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客氣了,”阮夫人抿嘴笑了笑,忽然假裝不經意間問道,“對了,公子剛剛在碼頭吟的兩首詩是在哪裏聽到的呢?”


    宋青書和任盈盈對視一眼,心想果然來了,接著解釋道:“回稟夫人,我是從兩個朋友那裏偶然得知的。”


    “朋友?”阮夫人秀眉一蹙,“不知公子這兩位朋友是男是女,姓甚名誰?”


    “一個叫阿朱,一個叫阿紫,是兩個可愛的小姑娘。”宋青書一邊回答,一邊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界,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破綻。


    隻可惜阮夫人居然毫無表情波動,反倒戲謔地笑道:“公子這樣當著妻子的麵稱讚其他姑娘,也不怕尊夫人吃醋麽?”


    宋青書呼吸一窒,沒想到被反將了一車,倒是一旁的任盈盈笑著替他解了圍:“讓夫人見笑了,他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女人緣太好了些。”


    阮夫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以她的閱曆又如何看不出任盈盈一點惱怒都沒有,這就讓人奇怪了,畢竟在旁人眼中,眼前女子完全是天仙般的人物,這樣的女人居然對丈夫的行為采取默許態度,不知道是她大度還是身邊男人太優秀?


    下意識往宋青書身上看了一眼,劍眉星目,渾身上下有一股謎一般的氣質,仿佛謫仙一般,阮夫人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若是自己早個十年遇到這樣的男子,恐怕也會被迷住吧。


    任盈盈則趁和她說話的功夫問道:“聽岸上的那些人說,夫人這艘船此行是前往蜀中做買賣的?”


    阮夫人點點頭:“是呀,每年我都要往返江南蜀中幾趟呢。”


    任盈盈仿佛出於善意地提醒道:“聽聞蜀中吳曦有叛國的跡象,如今蜀中大亂,恐怕不怎麽適合作買賣吧。”


    阮夫人意味深長地說道:“越是混亂的地方就意味著機會越多,對我們做生意的人來說,最賺錢的時機往往就是戰亂時期。”


    任盈盈皺眉道:“可是兵荒馬亂的,船上財物眾多,夫人又這麽漂亮,難免會有宵小之徒會起歹念吧。”


    阮夫人嬌笑一聲:“我們阮家行南闖北這麽多年,什麽風浪沒有見過,凡是打過我們主意的,如今屍骨都不知道在哪裏喂魚了。”從見她麵開始,她一直是一副嬌怯怯的少女模樣,直到如今才流露出叱吒商場


    ……


    當宋青書和任盈盈回到自己房間過後,宋青書忍不住說道:“盈盈,你有沒有發覺剛剛阮夫人的話意有所指?”


    任盈盈抿嘴一笑:“咦,我還以為我們的宋大公子見到人家貌美夫人,就魂不守舍了呢。”顯然剛剛阮夫人那句還是成功撩撥起了她的小情緒。


    宋青書聽得一頭黑線:“你說到哪裏去了,真算起來,她可以算我的長輩了。”不過心中卻加了一句,這個阮夫人的確很美豔,而且完全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說她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也沒人會有意義。


    他不禁想起後世那個經典梗,林誌玲和鄧肯同歲,可是後者給人的印象已經是個滄桑的老頭子了,前者卻宛若少女,如今這位阮夫人給人的感覺就和林誌玲差不多,不管是容貌身材聲音,還是這種永葆青春的特質。


    任盈盈開夠了玩笑這才點頭道:“不錯,感覺她仿佛在威懾警告我們,好像我們是那些居心叵測之徒一般,這個阮夫人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嬌弱啊。”


    宋青書微微一笑,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管她是何居心,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不變應萬變就行了。”


    被他摟住,任盈盈臉色微紅,不過卻沒有對他的話有什麽意義,畢竟以他如今的武功,哪怕在龍潭虎穴之中,也能來去自如,的確沒必要管那麽多。


    “至少她給我們準備的這房間還不錯,”饒是以宋青書見慣大場麵的挑剔眼光,也很滿意這雅致的房間,“我們先來聊一聊剛才賭注的問題。”


    “現在還是白天~”任盈盈驚呼一聲,有些花容失色。


    “白天又怎麽了,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不需要固定的時間發-情。”


    “你這個無賴~”


    ……


    且說阮夫人房間之中,阮夫人慵懶地躺在床上,看著剛剛回來的侍女:“佩兒,這兩個人你怎麽看?”


    那叫佩兒的侍女回道:“奴婢剛剛將他們帶到了上房之中,一路上聽他們談吐,不像是普通人。”


    阮夫人輕笑一聲:“一個如塵世謫仙,一個像九天仙女,怎麽看也不像普通遊人,在這檔口上了我們的船,肯定是另有目的。”


    佩兒皺眉道:“既然如此,那夫人為何讓他們上船?還有他吟的兩句詩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夫人一聽到就派奴婢請他們上來。”


    阮夫人臉色一變,冷哼一聲:“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


    “是,夫人。”佩兒一臉蒼白,顯然知道這位女主人表麵上看著嬌滴滴的,但狠辣起來真是讓人心悸。


    “前不久接到韓相消息,有人不想我們平安到達蜀中,與其千日防賊,還不如讓他們處在明處,更好監管一些,”阮夫人眼睛微眯,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看來得找個機會親自去查探一下他們的底細了。”


    如果宋青書在這裏,聽到她的話,定要驚呼,原來這阮夫人居然是韓侂胄手下的人。其實這也沒什麽奇怪的,要當成這天下第一皇商,背後沒有大樹庇護又怎麽可能?薛家自然不必說,背後還有賈、史、王幾家的影子,這阮家顯然就是靠韓侂胄扶持才能坐大到如今的規模,與薛家分庭抗禮。


    一旁的佩兒忍不住驚呼出聲:“夫人親自出馬,那肯定是手到擒來。”她聲音中充滿了佩服,因為這些年無數的事情證明了,隻要這位夫人親自下場,哪怕是再隱蔽的秘密,也逃不出她的手心。為此周圍的人少不了各種猜測,比如她擅長施展美人計啊,或者她有迷-魂術啊……各種猜測莫衷一是,可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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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最近更新實在是蛋疼,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另外大家不用投月票,免得人誤會我是故意省著更新留著月初爆發騙票......我這種手速,能攢下來存稿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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