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孫明月也知道那件事了?我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換了衣服直接去了孫明月的辦公室裏。我穿上製服的時候,心說,這說不定是最後一次穿製服了。


    我敲門進了孫明月的辦公室裏,發現裏麵的煙味能嗆死人。孫明月手裏還夾著香煙:“我還以為你跑路了呢?”她的口氣既不是對待朋友,也不是對待下屬,而是徹頭徹尾的冷漠。


    “我答應你要幹三年呢!”我搬了把椅子坐下,我們都知道今天談的不是公事,“而且,監獄裏選拔犯人外出的事這麽重要,我怎麽舍得走?”


    “禹城的視頻是你發出去的?”孫明月把手裏的煙掐滅。


    我點點頭。


    “你跟蹤我和禹戰?”孫明月眼睛發紅,盯著我,讓我後背寒毛都豎了起來。


    雖然我沒有跟蹤她,但結果都一樣。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你以為你是誰?”孫明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知不知道禹戰正滿世界找你,他現在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跟蹤你的事,是我不對,我隻是跟禹城有點過節,沒想要牽扯到你。”我平靜地說道。


    可能是想到,我和禹城的過節都是因她而去,孫明月沉默了,她又掏出煙,準備點上,我卻站起來一把奪了下來:“別抽了!”


    孫明月歎口氣:“你跟禹城的事情,禹戰都跟我說了。他打你,你也報複過他了,這件事就算了吧!”


    我沒說話,其實孫明月也明白。我和禹城、禹戰之間的仇已經接下了,任誰說都沒有用。


    “那照片?”孫明月有些難以啟齒。


    “我可以當著你的麵刪了。”我聳聳肩,好像交出的是不重要的東西。可就是這些東西,禹戰把我打到吐血,我都沒有說出來。


    “禹戰那邊我會跟他說的,以後他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孫明月也鬆了一口氣。


    “禹戰那邊你不用費心了,我把照片交出來隻有一個要求。”我走到了孫明月麵前,幾乎跟她貼在了一起。


    孫明月比我矮半個頭,我低頭看她,氣勢逼人。一貫作風強硬的孫明月竟然畏縮的後退了一步。


    “什麽……什麽要求,你盡管說。”孫明月說話都結巴了。


    “跟禹戰徹底斷了吧,拖得時間越長,你越痛苦。”我盡量用輕柔的聲音說道。


    “我的事你別管。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孫明月說的雖然是質問的話,但卻一點質問的口氣也沒有。


    “就憑這個!”我說著不等孫明月反應過來,一把摟住了她,低頭在她嘴唇上吻了下去。


    孫明月身上撲鼻的香味,讓我有點心慌,在接觸她嘴唇的一刹那,我感覺好像時間都靜止了。


    “啪!”的一聲,孫明月抽了我一耳光,我摸著臉笑了起來。


    孫明月的臉卻紅了,又像是生氣,又像是害羞:“出去,你給我出去!”她說著向門口一指。


    我走到辦公桌前,找了一張紙寫下了網盤賬號和密碼,然後說道:“照片就在這裏麵,沒有備份。”說完,我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我回到辦公室了,周月走過來打招呼,她看到我臉上的傷口驚呼了一聲,說道:“小劉啊,你怎麽回事?怎麽一休假就掛一身彩啊!”


    我擺擺手,隻說了一句:“一言難盡。”外麵的世界可比監獄裏危險多了,出去一次我就得脫一層皮。


    周月又說道:“忘了跟你說了,餘小小從療養院裏出來了。已經送回一分區了。”


    餘小小就是在一分區被欺負的發狂,我幾經周折才為餘小小爭取到了機會。現在我跟胡建香接了仇,她又被送回一分區,會不會被胡建香報複呢?


    我給一分區的錢曉梅打了電話,我們也隻通過趙柯見過幾次麵,談不上交情,不過錢曉梅接起電話還是十分熱情地說道:“劉大醫生,你這個大紅人,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餘小小不是放回去了嗎?我打聽打聽她的情況。”


    “一分區那麽的漂亮女囚,你怎麽就對這一個情有獨鍾啊!”錢曉梅調侃道。


    我是無力解釋了,在管教們眼裏,我對那個女囚用點心,就是我想要跟女囚發生關係。


    我這邊一沉默,錢曉梅就發現我生氣了,她趕緊解釋道:“這可是監獄長關照過的人,你放心,現在沒人敢動她。”


    我多少放了點心,心思又轉到了別的地方:“二區和三區老是給我這邊送女囚,怎麽你們一區就沒點表示啊?”


    錢曉梅壓低了聲音:“胡建香憋著壞呢,你自己小心吧!”說著她就掛斷了電話,我也收起來內線電話。


    了結了餘小小的事情,我也鬆了一口氣。我抱著胳膊,架起腿,還在回味和孫明月的那一吻。剛才吻得時間太短了,什麽都沒感覺到。孫明月當時的態度也很奇怪,我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幹什麽。說不定,她已經打定主要要開除我呢!


    快到中午的時候,王雪打來了電話,先跟我噓寒問暖了一番,然後才說到了正題:“我這邊有個女囚想見見你,給的還不少,你要不見見?”


    我沒有拒絕,反正隻是見見麵,又沒答應什麽,這錢不要白不要。如果明天離開監獄,就掙不到這錢了。


    不一會兒,王雪帶著女囚就過來了。這個女囚四十歲上下的模樣,脖子上有一朵已經變形的玫瑰紋身。


    她被拷在椅子上的時候,眼睛還盯著我,絲毫不掩飾那種貪婪的眼神。我已經是習慣了,坐在辦公桌後麵,大大咧咧地問道:“說吧,你有什麽心理疾病啊?”


    “男人啊,我想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女囚說著,眼睛盯著我,媚笑起來。


    “你要是手不巧,我這兒有點情趣玩具,要不你拿去玩玩?”我也算有點經驗了。能花錢來這裏的女囚,早已習慣了賄賂管教了,她們覺得隻要錢花到位了,有些要求是可以滿足的。甚至有時候,她們覺得我是新來的,提出的要求更大膽。


    “老娘是挺稀罕男人的,不過,老娘馬上就出去了,還憋得住。”女囚搖搖頭。


    馬上要出獄了,那就不是為外出名額來的,而且還不是為了那事兒來的,我都被她說得好奇了。


    “什麽事?隻要不是違法亂紀,我都能幫忙。”


    “我要你去收拾一個人。”女人繼續說道,“一個女人。”


    “是你在監獄裏的對頭?”我好像明白了,“這事兒你該跟管教說。”


    “不是,是搶我老公的賤人。”女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本來想出去再收拾她,可老娘已經忍不住了。”她玩味地看著我,“就按你折騰禹局長家小子那套來一遍就行。”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進來之前,姓禹的還不是局長。他們家的事兒,我家兄弟可一直都留意著呢!”女囚好像料定我會有這反應,一點不驚奇。


    沒想到事情傳這麽快,連監獄裏的犯人都知道了。


    “隻要你肯幫這個忙,我保證,禹城那小子以後都不敢動你們。”女囚繼續說道。


    “為什麽要我來做?”我看著女囚,不敢小看她,“既然這事兒你都能知道,還用得著來找我嗎?”


    “我兄弟不讓我報仇,別的管教也沒這膽子,我在監獄也找不到別人了。”女人笑吟吟地說道,“放心,錢少不了你的。”


    “我在監獄是輔導犯人的,不是來接報仇業務的。”我沒打算答應她,綁架禹城是萬不得已,答應她就變成知法犯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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