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事情說起來很簡單,隻是去抓一個人,但實際實施的時候卻又會變得非常複雜了,不可預測,預料之外的事情太多,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做一個周密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唐衝昨天已經跟軍方的人打過招呼了,軍方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就是一句你有本事把人帶走就帶走,沒本事就給我們軍事法庭來審判,本來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軍方肯定會立刻把王建抓起來的,但這一次軍方好像是故意想讓警方丟人沒麵子,居然隻有幾個高層知道,下麵的人還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


    不過,王建死定了這是真的,不管是軍方還是警方,都不可能會饒恕他的。


    我思考問題經常喜歡換位思考,把自己模擬成對手來思考問題,比如現在,我如果是軍方的高層我會怎麽辦。


    首先,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覺得恥辱,自己的手下居然貪汙受賄給毒販打掩護,不行,這個人我必須狠狠收拾他,是他讓軍方丟人了,必須要上軍事法庭!什麽?你們警察想把他帶走,去到你們的人民法院?


    別逗了好不好,人民法院的名字就是人民法院,人民犯罪才去人民法院,你們警察犯罪就紀檢委,我們軍人犯罪肯定要去軍事法庭啊,難道還嫌不夠丟人?我們自己沒本事審判?


    好,那麽軍方的態度我已經摸清了,接下來就是我方的態度了。


    如果我是唐衝,我會記得當年和軍方結下的梁子,我這次就是想讓你們軍方丟人,這個人由我們來審判!


    當然,這件事情仔細說來其實我們是不占理的,但是,我們可以以審問一些問題的理由把王建帶走,帶走之後,人在我們手裏,難道王建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


    事態已經明朗了,雙方高層的態度我差不多都已經清楚了,接下來就是具體實施了。


    我沉思起來,這個任務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軍方不可能放人,而我方唐衝下的是死命令,那麽我該以什麽理由呢?


    就用讓王建去配合調查的理由吧,這也是目前我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了,其他的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我不管是坑蒙拐騙,必須用盡一切手段,把王建帶走。


    想通了這些,我的眼前豁然開朗。


    我開始繼續用這個想法去推理,我去推理張**的想法,但發現我自己並不能完整的推測出來,因為張**心裏想的什麽我不得而知,已知並且可用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太少了,信息的不足,太多的布局者都沒有辦法。


    其實布局這種事情很簡單,就如同一盤棋,每個人各司其職,布局者利用對每個人的了解,以及即將發生的事情來判斷每個人在這其中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我的能力有限,但我也能根據身邊的人來推測出一些事情,可是像這樣的事情,我卻是怎麽也算不出來。


    這也是陳超布局能力的強大,這一次,是陳超和方炎之間的博弈,而我和高崗,我們整個特別行動小組的所有人,都是其中的棋子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林依麵色古怪的走了進來,看著我說道:“組長大人,剛才監區長的秘書過來了,說監區長叫您去她辦公室一趟。”


    林依的心中此刻心境非常的複雜,她從上次聞到我身上的味道推斷出我和周雪姍發生過關係,現在有沒什麽事情,周雪姍為什麽會叫我去她的辦公室?林依對此一清二楚,這也是她心中複雜的所在,她有些心疼,她知道,我在紅葉女子監獄裏麵那就是標準的萬花叢中一點綠,每個女人都會對我有一定的想法,可是她卻什麽也不能做,她卻不能影響我的決定,在林依的心中,隻要能跟在組長大人的身邊,每天看著組長大人,那她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嗎?”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三點還有半小時,應該沒問題的。


    不過在看到林依那糾結的表情之後我卻啞然失笑,忍不住走上前刮刮她的小鼻子,笑道:“你怎麽了,臉上這種表情?”


    “有嗎?”


    林依苦著臉問道。


    “有!”


    我笑意更濃了。


    林依仿佛是鼓起了勇氣,卻又因為什麽事情讓她的勇氣泄了,隻能灰溜溜的轉身離去。


    我納悶的看著林依的背影,想不通想不通。


    將手機和香煙裝進兜裏,我走出了辦公室,周雪姍的辦公室就在頂層,我也不用出門,出了我辦公室之後便朝樓上走去,辦公室內,林依看著我的背影,淚眼迷離。


    走廊裏麵輕悄悄的,空無一人。


    篤篤。


    我用沒受傷的手敲響了周雪姍辦公室的大門,聽到裏麵傳出周雪姍的聲音之後我便推門走了進去。


    剛走進房間,我便感覺一陣香風襲來,隨即懷中便撲來一具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我無奈道:“我還沒關門呢。”


    “哼!人家隻是想關心關心你,胳膊傷這麽嚴重你也不告訴我!一出醫院就跟孫明月那個小騷狐狸出去鬼混!”


    周雪姍很是不滿的看著我,待看到我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的時候她心疼地說道:“怎麽樣,會留傷疤嗎?”


