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怪物突然見張大雷坐下來,反倒停了下來,狐疑地看著張大雷,總覺得張大雷在搞什麽陰謀詭計。這大怪物生性多疑,張大雷若是逃跑,它倒是很放心。現在張大雷若無其事地坐到了地上,它立即覺得張大雷在引它進圈套。


    張大雷被這大怪物追得沒處逃,早已經火大了,現在豁出去一條命,反而一點都不害怕了,衝著大怪物怒吼:“畜生!你有種上來弄死我,老子大不了跟你拚了!”


    張大雷向著大怪物走了幾步,那大怪物不僅沒有迎上來反而飛快地往後退了幾步。這裏麵一定有圈套!大怪物怪異的行為,讓張大雷有些摸不清頭腦,心想,這大怪物一定是外強內幹的怪物,你若是怕了它,它立即得寸進尺,你若是不怕它,它反倒反過來害怕你。


    張大雷在身上摸了幾下,符早就用光了,隻剩下幾張廁紙。張大雷也裝模作樣地拿出來,想著大怪物衝了過去。


    大怪物一看,立即讚歎自己夠聰明,不然這一次就被拉去墊背了。


    張大雷見大怪物被他反過來追著跑,心裏得意得很,結果一不小心一腳踩了個空,手中的幾張廁紙嘩啦掛在樹枝上,扯成了粉碎,然後還摔得啃了一嘴的泥。


    大怪物見張大雷摔倒,然後手裏的符也撕成了粉碎,這才知道被張大雷騙了,簡直怒不可遏,轉身便向張大雷撲了上來。


    張大雷還故伎重演:“來啊!老子跟你拚了!”


    大怪物:嗬嗬,本尊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張大雷見大怪物根本不為所動,知道這一次騙不了這大怪物了,爬起來想要跑。可哪裏跑得贏大怪物?沒跑幾步,就差點被大怪物撲倒在地了,張大雷慌忙釋放了一道掌心雷,一道雷電鑽入大怪物的身體。大怪物反而像是很舒服一般。然後再次撲向張大雷。


    “啊!”


    張大雷高呼著閉上了眼睛。


    轟!


    大怪物還沒撲到張大雷身上,就如同被坦克撞擊上一般,龐大的身體竟然倒飛了出去。


    大怪物不明所以,再次看向張大雷的時候,張大雷身前站了一個人。


    “嗷嗷!”大怪物怒火熊熊。


    張大雷本來已經在等待大怪物下嘴的那一刻,可是半天也沒見有半點動靜。睜開眼睛一看,身前站了一個人。張大雷對常興實在太熟悉了,隻看背影也能夠將常興認出來。


    “常興!”張大雷興奮地喊道,有救了!仙基橋人有救了!


    “大雷,先收拾了這鬼東西,待會再跟你講。”常興說道。這大家夥常興很熟悉,曾經在底下的小世界裏見過它的尾巴,那花紋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個時候,如果被這大家夥對上,常興怕也是凶多吉少。不過如今的常興修為比當初高出不知道多少。再次對上這大怪物,已經沒有任何的緊張。


    大怪物被常興來了一個重錘,吃痛不已,一下子暴怒,根本不顧一切地向常興衝了過來。


    常興也不躲閃,直接凝聚起三味真火向著大怪物釋放了出去。那三味真火雖然看起來似乎很平常,實則極其恐怖,那大怪物也非同一般,地危險比一般的靈獸要要強。感覺到三位真火的威脅,它立即果斷地放棄進攻,掉轉身就向遠處跑去。


    “想跟我賽跑?你可不夠格哦。”常興笑道。


    平常兩步跨出去,卻似乎跨過了幾個山脈一般,腳下的大地,似乎已經被常興縮成尺了。如此驚人的道術,那大怪物如何抵擋得了。三兩下就已經被常興追上,一掌拍下,直接將那大怪物打得被泥土湮沒。


    大怪物知道不是常興對手,一心隻想逃。


    常興可不會讓大怪物跑掉,攻擊一道接著一道完全不顧成本的釋放出去。那大怪物自然無法招架。常興的修為高出大怪物太多。大怪物在常興麵前唯一值得稱道的是防禦力還是非常驚人的。它的鱗甲非常的厚實,即便是常興,他的攻擊也沒能夠一下子將他的防禦擊毀。


