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笑的很神秘,但這種神秘的笑容在我和趙凱東的眼裏就是賤賤的笑容了。


    不過我倆還是耐著性子,等待李寒的下文。


    李寒輕笑一聲,拿出了一份資料,一式兩份,放在我和趙凱東的麵前,開口說道:“看看吧,看完之後立刻粉碎。”


    說著,李寒還拿出了一個便攜式的文件粉碎機放在桌子上麵,這種便攜式的文件粉碎機文件折疊放進去之後立刻開始被切割成幾百片然後焚燒隨後打碎成粉末,就和麵粉一樣的粉末,這樣能保證資料絕對不會外泄。


    我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檔案袋,另一邊趙凱東已經直接撕破了牛皮袋,拿著那幾張A4紙,隻看一眼便瞪大了雙眼。


    我也打開了牛皮袋,看了看了起來。


    越看,我臉上的表情越的精彩。


    這個王建,還真的是個極品!


    這是一份高崗的口供,口供中詳細的訴說了王建在當止期間是如何勒索高崗等毒販的錢財,王建接收陳超犯罪組織的賄賂每月一百萬元人民幣為陳超犯罪集團充當保護傘,確保陳超犯罪集團的毒品運輸成功,其中每個月的哪一天,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交給王建多少錢是什麽人負責接頭都寫的一清二楚!


    這一份口供毫無疑問,將會把王建推入萬丈深淵,沒人能救得了他,就算是他的父親退休的團長也不行!


    整個包間裏麵無比的寂靜,我和趙凱東越看越是心驚,這個王建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從陳超犯罪集團那裏得到了一千多萬的現金和兩套房產!兩套房產價值七百多萬!


    這他媽的難怪要當官,隻是軍中一個小小的營長就可以貪這麽多,說出去誰會相信?


    其實也不難理解,全國禁毒的力度非常的大,石花鎮又是毒品泛濫的重災區,而王建正好是負責石花鎮那一片的工作,每個路口都有王建的手下設崗盤查,而且每天晚上王建都會在國道上麵帶人設關卡,自然而然的陳超等人就會瞄上了王建,通過石花鎮鎮長的引薦他們也見到了王建本人,並且和王建簽訂了口頭協議,每個月給王建交一百萬元的保護費,王建確保他們的貨物可以暢通無阻,而負責和王建對接的高崗也會不時的讓王建查出一點毒品,一切做的近乎天衣無縫,這麽久了居然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


    高崗,高崗這個人給我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冷酷無情是我對他的評價。


    在我眼中高崗這個人就好像是一個高傲的獅子一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而且身手不凡心思縝密,通過當時陳超讓手下毆打高崗並且高崗不反抗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個人其實是忠肝義膽之輩,怎麽可能會被李寒這麽快的說服配合的做口供?


    “高崗這個人,這麽配合?”


    我有些奇怪地說道。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李寒笑了一聲:“其實不難,我隻是告訴了高崗劉子強現在過的很好,高崗就配合我了,他已經告訴我陳超在越南的班底,就盼著我抓住劉子強呢。”


    “明白了。”


    我了然的點點頭,高崗和劉子強的仇恨我也知道,簡單的說就是在高崗還是一個小馬仔的時候劉子強就強奸了高崗的女朋友,高崗和女朋友感情很深,女朋友被強奸之後自覺無顏麵對高崗悲憤之下自殺了,從那以後高崗和劉子強就是生死不共戴天之仇。


    而高崗在被抓到判了死刑之後本來就放棄了希望,但誰知道李寒居然告訴高崗劉子強活的很好,高崗怎麽可能忍受的了?


    李寒繼續說道:“好了,資料看完了,給我吧,我要毀掉這些資料。”


    “為什麽?”


    趙凱東雖然疑惑,但還是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李寒,我的也遞給了李寒。


    李寒將資料折疊一下之後塞進了文件粉碎機裏麵,語氣沉重地說道:“這一次被牽連的不僅僅是王建一個人,大小官員五十多人,唐局讓我負責這些官員犯罪資料的收集隨後收網把他們一網打盡,我估計到時候直接就是異地用警,咱們本地的官場關係盤綜複雜,很難說的清楚誰和誰交情深。”


    “五十多個人!”


    我和趙凱東都大吃一驚,震驚的看著李寒。


    這京州市的官場,怕是要變天了啊!


    五十多個人貪汙受賄與毒販勾結,這還隻是已經知道的五十多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有資料記載的五十多人,萬一還有其他人呢?真實的數字肯定遠遠不止這個數。


    這個消息太驚人了,也難怪李寒會這麽的鄭重其事,這消息可不敢走漏一點點的風聲,一旦被誰知道了,消息一傳開,恐怕一夜之間這五十多人就會跑的一個也不剩!去年京州市的一位副市長逃到了國外,那個國家和華夏之間沒有引渡法,所以一直到現在那位副市長都還沒有被抓回來成了京州市官場的一個恥辱,這就導致了幾乎所有官員都有一條明確清晰的逃跑路線,一旦他們有走的心思,很難抓住,那種花樣百出的手段,易容化妝都隻是平常,很多違法的官員的家庭成員和他們之間都是雙戶口甚至三戶口多戶口,想去哪裏誰能找得到?


