟老頭,不過他那精亮有神的雙目仿若透著一絲絲看破世間一切的滄桑,若非南柯睿知道他根本看不到自己,否則他恐怕也要掉頭離開,因為他發現對方的眼神能夠看破世間一切,尤其是人的心理,他真的有些覺得躁動不安。


    “你小子這麽久都不來看我,這次過來肯定是有事,否則你是肯定不會來的。”鬼醫麵帶微笑的依舊躺在躺椅上,優哉遊哉的晃悠著,玩笑的朝燕赤風道。


    看他的表情和對話,鬼醫跟燕赤風絕對是一個老關係,而且還是很親密的那一種。


    “我這段時間這不是一直在忙,也沒時間停下來,所以就沒來,不過你有一點猜的很對,我這次過來也確實是有事相求。”燕赤風沒再繼續跟他扯皮,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小子少來這套,老子從來不吃這一套,什麽我的猜的對,你小子來我這裏從來都是有事的時候,沒事的時候你就從來沒有過來過,我就算再白癡也能猜到,若是還猜不到的話,那我可以直接找根繩子掛掉得了。”鬼醫噌的起身,一個起跳躍下躺椅,一副不屑的撇撇嘴,他根本就沒有將燕赤風那扯皮的話放在心裏。


    他可是很熟悉燕赤風,對燕赤風的話清楚的很,不過兩人既然是朋友,鬼醫當然不會多說什麽,若是換做其他人看,鬼醫還真沒將他放在眼裏。


    若是其他人敢跟他這麽說話,那這人就離死不遠了。


    “嘿嘿……”燕赤風瞧見鬼醫那舉動,暢快的嘿嘿一笑,從他的舉動來看,鬼醫現下的心情好像並不錯,那麽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會好談一些。


    “你小子今天來有什麽事,開門見山直接說吧,我可沒時間跟你瞎折騰。”鬼醫朝燕赤風瞥了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淡淡的說道。


    “鬼醫大人,小子的一個朋友剛剛不久耗盡了全身力量,虛脫昏迷,不知鬼醫大人……”燕赤風微微抱拳,開口說了起來。


    “你小子少給我來虛的,若是你那朋友隻是虛脫而已,我想你也不會跑我這裏來,痛快一些,究竟你是想幹什麽?”鬼醫都懶得抬眼皮子,一擺手就打斷了燕赤風繼續說下去,語氣有些加重,很顯然他對燕赤風這舉動有些不滿。


    鬼醫說的是實話,他這裏的價格太高,如果對方僅僅是虛脫的話,那他們絕對不會跑這裏,除非那人的錢實在是多的沒地方花,那倒是沒辦法,不然的話尤其是燕赤風這種熟人,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不理智的決定的。


    南柯睿嘴角浮起一絲邪惡的笑意,他早就聽說過鬼醫的事情,沒想到他的脾氣還真是夠邪的可以,或許是近百年來一直龜縮在這陰暗的地方,任何人的脾氣都會變得倔強而古怪,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南柯睿實在有些好奇,既然鬼醫跟燕赤風認識,那也肯定知道燕赤風的地位,那鬼醫竟然沒有絲毫懼怕,看他的樣子也根本沒將燕赤風放在眼裏。


    “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南柯睿不禁暗自嘀咕起來,他可不相信鬼醫這種舉動完全是因為他的脾氣的原因,絕對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是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而那個身份還是令燕赤風忌憚的,否則燕赤風也不可能一上來就表現的那麽謙虛,他還是第一次見燕赤風如此低三下四的樣子,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有著絕對的實力,燕赤風那點地位或者實力根本就沒有放在他眼裏。


    “不過也不太可能,我怎麽覺得他好像並沒有修煉的功底?”南柯睿眉頭微皺,隱隱將第二種可能給排除了,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通境的巔峰狀態,除非是遇到真神境的高手,否則任何人的實力他都能看得出來,可是現在他卻從鬼醫身上看不懂修煉的痕跡,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南柯睿認為的他從來就沒有修煉過,二是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真神境的境界。


    不過南柯睿認為這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小,而且是小的微乎其微,南柯睿還是比較相信他師父的,因為他師父曾經說過,這片大陸上隻有三個真神境的高手,兩個在聖地,一個在輪回府,除非鬼醫就是輪回府的那個真神境的高手,否則幾乎是不可能的,當然南柯睿隻是一笑而過,若是鬼醫是真神境的高手,而且還是輪回府那個實際掌控者,那事情可真的就大條了,所以南柯睿根本不就相信這種可能性。


