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黑線,身上衣服濕的難受,自己跑到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換好衣服,在我洗澡的時候,那喵喵在外麵砰砰的砸門,說要看我的腹肌,這女流氓。


    等我出來的時候,喵喵已經穿好了,我沒啥審美觀,就給她買了一個長款羽絨服,裏麵是一個帶著裙擺的小襯衣,黑色打底褲,一雙靴子,不過內衣我買的好的,**粉紅的,那喵喵見我出來,露著小虎牙問我,“你怎麽知道我峰波的尺碼的,是不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量了,你這臭流氓,你摸沒摸,感覺怎麽樣?”


    我衝她豎了一個中指,然後說,“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監獄裏還有事,那咱們就後會有期了啊!”


    喵喵氣鼓鼓的說,“我救你好幾次,還被你給睡了,你還偷摸我的峰波,你還跟我後會有期,你怎麽那麽沒良心,陳世美都比你強!”


    說這霸道的從我身上翻出手機,不過我手機已經進水了,現在打不開,她找了張紙筆,刷刷的寫下來自己的一串數字,“以後一定要跟我報道你們監獄發生的事情,聽見沒!”


    ......


    我回到監獄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我先去了夕念念的房間敲門,但是好像是沒人,我進自己的屋子,把帶回來的濕衣服晾好,看了看自己的手,挺離奇的,那傷口好像是好了很多,現在感覺不到疼了,然後喝了點熱水,準備睡覺,可是門突然響了起來。


    開門之後進來的是李楠,她進來之後,笑著問我這這兩天去哪了,過來找我好幾次都沒有見到我,我說自己出去了,有點事。


    李楠看我好像是一臉疲憊,直接開門見山,遞給我一張紙,說這是姐妹們選出來的人,後麵都是她們擅長的,雖然也是走門路上來,但起碼不會關鍵時候掉鏈子。


    我說行,你放下吧,明天我看看,選好了,我就給你說。


    李楠點頭,客套了幾句,然後就走了。


    那張紙條我粗略的看了一眼,唱歌跳舞的,看起來很不錯,我放在床頭,準備明天起來看。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把那紙條塞進口袋,然後準備去吃飯,又敲了敲夕念念的門,還是沒有人,我心裏浮出不好的預感,她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了吧?


    到了我辦公室,我仔細看那名單,我總共有十個名額,啞巴是一個,莉莉那個,我先留著,最多能給李楠他們六七個名額,剩下的,做機動,要是真的有什麽大人物需要名額,我還必須準備著。


    今天就是周一了,晚上之前就要把名單交給副政委,李楠名單沒問題,能選出六七個,我現在要去找啞巴,這出去是好事,但要是啞巴沒有什麽才藝,那我就為難了,啞巴長的又不漂亮,沒才藝說不過去啊。


    我懶的過去,現在她們正是求著我的時候,我給d監區苗胖子打了一個電話,操蛋的是,苗胖子沒接,然後我又給d監區的指導員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了,她倒是很興奮,一聽說我要叫啞巴,立馬說給我送過來,倒也沒提名額的事,真不知道她高興的什麽。


    不一會,啞巴就被d監區的管教帶過來了,啞巴還是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偶爾眼睛裏能閃過一點生氣,才讓你感覺這是活著的,我走到她跟前,對著她說,“那個,名額確定下來了,可以給你一個。”


    本來以為啞巴聽見之後,會有反應,但是我說完這話,啞巴居然像是一個雕木一樣,一動不動的杵在那,這有點傷人啊,可是下一秒,我就看見啞巴那幾乎是幹涸的眼睛中,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眼淚,場麵有些感人,錢或權也好,都是一把雙刃劍,就算是我現在手裏那可以忽略不計的權利,可以讓生活中沒有任何希望的女人,重新燃起那麽一點點的希望。


    看著啞巴這樣,我心裏唏噓不已,想著就算是她不會幹什麽自己也要把她帶出去,這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等啞巴情緒穩定了一些,我問道,“你會不會什麽才藝,唱歌跳舞什麽的,會不會?”


    啞巴一聽這個,立馬有些傻眼,因為好久不說話了,她一著急,真的跟啞巴一樣阿巴阿巴的說不出話來,我一看她這樣,歎了口氣,這不是給我加難題麽。


    啞巴終於說了一句話,說,“不......會......”


    我摸了摸頭,“沒事,那我再想想,反正這次一定能把你弄出去,也算是了了你的一樁心願。”


    啞巴剛剛不哭的眼睛又開始發紅。


    不過她看見我桌子上的紙條時候,那眼睛裏立馬放出亮光,她一把搶過那名單,我嚇了一跳,這可是見不得人的啊,啞巴這是想幹什麽?


    啞巴搶過去之後,有些著急,臉都逼紅了,用一個手在那名單上比劃著,然後嘴裏說,“會...會...會。”


    我琢磨了半天,突然想到,說了一聲,“你說你會寫字?”


