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天這站出看似苦口婆心的相勸,頓時便又是令一些家族中親近他的族老,也站出來幫腔。


    “二爺說得對啊。小少爺雖然在年輕一輩中是佼佼者,但也正是因為太優秀了,如果太早讓他承擔這偌大家族,很有可能會被一些敵人視為眼中釘,強行扼殺啊。”


    “對對對,安全起見,這件事還是需要商榷的。”


    江誠冷冷看著這些親近江漫天的族老,心中冷哼,這些人,等他將來執掌江家之後,必要一個個的修理。


    不過他們此時說得也的確有道理,江誠如此年輕,實力又不強,如果當上江家的家主,很有可能會被一些敵人派殺手暗殺,屆時若得手,必將有損他們江家的聲望威嚴。


    雖然一些人都明白這完全是托詞,但還真沒法從大理上去反駁。


    衛沭陽深深凝望著江漫天,抖了下長長的白眉,“家不可一日無主,漫天,你屢次阻攔,莫非你想當這家主?”


    江漫天連忙躬身,“漫天不敢,漫天所考慮的,都是為了家主,為了我這大哥的苦命孩兒的安危。


    這樣,如果我這侄兒能通過我這叔叔的一個考驗,那我便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讓他當家主我就絕對讚成。


    但若是他不能通過考驗,便證明他還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那這家主之位,就由我這叔叔暫時替他擔任,隻要他實力達到,我就退位讓賢。”


    他這一番話說得是大義凜然,有一股舍生取義的風範,令人不禁肅然。


    “二爺說得好,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哎,老爺有二爺您這樣的兄弟,真是三生有幸啊!”


    “小少爺以後就會明白二爺的苦心的。”


    那些原先就支持江漫天的家老,此刻再度感慨說出讚譽的話語,一臉欽佩。


    這些話語江誠卻聽著齒冷,心中無比鄙夷。


    自己這二叔也真是沒臉沒皮到了一定境界,為了家主之位已經是厚顏無恥徹底暴露野心。


    “漫天,你擔心的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小少爺的安危,我自會安排妥當,會有人秘密保護他,除非真元境的強者動手......否則他不會有任何危險。”


    衛沭陽直接否決江漫天的提議。


    對於這位從小帶到大的江家二爺,他了解的很,自然清楚對方心裏的一些小算盤,不可能答應。


    “可是,大哥現在都遭遇不測,難保對方不會有真元境的強者啊。”


    江漫天依舊堅持。


    衛沭陽的神色已經冷了下來,江誠卻在此時踏出一步,走到了二人麵前。


    “衛爺爺,二叔,你們其實不必爭執。你們都是為我好啊,尤其二叔你,能考慮到侄兒的安全,這讓侄兒很感動。


    這樣,你的要求,我就答應下來,如果我通過了考驗,二叔你也答應侄兒一個要求如何。”


    “誠兒,不要胡鬧。”


    衛沭陽聞言皺眉。


    江漫天也是神色訝然,不明白江誠這突然變口,是為何意。


    “衛爺爺,相信我吧,我會證明自己有自保之力的。”江誠眉宇間盡是堅決和自信。


    “哎,不愧是我的好侄兒,能夠理解二叔的一片苦心啊。你放心,隻要你能證明自己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二叔絕對力挺你當上家主,管理咱老江家。別說你一個要求,十個我也答應。”


    江漫天拍著胸脯保證,一副我心甚慰的模樣,心裏卻是冷笑不迭,簡直樂開了花。


    “德兒,你去將阿九喚來,讓他陪你堂弟過過招。”


    江漫天轉身吩咐在一旁的江德。


    “嘿嘿嘿,老弟啊老弟,和阿九動手,你真是自己找罪受!”江德看著江誠冷笑不迭。


    阿九是一個光頭年輕人,皮膚蒼白,雙眸森冷如電,一身血腥氣息。


    他穿著粗布衣服從大廳外走來,隔得老遠都仿佛能聞得到血腥味,一雙手掌赤紅,令人望而生畏。


    江誠知道這個人,以前他見到這個人甚至都會忍不住渾身顫抖。


    在整個江家,年輕一輩中就沒有人不知曉阿九的。


    這是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天資比江誠還要出色,如今十八歲已是真氣境一重天的實力。


    尤其他曾經在內氣境九重時,就和一名真氣境的強者交手撐過了五十個回合。


    隻不過此人畢竟不是江家的血脈,甚至不是家老等旁支一脈,他隻是江家的一個奴仆,是江漫天從小培養起來的一個天才。


    他不會對任何一個江家的人動手,江家隻要不是奴仆出身的人,也都能對他拳打腳踢。


    他就是一個怪人。


    但今天他便要和江誠交手。


    “嘖嘖嘖,江漫天,江二爺,你即便是想做家主,這吃相也未免恁難看了一點兒吧?派阿九和小少爺動手,兩人的實力都差距一個大境界,這還用打嗎?”


    先前那名體態肥碩大腹便便的家老齊樂有些看不過去,語氣冷嘲熱諷道。


    江漫天充耳不聞,臉皮已經練到了一種極高極厚的境界。


    “江誠......你到底經曆了什麽?你的實力怎麽可能瞬間都恢複了?”


    江清月美眸看向了江誠,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和不解。


    當日的確是她對江誠下的毒手,江誠就算現在沒有證據指證他,但隻要不是傻子,心中肯定是有數的。


    這樣的話,江清月自忖,如果江誠一旦得勢,那麽她在江家的情況就會變得很嚴峻。


    不過此時,江誠也根本沒去管江清月。


    阿九走進廳內的時候,江誠的目光就在沒有看向其他人。


    他一直盯著這個光頭少年,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出一些破綻。


    對方明顯已將武功練到了骨子裏,行走之間如龍騰虎躍,有猛虎躍澗、馬躍檀溪等幾種樁法,根基紮實無比。


    這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根基紮實不說,更修煉了一種極為邪意的功法——大血河掌。


    此掌法頗為陰損,有點兒走偏門兒,乃是每日以自身精血凝煉成血玄氣,練就掌法。


    當一雙手掌赤紅時,渾身散發血腥氣,便是掌法小成。


    江家中除了阿九,幾乎無人練這一門掌法,因為此掌法盡管速成威力也大,卻太傷元氣。


    阿九的麵色無比蒼白,就是因他每日練功都要損耗大量精血,這已是在透支他的潛力。


    “怎麽樣,侄兒,如果你認為不能戰勝阿九,那就證明你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此戰也便不用展開了,叔叔也擔心到時候拳腳無眼,傷著你就不好。”


    江漫天嘴角撇起一絲假惺惺的關懷微笑,提醒江誠。


    “多謝二叔關心,這一戰,我不會退卻。”


    江誠輕笑,踏步走出,在大廳中央,和阿九相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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