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看看天色已近黃昏,自己去了靈兒棲身的芙蓉樹下,細看,果然大多數芙蓉花兒都調零謝了,唯有這一株芙蓉還有些花兒,*白是靈兒靈力維持著的。這花兒花季確實是太過短暫,秋風秋雨開始後,幾天就沒了。


    集中意念,神識召喚白靈,讓他帶雪芙來這裏。


    片刻馬兒‘嘚嘚’白靈下馬扶下來了雪芙。


    “建哥哥,雪芙就知道你會來看靈兒姐姐的。”


    王建看見雪芙心裏就是一喜,抱起來旋轉一圈放下。


    “我剛才去了雀巢,有點想法跟靈兒商量商量,讓你們倆也聽聽。白靈讓靈兒出來見見。”


    王建知道白靈最喜歡他的靈兒姐姐,常常獨自跑來看她呢。


    白靈輕輕用手指敲敲樹身,嘴裏;“姐姐,姐姐,建哥哥來看你了。”


    王建熟悉的狀況出現了,樹頂一朵雪白的花兒盛開了,靈兒小如小精靈般三寸,五寸,飄離花蕊旋轉著,舞蹈著飄著花香,落地已經和雪芙差不多高了。


    “建哥哥,雪芙。”靈兒拉住雪芙的手,兩人見麵都歡喜,咧嘴笑。


    “靈兒姐姐,建哥哥很希望替你把芙蓉樹種到雀巢裏去,他說現在那裏鳥糞多多,芙蓉樹會長的好極,然後你去修煉,像當初的雀魔那樣離天空近,得到星輝月華的機會多些呢。你喜歡嗎?反正雪芙不喜歡。那裏太高太遠,雪芙都上不去。”


    迫不及待的,雪芙先就告訴靈兒建哥哥的這些打算了。


    靈兒楞了楞,看看建哥哥,抿嘴無語。


    “你不喜歡嗎?”


    王建看明白靈兒不悅,趕緊問道。


    “當然那裏對於修煉來說是極好的地方,隻是靈兒不喜歡獨自孤零零呆在高空裏,離你們太遠了,建哥哥當然是禦劍飛來,白靈和雪芙卻不可能常常見到,我,我都變成凡人了,喜歡熱鬧,喜歡常常見到你們。”


    靈兒說著摟住雪芙肩膀,兩張俏麗臉蛋緊挨著煞是好看。


    一對兒姊妹花,王建心裏拽了句詞。


    “那就算了,俺隻是想到讓你修煉了,沒顧忌你現在都喜歡熱鬧歡聚了。”


    閑聊片刻後,王建注意到靈兒也將如意劍變成寶藍色鐲子戴在腕間。心道,女孩子呀,無論受過什麽磨難,愛美愛俏都不會變的。


    遠遠看見秦連生提個小籃子來撿花兒了,芙蓉花兒入藥,是極好的美顏用品呢。他以前常常製了給娘子用,現在他要替女兒製些呢。小美眯跟屁蟲樣跟在身後。


    王建笑了:“俺肚子餓了,雪芙,白靈,咱們回吧。靈兒,你自己保重。”


    抱雪芙上馬,王建走了,白靈自然是自己跑出芙蓉苑。


    晚飯後,燈影裏,雪芙替建哥哥端來了茶,剛沏的一壺茉莉花茶,注入茶杯裏,香氣撲鼻。


    “這些粗活讓黑妹兒幹嘛,小心燙了夫人的手。”王建連茶杯帶玉手一齊握住。輕輕接過杯子。


    拉她也坐下,小兩口子親昵片刻。就聽見撲棱棱鳥兒煽動翅膀的聲音響在窗簾處。


    雪芙第一次看見信鴿,驚訝的不得了。王建歡喜,因為定是師傅來信。


    嗯?


