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念了兩次,但是都沒人上來,原來是二區沒人過來,其實之前我一直理解錯了一個事,我一開始進來就是被鄭琴帶著,但是我確切的說,不是二區的人,因為整個監獄就我一個心裏谘詢師,我不屬於任何一個監區,坑爹的是,我也算是屬於任何一個監區,哪個監區叫我,我都必須去,我還是懷念跟王先華一起瞎胡鬧的日子,多舒服,但是真的幹起自己的本職後,又是有心無力,真是賤啊。


    我見二區沒人來,男人婆小聲罵了一句草,我說了一聲,“要不我去?”一般都是兩個管教帶一個犯人的,怕她們亂跑,男人婆分配完之後,想了一會說,還是我自己去吧。


    我說,“不行,我也去,你忘了,是副政委讓我跟過來的,你可不能說不按她的話來啊。”


    男人婆聽了,一想也是,我倆就一起送100去二區40了。


    在路上,那個100一直半死不活的樣子,剛才用水衝的時候,所有人都亂叫,就是她像是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在路上,我想問她點事,她都像是沒聽見一樣,失魂落魄的,似乎像是丟了魂。


    等我來到二區的時候,我頓時有種罵娘的衝動,跟上次來相比,這裏一點人氣都沒了,那天吵吵的像是進了動物園,現在這裏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男人婆似乎是看出我在想什麽,跟我說,你以為這些犯人白天不幹活啊,監獄是要工作的,除了固定時間放風之外,她們都要幹活工作賺分的。


    又一次聽見那個分,我納悶的問,這分究竟是什麽東西,男人婆提高了點聲音說,這分高了,可以申請減刑,分高了,可以優先買東西,你說,是不是好東西?


    一句話,我就明白了。


    把那個女的鎖到40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裏了,我說想去女囚工作的地方看看,但是男人婆說不行,直接把我送了回去,瓜西皮的,防我跟防賊一樣,沒辦法,咱還是老老實實的吧,畢竟咱還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


    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又想起那鄭琴桌子上的那個驗屍報告,那東西要是拿到手,估計張玲的死因就知道了。


    我坐不住了,站起來,想找鄭琴,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我接了起來,是鄭琴的聲音,她嗲嗲的跟我說,“小犢子,下午的時候,要給新來的犯人做一個心裏輔導,你準備一下吧,到時候我讓徐敏帶你過去。”


    說完這話,她就掛了,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手機差點不穩,掉在地上。


    到中午吃飯,我就一直準備下午的那個報告,之前在大學裏做過類似的活動,但是沒動過真格的,說實話,那些犯人都是一些文盲啥的,怎麽會聽我這個小屁孩的話呢?


    中午自己吃了飯回來無聊發呆的時候,我聽見敲門聲,徐敏神情平靜,讓我出去,把我帶到一個類似於階梯教室的地方,當然,沒有那麽高端也沒有那麽大,上麵有一個大電視,被鐵架子框著,不知道多長時間了,牆上標榜著,努力改造,好好人做幾個大字。


    這地方就是傳播思想的地方,說難聽點,就是給洗腦的地方,不過洗腦灌輸的是正確思想,讓那些犯人積極改正,幸好咱是給別人灌輸思想的,要是別人給我灌輸思想,我估計肯定受不了。


    那個副政委沒來,來的是一個穿著幹練黑色小西服的女,年紀挺大,臉上都起了褶子,紮著辮子,身體倒是沒發福,要是在背麵看,是一個標準的職場女性,可是前麵就不怎麽樣了,太老,估計五六十歲了,臉上表情很凶,跟那個副政委還不一樣,那個是麵相醜陋的凶,她是一臉橫肉,肯定是長期內分泌失調,保持這種神情太久了才會這樣的,這監獄真是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哎,人才輩出啊。


    女子監獄的女人都有毛病,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穿成這樣。


    那個女的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一聽,嚇了一跳,這女的居然是這個監獄的政治部主任,然後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場麵上的話,什麽你們在這一定要積極改正,配合組織,完成任務,爭取減刑,國家沒拋棄你們,人民沒拋棄你們之類的。


    不偏不倚的說,她說的很到點,起碼能抓到這些才進來監獄女人的心,這些人進來最熱切的希望就是出去,而政治部主任,直接給了她們一個希望,關乎未來的憧憬,雖然是一張畫餅。


    政治部主任說完之後,就該到我了,說實話,一開始我還有些緊張,畢竟下麵坐著的都是一些犯人,或許是見過她們最出醜的一幕,這些人不好意思看我,這倒讓我多了一份信心,然後就開始胡謅起來。


    其實心裏學這種演講很好說,就像是政治部主任一樣,抓住主要矛盾,知道這些犯人最需要什麽,圍繞著那東西展開,絕對木有一點錯!


