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父親,你到底是誰?”


    江德瞪著假冒江漫天的黃金貴,怒吼脫口而出,其腦海瞬間就閃過一個人的影子,霎時間他便麵色巨變,直接對著身前的江漫天出手。


    “逆子!你敢!?”黃金貴嚇了一跳,然而此時眼見江德瞬間出手,手掌都要伸到他的麵前,連忙後撤一步聲色內荏道。


    他這一撤,反倒使得江德更為肯定,眼神之中閃過狠辣和殺機。


    “給我死!”


    江德虎爪一抓,破空聲駭人,宛如真的有一頭猛虎欲擇人而噬。


    黃金貴嚇得麵如土色。


    可那一刹,一道身影已是陡然出現在了其身後,將其肩膀猛地一扯,同時一指點出。


    嗖——


    這一指迅猛無匹,瞬間點在江德抓來的虎爪虎口,一刹那就擊潰其爪間內氣,如針般的真氣衝襲入其手掌。


    “啊——”江德色變,感覺整條手臂都像是被電擊般電麻了,踉蹌後退。


    “江德,你好大的膽子!”


    突然出現在黃金貴身旁的,赫然便是江誠,他此時冷冷看著江德,神色冷漠。


    “說吧,我父親現在到底在哪裏?”


    “江誠?你......怎麽會是你?你竟然敢讓這個廢物假冒我父親?你簡直膽大妄為!”


    江德看到江誠的瞬間,麵色就如見了鬼一般,再一看黃金貴,頓時就氣得跳腳,指著江誠的鼻子大罵。


    “江德,到了這份兒田地,你還敢放肆?”


    就在此時,衛沭陽亦是陰沉著臉,出現在門口。


    江德看到衛沭陽那高大如怒獅般的身影出現,頓時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眼神之中滿是恐懼驚愕之色。


    “衛......衛爺爺,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衛沭陽冷哼跨進房門,“老夫今日若不在這裏,還真是無法發現你們父子倆的狼子野心,說吧,老實說出家主的下落,你還有一條活路,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江德瞪大雙眼,“衛爺爺,你要我死?你怎麽敢要我死?我是江家子弟,我身上流的是江家的血。”


    江誠鬆開抓住黃金貴的手,背負手道,“江家不需要吃裏扒外的叛徒,就算你身上流的是江家的血,背叛家主,陷害家主,而且還陷害我這個代家主,這都是死罪一條。你父親已被我們擒拿,江德,你已經沒有退路,唯有老老實實交代事情真相,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的確,現在黃金貴偽裝成江漫天,演出這一出好戲,瞬間就把江德的一些話都套出來,已經坐實了江漫天父子謀害江誠這個代家主的罪名,甚至江坤的失蹤,都可能與這一對父子有關。


    這樣吃裏扒外的叛徒,即使是衛沭陽,現在也不想庇護什麽,隻想定罪殺了。


    “該死,黃金貴,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投靠他們?你這是找死知道嗎?”江德怨毒得看著黃金貴,又看向江誠和衛沭陽,“還有你,你隻是我弟弟,你沒有資格定我的罪,衛沭陽,你雖然是長老,但你也沒有權利抓我父親,沒有權利讓我去死,我才是江家人,你隻是個長老,是家臣!”


    這一刻,江德心中惶恐焦躁之下,已是徹底失了方寸和風度,甚至對待衛沭陽都已不再客氣,反是顯露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江誠搖搖頭平淡道,“冥頑不寧。”他看向衛沭陽,“衛爺爺,現在事情已基本明了,就請您出手逼供吧。”


    “你敢,你們簡直要反了!”江德嚇了一跳,發出尖叫,慢慢向後退去。


    衛沭陽冷著臉盯著江德,眼神之中滿是失望,“德少爺啊德少爺,老夫現在真是想要知道,你們父子到底是為了什麽,利欲熏心之下,竟是兄弟鬩牆,對家人出手!”


    話罷,他手一伸。


    江德暴喝一聲身形一躥就如兔子般蹬出,便要逃走。


    然而衛沭陽手掌伸出的瞬間,空氣似乎都被攪動,一股莫大的真元力量爆發,竟將周遭方圓十丈內的空氣都吸扯得倒卷而回,宛如水流潮汐一般。


    在這十丈範圍之內,江德的身軀就像是陷入湍急水流之中的蒼蠅,被水漩渦瞬間吸扯得不由自主倒卷而回。


    衛沭陽就像抓一隻蒼蠅般輕易抓住了江德,隨後雙目便爆閃極為詭異而明亮的光束,直刺江德雙眼。


    “迷魂改夢大法!”


    江誠目光一凝。


    衛沭陽現在所施展的,卻赫然是目前江家最高級別的幾門功法之一,乃是金玄級別的迷魂改夢大法。


    這種涉及到精神意念層麵的功法,也隻有像衛沭陽這種真元境的高手才能去修煉觸碰。


    “走——”


    江誠推著黃金貴退出了房間,留衛沭陽在房間之內逼問江德。


    這等以精神意念去影響別人,從而獲取對自身有利訊息的功法很是凶險。


    也是江德實力僅有內氣境,否則若是再強一些達到真氣境,衛沭陽的壓力就會很大。


    若是像江漫天那樣的實力,衛沭陽都無法通過這種手段去逼問出什麽,最多影響震懾一下對方的精神心靈,在戰鬥中頗有奇效,但對於逼供卻沒有什麽直接幫助。


    一盞茶後。


    衛沭陽也就從房間內走出來了,臉色略有疲憊和嚴肅。


    “誠兒,事情的大概我已經弄清楚了,不過江德看樣子也並不清楚太多事情的內幕,你父親的下落他也不知曉,隻知道你父親乃是江漫天聯合銀月魔宗的人弄走的,如今是生是死尚且並不清楚。”


    衛沭陽搖搖頭,“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江誠臉色平靜,看著天空上的月亮,道,“聯合外人,謀害家主、謀害代家主,且還是屢次三番的進行,依照家規,衛爺爺說該怎麽處置呢?”


    衛沭陽臉色微沉,“依照家規,任何一項,都可直接處死。可他......”


    “我沒有這樣的兄弟,我也沒有一個時刻想殺我的二叔。”


    江誠轉身,看向衛沭陽,“我父親現在下落不明不知生死,我隻想盡孝為他報仇。江漫天已經死了,就讓江德也盡孝,下去陪他吧。”


    衛沭陽微微頷首,眼神也掠過一絲冷意,“好,吃裏扒外,的確死不足惜,這件事我也要給誠兒你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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