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現在還被人陰了一手狠的,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我自己的職務與安危我並不擔心,可我擔心的是遠在家鄉的父母,你既然拿我的父母威脅我,那就是徹底的不死不休。


    “你在想什麽?”


    見我許久不說話,趙柯疑惑的抬起頭來,正看到我眼中的凶光,不禁一怔。


    我回過神來,在她挺翹的小屁股上輕輕一拍,笑道:“隻是想起一些事情,咱倆可是小別勝新婚,不開心的事兒今天都不許提。”


    小別勝新婚!


    趙柯愣愣的看著我,修長的睫毛撲閃,那一雙漂亮的眸中霧氣彌漫。


    “今天就一個字兒!幹!”


    我哈哈大笑,在趙柯的驚呼聲中,抓著趙柯兩根蔥白一般潔白細膩的手臂將她推了起來。


    ……


    半晌之後,我也懶得穿衣服,就那麽懶洋洋的歪在趙柯家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著遙控器隨意的調著台,扭頭看去,開放式的廚房中趙柯隻係著個圍裙,翹著渾圓的美臀,正彎腰切菜,忙碌的準備午飯。


    這一刹那我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不就是我一直所追求的嗎?


    善解人意貌美如花的嬌妻,帶落地窗的大房子,曾經多少次出現在我的夢中,但真的出現了,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行!


    不能放鬆!


    想到家鄉的父母親人,神秘女人的威脅,怒氣湧上我的心頭,我的努力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叮鈴鈴~”


    手機鈴聲將我拉回了現實,一看來電顯示我一愣。


    孫明月。


    這女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我聯係了,在監獄裏看到我也跟看到一團空氣一樣沒有區別。


    這麽想著,我拿起了手機放在耳旁:“喂?明月。”


    “劉遠!你真他媽是個王八蛋!”


    電話中傳出了孫明月憤怒的罵聲,隨即便掛了電話。


    我靠!


    我一臉的懵逼,我怎麽了?莫名其妙的被孫明月給我來了一個電話罵?


    “怎麽了阿遠,誰的電話?”


    正在廚房切菜的趙柯聽到電話鈴聲就往外看,看到我拿著電話發呆,好奇的問道。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兒,就那麽皺著眉頭盯著手機思索。


    來不及我多想,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快速按下接聽鍵,沒有說話。


    “你在哪?”


    孫明月顯然在強壓著情緒,說話聲音有些喘。


    我納悶道:“我在外麵啊,倒是你,好端端的這麽久不見,你上來就給我一通好罵。”


    “去死吧!”


    孫明月直接掛了電話。


    我操!


    隨手把手機扔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畫麵閃爍,但心思卻沒在電視上,各種事情搞的我頭大,我今天這是怎麽了,先是錢曉梅給我罵罵,那可以理解,畢竟她看到了……可孫明月這是怎麽回事兒也來給我罵罵?


    一直到吃午飯孫明月也沒有再打過來電話,我也索性不再去想,陪著趙柯一起吃飯,當然期間各種摸是少不了的。


    下午趙柯要去紅葉女子監獄辦理一些後續的交接手續,讓我一個人在家呆著,還不知道從哪找出來一個電動輪椅,說是以前他爸腳崴著買的,讓我代步代步用。


    我一看樂了,這東西天生就是為我這種人造的啊,路都不用走了。坐上去正好合適。


    趙柯走後我也待不住,打開房門偷偷看看樓道裏沒人,拿著輪椅一瘸一拐的走到電梯口伸開輪椅,舒舒服服的坐了上去。


    於是我就這麽心安理得的出了小區,餘光掃著老頭老太太們的指指點點我不屑一笑。


    馬路邊一連攔了幾個出租車沒人停,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心人車停到我身前下車就要攔腰把我抱起來。


    “停停停兄弟!你別碰我!我自己能走!”


    我嚇了一跳,這要被他抱起來那還得了,晚節不保了。


    然後我在司機和掃大街大嬸兒震驚的目光中站了起來,動作利索的把輪椅折疊起來放進出租車後排,然後看著發呆的司機說道:“走啊?”


    說完我鑽進了副駕駛,重重的關門聲驚醒了出租車司機,他上車之後沒說什麽,隻是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去看守所。”


    我報了地名,忽然又想了起來:“先去路邊找個煙酒店。”


    司機點點頭,也沒有多問。


    半小時,出租車停在了城郊一處龐大的建築群前,大門外龍飛鳳舞的四個鎏金大字“S市看守所”。


    是的,這裏是S市的看守所。


    我的好兄弟,被我連累的好兄弟,遲曉偉就被關在這裏。


    嘴裏嚼著口香糖,在司機鄙視的目光中,我慢悠悠的打開折疊輪椅。


    “傻逼!死瘸子!”