    咱的口才還是不錯的,這方麵有些天賦,我的演講時間有規定,一個半小時,尼瑪,說的我嘴巴都幹了,說完之後,就是這些人一對一的問答,底下的這群女犯人,都是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互相竊竊私語,也沒啥問題。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等所有人都問完了,我笑眯眯的看著100,說了一句100,你有什麽問題嗎?


    她衝我詭異的一笑,然後身子往後一仰,哐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我靠,抽羊癲瘋了!我心裏想著。


    那個幹幹瘦瘦小女人往後摔了過去,我們整個屋子裏的人都驚呆了。


    旁邊的一個女犯想著過去扶那個女犯人,旁邊的一些管教立馬喊了起來,“住手!”拿著警棍指著她,嚇的那個犯人渾身一哆嗦,收回了手。


    我和女管教還有那政治部主任圍了過去,那個幹幹瘦瘦的女人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眼睛往上翻著,我還在心裏尋思著,怎麽跟某某電影,變成僵屍前的症狀,一模一樣呢。


    我見這樣,趕緊讓他們按住那女犯的手,自己脫下衣服,卷成棍狀,塞在她嘴裏,防止她咬舌頭,做完這些,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嘖嘖,咱真是太邪惡了!


    那個政治部主任拍了拍我肩膀,說了一聲,“小劉不錯啊,臨危不亂,是個好苗子。”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說什麽。


    過了一會,那監獄裏的醫生過來了,抬著擔架,把那個幹瘦的女人抬上去的時候,我心裏那種不對勁就更大了。


    這個女的現在渾身濕漉漉的,才幾分鍾,頭發都濕了,剛才我撬她嘴巴的時候,她絲毫沒有反抗,要是真的羊癲瘋,是需要很大力氣的,這女的掙紮也沒有很大的勁。


    難不成,是因為這女的太瘦了,沒力氣?還是剛才衝涼水的時候,給凍壞了?


    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抬走那個女的時候,她剛好睜開了眼睛,眼窩深陷,有黑眼圈,她看著我,對我笑了起來,就像是在棺材裏才抬出來的僵屍一樣,我曹!他娘的,真嚇人......


    這女的,絕對不是羊癲瘋……我在心裏暗自下文,但是沒有說出來。,是什麽我心裏多少有數了,但是有了上次張玲的經驗,我也不敢胡亂插手了。


    那個女人被送走之後,剩下的女些女犯也被帶走,那個教室裏就剩下了我還有那個政治部主任,我不喜歡這種氣場很強的女人,說了聲,主任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啊。說著我轉頭就走,可是那政治部主任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勒的我有些疼,沒表情的說了一句,“等會,聽說,你現在在查張玲的死因?”


    我靠,這話中有話,我搖頭,說,“沒啊,張玲不是病死的嗎,我查那個幹嗎,她跟我又非親非故的。”我隻能這樣說了。


    那個政治部主任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慢吞吞的說了句,“小劉,這人都有好奇心,像是你們這種小年輕也會有正義感,一腔熱血,沒錯,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我也想著,讓這個世界或者讓自己所處的環境有所改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要試著變通,你啊,一定要好自為之,咱們這裏,需要的是聰明人,我相信你就是那種聰明人。”


    說完這話,她重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她離開之後,我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雖然這女人說的話看似正常,但是其中話中有話,我嗅到了權力的味道,那股子權力的壓迫感,讓我難以平複自己的內心,後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了一身冷汗。


    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好像是現在上層人都知道我在找張玲的線索了,副政委,政教部主任,要是我在這樣下去,萬一查到什麽,感覺自己也會陷進這無底洞中。


    下午的時候,我去了一趟鄭琴的辦公室,鄭琴倒是在那,不過桌上的驗屍報告早就沒了,鄭琴這次也沒發春,跟我說了一個正事,說下月的時候,我們這批新人要做考試,不合格的,會調離崗位,讓我多學習一下,我離開的時候,鄭琴還媚眼如絲的朝我眨眨眼,我趕緊轉過腦袋頭,打開門,出去了。


    從鄭琴那出來,我在操場那遠遠的看了一下,那些女囚並沒有注意到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打量了一下這個監獄,想著在哪有越獄的可能性,不過有些失望,那牆就七八米,還加著電網,除非是掏洞,飛天,不然根本出不去。


    正在我失神的時候,聽見後麵傳來一聲怒罵,“61,你給我站住!”


    然後我就感覺後麵有個什麽東西撲了過來,直接把我按到在地上了,我一下子摔了個嘴啃泥,然後掀起我的衣服,就要褪我的褲子,嘴裏還喊著,“男人,男人!”娘的,我有種被強女幹的感覺。


    我趕緊翻了過來,把那個壓在我身上的那個人壓在身下,那人現在背對著我,手像是瘋了一樣,使勁的往後抓我衣服,嘴裏喊著,男人,男人。


    我抓住她的倆手,騎在她腰上,把她死死的按在地上,罵了一句,“你他娘的發什麽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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