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之中,除了那輕拂而過的夜風外,就是那從山穀之下隱約傳來的流水之音,使得四周分外寂靜。|經|典|xiao|說||(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隻是,在這片沉寂之下,卻是有著數股暗流自不同的方位湧動而來。而目標,正是那處有著諸多河道流淌的山穀。


    附近的一座山峰頂端,二十餘道人影悄然站立,望著遠處的山穀,一言不發。


    紫衣少女與三名學院執事保持了一個身位的距離,遙望那處水浪翻騰的山穀,臉龐之上不禁浮現一抹凝重之色。


    雖然她並非第一次執行這類宗門任務,但是這一次與往常都有著不少區別。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根據宗門得到的情報顯示,那座風景優美的山穀當中所隱藏的天元通緝榜惡徒不止毒人田元一人,而是還有著一些名聲極差的涅磐強者參與在內。


    涅磐之修,這種級別的強者在天元域的各大勢力之中,已然足以擔任長老之位。若是在一些中型勢力裏邊,甚至還能獲得更高的位置。


    由此可見,第二步修靈者與第一步修靈者的差距,並不止一丁半點。


    若是不湊巧對上了這樣的存在,無疑是羊入虎口。


    這也是現場之中除卻修為最高的數人以外,均是有些躊躇之意的原因。


    在前來此處以前,各自的領隊之人已經循例地鼓舞了一番士氣,但到實際行動之時,人們的心裏還是免不了升起對危險的恐懼。


    經過一番打坐調息以及靈丹妙藥的輔助之下,已將體內靈力恢複得差不多的梁榆睜開眸子,望向了那座遠處的山峰之上。


    從梁榆這個位置看過去,遠處的山峰之上,彌漫著一片迷霧,將整個頂端部分都籠罩在內之餘,還與黑夜融合在一起,使得人看不清個中情形。同為天罡學院出身的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這些霧氣是以天罡之氣為基礎,再輔以水屬性靈力製造而成的。


    若非自身精神力超過製造這片霧氣之人,則很難看出那裏有什麽端倪之處。而且依照剛才對婉琳師姐等人前行的軌跡來看,她們一行人十有**是聚集在那座山峰之上。


    至於這般停留的目的,是為了等待別的同門到來,還是匯合另外的幫手,抑或是等待時機,他不清楚。反正最後一個猜測,必定是包含在內。(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因為直到現在為止,周圍還是一片寧靜。


    當梁榆遠眺朦朧不清的山峰之時,一身淡黃衣裙的少女也睜開了明亮的雙眸。望著不遠處那位似是沉思狀態的男子,她的臉色驟然變得古怪起來。


    自己的這一天,可謂是極為精彩。


    先是早上在一名不知道什麽來曆的修靈者手中,得到了夢魂縈繞的魂石,然後在下午,卻幾乎遭到一名同樣是不知道是何種身份之人的戲弄。


    無論是早上或者是下午,黃衣少女都涉及到脫衣之事。隻是兩次一般無二的事情,卻猶如梁榆當時所想的一般,第一次為滿心歡喜,而第二次則是苦不堪言。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對方若是那種單純的貪財好色之人,應該在得手之前一直欺瞞下來才對,偏偏就在自己的衣衫將要落下的一刻,出手阻止,並道出了實情。


    這種事情,著實古怪。


    盡管對方說僅是戲言,但女子的感覺告訴他,這句話不全是真。


    不過若說對方是打算假戲真做,到最後之時才良心發現……這種話語,說出去也是笑料一樁,她也不信。


    不僅如此,在對方說出那句“再信我一次”的時候,黃衣少女卻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就這樣應承了。要知道,這名可恨的男子剛剛才以一句近乎欺淩的謊言戲弄了她,耽誤了自己尋人救助弟弟的時間。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確是存有許許多多常理難以解釋的現象,在思量一番沒能得出答案後,黃衣少女也就懶得再想了。


    再加上,若是真的如對方所言那般,天罡學院根本不會輕易理會與任務無關之人。畢竟即便黃衣少女身為煉藥師,但級別不夠,也是難以打動天罡學院為其出手出手一次。既然她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勞,不如跟著這名同樣遭受宗門拒絕的男子,以一種劍走偏鋒的方法,賭上一把。哪怕這個過程,危險重重。


    在梁榆這般凝望間,在黃衣少女那般注視時,時間快速流逝。


    “嗯?”突然將視線收回的梁榆察覺到盤腿坐在對麵之人投來的視線後,臉上也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自從今日下午不知為何突發奇想戲弄了對方之後,黃衣少女對梁榆的態度一直很是冷淡。雖然知道原因是處在自己身上,但他還是對這種氛圍感到較為尷尬。即使是將可以壓製身上氣息的丹藥遞給少年時,也是一臉不情願,使得對方本應毫不遲疑的舉動在猶豫少許後才完成。


