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忽然想到一事,麵色古怪地說道:“你剛才說和段正淳相處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可王語嫣又是段正淳的女兒,難道你們假戲真做了麽?”


    他不禁想到前世一個笑話,總結天龍八部的絕世美女,一般隻有兩個來源,一是段正淳的精子,二是李秋水的卵子,王語嫣兩樣都占了,難怪能迷得段譽神魂顛倒。


    “誰告訴你語嫣是段正淳的女兒?”李青蘿大怒。


    “那她是誰的女兒?”見她反應這麽激烈,宋青書頓時傻眼了。


    “當然是我丈夫的女兒。”李青蘿沒好氣地說道。


    “你真的確定?”這麽反常識的事情宋青書一時間有些沒消化過來,心想怎麽沒按原著來啊,這蝴蝶效應也真夠大的。


    “這我怎麽會確定不了?”李青蘿秀眉一蹙,顯然不明白他在疑惑什麽。


    “呃,我的意思是有時候孕期推算並不是那麽準確”宋青書其實一直疑惑一件事情,若是一個女人連續兩天和不同男人上了床,最後懷孕了,她怎麽能確定自己孩子是誰的?各種影視作品中,女人好像都清楚孩子他爹是誰,可實際操作中真的可能麽?


    聽完宋青書的疑惑,李青蘿臉色煞白,抓起床上的枕頭便往他頭上扔去,怒道:“我都沒讓姓段的近過我身子,又怎麽會懷他的孩子!”


    “呃?”宋青書頓時傻眼了,這劇情走向越來越不對了,不過按照李青蘿的性子,應該不會說謊,他就不得不感歎,段正淳這種花叢老司機,居然也有翻車的時候。再聯想到刀白鳳那頂綠油油的帽子,宋青書忽然間有些同情起段正淳來。


    “不管你信不信,除了我丈夫之外,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李青蘿話一出口,整個人就愣住了,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刻意這樣解釋一番。


    宋青書眉毛一揚,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這下賺大了!”


    李青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流無恥!”


    宋青書臉上忽然現出一絲曖昧之色,指了指她身下的床單:“下流?也不知道剛才誰流得多。”


    “你!”李青蘿霍然起身,這些年來身為白蓮聖母,何時聽過這樣輕佻的話,眼中頓時泛起一絲殺氣,隻不過剛一起身,小腹下方頓時傳來一陣酸麻之感,雙腿一軟,整個人立馬站立不穩往下摔去。


    “夫人腳軟了。”宋青書摟著她豐腴溫熱的身體,微笑著說道。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李青蘿話一出口,頓時覺得不妥,似乎更像戀人間的語氣,急忙一把推開了他,自己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看到她有些惱羞成怒的跡象,宋青書決定還是暫時不繼續刺激她了,急忙轉移話題道:“既然你和段正淳並沒有生什麽,那為何秦紅綿要三番四次派女兒來殺你?”


    “她蠢唄!”李青蘿不屑地哼了一聲,“她以為姓段的離開她是因為我插足的緣故,豈不知姓段的需要那刀白鳳背後的百夷勢力穩固段家皇位,他背著刀白鳳在外麵沾花惹草,已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又豈敢真正將外麵的女子娶到家中?”


    宋青書聽得暗暗佩服,李青蘿果然不愧為白蓮聖母、臨川王氏的媳婦,這眼界絕非一般江湖女子可比。前世看天龍八部的時候,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段正淳堂堂一個王爺,居然不能將那些紅顏知己娶回家,隻能禍害了她們一生,到了這個世界,特別是進入金、清兩國廟堂之上後,潛心研究過各國的局勢,對大理的情況略知一二後方才了然。


    大理段氏雖然名頭響亮,但大理的權力還是掌握在幾支少數民族手中,其中百夷族最為強大,可以說誰得到了百夷族支持,誰就能當上大理國皇帝。


    刀白鳳身為百夷族長之女,再加上百夷族又是一夫一妻製,段正淳又豈敢將外麵的情人接回家中?


    “好了,該說的已經說了,你打算怎麽處置我?”李青蘿頗為冷淡地說道。


    “呃,我素來崇敬嶽武穆,你既是他的親人,我又豈會為難你,你在這裏好好養傷吧。”宋青書訕笑道。


    “把你衣服脫下來。”李青蘿麵無表情地說道。


    “啊,你還想要?”宋青書吃驚地望著她。


    “要你個大頭鬼!”李青蘿頓時大怒,“我隻是不想一直裹著個被子而已!”


