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冰的加長版紅旗汽車確實很寬敞舒適,步梵坐在裏麵看著窗外的陰雨覺得十分愜意。


    步梵不止一次在想,這個時代的許多東西確實很有意思,就比如這轎車,就有遮風擋雨的作用,而且還可以有不錯的速度,這個時代為那些不會武功的人提供了諸多便利,即使沒有輕功也可以和那些會輕功的武林高手媲美,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今天還是要感謝叔叔替我解場。”步梵禮貌說了句。“沒想到叔叔還有這麽一層身份。”


    “客氣了,想必賢侄也不需要我這種有些拙劣的解場吧。”薛一冰回答,其實剛剛他的車已經在校外停了很久,也大體聽了兩位公安廳廳長的發言,要說他是主動要為步梵解場是假的,因為薛一冰並不覺得這些身外之事會對步梵這些的習武之人有什麽影響,一個武林俠客想必也不會在乎這些小孩子的把戲。


    倒是剛剛在考慮如何稱呼步梵的事情上他考慮了很久,賢侄明顯不合適,叫恩人的話有有點貶低自己的身份,於是乎這小友一稱也是應運而生。


    不過要說薛一冰為何今日專門來拜會步梵,自然是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我知道叔叔是一片好意,不過您今天這寥寥幾句話,估計以後我想在這學校低調一點都難了。”步梵笑著打趣了兩句。


    “習武之人在學堂呆太久也沒什麽大用。”薛一冰微微搖了搖頭。“若是賢侄想要考學,我幫你安排一番便是,這華國所有的高校你都可以隨便挑,不用和那些孩子一起擠高考這獨木橋的。”


    “那就先提前謝過叔叔了,不過我對考學這種事情確實如你所說沒有半分興趣。”步梵行了一禮,卻被薛一冰連忙攔下了。


    “賢侄千萬不要這樣,你為我薛家所作不是這些小事能夠比擬的,我還要好好感謝你一番才是。那日紫凝帶回來了《伏羲八卦功》心法,我修煉之後果真大有裨益,這寥寥數日就感覺內力有充沛的跡象,身上的那些陰寒也消失了,賢侄果真是高人。”


    “叔叔本來根基就不差,有了合適的心法修煉,自然功力大增,假以時日可以把那天山派的掌法重新修煉一遍,現在有了這陽性內力做根基去修煉那陰性的掌法,雖然做不到像正宗武功那樣強力,但或許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步梵神色安閑。“說不準可以幫助叔叔突破氣海境,甚至更高的層次。”


    步梵越說薛一冰便越覺得佩服,用陽性內力去中和寒冰掌法中的陰寒,真是別出心裁之中透露著大氣磅礴,的的確確有宗師之風。


    “不知賢侄受過什麽高人指點?”其實這個問題在薛一冰心中憋了好久了,步梵的實力實在超越了他的想象,他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高手才能把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調教得如此卓絕。“為何這般年齡武學造詣就如此高深。”


    “哈哈,叔叔想多了,其實都是我自己琢磨的,叔叔也許會不信,我從小就愛看書,從書中領悟了許多東西。”


    薛一冰沒有再多問,他想步梵或許是不想回答的,這種江湖事情有所隱瞞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步梵的身世並不重要,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能把步梵拉攏到自己一邊就萬事大吉了。


    一般的凡人隻會覺得武術無用,越是武林中的人,越是知道步梵這樣的武學天才的價值有多大,十八歲就已經是氣海境,而且還直接短短數日就把自己的女兒調教入了氣海境,這樣的天賦或許有望讓這少年在未來成為一名先天境的高手。


    先天境是什麽概念?是可以肉身抵擋槍火,是可以萬軍從中取人性命的絕世高手,整個華國先天境的高手不會超過十人,而每個先天境的高手都是一個大家族的根基。


    就拿現在武當的氣宗掌門張永和來說,他身下的家族就統治著華國最起碼十分之一的經濟,而信奉他的那些道教教徒,更是數以億計,這樣的實力怕是要與一個小國家政府媲美了。再說說少林的主持永信高僧,因為代表著華國的佛教正宗,華國的高官決策某些大事時也會專程找他商議,聽他見解,這又是何等地位。


    現在的華國,早已不是古代那種廟堂與江湖勢不兩立的局麵了,現在的江湖與廟堂早就水乳交融在了一起,隻是廟堂在明,江湖在暗罷了。


    “剛剛叔叔說與我有要事相商,想必應該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吧。”步梵緩緩舒了口氣,剛剛不知不覺又把內息貫通了一遍。“我接受了薛家不小的幫助,有什麽需要的直接告訴我就好。”


    “賢侄果真爽快,確實有件事情急需你幫忙,而且時間隻在今日。”薛一冰鄭重地回答。“所以今天才特意來學校請賢侄。”


    “想必一定是對叔叔來說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讓一個省高官這樣奔波。”


    “賢侄見笑了,齊南市甚至整個魯東省的政務比起那件事來說,也都是小巫見大巫了。”薛一冰突然嚴肅了起來。“我的命都可以不要,但那件事情卻沒法不去辦。”


    “哦?”這樣的回答倒是讓步梵一驚,也讓他充滿了興趣。


    “因為那日你一眼便看清了我的病因,我便知道賢侄的醫術和武術都很多造詣,想請你幫忙治一個人。”薛一冰說。“那人應該也是受的武功內傷,隻是比我要嚴重地多……”


    步梵微微點了點頭。“我的醫術並不高超,隻是在武功方麵因為修煉不當而造成的內傷我能看個大概,不敢作保證。”


    “說實話這人的病比我還要棘手,而且應該不是練武不得當的緣故。”


    “比武受傷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猜測他是被什麽奇怪的武功所傷。這些年幾乎把整個世界有名的醫生都請過了,依舊無法理出病因。”薛一冰黯然笑了笑,若有所思。“其實我也不抱多少希望,賢侄力所能及便是,不要有心理負擔。”


    “既然叔叔這麽說了,我盡力便是。”步梵聽著薛一冰的口氣,隻是覺得愈發的凝重,先前薛一冰麵對自己內功喪失的怪病時,都沒有這般憂慮。“隻是不知是什麽人能讓一個魯東第一高官如此重視?”


    “實不相瞞……”薛一冰回答。“他是我的父親,也是薛家的頂梁柱薛傲。”


    薛傲,薛一冰的父親,如果步梵沒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整個薛家的代表,他聽聞過薛家背後有位大人物,連燕京的高官都要對他恭敬三分,不出所料也正是這個薛傲了。


    “我聽聞薛家能如此強大都是因為背後有位長者,想必也正是這位薛傲爺爺了。”


    “確實是這樣的,他是整個薛家的靈魂,五十年前大戰之時,我父親曾為華國立下汗馬功勞,赫赫功勳。也正是借著這份功勞薛家才慢慢發展起來,父親把我們兄弟三人都推上了很高的位置,沒有父親憑我自己也拙劣的本領也做不了這魯東的省高官。”


    步梵觀察著薛一冰的眼睛,隻覺得那眼睛中充滿了敬仰而充滿了淡淡的懼意。


    “隻是現在他……”


    “隻是什麽?”


    薛一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到時還是賢侄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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