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此人竟敢拿我們當棋子!”


    廣元大師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被玄鬆子點醒之後,不禁大怒。


    隻不過當他回想起之前化血神刀的無敵鋒芒,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他凝重道:“你是說這個洛天傑比剛才那個天外異人更難纏?”


    “不是難纏!是他比剛才那個天外異人要強大!若非如此,那人怎會出此下策?”


    玄鬆子直覺非常敏銳,僅憑一絲破綻就讓他窺破了事實的真相。


    如果玉神霄能聽到這兩人交談的內容,也不知道他的臉會不會很疼?


    老話說的非常正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千萬不要小覷你的對手,不然總有一天你會被更厲害的人,好好上一課。


    “不錯!應該是這個道理!”


    推理到這裏,兩人相顧駭然。


    若是這個推測成立,那他們這樣魯莽的衝上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之前玉神霄僅僅祭出了化血神刀,就讓他們死傷慘重;


    如今洛天傑手中又掌握著怎樣的底牌,能夠令玉神霄如此忌憚?


    不做他想,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戰神殿果真在洛天傑手中!


    而且已經被他煉化了!


    兩人隔船相望,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廣元大師和玄鬆子雖然大概推理出了事情的真相。


    但這對於他們眼前的困局,根本沒有一點益處。


    如今他們前踞猛虎,後有追兵;


    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追上去會死,停下來也會死。


    想到這裏,兩位中洲天神榜上排名前十的神明境的武道大宗師,臉色齊齊陰沉的可怕。


    這與他們平日裏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大相徑庭,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對了!如果我們的推測正確,那趙興武剛才的話絕對有問題!”


    突然間,廣元大師反應過來。難怪剛才趙興武吭吭吱吱的不願意與他們前去圍殺洛天傑。原來他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在關鍵時刻,竟然準備引誘他們兩個當先鋒,替他試探一下洛天傑。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陰險。


    就在廣元大師和玄鬆子臉上陰晴不定的時候,一直注意著玄鬆子動作的馬浡謙,眼珠一陣亂轉,突然開口道:“師叔,剛才我在趙興武的船上,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七皇子厲絕和玄武衛的大統領魏風,以及天神榜上排名第二的焱福!”


    “浡謙你說什麽?你真沒看錯?”


    玄鬆子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握緊馬浡謙的雙臂。由於用力過猛,直接把馬浡謙疼的呲牙咧嘴:“哎喲哎呦!疼疼疼!師叔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這胳膊就要斷了!”


    反應過來,他連忙鬆開馬浡謙的胳膊,鄭重問道:“浡謙你看清楚了?”


    “自然看清楚了!這三個人隻是在甲板上晃了一下,就躲進了船艙。”


    馬浡謙趕緊在胳膊上淤血的地方,使勁擦了擦,借此來緩解剛剛的劇痛。


    回答到一半,他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不對!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穿著打扮非常怪異的年輕人,不過我不認識他。此人被七皇子、魏風和焱福簇擁在中間。他們對他好似非常尊敬。”


    “原來如此,看來之前的密報所言不假!先前一共有三夥人進入了鬼見愁,其一是以七皇子厲絕為首的朝廷之人;其二是以嚴無畏為首的獨尊山莊之人;其三便是以洛天傑為首的羅家餘孽!剛才那個使用詭異神器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嚴無畏選定的押注對象。至於浡謙說的那個神秘青年,必然就是朝廷選中的押注對象。這樣一切都就清楚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沒想到這個七皇子的城府竟然這麽深,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計策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簡單啊!”


    這一刻,玄鬆子仿佛陷入了魔障中,喃喃自語的同時,竟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把蓄了好多年的胡須,直接揪下來了一大撮,連帶著他的下巴上一塊皮都被提了下來,流出了鮮血。


    “嘶!祖師在上,師叔不會魔怔了吧?”


    馬浡謙見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急忙推了推玄鬆子:“師叔!師叔!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你下去讓門中弟子悄悄減慢船速。記住!一定要悄無聲色!絕對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玄鬆子被驚醒之後,心念電轉,岔開話題命令道。


    “我立刻去傳令!”


    馬浡謙眼見玄鬆子臉色沉凝,眼中滿是憂色,便知道這次遇上了大麻煩。


    想到這裏,他連忙驅散心中的那股衝動,鄭重回道。


    玄鬆子見此,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等馬浡謙離去之後,玄鬆子稍一權衡,便有了決斷:“算了!未免再出異變,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廣元為妙。這樣就算危機突然降臨,我們也不至於孤立無援。當然,若是廣元經不住試探,暴露出少林暗地裏已經選定了押注對象的信息,那我就要提前做好逃離的準備了。”


    思及至此,玄鬆子眼中精光一閃:“不行!我必須馬上將這裏的消息送回宗裏。以少林那幫禿賊的性子,恐怕早已選定了押注對象。他們隻是一直引而不發罷了!”


    主意一定,他先回身進入船艙,寫了一份密信,放飛信鷹將之送了出去。


    而後他才傳音,將馬浡謙的發現,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廣元大師。


    “什麽?”


    廣元大師平素裏總是以冷麵凶厲著稱,但這隻不過是他戴在臉上的一副麵具。


    這一刻,驚駭之下,他竟然撕破了麵具,露出了心中的驚恐。


    不過他不愧是縱橫江湖這麽多年的老油條,瞬間就鎮定了下來。


    他陰聲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敵人實力強勁這並不可怕,怕就怕我們這些人內部出了懷有異心的人。這種人幹不了好事,但幹起壞事來,卻是無往不利!”


    “咦!難道我猜錯了?”


    玄鬆子見廣元大師並未露出破磚,不禁疑惑了起來。


    定了定神,廣元大師問道:“現在我們怎麽辦?”


    “靜觀其變吧!”


    玄鬆子苦思冥想了半天,感覺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比較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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