    目光落在她身上,隻見她渾身裹著被子,露出了雪白細膩的香肩與粉頸,反倒比沒穿衣服還要誘惑幾分,宋青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小腹又有些熱。


    他終究不是禽獸,知道這個時候除非用強,對方絕不會再同意,隻好按下心中綺麗心思,將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她肩上。


    “你可以滾了。”李青蘿眼簾低垂,冷冷地說道。


    宋青書苦笑一聲,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也是自己占了大便宜,被她罵幾句倒也沒什麽。


    “等等!”當宋青書走到門口之時,李青蘿忽然喊住了他。


    “什麽事?”宋青書心中一喜,回過頭來望著她。


    李青蘿麵露猶豫之色,良久過後才吞吞吐吐問道:“你你和語嫣到底有沒有什麽?”


    “夫人想不想我們有什麽?”宋青書笑道。


    李青蘿臉色轉冷:“以後不許你對語嫣動心思!”


    宋青書眉毛一挑:“夫人隻是不許我對語嫣動心思,那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對夫人動心思?”他故意在心思二字上咬重了讀音,語氣頗為曖昧。


    “滾!”李青蘿回應他的則是一個枕頭。


    宋青書苦笑著拿著枕頭回到了自己房間,見屋中一個少女以手支頤,正在桌上打著瞌睡,不是木婉清又是誰!


    宋青書頓時一陣歉疚,正想上前將她抱到床上休息,木婉清已經聽到開門的動靜,迷迷糊糊抬起頭來:“你怎麽弄得這麽晚?”


    這一聲問得極為自然,仿佛妻子對晚歸丈夫的問候,宋青書心中一暖,同時更不敢以實相告,免得傷了她的心,隻好說道:“她受的傷比較嚴重,所以耽擱的時間久了點。”


    “哦,那你肯定很累了,快睡吧,時間很晚了。”木婉清很自然地說道,兩人早就在一張床上睡過了,雖然沒有展到最後一步,可是其他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


    “好!”剛才在李青蘿那裏雖然充滿了荷爾蒙的快感,可他心中沒有愛隻有欲,對木婉清卻不一樣,他是自心底的疼惜。


    “我要殺了那女人!”誰知道木婉清忽然神色一變,抽出身邊寶劍便要往外衝。


    “怎麽了?”宋青書急忙攔住了她。


    木婉清咬著嘴唇,眼神中充滿委屈之意,良久過後方才說道:“你身上有她的香味。”


    宋青書頭皮一麻,頓時感覺到了修羅場的氣息,不過事到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我要救她,當然免不得和她接觸了,難免會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那你的衣服呢?”木婉清指著他身上,眼中隱隱泛出淚花。


    宋青書暗呼糟糕,都怪自己仍在震驚李青蘿所說的那些信息,導致反應比平日裏慢了一拍,居然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


    “我替她療傷的時候,她的衣裳被汗水濕透,為了避免她走光,我就把衣服給她披上了。”信口胡縐之下,宋青書居然也找了個說得通的理由。


    “你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好!”木婉清倒沒有懷疑他的話,隻是難免醋意大。


    “其實是這樣的”宋青書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若是被她繼續追問下去,難免不會露出馬腳,連忙主動引開話題,將嶽飛是李青蘿小姨爹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過後,宋青書歎道:“婉清,嶽武穆是所有漢人的英雄,我素來也極為敬仰他,這次碰到他的親人,又豈能狠得下心傷害她呢。”


    聽到他的話,木婉清臉色數變,忽然幽幽一歎:“可我不是漢人”


    宋青書這才醒悟到,不管木婉清親爹還是養父,一個是大理段式,一個是西夏木氏,都非漢人。


    “你娘是漢人啊,你當然也算半個漢人了。”宋青書急忙安慰道。


    “宋郎,你若是知道我娘的背景,恐怕就不會再喜歡我了。”木婉清忽然間嚶嚶地哭了起來。


    見她沒來由地哭了,宋青書頓時急了,急忙替她擦拭眼淚:“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哪裏惹你傷心了?”


    “你不是最敬仰嶽武穆麽。”木婉清抽泣地說道。


    “這有什麽問題麽?”宋青書急忙問道。


    “我娘姓秦啊。”木婉清哭聲更大了。


    “姓秦又怎麽了?”宋青書依然一頭霧水。


    “秦檜的秦。”木婉清眼淚汪汪地望著他,聲音雖輕,卻仿佛平地驚雷。


    “啊?”宋青書頓時傻眼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能跟秦檜扯上關係。


    “難道你娘是秦檜女兒?”宋青書試探著問道。


    木婉清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不過他們都是秦氏一族的人。當年秦檜病死,秦家隨之衰落,為了避免政敵殘害,秦家剩下的人就盡數遷往了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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