    不說那些大官,就算是我這個小小的監獄裏麵一個組長都有兩個戶口,我做過假設,如果我犯法逃跑,按照我現在的錢財以及身份,在別人不知道我戰狼那個身份的情況下,我成功逃跑的幾率接近百分之百,並且去了外國之後還可以展開很美好的生活。


    當然,我是怎麽也不舍得跑的,我舍不得這裏的一切,重點是我這輩子也不會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最多收藏一點毒品槍支玩點女人貪汙受賄一點現金黃金什麽的……


    不提這些,李寒又開口了。


    他看著我和趙凱東一臉懵逼的表情,又奸笑了起來:“怎麽樣,哥們這動作迅速吧,那個王建的抓捕工作唐局可是和我親自點名了,就要阿遠帶隊去抓人!”


    “啊?我帶隊?”


    我愣住了,連忙說道:“可我嚴格來說是一個司法警察,是獄警啊。”


    “獄警怎麽了?獄警就不是警察了?”


    趙凱東不滿道:“我說你小子不會怕了吧?”


    “開玩笑,我怎麽會怕,我求之不得!”


    我當即大怒。


    李寒笑著說道:“阿遠這小子,別看長得一個慫包樣,卻也還算一個好漢,我當初可是聽薇薇說了,你直接開著車和那些毒販子們槍戰的,後來又打傷了警察裏的一群同事,你小子,渾身是膽,這事兒啊,非你莫屬!”


    “哈哈!”


    趙凱東也笑了起來。


    我心裏其實還挺高興的,這可是一個裝逼的好機會,可我又想到了那是軍營,當即無力道:“如果我去抓人他們不配合怎麽辦?那裏畢竟是軍營,咱們去了也不占光啊。”


    對啊,那可是一個團的兵力,算上非作戰單位有小三千人馬,我帶著幾個警察進去抓人……我懷疑我會被打出來。


    趙凱東一瞪眼:“軍營怎麽了?咱們是警察,警察抓壞人不是天經地義的?”


    我還沒說話,李寒便看了趙凱東一眼,說道:“阿遠的擔憂不無道理,軍方有軍事法庭,平時都不讓我們插手,但這次唐局,不,不僅僅是唐局,就連李書記也說了,直接去抓人,不給軍方留一點麵子!不管這個王建最終歸哪裏管,但我們必須要把這個人從軍營裏麵抓回來!”


    “李書記都知道了!”


    我吃驚地說道,這李書記可是一個漢東省的傳奇人物,標準的改革派,為人剛正不阿鐵麵無私,就連省委書記的兒子王文華提起這李書記都很害怕。


    李寒點點頭:“這麽多當官的犯事兒李書記能不知道嗎?當時我得到那份資料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唐局,唐局帶我去了李書記那裏親自向李書記報告了這件事情。”


    “動作迅速,是唐局的一貫作風!”


    趙凱東感歎道:“說起來啊,我還和李書記打過交道呢,想當初李書記的妻子想逃出國結果……唉,一言難盡。”


    我是一個新人並不知道這京州市官場以前發生的事情,此時好奇的看著趙凱東。


    不過趙凱東也不願意說,李寒也沒說,仿佛這是一個忌諱一般,最終被我問的煩了李寒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揭開了這一段辛密。


    “其實啊,李書記這個人……怎麽說呢,是一個工作狂,對!工作狂!”


    李寒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李書記不管在哪兒當官那政績都是杠杠滴,是一個能造福一方的好官,可是他還是一個男人,就因為李書記的鐵麵無私導致他和她的妻子感情一直很不好,李書記的妻子是在銀行上班的,同時在外麵做些生意,想讓李書記關照一下拿下一塊地李書記也沒同意不說還把他老婆給罵了一頓,後來感情越來越淡,李書記的老婆被檢舉貪汙受賄,李書記也沒有出麵動用關係撈人,然後那時候正好是老趙負責帶人去抓人的,你說李書記能給他好臉色嗎?”


    趙凱東接過了話茬,無奈道:“不瞞你們說,當時李書記看我那一眼,明顯是很平常的一眼,沒生氣也沒怎麽,但我就是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好像掉到了冰窟窿裏麵一樣,就是那個詞,叫……如墜冰窟!對,就是如墜冰窟!”


    “你別說,李書記身上那氣場真是無敵,我在他麵前都不敢喘大氣。”


    李寒也接口說著。


    聽他們這麽說,我對這個李書記更加好奇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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