    那啞巴一聽這話,臉上浮現出高興的表情,倆手一拍,輕輕的跳了一下,使勁的點頭。


    真的,你如果能幫到一個人,還是一個對生活沒有任何希望的人,那種成就感,會讓你感覺你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啞巴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我一看,謔,真不錯,雖然是用碳素筆寫出來,但是大氣磅礴的,很輝宏,啞巴用筆在紙上寫,會寫毛筆字。


    得了,那當官的有不少文人騷客,啞巴這一手,肯定是能讓他們另眼相看,可是讓我感到更吃驚的是,啞巴又在筆筒裏抽了一個筆,倆手共用,左右互搏,一個寫正楷,一個寫草書,我去,這是逆天的技能啊!


    啞巴一手一個,寫了一個相同的字,一個正氣淩然,一個飄灑邪乎,都是一個謝字,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真不像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啞巴寫完這字,放下筆,裂開嘴衝我笑了,不漂亮臉上,綻放的笑容,是我在這冰冷的監獄中,感受到最暖的溫情。


    啞巴被帶走之後,我又趕緊去莉莉那,可是結果結果讓我很是惱火,跟上次一樣,不管我說什麽,那莉莉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根本不出來。


    氣呼呼的我回到辦公室,看見門口堵著一個人,這人我見過,就是之前來找過我的三區隊長,叫趙宇,生僻姓,之前獅子大開口,要我白送給她名額的。


    趙宇見到我回來,笑嗬嗬的說,“小劉兄弟回來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我當時被莉莉氣的不輕,語氣不大好,說,“趙隊長,這名額都選好了,我沒名額了。”


    趙宇臉上表情不變,還是那笑嗬嗬的樣子,“你聽我說完一句話,然後你再說,我這次來,是以私人身份來的,不是三監區隊長,我聽李楠她們說你這有門路,所以過來問問,我呢,是別的監獄調過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趙宇是監獄老油子,這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居然別的監獄調過來的,這就有點意思了。


    為什麽說趙宇是在別的監獄裏調過來的,我就感覺有意思了呢,其實一般人都知道,別管是在哪,當地的人或者組織都是會抱團的,比如京滬人會歧視外地人,比如一個事業單位如果空降一個領導會不受待見,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趙宇跟我說完這句話,我就基本上能揣摩到她的處境了,在三監區,這小娘們肯定是混的不盡人意,但是她是一個非常熟悉監獄係統的女人,位置也相對較高,要是跟她扯上關係,那對於我這小班底來說,可算是加了一個大將,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三監區的,重監區,用的到她的時候可多了去了。


    我打開門,讓趙宇進來,趙宇開門見山,“昨天是她們幾個一起拉著我過來的,沒辦法,所以我才那麽說的,現在我按照個人意願來的,這是名單,不多,就三個,你看著來,咱們都是明白人,能成功,以後肯定還有機會,說不定就成了好搭檔,你說是不是?”


    趙宇的性格其實跟男人婆差不多,但是不像,男人婆是那種男人婆,但是趙宇是啥,是現在比較流行的那種女漢子,外表很女人,但性格堅忍,而且十分精明。


    趙宇並沒有像是昨天那樣說那麽多,直接把名單還有資料給我留了下來,衝我眨了一下眼睛,“下午給我打電話,行不行的。”


    我看趙宇給上來的名單,前倆倒是沒問題,長的還行,特長上寫的是會唱歌,尤其是第二個,還是音樂學院畢業的,但是第三個就有些蛋疼了,特長後麵給我填了一串省略號,明顯是重金送上來的,等我看資料,眼前一亮,監獄裏不缺少美女,這個女囚絕對是美女之中的一個,7分女是有的,這倒也好辦,就算是當個花瓶,領導看見這麽漂亮的,也會很開心,至少也是賞心悅目。


    趙宇三個名額,啞巴一個,剩下還有六個,可以都從李楠給我的那些人之中挑選,這時候,我聽見窗戶外麵有聲音,我抬頭一看,正好是看見一個東西從上麵掉了下去。


    好像是衣服什麽的,我現在特別害怕那種懸掛的東西,因為是有陰影了,丁瑤的死,實在是給我太大的壓力了,一想到丁瑤這麽白白死了,我心裏有些不忍,不行,這事我還要慢慢弄清楚,直接查我是不敢了,可以從側麵打聽,這名額之中出一個,給d監區一個,也好做個順水人情。


    我想了想,給鄭琴打了一個電話,說可以多出來一個名額,問她要不要,她一聽這話,直接誇我黨性高,覺悟好,知道那個監區最需要人,他媽差一點都要說我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我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我見到的最需要名額的就是啞巴,所以我在幫人的前提下,一定要努力擴張自己的實力,這不論是賣趙宇好還是d監區指導員好,都起碼留下一個好印象,她們畢竟是當官的,更何況,這種事對我來說還有好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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