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野樹是明勁巔峰高手,此刻帶著殺機出手直接明勁聽響,一掌拍下楊軍不死也要便白癡。(.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啊!”


    楊軍亡魂大冒、有些肝膽俱裂。


    若論臉皮之厚,他絕對是當世十大高手;但若說手底下真功夫,連三腳貓級別都混不上。


    突然襲擊得手,也不過趁山本野樹大意。


    眼見山本野樹一掌就要拍下,楊軍要落個腦漿迸裂下場;突然一隻手掌探出,看似慢悠悠伸來,卻眨眼之間捏住那一掌,懸在楊軍頭頂。


    攔住山本野樹,蘇齊看著楊軍,心頭五味雜成。


    以前楊軍就是個人憎狗厭三流富二代,但自從五院出來之後似乎脫胎換骨一樣,臉皮之厚天下無雙不說;而且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捅死山本野樹。


    以前他整天表態效忠,說願意拋頭顱灑熱血、水利水裏來火裏火裏去,殺人放火都可以。


    本以為這家夥是拍馬屁,沒想到他還真敢!


    “蘇齊!”


    一見出手之人,山本野樹心頭一顫,隻覺手腕好似被鐵箍卡住,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齊哥!”


    救兵一出手,楊軍卻是兩眼一亮、瞬間精神大振,握著匕首向外一拔,猛然又向下捅去,發亮的眸子帶著一抹癲狂:“小鬼子,你有張良計、老子就有過牆梯,你能穿防彈防刺衣,我不信你有防彈防刺內褲!”


    “啊!”


    撲哧一聲,冰涼匕首紮入兩腿之間,山本野樹頓時兩眼一瞪,眼珠子幾乎飛了出去,跟著一聲撕心裂肺慘嚎發出,整個人五官扭曲在一起,表情痛苦到了極點。


    “這!”


    蘇齊劍眉一挑,不忍直視。


    本以為楊軍這家夥,要紮山本野樹大腿一刀,沒想到目標卻是那個要害部位。


    一個男人若沒有那玩意,那還叫什麽男人!


    楊軍啊,你特娘幹的漂亮!


    老子給你一個讚!


    “紮都紮一刀了,估計將來也不能用了,還不如割了好!”


    模糊感覺命中目標,楊軍伸手一抓,鋒利匕首一劃拉,頓時撤出一團血肉模糊東西,甩手遠遠扔了出去。


    當啷!


    目的已經達到,再看眾警察注視過來,貪生怕死楊軍立刻將匕首丟在地上,舉手一副投降架勢、卻中氣十足、豪氣幹雲道:“刺山本小鬼子者,楊軍也!”


    他仰首挺胸的身姿、洋洋得意的眼神、中氣十足的聲音,根本無半分投降頹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反而有種幹了一件大事,即將揚名立萬的興奮。


    啪!


    那團血肉模糊東西飛出三十米外落在空地,一頭二貨一樣的哈士奇嗅著血腥味屁顛屁顛跑去,叼著那團血肉模糊東西,搖著尾巴樂滋滋飛奔而去。


    眾人看的麵麵相覷,一股由衷的喜悅從心頭發出全都唇角微挑,生出一抹發自內心笑容。


    “楊軍,你特娘幹的漂亮,老子愛死你了,從此以後你就是老子心目中的男神!”


    “浪子回頭金不換啊,曾今的二鬼子拿小鬼子開刀了,這是多麽感人的一個浪子回頭典範!”


    “我原本一直看不起楊軍,以為他隻會溜須拍馬、卑鄙無恥、下流下賤,沒想到他竟有勇氣對山本野樹下手,原來他那齷蹉的外表之下也藏有一顆勇敢的心。”


    “楊軍,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我愛你!”


    “誰以後敢在說楊軍人憎狗厭,老子非給他拚命不可,軍哥幹了我想幹而不敢幹的事,軍哥真男人!”


    “古有割鹿刀,今有割雞刀,楊軍純爺們!”


    “割得好、割得秒,割得呱呱叫!山本小鬼子,看你以後還怎麽禍害女生,鍾芸你可以安息了,有人為你討回公道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痛快!”


    “這一刀割得好,但鍾芸一條命沒了,算起來還是我們虧了,不行絕對不行!”


    麵對這鬼神莫測一刀、以及投降姿勢的楊軍,在場眾人雖沒來得及開口,但個個心頭稱讚。


    蘇齊唇角微挑,不自覺朝這二貨點了點頭。


    “齊哥朝我點頭了,看來也很欣賞我這一刀啊;我楊軍在齊哥心目中地位,即將越來越高啊!以後向安璿那種尤物,不是要多少來多少。抱住齊哥大腿,前途一片光明。”


    擁有五院頒發精神病證件,楊軍對於接下來處境毫不擔心,反而因蘇齊滿意表情更加精神煥發。


    “啊……”


    撕心裂肺慘嚎之後,山本野樹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手迅速捂住紅了一片襠部,轉首看著鄭局長咆哮道:“快、快叫人追那條哈士奇,把我的東西找回來……啊,快、快去……你們是怎麽保護我的,我要給我叔叔打電話,讓他通過外交途徑要你們付出代價……啊!”