    大怪物被常興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一直被打的不停痛呼。常興最後將金靈劍寄出,手中劍一揮,大怪物的腦袋高高飛起,身體卻依然站在原處。等到大怪物的腦袋掉到地上打了好些滾之後,身體才轟然倒下。


    常興能夠如此幹淨利落地將大怪物幹掉,自然讓張大雷驚奇不已。


    “常興,你現在怎麽這麽厲害?那麽大一頭大怪物,竟然也被你給收拾了。”張大雷說道。


    “大雷,別說這麽多了,我跟婉怡這一次回來,主要是想看看祖師廟現在怎麽樣了。”常興說道。


    “那次接到你的電話,我和金林就發動全村的人搬到祖師廟來。當時好多人死活不肯上山,甚至還有人上了山還想跑回去。我和金林跟方清叔他們說通了,他們發動村裏的幹部對群眾進行勸導。最後總算是把所有人全帶到了祖師廟。幸好我們走得快,再晚一點,仙基橋一個人都活不成。我們走後沒過幾天,河裏就張大水了,後來連仙基橋都給湮沒了。”張大雷說道。


    “沒事就好。”常興說道。


    “對了,你不是說跟婉怡一起回來的麽?怎麽沒見婉怡人呢?”張大雷問道。


    “那不是麽?”常興笑著往天上一指。吳婉怡正坐在一朵雲彩之中。常興一招手,那一團雲立即降落下來。


    到了下麵,那一團雲到了常興手中,卻化作了一個紙鶴。看得張大雷眼睛都發直。


    “婉怡,一路上很累吧?”張大雷跟吳婉怡打了一個招呼。


    “累倒是不累,就是找峰眉寨不容易,還有,剛才看你被那頭靈獸追得滿山跑,當真是差點憋不住笑了。”吳婉怡說道。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你們一直看著我滿山跑啊?”張大雷幽怨地看向常興。


    “那不是以為你能夠對付得了麽?我也不好意思一回來就搶你的風頭啊。你那個時候可真是有男子漢氣概,竟然敢倒追那頭靈獸,你剛才要是不摔倒的話,我覺得那頭靈獸就真的被你追得滿山跑了。”常興說道。


    張大雷立即忘記了剛才的狼狽,得意的向常興說道:“我那個時候,真的很帥吧?”


    “那不是一般的帥,帥得相當可以。”常興說道。


    吳婉怡也點點頭:“確實可以。”剛說完,吳婉怡就笑噴了。


    “走吧。不然仙基橋的人還都以為你掛了呢。”常興說道。


    “常興!你太不夠哥們了,竟然一直在看兄弟的笑話。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兄弟之情徹底結束了。”張大雷回想起之前的狼狽,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口子可當真是的,竟然藏在一邊看自己的熱鬧。


    肖金林將仙基橋的人全部集中到祖師廟之後,立即跑到護山大陣之外來尋張大雷。過去這麽久,肖金林覺得這個時候,隻怕那頭靈獸已經把大雷給消化了。不過,肖金林還是準備好好找一找,然後跟那頭靈獸拚命,就算命沒了,至少也能夠去閻王殿找了找張大雷。


    誰知道跑了沒幾步,肖金林就驚喜地看到張大雷帶著常興兩口子往山上走。


    “師兄!婉怡!”肖金林激動地跑過去。


    張大雷看著跑向常興的肖金林,這家夥看到他竟然沒問他身上有沒有少了哪個部件。


    “常興,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仙基橋的。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肖金林驚喜萬分地說道。


    “金林,你跟常興還不錯,能夠將祖師廟守到啊現在也確實不容易。”常興說道。


    “常興,你要是今天沒趕回來,隻怕仙基橋的人已經生靈塗炭了。”肖金林說道。


    常興看了看這個大陣,但是護山大陣的已經快要崩潰了。正如張大雷與肖金林所說的那樣,常興若是晚回來一步,仙基橋的人怕是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你們先去祖師廟,我把這個陣法重新布置一遍。如今的常興,手中擁有靈石,再布置出一個陣法出來,威力大了十倍有餘。就算有之前那頭靈獸的再來,也不可能破得了這裏的陣法。”常興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是之前那樣,陣法遲早都會被破壞掉。”肖金林歡喜地說道。


