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的猜測是正確的,總部基地方麵已經接到了地方的報告,有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被救援分隊擊潰,但是自從救援分隊進山之後就失去了聯絡。


    一天前李建業焦急得如同火上房頂一般,但呂長空還能穩坐釣魚台,五天之後呂長空也坐不住了,加上徐建軍一天到晚圍在一旁給他們分析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等於間接給呂長空和李建業兩人添堵。


    原本一次看似簡單的雪域營救任務,怎麽又橫生枝節了?


    空軍航空兵部隊的幾架米十七直升機多次搜索無果,李建業相信秦濤憑借著白山事件的豐富經驗是能夠應付各種突然狀況的。但是雪域高原的雪山誰又能打得了包票?一次意外,一次不經意的雪崩就能夠讓救援分隊全軍覆沒,不同的環境需要應對不同的危機,李建業覺得秦濤等人接受的訓練還是太少了,7961部隊應該多進行各種環境下的適應性訓練。


    呂長空站在窗口許久轉身斬釘截鐵道:“命令增援分隊進入戰備,隨時準備增援。”


    麵對突如其來的命令,李建業微微一愣:“要不要先派救援分隊跟進與救援分隊取得聯係?”


    呂長空搖了搖頭:“我們要信任秦濤同誌的能力,另外我們不能重蹈山白事件逐次增加兵力導致添油戰術的覆轍,集中使用優勢兵力,增援分隊讓徐建軍同誌負責,他與秦濤配合度高,重複命令!”


    “是!”李建業啪的一個立正道:“重複命令,增援分隊由徐建軍同誌負責,進入戰備狀態,隨時準備增援。”


    李建業離開後,呂長空依舊眉頭緊鎖,流年不利四個字讓他有些心煩意亂,革命軍人各個大無畏,但從白山事件到這次冰川國際科考隊遇險,呂長空就意識到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現今科學難以解釋的現象的存在,無論是史前文明還是外星遺跡對呂長空來說,無論是什麽,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落入野心家手中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壞。


    秦濤指揮的救援分隊每與總部基地失聯一個小時,呂長空的心情就會沉重一分,因為那就意味著救援分隊很可能遇險,遇險就會有人犧牲,而作為行動總指揮的自己卻隻能在作戰司令部內束手無策。


    一陣寒風吹過,呂長空打了一個冷戰!


    一堆堆的篝火似乎驅散了之前的令人不安的恐懼,陳國斌望著不遠處抱著衝鋒槍來回巡視的秦濤大聲道:“秦連長過來休息一會,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久熬啊!”


    秦濤猶豫了一下走到篝火旁,吳迪的值班機槍就在不遠的一處經過偽裝的岩石上居高臨下。實際上,在篝火旁架設簡易帳篷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因為會成為敵方火力投射的指示目標。


    但是野外宿營如果沒有篝火人很快就會被凍僵,簡陋的帳篷是陳國斌與陳可兒唯一的優待,胡一明幾個人都挖好了雪洞,雪洞內的溫度能夠保持在零度左右,人在裏麵休息不會出現急性凍傷。


    秦濤固定了一下四麵漏風的帳篷,基本沒什麽效果,用郝簡仁的話說就是白費力氣,這個帳篷還不如雪洞靠譜,墨龍、花田慶宗、陳可兒、曹博等人圍在煤油爐前,煤油爐上看似滾開的肉湯用手一試竟然不到五十度。


    實際上這種雪穀的可怕之處在於殺人於無聲無息,異常磁場與光效的幹擾下會讓人陷入昏迷,零下三十多度的溫度,人體很快會失去知覺。


    陳國斌將手靠近煤油爐:“其實從科學的角度來闡釋我們遇到的所謂神秘現象,簡單的說就是我們遭遇了兩團因為磁場異常而具化的能量場,加之光效的幹擾讓我們的視覺出現了偏離,進入了一種亞意識狀態,基本等同與昏迷,多虧了秦連長醒來的快,用法螺產生的超低音頻將大家喚醒,否則我們真的可能在這裏全軍覆沒。”


    花田慶宗將他在雪穀拾到的一個破舊不堪的帆布背包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一個gps定位裝置引起了秦濤的注意,而且還是外軍的軍用型號?