    一個真神境的巔峰高手,一個是被迫隱世的鬼醫,兩者根本不可能有重合的交際的。


    “鬼醫大人,實不相瞞,我確實是想救我這個朋友,同時也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我需要鬼醫大人幫我將我這位朋友的三天之內的記憶給抹除,不知鬼醫大人能夠幫忙?”燕赤風見鬼醫都如此說了,也沒再繞彎子,很是痛快的將他此行真正的目的說了出來,反正是要找他出手,目的他早晚都會知道,就算是見不得光,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燕赤風算是徹底的想通了。


    既然已經打算要這麽做,那他就要義無反顧,反正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他還有什麽好擔心的,若是現在再不豁出去,接下來就算他想豁出去,那也不能改變任何東西了。


    “嘎嘎……老夫就知道你小子目的不純,你的朋友?”鬼醫陰陽怪氣的捧腹大笑,一副很不屑的看著燕赤風。


    燕赤風明白鬼醫說的是什麽,不過他反正已經豁出去了,所以也就沒再去反駁什麽,反正事情已經要做了,再狡辯也是又有什麽用呢。


    “他有你這樣的朋友可真是幸事!”鬼醫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現燕赤風的窘態,繼續陰陽怪氣的說下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才譏笑燕赤風,在替鍾葵抱不平,簡直是交友不慎。


    燕赤風自始至終就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吭聲,他很熟悉鬼醫的脾氣,對鬼醫的脾性十分的了解,所以他根本不會跟鬼醫起任何的衝,否則一個忍不住跟鬼醫爭辯幾句,肯定會將鬼醫惹毛了,那樣的話他根本沒有好果子吃,畢竟他現在是有求於鬼醫,一些麵子還是要給的。


    “或許吧。”燕赤風仿佛沒有聽到鬼醫的話中的意思,一副淡淡的說道。


    那表情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有的隻是很隨意的樣子,讓人覺得燕赤風所做的事情確實是為了鍾葵好,可是事情的真相卻恰恰是相反的,燕赤風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他自己,而在坑害鍾葵。


    “你小子臉皮現在越來越厚了,不錯,等到了我這年紀,你就無敵了。”鬼醫微微歎息一聲,沒再繼續多說什麽,不知道是讚美還是在貶他,反正南柯睿有些雲裏霧裏的,不過或許隻有燕赤風和鬼醫自己心裏明白。


    其實南柯睿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鬼醫和燕赤風的關係,否則的話他或許還能從他們的對話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是現在卻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鬼醫和燕赤風兩人一直在打啞謎,南柯睿到現在都不清楚他們那句話說的是真的,哪句話說的有些水分,哪句話說的直接就是瞎扯……


    “多謝鬼醫大人的讚美,小子還得繼續努力。”燕赤風一副很是受教的樣子,朝鬼醫微微欠身道,雖然南柯睿不清楚鬼醫究竟是不是對他的讚美,但剛才燕赤風的表情確實令南柯睿有些震撼,他發現在這方麵自己跟燕赤風差的可不止一點半點,兩人的距離不說是十萬八千裏,至少也得有一道鴻溝。


    南柯睿在這方麵還差的太遠,跟燕赤風比起來太嫩了一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對此他除了無聲的搖頭就是搖頭。


    “將他抬進來吧,然後讓你的手下都出去,我這裏廟小放不下這麽多人。”鬼醫擺擺手,轉身朝裏麵走去,邊走還邊朝著燕赤風提醒一句道。


    燕赤風聞言嘴角頓時露出了笑意,這是他自從鍾葵被誤傷後第一次笑,既然鬼醫肯讓他將鍾葵抬進來,那就意味著事情已經搞定,因為若鬼醫沒有把握或者根本就沒得救的,他根本就不會同意他將他抬進來的,他會直接將他們拒之門外。


    按照燕赤風以往的經驗,鬼醫對他提出的要求有著很大的自信,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冷嘲熱諷,也不會如此瀟灑的同意他將鍾葵抬進來,如此以來,燕赤風終於鬆了口氣,雖然接下來還要跟輪回府屬於鍾葵的勢力解釋什麽,但是至少比鍾葵有著之前的記憶,他們沒得解釋要好的太多,這絕對是質的提升。