    張大雷也說道:“要是威力更大一點,我今天就不用被那頭靈獸追得滿山跑了,差點就被嗝屁。”


    進了山,一切還是跟當年的風景差不多。隻是在以前的幾塊地旁邊是,那裏多了很多種植著莊稼的田地。


    “你們在這裏種糧食啊?夠吃嗎?”常興問道。


    “差不多夠了。上山的時候,糧食都帶了上來,其實就算不帶糧食上來,考這裏的出產也完全夠吃了。”張大雷說道。


    “糧食產量少高了很多。”常興說道。


    “是啊,我們用的常規水稻比雜交水稻的產量還要高。種了這幾畝地,就夠我們整個大隊的人吃了。”肖金林說道。


    常興與吳婉怡走到祖師廟前時,整個仙基橋的人都歡呼起來。仙基橋人看到常興,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常興,這一次你們回來,還要東海麽?世道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不如回來算了。”張方清說道。


    “常青還在東海呢。我肯定還是要回東海的。”常興說道。


    見常興不像以前那麽熱情,張方清神色一黯。人情這東西,疏遠了,就很難再親近了。想當年,常興與張方清家多親近啊。可自從喜來上大學之後,喜來一家就開始與常興疏遠,


    肖大江不太好意思跟常興說話。以前嫌棄別人,現在別人有用了就跑過去巴結別人,這一點肖大江真拉不下這張臉。


    “師父,您身體還好吧。”常興還是上去跟肖大江打了一聲招呼。


    “好,還好。你這些年在東海還好吧?”肖大江問道。


    “都還好。”常興說道。


    仙基橋人都對外麵的情況非常感興趣,常興剛從東海回來,所有認都對常興兩口子是怎麽回來的興致特別高。


    “常興,山下連仙基橋都給淹了,你是怎麽過來的?”肖武問道。


    “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麽樣?國家找到了消滅這些靈獸的辦法了沒?”


    ……


    一直都有人向常興兩口子問各種各樣的問題。足足問了大半天。說得常興都有些喉嚨冒煙了。


    危機暫時解除了,整個仙基橋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常興回來了,祖師廟旁邊的房子,也被騰了出來。仙基橋的人都知道常興兩口子在城裏待慣了,回來對仙基橋的環境不太適應。所以連忙將常興之前的房子全部讓出來。


    半山腰也搭建了不少房屋。因為半山腰有群村人耐以生存的糧食。住在半山腰,反而更方便一些。


    常興在住處用了幾道祛塵術,就將房屋清掃得幹幹淨淨。


    祖師廟的人全部走空了,隻留下了肖金林與張大雷。


    “常興,你這一次回來,是真的因為放心不下仙基橋的鄉親麽?”肖金林問道。


    “當然不是。這一次回來,我是一心為了向師父祭拜。順便看看你們兩個。”常興說道。


    “我就說你不會忘記我們的。”張大雷歡喜地說道。


    “當然不會忘記。”常興點點頭。


    “還是說正事吧。常興,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師父墳前祭拜?我好想辦法是準備祭品。”肖金林說道。


    “沒事,祭品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好。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師父最要命的是好酒,我們給他敬幾杯好酒就行了。酒我帶了。”常興說道。


    “真的不用啊?”肖金林問道。


    “真不用。”常興搖搖頭。


    第二天,師兄弟三人與吳婉怡一起來到老道的墳前。老道的墳墓上並沒有雜草叢生,打理得很幹淨,說明肖金林、張大雷兩個把這裏照顧得很好。


    “金林、大雷,多虧你們兩個了。”常興由衷地說道。


    “看你說的,這也是我們的師父啊。”張大雷說道。


    “大雷,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東海?”常興問道。


    肖金林搖搖頭:“我們要是也跟著你走了,以後誰來撐起仙基橋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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