    “gps是什麽玩意?”郝簡仁好奇的湊上前。


    秦濤將手持終端遞給陳國斌道:“gps又稱全球定位係統,利用衛星進行引導定位,比地圖實用性高多了,尤其是尚未繪製地圖的未知這玩意屬於絕對的高端貨,美軍從七十年代開始大批列裝gps手持終端,現在美軍地麵分隊也隻配發到了營一級,海豹一些突擊隊和陸戰隊遠征軍才配發到小隊一級,看來這個背包的主人不一般啊!竟然能夠擁有gps手持終端,我們還沒有自己的定位係統。”


    郝簡仁看了一眼仍然在鼓搗電台的鄧子愛歎了口氣:“人家衛星都上天了,地圖都有是電子的,咱們的老電台什麽時候能好使?”


    秦濤微微歎了口氣:“大裁軍之後,國家全力改革開放發展民生讓老百姓富裕起來,軍隊要學會忍耐過苦日子。”


    郝簡仁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那是不是咱們關閉了那個倒黴的幹擾源就能恢複通訊了?”


    秦濤微微一愣:“誰知道那?”


    花田慶宗沒能在背包裏麵找到證明背包主人身份任何相關的東西,但是從火機到軍刀很多東西都是外軍的用品,這個背包也給了秦濤一個信息,那就是似乎有人已經走到他們前麵了,而且多年來似乎一直有勢力持續在貢嘎山脈搜索尋找?


    這時正在猛抽煙鬥的陳國斌劇烈的咳嗽起來,秦濤起身微笑道:“吸煙有害健康,陳教授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


    陳可兒裹緊大衣拉住秦濤,有些羞澀道:“晚上你能住在這裏?”


    耳朵比狗還靈的郝簡仁當即回頭嘿嘿一笑,大嚷著什麽春夢了無痕去鑽雪洞。


    秦濤看了一眼陳國斌教授,據說男女這事國外確實很開放,但是自己不能犯這種錯誤,處對象是要向組織報備的,結婚要打報告的,程序方麵不存在先上車在買票的行為。


    陳可兒像一隻靈活的小鹿一般鑽進睡袋道:“有你在身邊我才睡得安穩,我發現你比任何的安眠藥都管用,按國內的說法就是你比較鎮宅。”


    第一次被人說自己鎮宅?秦濤有些無奈的裹緊大衣坐在煤油燈前,陳國斌則拿著筆似乎在不停的記錄和回憶?


    突然,陳國斌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疑惑道:“可兒,秦連長我們通過山頂石階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上麵的紋路?”


    石階上的紋路?秦濤搖了搖頭,他當時隻顧清理石階上的積雪和冰層確實沒注意有沒有紋路。


    陳可兒從睡袋中露出頭似乎回憶一下:“好像有圖案,被侵蝕十分嚴重所以得相當模糊,大體很像一種植物。”


    陳國斌若有所思的用鋼筆敲了敲筆記本:“在馮.霍斯曼.鮑勃提供的日記裏麵是不是提到了某種神奇的植物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陳可兒猶豫了一下:“日記中確實提到了相關內容,但是相關的記載十分簡短並不詳細,我認為很可能是某種藏藥,藏藥在老外眼裏就是植物,老外根本無法區分。”


    陳國斌沉思了片刻,合上筆記本揉了揉太陽穴:“年紀大了就是熬不住了,我是不想錯過任何的發現,因為每一個發現都有可能震驚世界。”


    秦濤也無奈的搖了下頭:“一群瘋子為了一個遙不可及的神話把命都留在了雪山了,值得嗎?”


    陳國斌深深的呼了口氣:“追尋未知就是如此,好奇是人類進步最大的原動力,而戰爭則是催化劑。”


    秦濤不想與陳國斌爭辯,微微一笑:“陳教授你早點休息,我去看看哨兵。”


    戴健作為哨兵讓秦濤很放心,秦濤返回的時候陳國斌早已進入了夢鄉,陳可兒看到秦濤返回又把頭縮回了睡袋。


    不知過了多久,秦濤正在熟睡,就聽到陳可兒一聲驚叫,陳可兒的驚呼讓秦濤立即驚醒。


    秦濤起身就要摸槍但是入手確是一條冰冷黏滑的玩意,舉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條三角頭通身黑色、身體上隱隱泛著綠光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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