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路了,踏著那條真龍的脊骨而行。隻是,羅昊他們走在上麵卻是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總覺得腳下的路還有生命,它還活著,他們都是可以感應到那龍骨的骨髓中還有造血機能,有無窮的力量隱沒於其中。


    這讓他們走在上麵都是心驚,走路的腳步都很輕。


    這是一條可怖的路,在黑暗中隻相當於一條柔弱的光線一般,時斷時續,更是感應到時有可怕的龍威壓過來。


    這是來自於血脈的壓製,霎時間,那些神仆都體若篩糠連路都走不動了,他們不過神境,而下麵的龍骨生前早已超越神皇,他們無法行走了。


    但每當此時,羅昊的眉心處總會有一點光亮起,將那龍威悄悄的擊潰,在他的身後總是平和,他擋下了所有的風暴。


    龍蟻似有所思。


    “此處不簡單,這龍骨有問題,我感應到了其他有別於龍族血脈在流動”


    羅昊隱隱點頭,繼續在前方探路,但有龍蟻在,一切都好像是因他龍蟻才如此。


    寧蓮天女的目中顯出一絲絲驚訝的光,但她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悄悄的走路,在她驕好的麵容前,那遮天霧之下,一絲微微的嬌羞出現。


    隻是,她的嬌羞沒人能看得到,隻有她的真命可以。


    黑暗的空間中,一條孤路上行走著一行人,他們走到了盡頭,前方什麽也沒有了,路斷了,前方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牆,看不清,摸不到,但就是無法通過。


    “路盡了,前方就是秘境的入口,這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當時,寧蓮天女向前。胸前的玉牌發著柔和光,將她包裹。


    羅昊一直很好奇她胸前的那枚玉牌到底是什麽,連他都是看不透那裏麵何以蘊藏著那等可怕的力量,可以庇護他們一直行走在這樣的路上。


    她說這是秘境的鑰匙,想來,這一定是獨屬於陽島的秘密了,他也不好去探查什麽?


    “真命,我需要有你的幫助才能打開這條路,不然就要走陰島他們走的那條路”


    當時,寧蓮天女看向羅昊,這讓他很是好奇。


    “你們以前從未走過這條路麽?為什麽要我的幫助才能打不開這條路?”


    寧蓮天女搖頭,道“這是一個傳說,這條路從存在開始,至今從未打開過,我們腳下這條龍當年硬闖進去,結果自身被焚滅”


    “坐未打開過?”羅昊心驚,這有些冒險。


    “天女,真命可能隻是你說的那位先生的一種托詞,因為,這世界本就不是非此即彼固定不變的,不存在於唯一性,你可能被騙了”羅昊好心提醒道“要看破遮天霧,隻需要對方是一尊道祖即可,這是境界之霧,並非真真真命……”


    他所說聲音愈來愈小,到最後自己都難以自圓其說了,因為,若是承認自己是道祖也不行,不承認的話就是真命,這太難了,他陷入了被動中。


    寧蓮天女微笑著,道“那你如何解釋你自己,難道,你是一尊道祖不成?”


    果然,羅昊搖頭,道“當我沒說”這太難了,真的解釋不清楚,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哪是什麽真命,不過是因為自己是道祖境而已。


    但現在卻是說不清了。


    “好吧,我試試,你說怎麽做”他哭喪著臉前來,讓得天女都笑了。


    “據那位老先生說,要想打開一扇未知的門,需要我與真命共同持有這枚玉牌,用我們倆共同的血方可”


    說著,她自己凝出了一滴血在那玉牌上。


    叮,玉牌發出柔和的紅光,就在他們的麵前,一道淡淡的門的輪廓顯示了出來,但還不真切,這堪稱奇跡,有如是血脈之門。隻對特殊血脈的人開啟。


    連是羅昊都有些驚奇,這什麽道理。


    “那位老先生是何許人,從何處請來的”