    收了車費之後司機一腳油門出租車飛馳而去,這不忘臨走前還罵我一句,操,我今天就這麽欠罵嗎?


    我悶悶的操控著輪椅來到大門口的保衛室,裏麵兩個獄警正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見我來了也隻是抬頭掃了一眼,便又低頭繼續玩手機,沒有說話的欲望。


    看到這場麵我更氣了,怎麽說我也不是夕日吳下阿遠了,現在也是一名正兒八經的監獄係統體製內人員,到這兒了還被看不起。


    “探監。”


    我還是把怒氣壓了下去,對這兩人好聲說道。


    “找誰?”


    年輕獄警頭也不抬,我看看他的肩章,隻是個臨時工。


    “遲曉偉。”


    我說著,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下兩人不玩手機了,就那麽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抬頭掃了一眼,直接從嘴裏把口香糖摳出來抬手粘在了保衛室的監控攝像頭上麵,然後我動作不停,將手伸進了輪椅後麵袋子裏麵。


    “你幹什麽!”


    年輕獄警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三步並做一步,身手矯捷的跳到牆角拿起防爆盾與橡膠棒,怒喝道:“你不要命了!住手,雙手放在頭頂。”


    中年獄警卻沒有什麽動作,隻是掃了我的手一眼,露出了笑容。


    卻見我訕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從袋子裏抽出兩條軟雲煙:“兩位拿著抽。”


    “。。。”


    鬧了這麽大的烏龍,年輕獄警臉色微紅,不由得看了中年獄警一眼,見中年獄警點頭,將桌子上的香煙收了起來。


    在年輕獄警的帶領下,我進入了監獄裏麵。


    看守所和紅葉女子監獄不同,犯罪的畢竟男人居多,紅葉女子監獄裏關押的是周圍幾個市的女犯,而看守所基本隻有本地的犯人,而且關的也都是一些罪名並不重的犯人,若有重犯或死刑犯則會轉移到監管更加嚴格的監獄中去。


    來了這裏,我也就沒什麽特殊的了,入眼到處都是男人,遠遠的看到放風區黑壓壓的全是人。


    “這裏人還不少。”


    我和年輕獄警邊走邊說道,紅葉女子監獄加起來才一千人出頭,可剛掃那一眼,人數怕是大暴動時候人數的好幾倍。


    “那當然了,分十二個區,加起來怕是有四五千人。”


    年輕獄警顯然幹的不久,如果是老油條根本就不會搭理我,就算說也不會說這些話題。


    說完,年輕獄警有些鬱悶的看著我:“我說你能不能慢點,真搞不明白,你好好的為什麽要坐個輪椅。”


    我淡淡一笑,彎腰掀起褲腿,揭開紗布的一腳,露出模糊的血肉。


    “這是?”


    年輕獄警一愣。


    “平口起子,紮進去轉了一圈,我殊死相搏,終於把歹徒繩之以法。”


    我平淡的說道,反正吹牛不用打草稿。


    年輕獄警瞪大了雙眼,我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小傷。


    我們沒有再交談,但我無疑在年輕獄警眼中留下來一個高深莫測的印象,一口氣將我送到探監室交接之後他才返回了門衛室。


    登記之後,我坐在探監室內的圓凳上,過了一會,看著出現在我麵前的遲曉偉,我的眼中有些濕潤,在我無助的時候,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是他幫我出謀劃策,幫我對付顧城,最終導致他被顧戰出手抓進了看守所,一晃三個月過去了。


    可那時的我卻什麽也不能做,不,就算現在的我,也沒有反抗的辦法,我對權利的渴望再一次濃鬱起來。


    看到我坐在輪椅上,遲曉偉目中怒火燃燒:“你腿是誰弄的?”


    “我沒事,蚊子咬了一下,倒是你,在裏麵怎麽樣。”


    我甩甩頭,將一切都肉麻都甩出了腦海,千言萬語化作了這一句話。


    遲曉偉掃了旁邊站著的獄警一眼,明白我不想多說,他拍拍我的肩膀,哈哈笑道:“我受什麽苦,兄弟你不知道我在這裏麵多自在,他媽的這裏麵才是我的天堂!”


    作為一個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的漢子,進過多少派出所、看守所,遲曉偉哪裏會在乎。


    但是我知道,他是不想露出脆弱的一麵讓我愧疚,兄弟,本來就是這樣,所有的苦與難處隻想自己背著。


    從輪椅背後抽出兩條軟中華,遞給一旁的獄警。


    “十五分鍾。”


    獄警接過煙,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天下烏鴉一般黑,監獄裏麵都這樣,更何況這裏是看守所,管理與監獄相比鬆懈許多。(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子監獄裏的男醫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腥紅之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腥紅之月並收藏女子監獄裏的男醫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