    隻是眼下,黃衣少女卻是在梁榆沒有留意的情況下,以一種同剛才不一樣的目光望來,這樣的表現如何讓他不感到意外。


    發現少年察覺了自己的動作,黃衣少女的眼神在瞬息之間徒然冷漠起來,而後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將目光收了回去,仿佛梁榆與她是有著莫大的仇怨一般。


    見此,梁榆也沒有多言,隻是搖頭輕歎一聲,繼續靜靜地等待起來。


    事實上,黃衣少女這般待他也是無可厚非。今天清晨之時,才覺得自己已經與委屈二字分道揚鑣的她,卻不料僅是半日的時間,又再度遇上。而且這一次的欺淩,直接將弟弟的安危擺上台麵,無論是委屈的程度還是容忍的限度都超過了以往,觸及了她的底線。


    無可奈何,但又不得不為之,個中的酸楚,唯有她才懂。


    若是被黃衣少女知曉梁榆正是清晨那位與她換取魂石之人,想必表情一定會很精彩。這個念頭,在少年心中出現過,但是他立刻止住,沒敢繼續想象下去。


    當山穀之外的眾人靜靜等待之時,聚集了諸多目光的天然之物的內部,也是有著另外的一幕正在上演。


    一處石室當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而這處頗為寬敞的房間內,東西卻是不多,僅有一些尋常的家具。


    鋪墊著獸皮的椅子之上,一名書生模樣的男子正看著手中的一枚玉簡,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沉吟之色。


    “在想些什麽?”忽然,石室的入口,一名貌美女子邁動蓮步踏入其中,輕聲問道。


    “沒什麽,隻是在想,要轉移的東西,你們處理好了沒有。”書生男子把玩著手中遇見,微笑回道。


    “自然是辦妥了。”貌美女子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將對方想要的答案說出。


    “那樣便好。”書生男子將玉簡一把收好,然後將貌美女子摟入懷中,在輕笑說話的同時,大手也肆意遊走在對方的嬌軀之上。


    這名書生模樣的男子,顯然是久經情場的老手,他的大手不過遊走了百息時間,懷中女子已是臉色潮紅,嬌喘連連。


    “你……你壞,又對我使了什麽藥?”貌美女子似是知道自己身體變化的真正原因,嬌嗔道。


    “嗬嗬。”書生男子先是一笑並沒有回答貌美女子的問話,而是繼續做著愛做的事情,直到懷中之人忍受不了將衣衫解開之時,他才抬手阻止。


    “我……我要。”貌美女子似是在忍受著某種痛苦一般,在書生男子懷中掙紮說道。


    “別鬧了。這裏的地頭蛇快要過來了,萬一到時候丟了性命,可怪不得我啊。”書生男子的言語,如同一盆冷水,將貌美女子的欲火一下子熄滅,使得後者在快速思量一二後,一邊以一種怨艾的目光望著對方,一邊悻悻地將脫掉的衣衫緩緩穿上。


    “別這樣看著我,我這次可沒有使用什麽手段。我毒人田元辦事,不一定每次都要用毒藥的。這樣吧,我說個大膽的猜測。或許……對於你來說,我就是****的毒藥。”書生男子勾著貌美女子的下巴,認真說道。


    隻是這般表現,卻是使得貌美女子撲哧一笑,將剛才的怨艾都拋到腦後。


    “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你也快點離開吧。這次與那幾個老家夥合作,本來就是極為鋌而走險之事。”書生男子放下懷中人兒,站起身上,如此說道。


    不過在說這番言語之時,他的臉上似乎沒有一絲與鋌而走險這等字眼相應的表情,反倒是隨意的模樣。


    “嗯。”貌美女子聽後,應了一聲,但是沒有走向石室出口,而是從書生男子身後將他抱住。


    幾乎是同一時間,山穀之外的數個方位不約而同地傳出一道命令之音,而後道道長虹紛紛掠出,在呼嘯前行間,直奔山穀而去!


    一場腥風血雨,就在這一刻拉開了帷幕。


    “轟隆隆!”


    前行的修靈者中,部分修為高深之人在靠近山穀的同時,已經將手中寶物以及強力的靈技陸續施展出來,將那平日看起來僅是風景優美的山穀轟得顫抖不已,土石飛舞。


    隨著破風之音的響起,轟鳴之音的回蕩,梁榆下意識地與黃衣少女對視一眼,而後再次服下剛才追蹤紫衣少女時所吞服的丹藥,繼而一躍而起,朝著硝煙彌漫處暴掠而去。


    另一方麵,就在眾人沒有察覺到的遠處,陣陣雷鳴之音,毫無征兆地從天際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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