    “沒事兒,就是被咬了一口。”


    我哈哈一笑,用腳將房門關上,看到辦公室內空無一人,直接摟著周雪姍坐在了沙發上麵。


    不得不說,周雪姍這種少婦真的對男人充滿了吸引力,這一點是林依那種青澀少女所不能比擬的。


    我們倆抱在一起,靠在沙發上麵閑聊,周雪姍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你昨天是不是見到方炎了。”


    “嗯。”


    我輕輕點頭,左手還在周雪姍身上遊走,亂摸。


    “別亂動!小心傷口撕裂了!”


    周雪姍將我的手從她胸口抽出,按在手裏,嗔怪道:“受傷了還這麽不老實,你昨天見到方炎,他有說什麽嗎?”


    “咦,你指的不是在監獄門口那一次?”


    我故作驚訝地說道,說實話,我和方炎的見麵我也不想讓周雪姍知道,因為我怕她問我為什麽和方炎見麵,我又不能說是有任務,畢竟這一次的任務的絕對的機密,誰都不能告訴,想不到方炎居然告訴了周雪姍?


    不,不對,方炎這個人我雖然隻接觸過一次,但我還是了解一些的,這個人是一個標準的工作狂,一心隻為國家為民族,應該隻是給周雪姍打電話閑聊的時候提起了我。


    周雪姍不滿道:“還想騙我啊,方炎昨天晚上都打電話跟我說了,說碰到一個叫劉遠的人,是在我手下工作的,還說你這個人很有意思,讓我以後多照顧你。”


    “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照顧了。”


    我邪邪一笑,腦海中想到了上一次的那種滿園春色的畫麵,那一次我直接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給周雪姍幹的渾身亂顫嘴裏胡言亂語。


    其實我對方炎這個人很尊敬的,是一個可敬的領導,也是一個可敬的官員……可是誰他媽的知道他會是周雪姍的老公啊?如果我早知道了,那周雪姍再怎麽誘惑我我都會把持住的,可現在已經和周雪姍發生了關係,再斷絕,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僅是我不舍得,周雪姍也不舍得。


    我隻能這麽默默的給方炎戴上一頂小小的綠帽子了,總之方炎也是一個同性戀,多年沒和周雪姍同床了。


    “死相!”


    周雪姍輕輕在我身上打了一下,半躺在我的懷中,吐息如蘭,口氣曖昧地說道:“等你傷好了以後,我繼續照顧你呀。”


    得了!


    我一聽到這句話,再感受著懷中那軟玉溫香,我的小弟弟立刻起立了,頂在周雪姍的背上。


    周雪姍吃吃一笑:“你也別硬,硬了也沒辦法的,就算咱倆不做,我給你口一下,你全身也會氣血上湧,傷口立馬就出血了。”


    “那你喊我來幹什麽啊!”


    我欲哭無淚,我這會兒就算傷口出血我也願意啊!


    “給你看個好東西啊。”


    周雪姍就躺在我的懷裏,變戲法一般從旁邊的茶幾下麵拿出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這是什麽?”


    我看著盒子上麵的一串英文,表示看不懂。


    “打開看看你就知道了。”


    周雪姍一笑,將盒子塞在我的手裏。


    我好奇的打開一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手表,非常漂亮,手表的表麵一圈是綠色的,鑲滿了一顆顆的小鑽石,我依稀記得當初給戰小葵買手表的時候在那個百達翡麗的店裏見過這個手表,一百二十萬?


    我靠!


    我嚇了一跳,急忙合住盒子將手表放在桌子上:“你別逗了,你要給我買個幾千塊的表我肯定要,這表我不能要。”


    “為什麽不要?”


    周雪姍有些意外地說道:“不漂亮嗎?”


    “太貴了。”


    我無語道:“我的好姐姐,這表一百二十多萬啊,我一個月工資就五千多塊,你讓我戴這個表,那不是找查呢嗎?”


    “沒那麽多,我跟那家店的老板認識,一百一十萬就買下來了,聽說上次有個貪官帶著女兒過去給他女兒買了一個粉紅色的手表,三十多萬不搞價直接就買了,唉!”


    周雪姍感慨道:“真是有錢!”


    我臉直接一黑,我確定她口中的那個貪官就是我,那次要不是戰小葵非鬧,打死我我也不舍得買那個手表啊!


    “收下吧,這是個男款的,你不要我也沒地方放啊。”


    周雪姍摸著我的臉,笑嘻嘻地說道。


    我納悶道:“你可以給方炎啊。”


    “別提那個老古董了,我要是拿著這個表給他,他能給我罵死!”


    提起方炎周雪姍臉上就充滿了不滿。


    其實,我能感覺到周雪姍和方炎還是有感情的,而且還是很深的感情,她和我上床最初應該真的隻是為了報複方炎,但是感情這種事情,誰說的好呢,兩人互相愛著對方,但是卻因為性取向的原因……同床異夢。


    如果周雪姍不給我說,我是真的永遠也不可能想到方炎居然會是一個同性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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