    羅昊還是好奇起來,難道這世間真有可算盡天地的存在麽?連他要來到此地都算了出來,恐怕,這世間除了天衍族再沒有人可以擁有這等逆天的能力了。


    但是,當年的天衍族自命天命,算盡天地,連上蒼的輪回時間都能算出來,但卻唯獨算不出自己的出身來曆與未來。


    所以說,一切天命算術不過是道的演義而義,是基於道的運則運算,是推理,但是,羅昊一直想象,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改變,總有一些微不足道的變化,就有如那一隻小小的蝴蝶,有時,哪怕是它輕輕的拍了一下翅膀,都能在百萬裏外引起滔天的大事件來。


    所有天命術不可能算死一切的,因為,一切都在改變。


    他想知道,那麽一個人能算出他的出現,或者是說,他在托詞,或者是說,他本身就是一尊道祖,明白,這遮天霧隻要是道祖都能看清。


    他算出了有一天,道湖機緣再起時,會有一尊道祖到來,將揭開一切迷霧?


    寧蓮天女想了半天,道“那時我還小,並不記得太清楚,隻是記得,那位老先生背負一柄天劍,而那劍柄處好像有一塊特別大的太極盤,那上麵刻滿了符號,父親說,他一個也不認識,很神秘”


    羅昊心中一動,猜想,是不是當年自己清算天衍族時沒有清算幹淨,或者是這位存在本身就是一尊道祖,而他與天武大陸上的天衍族雖同出一族,但並不同宗,又生活在不同的天地中,所以,自己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但現在,一切隻能等那個人再出現時才能知道了。


    當時,他本想滴出自己的真血,可又怕被人算出自己的一切,但後來一想,自己現在是一個全新的身體血脈,與原本的羅昊有著質一般的區別,唯一相同的是他的魂光記憶。


    叮,最終,他也凝出了自己的一滴真血,但卻是經過凝煉過的,將大半精華都濾去了,隻剩下一些血水。


    屆時,就算是天衍族的道祖降臨,也算不出他的出身來。


    轟隆隆,巨大的轟鳴聲傳出,滔天般巨動,那道門在羅昊滴下真血後,二血合一,發出青與黑兩種光芒。


    特別是羅昊,他的血因為是天古魔體,生具魔紋,一出現便顯示出了神密的紋絡,天生具魔性,黑暗的血液中,似有著微小的光粒子在亮有如黑暗的宇宙中,有點點繁星閃動。


    而寧蓮天女的血竟是發著一縷縷青光,還有些微粉,生就蓮香,二者一結合,便化作一個球狀物,黑與青,紅與黑相互交作,在那玉牌中閃動。


    巨大的轟隆聲中,那玉牌自主飛了起來,在那道門顯出巨大的輪廓後,愈加清晰了。


    接著,那巨門轟鳴,徹底顯化出來,太過巨大了,人類在它的麵前不過一粒塵埃般渺小。


    而那玉牌在加了二人的血液後,直接投射出了一個無比的圖案,無邊的山河中,太古天山無數,一條無比的天河從那中間流過。


    而在那巨門上正好有一個缺失處,而那缺失處的刻圖正是一處山脈的斷續處,平白留了遺憾。


    但是,當這圖案照射到那裏,整座門上的刻圖都活了過來,正好將斷續的畫麵接續上。


    嘩,滔天的水光映世,在那門的後麵便是一座巨大的湖泊,那門漸是透明了起來,伸出了一條路出來。


    “那條路竟然出現了?”


    當時,陰島先主的頭猛的扭向一邊,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座無比的門,太壯闊了,也不可能看不到。


    “走,馬上進秘境,晚了,所有機緣都將被收割”最終,陰島的所有人踏入了進去,不見了。


    而羅昊他們的麵前,那條路出現後,不知為何竟再次出現了迷霧,像是那種大霧自主走了出來,在前方真的有一個湖泊,若隱若現,聽得清濤聲,看得到水光,但就是看不真切,而他們一踏上那條路就算是踏在岸邊上。


    腳下就是無盡的沙粒。湖泊的水依然很清沏,但不知為何,羅昊的眸光閃動了一下。


    “先不要進去,我感應到了可怕的力量在複蘇,將有大變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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