    ‘鳳凰愛慕龍族,生下孽種,或為帶翅飛龍,或為龍頭鳥兒。不倫不類惹惱天庭,鳳凰絕於陰風嶺,龍族絕於暗河邊。鳳凰若遇水,水中生蚊蠅為災,遇土,生異蟲危害土地。遇火而涅槃重生,天庭不允!故而置於懸崖峭壁之上。天咒為封印,永世鳳魂不能離開陰風嶺。’


    王建看得似懂非懂,“雪芙你快細細看看,都說些啥呀。很多字俺都認不得。天書似的。”


    雪芙細細看了,一一講解給建哥哥聽。


    “這是你師兄的信?‘清雲’這名是誰呀,啊?”


    建哥哥的師傅是見過了,可是師兄沒看見過一個。


    “在蜀山雀巢裏,助我救你的一個小道士,你還記得不,人參娃娃樣白嫩的小模樣。”


    “哦,記得!長的可招人喜歡了。他叫清雲,那麽建哥哥你呢?你的道名叫個清啥?”


    對呀,大師兄叫清風,小師兄叫清雲,排起來自己也屬於清字輩的弟子。


    “師傅當初隻讓俺叩頭叫了師傅,沒說叫個啥道名啊?”


    王建大大的不解了!連個道號也沒給?這師傅何意啊?


    “雪芙,你替建哥哥好好想個道號出來,到時候告訴我師傅就是了。”雪芙比自己學問高多了。定能想出個好聽的名字。


    “建哥哥,道號麽恐怕必須你師傅才能起的。下回你見麵問問吧。”


    雪芙想想這名不應該是任誰都能取的,就該師傅替弟子起名。


    小兩口子細細讀小師兄的信,王建知道是小師兄看過道藏的典故了。聰慧的七竅玲瓏心,一踩九頭翹的心智,讓他聯想自己似夢似幻時看見的一切事情,講給雪芙聽,對照信裏的話,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


    天咒!!??


    小九在陰風嶺下麵受不了,靈力漸失,可是我沒有什麽被禁製的感覺,反倒因為吃了些月麗花兒,身體好的很快。


    王建東想西想翻來覆去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雪芙拿出什麽紅紅綠綠的小玩意來給他看。


    “建哥哥,你昨夜說到月郎沒有肚兜,雪芙心裏難受,月郎說的對呀,你當時太急了些,都沒有給他穿個肚兜啥的。我白天趕著縫了兩件,你看一件紅的一件綠的,咱們去黑地裏燒給小月郎吧。”


    呀~~!王建看看手裏精致的小肚兜,心裏那份感激感動啊!


    自己當時愧疚難過來著,可回來也就跟雪芙那麽一說,可沒有想到給月郎做一件燒給他。


    還是雪芙這女子心善若水,聽過就記在心裏了,而且今日縫製了兩件!


    王建細看,綠色的繡著紅錦鯉,紅色的繡著一朵黑金色花兒,呀~!!像極了王建告訴雪芙的月麗花兒!


    “雪芙,你心靈手巧,心善若水,可害的建哥哥心如刀攪了。”


    想起月郎奶聲奶氣的聲音叫:“爹~~~”想起兒子明亮若星辰的大眼睛。


    哎呀,王建心裏難過。


    兩人去了後院,沒人的地方,點上香燭,燒了兩件小肚兜。雪芙嘴裏念叨:“月郎啊,可憐你慘死在你娘的肚裏,可憐你爹當時氣昏頭了,沒想到給你穿件肚兜。今日二娘替你縫製了兩件呢,你替換著穿吧,別記恨你爹粗心大意啊~~!”


    雪芙想著若是楊玉棠好好生養下兒子來,自己少不得是個二娘嘛。所以她嘴裏就自稱二娘了。


    唉,難怪建哥哥愛這秦雪芙啊,這些事情就做到他心坎上了嘛。那個狠心的親娘楊玉棠絕想不到做這些事情的。女人和女人咋就差那麽遠呢!