    南柯睿此刻也很好奇,他從燕赤風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來,這事情鬼醫應該是十拿九穩,否則燕赤風也絕對不會這麽興奮,也正是如此,他才會極度好奇的想去瞧瞧他究竟如何來做到的,其實若非南柯睿得到命門的傳承,若非他得到生命之心,對於這件事他絕對不會相信有人能夠做到,這簡直是太恐怖了,可是眼前這所謂的鬼醫竟然可以做到,這以充分的調動起南柯睿的好奇心,不管結果如何,南柯睿都想去近距離的瞧瞧鬼醫靠的究竟是什麽詭異的手法,或許他還能從中找到鬼醫的漏洞或者破綻,至少可以得到他一點經驗也是可以的。


    燕赤風忙招呼待命的四個屬下將鍾葵抬了進來,然後忙打發他們離開,他可不敢讓他們在這裏久留,否則一旦惹火了鬼醫,那問題就大發了,意味著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都將付之東流。


    南柯睿緊跟著燕赤風身後走進鬼醫那地下室,當南柯睿踏進鬼醫的地下室時,頓時被震撼住了,徹底的呆掉,這哪還是什麽地下室,哪還是外麵看到的搖搖欲墜的茅草屋,這裏麵堪比大乾帝國的皇宮一樣,富麗堂皇,雖然規模小,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裏麵有的就連大乾帝國的皇宮都不見的有,這裏麵的收藏每一樣應該都值不少錢,甚至每一件都是有些年頭。


    “真是富有啊!”南柯睿不禁深吸一口氣,有些無語的讚歎道。“早就料到鬼醫這間破屋是在掩人耳目的,果不其然,而且這地下室的豪華簡直是太過於震撼。”


    南柯睿此刻還深深的被鬼醫這間地下室的擺設和布局所震懾,不過相比南柯睿那不堪一擊的窘態,人家燕赤風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隨意的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靜靜的沒有出聲,很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而且看他對這裏的熟悉樣子,至少來過數次,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做到如此的鎮定灑脫的。


    燕赤風很明白鬼醫的做事方式,所以他並沒有去刻意討好或者解釋什麽,在他看來鬼醫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幹涉到他的行動,那樣的話絕對讓他暴跳如雷,在鬼醫的理念中,他就是這一個領域最強的,誰都不如他,任何人不管是任何事都不可能比他強,這是絕對的,乃至是一個真理,所以他最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幹涉到他的觀點,燕赤風跟他打過幾次交道,所以很熟悉他的脾性,因此在這方麵他非常的注意,也非常的謹慎,生怕一不小心把鬼醫惹惱,這也是燕赤風最聰明的地方,反正他隻需要結果,至於過程如何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正是看得明白,燕赤風才不會去做哪些枯燥無聊的舉動,他隻需要靜靜的等待結果便可,反正是鬼醫在之前的一些舉動已經給了燕赤風一個無聲承諾,那就是他可以做到讓鍾葵喪失三天的記憶,這就已經足夠了,他一波三折要的無非就是讓鍾葵喪失記憶力。


    南柯睿雙手抱胸湊上前去,死死盯著鬼醫的舉動,他要的就是看看鬼醫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畢竟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值得研究和深思的事情,畢竟鬼醫一個毫無修煉底子的人竟然身懷如此鬼神莫測的絕技,這簡直就是恐怖,所以南柯睿還想瞧一下,哪怕是學一點皮毛,理解一些也是好的,至少在南柯睿看來鬼醫也絕對不是善類,否則怎麽會在得罪了聖地後還能夠活到現在,這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必死無疑,因為現在的聖地已經不是千年前的聖地,裏麵的人奉承以守護大陸為宗旨,可是現在呢?他們出來曆練除了顯擺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地位以及自身的實力外,還有什麽好做的,他們什麽時候考慮過大陸世俗界的事情,什麽時候替世俗界考慮過一些困苦?聖地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之前該有的意義,隻俱其形已失去其神韻,這也是南柯睿為什麽根本就沒有依靠聖地的打算,想法在南柯睿心裏,無論是聖地還是輪回府他都將他們當做了一個前方的攔路石,等待著他去將它們搬開,甚至是將他們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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