    現在醫術極為發達,斷肢離體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仍有能夠接回去的希望。


    如今山本野樹萬分希望警察立刻幫他找回東西,然後立刻送他去醫院做手術,接回男人的尊嚴。


    鄭局長臉色微變,眼角餘光瞅著那條跑路哈士奇,一指兩名特警嚴肅無比、條理分明道:“你們快去找那條哈士奇,一定要把山本先生丟失東西找回來。記住要挨家挨戶排查,堅決找到那條哈士奇,要本著對山本先生負責任的態度,一定不能敷衍了事……”


    “老鄭也夠腹黑的啊!”


    見這極為嚴厲一番話,仍有滔滔不絕下去架勢,旁觀蘇齊忍不住劍眉微挑,多看了章明天這位老同學一眼:“不過這種風格我喜歡,拖得漂亮!”


    “閉嘴!”


    一見這個警察局長如老太婆一樣嘮嘮叨叨,讓本在視線之內的哈士奇沒影了,山本野樹欲哭無淚,慘嚎道:“還不讓他們快去,那條狗已經跑沒影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拖延時間,我一定會如實告訴我叔叔……啊!”


    “快去!”


    鄭局長眨眨眼睛板著臉,朝兩名特警一揮手。


    兩人邁開步子狂奔,朝哈士奇消失方向追去,但一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立刻相視一笑、雙手插兜、慢悠悠朝前晃去,半點著急意思都沒有。


    “來人,快送山本先生去醫院,縫合傷口包紮!”


    事發地鄭局長再度揮手,轉身怒視楊軍厲喝道:“你是什麽人,怎麽能蓄意傷人,立刻跟我們回警局做筆錄!”


    鄭局長態度雖嚴厲,蘇齊卻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


    蓄意傷人、蓄意殺人雖一字之差,但法律意義上卻截然不同;不知楊軍為神經病,在眾目睽睽之下鄭局長如此說,已經是冒了極大風險。


    頓時兩名警察攙扶山本野樹,其餘刷刷拔槍上膛一溜煙瞄準了楊軍,手指也扣上扳機。


    “不,我不去醫院,我要看著我的東西找回來,不然我絕對不會你去醫院的……啊!”


    山本野樹掙紮身子,扭頭雙目噴火怒吼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麽,拔槍走樣子啊,還不開槍打死這個神經病,他剛才要殺我啊,你們不是說要保護我麽。”


    “山本先生我們肯定會保護你,不過剛才事發突然,你又脫離了我們保護圈內,是以有些措手不及!”


    鄭局長慢斯條理解釋,扭頭又看向楊軍嚴肅道:“至於開槍擊斃他,這個我做不到;他早已主動放下匕首,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所以我們不能開槍。至於他蓄意傷人,這個我們警局自會將他逮捕,到時依法辦理。至於山本先生你,我勸你還是趕快去醫院吧,再這樣下去你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找不到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去醫院!”


    已有血流成河征兆的山本野樹胯間一片血紅,連臉色都有些蒼白起來,但神情卻仍舊猙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不想幫我找回東西,你們全都想報複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一定要找回我的東西……”


    “局長,不好啦、不好啦!”


    原本準備磨蹭一會再回來的兩人,突然看到了一幕詭異情景,立刻欣喜無比回來報告,但卻臉色沉痛道:“你吩咐的任務我們沒有完成,我們剛才追過去,正見又來了一條哈士奇,它們正在搶山本先生的東西!”


    “什麽!”


    山本野樹兩眼一瞪,掙紮著想起身但卻兩腿無力,咬牙切齒道:“那結果呢,我的東西呢,趕快回答我!”


    “山本先生!”


    一個特警搖了搖頭,一臉北通道:“兩個哈士奇一陣撕咬,一人搶了一截你的東西,直接就吞了下去跑了,我們追都追不上。哎,誰家養的哈士奇,喂都不喂飽……啊!”


    撲通!


    那特警還沒說完,山本野樹伸手顫顫指著他,咬牙切齒想要撲過去,但哪隻一用力,突然兩腿一軟、頭暈目眩,卻因失血過多,直接暈了過去。


    “趕快叫救護車,將山本先生送去醫院!”


    鄭局長慢斯條理一吩咐,扭頭看著行凶者楊軍、以及整個事件引導著蘇齊,眸光閃過糾結無奈,隨即沉聲道:“來人,把他們兩個都帶回警局,一起做訊問筆錄。”


    “什麽!”


    原本投降姿勢的楊軍立刻雙手放下,一副潑皮無賴架勢衝上前去:“你帶我回警局我沒話說,你憑什麽帶齊哥回警局,他又犯了什麽錯誤,山本野樹是我刺傷的,我一力承擔下來就是。”


    一聽自己也要進警局,蘇齊神情波瀾不驚,倒是沒有絲毫意外,心中早已料到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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