    小九傍觀者清,心道。


    白靈忙慌慌跑了過來,連連兩腳踩滅了火。可惜晚了點,兩件小肚兜都燒成灰燼了。


    “哎呀,我聽黑妹子說你們來燒東西,就擔心這個,建哥哥,你家兒子現在是小鬼呀,躲,猶恐不遠,你到還招惹他幹嘛?”


    白靈在陰風嶺見識過巫術的厲害,見識過小鬼頭們的厲害,話說的埋怨。


    “你當然不怕他小鬼頭,可是雪芙姐姐最容易受傷害的。她連如意劍也沒有了。”


    嘟嘟噥噥白靈不滿。


    “你別嚇著雪芙了,哪有如此不講理的人嗎?雪芙好意,月郎定會感激,感動,不會來嚇她的。”


    王建嘴硬不服氣說著,心裏明白白靈說的對,自己太大意,萬一小鬼孩子找來欺負雪芙可不得了。


    當下用劍將灰燼深深埋進土裏,踩了又踩才算放心。


    洗洗睡下,已經快到午夜。


    雪芙很累,建哥哥在身邊也覺心裏安穩,片刻響起酣甜鼻息,像極今日趴胸口睡覺的小貓咪。王建憐愛摟著也覺困倦睡了。


    月亮真的很亮,又大又圓,今日是十五?雪芙有些狐疑,好像不對吧?管它呢,賞月嘛。


    雪芙夢見自己獨自在芙蓉苑裏賞月,正納悶為何是自己獨自一人?建哥哥和白靈呢?最不濟也應該有黑妹兒跟在身邊嘛。撅嘴很不樂意了。他們都幹嘛去了?


    “咯咯咯咯,二娘~~,你看我!我在這兒~~~!”奶聲奶氣小孩子的笑聲喊著。


    二娘~~~?好像和自己沒啥關聯吧?咦~~~!雪芙循聲看去,靈兒姐姐棲身的芙蓉樹樹杈上騎著一個小男孩呢。


    他咯咯不停笑,雪白的胳膊腿都露在外麵,哎呀誰家孩子,這都秋天了涼風陣陣,孩子隻穿件肚兜咋受的了。


    呀!雪芙呆住,那個孩子穿著紅色肚兜不就是自己今日才繡給月郎的麽?


    “你,你是月郎?”雪芙即便在夢裏她也有意識,月郎是個小鬼孩子,她嚇的想跑遠一點,可是跑不動啊。


    “二娘~~~!你不是很心疼月郎的麽?瞧,這肚兜做的多麽合適,月郎喜歡的很,小鬼孩子們在不敢笑話我沒爹娘痛愛了。”


    月郎奶聲奶氣說完話,飛起來撲進雪芙懷裏,“二娘,你抱抱月郎吧,月郎喜歡二娘,月郎要吃奶呢。”


    雪芙嚇的不行,可是月郎已經掛在她脖頸上了,她隻得摟住,咋輕飄飄沒重量啊?


    吃奶~~!?等雪芙反應過來月郎的話時,月郎早動手撕扯她的衣衫要吃奶了。


    “啊~~~!月郎,我隻是你的二娘,沒有奶水給你喝的,月郎鬆手,月郎啊~~!你幹啥呀。”


    月郎的小手胖乎乎有力氣的要命,雪芙看見月郎明亮的雙眼亮晶晶像極王建了,衣衫被他撕破,他捧住雪芙的奶張嘴要喝了。


    死命的推也推不開月郎,雪芙嚇的大叫起來。


    “建哥哥救我~~~!”


    驚醒王建,趕緊摟住人叫醒,“雪芙,雪芙別怕,建哥哥在這裏!”


    隻見雪芙滿頭滿臉大汗淋漓,嬌喘急促。驚恐萬分,呼的睜開雙眼。


    美眸裏麵滿滿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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