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刑這段日子在外麵做事,卻沒有完成宗主給他的任務,已是非常鬱悶。


    回來後,聽到自己的夫人又去了唐藝的洞府,他非常憤怒。


    他本想踐踏這唐藝的尊嚴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卻不料給這小子的話,讓他肺都幾乎要氣炸。


    隨著景山刑這聲怒吼發出,那些護衛立即就要攻擊孟宇。


    “長老……你就放過唐藝吧……”


    這時候,劉千露輕聲的說了一句。


    啪的一巴掌打在她那水嫩的俏臉上!


    “賤人,閉嘴!”


    景山刑叫著,朝孟宇衝來。


    孟宇心底一聲歎息:自己罵人是爽了,可現在這種場麵要怎麽收場?


    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唐藝是腦子進水了吧?他竟然敢當著景山刑長老的臉說出那樣的話?”


    “景山刑、劉千露、唐藝這種三角戀,在我們宗門都快成笑話了。”


    “刑長老因為沒拿到劉夫人的一血,所以一直耿耿於懷。”


    “唐藝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好向往啊,他算撿到寶了吧,雖然道侶被人搶走了,但好歹自己享受過那麽多次。你看劉夫人多漂亮!身材那麽好!”


    有一些弟子站在遠處,小聲的交流著。


    雖然看到唐藝第一次反抗景山刑要大打出手,讓他們覺得有好戲看,可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投在劉千露身上。


    他們心中在想那樣的一位嫵媚女子,如果能和自己睡一次多好。


    看著景山刑等人就要殺到麵前,孟宇手上的大刀先發出一道刀浪攻向景山刑。


    “就這點本事?”


    景山刑一手就捏碎了這道刀浪,嘴角現出不屑。


    孟宇心底一沉,對付像景山刑這種高手,如果自己再藏著掖著,那麽就會吃大虧。


    這時候。


    “景山刑,你除了欺負唐藝外,還會做什麽?”


    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天邊傳出。


    然後,一個長得肥胖的漢子在十來位弟子的簇擁下踏雲而來。


    這個人肥頭大耳,孟宇心道這人是誰?


    他有些無奈了,自己對紫道門的人可說沒有認識的,之所以到現在除了被劉千露懷疑外還沒有露出破綻,那是因為沒有人去調查他。


    那人過來之時,還凝成一道元氣凝成的綠色大蛇,一直遊到孟宇麵前,吐著信子,對著景山刑等人虎視眈眈。


    “景山大鍾,你來做什麽?”


    景山刑沒有立即對孟宇出手,而是問那肥頭大耳的漢子。


    “我來做什麽?我是來聽唐藝剛才說的那些話。”


    “原來劉夫人的翹臀有杏花烙印,她的叫聲是嚶嚶的嬰兒啼叫,還有她原來喜歡有人暴力對她。”


    那景山大鍾說得很興奮,一雙小眼睛還毫無忌憚的放在劉千露的玉軀上打量。


    景山刑簡直要氣瘋了。


    劉千露卻已熟悉了這種被人看著的目光,也似是忘記剛才那一記耳光,她說,“刑長老,我們不須和這些宵小對話。我們回去吧。你剛回來,看你樣子,很累了。”


    景山刑滿意的點頭。


    不過卻不願意在沒有教訓唐藝之下就這樣離去。


    “掌嘴,然後來我府上為我的女俾們洗一個月衣服,然後你再去那個秘境拿那樣東西。”


    景山刑看著孟宇說。


    “此言差矣。”


    一位高大修士從景山大鍾背後走出來,孟宇看到這人,劍眉皺了下,那人是丹藥園的徐立。


    徐立走前幾步,對景山刑拱手道,“稟十二長老,唐藝已得到宗主大人授意,晉升為核心弟子。”


    根據紫道門的門規,長老們可以在內門弟子做錯事時按照門規來處罰,隻需要報備執法堂即可。


    而現在唐藝成了核心弟子,景山刑就難以對其任意侮辱了。


    孟宇也有些驚訝。


    不過這種身份早就應該是屬於唐藝的,而且他看到了徐立,突然就明白為何自己會變成核心弟子了。


    “我們走!”


    景山刑那英俊的臉上有些扭曲了。


    他一揮手,就帶著劉千露等人離開。


    劉千露在轉身之際,看了孟宇一眼,雖然眼裏毫無情感,可孟宇知道她的心思,那就是要自己幫她報仇。


    “恭喜唐藝師兄!”


    徐立朝孟宇拱手道。


    孟宇一笑,“徐立師弟無須客氣。”


    景山大鍾笑嗬嗬的走上來,洪亮的聲音響蕩在孟宇耳朵,“聽說你會醫治藥草?”


    孟宇點頭,謙虛的說,“隻不過略懂一點兒藥理,如果是奇難雜症,小子就不懂得治了。”


    景山大鍾眯著一雙小眼看了看孟宇,“無須謙虛,日後丹藥園如果有什麽藥草需要醫治的,我叫徐立來找你。”


    孟宇拱手道,“我會盡力。”


    他心下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自己和丹藥園扯上了關係,可能在日後會得到自由出手丹藥園的資格。


    憂的是紫道門的宗主也關注著自己,這與他想要低調行事的風格相去甚遠。


    而且剛才他可是得罪了景山刑,那劉千露又要他殺了景山刑,還懷疑他不是唐藝。


    看著剛才景山刑和景山大鍾那種針尖對麥芒的態度,他又扯進了紫道門的派係鬥爭中。


    千頭萬緒,隻要一個處理不好,那就能毀了他。


    “唐藝,不錯,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景山大鍾用那隻肥胖大手拍著孟宇的肩膀,“還有,如果你有空的話,多去找劉夫人,爭取給景山刑戴幾頂帽子。”


    他說著,一陣大笑。


    許多人都笑了。


    回到了洞府裏,孟宇開始修煉。


    外麵的門上掛上了“正在閉關,請勿打擾”的牌匾。


    孟宇可不想再有人來打擾自己清修了。


    最主要的就是不想扯進那些事情裏。


    他隻想平平安安的等到白銀樹開花結果的那一天,然後再把樹上凝成的參天培元露偷出來。


    不過,聽說紫道門的宗主也關注著白銀樹?


    那他要偷參天培元露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孟宇一陣苦笑。


    周圍的元氣籠罩在他身上,他瘋狂的吸收著這些元氣。


    在夜晚,等他停下這次修煉時,突然想起今日的事來。


    “那景山刑和劉千露為何一直想要焚離草和九轉陰寒粹?這兩樣東西究竟有什麽功效?”


    孟宇感到了一絲蹺蹊。


    他立即打定主意,明天先去查查這兩樣寶物的資料,也許能從中找到對付景山刑的辦法。


    對於景山家族的人,他沒一點好感,如果能殺死景山刑,那自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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