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在山穀的另外一端,戴著猙獰麵具的大祭司緩緩蘇醒,蒼白的臉色見不到一絲的血色,猛的睜開眼睛留出一雙銀色的雙眼?


    清晨,眾人才見到海螺溝的真麵目,海螺溝宛如落入凡間的銀河鋪陳在兩道山巒間。白雲冰川下麵河水冒著蓬勃寒氣奔騰,仿佛瑤池寒水九天奔流,一派人間仙境。


    一行人看到如此怪石嶙峋和冰雪溫泉相互交融奇景不由得心曠神怡,花田慶宗忽然掏出一個索尼立可拍相機提議道:“各位我們在這合個影吧?過了海螺溝就正式開始登山貢嘎山了。”


    說完花田期盼的眼光看著秦濤,秦濤看到陳可兒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點頭道:“大家一起合個影吧。”


    大家排好隊分好次序,花田慶宗掏出三腳架支住相機然後按下延時快門,邊跑邊喊:“樂一下快拍了。”然後熟練的插在隊伍裏,閃光燈亮。


    郝簡仁望著雲中的雪山布滿的嘟囔道:“敢情這才是萬裏長征第一步啊!”


    旭日東升,陽光照射下周圍數十座雪峰拱衛著貢嘎神山,貢嘎山上霞光湧起宛如佛光,那金光萬丈映在海螺溝中如同燃燈一般。


    三個日本人和墨氏子弟都不由得跪拜祈禱,救援分隊的眾人也被這奇景所吸引,大自然產生的光譜效應確實能夠帶給人視覺上巨大的衝擊。


    海螺溝氣溫經過測溫表測量不過五、六度,由於體感溫度低於零度,秦濤命令全體隊員換上雪山服,戴著棉帽,然後沿著海螺溝中的冰河前行。


    花田慶宗刻意與秦濤並肩前行,秦濤疑惑的看了花田慶宗一眼,花田慶宗則悄悄把手中照片遞給秦濤壓低聲音道:“秦連長照片裏的人數不對啊?”秦濤不動聲色道:“怎麽不對?”


    花田慶宗壓低聲音道:“陳小姐說你們救援分隊是九人,加上她和郝簡仁是十一個人,墨氏十八人死了三個剩下十五個,算上我們三個那就是一共二十九人,你查查照片上是三十一人。”


    秦濤眼光如炬看了一下照片人數果然是三十一個,於是暗中尋問道:“哪二個人影視多出來的?”


    花田慶宗道:“都穿著雪地服戴著厚帽子一時看不清,但是我剛剛查兩回有一次是三十一個,有一回是三十個人。”


    秦濤又看一眼照片,前排人看的麵目還算清晰,但是後排的有點模糊。


    秦濤點了下頭:“花田你確認你的二個人沒問題後卡在隊伍的最後,我和墨龍負責把兩個影子揪出來。”


    花田慶宗迅速離開,秦濤來到隊伍中間不時的呼喊隊員跟上,走到吳迪身邊故意道:“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讓李建扛機槍。”


    吳迪一臉迷惑,秦濤確認吳迪沒有問題,拍了拍吳迪肩膀示意其繼續前進,搞得吳迪有些莫名其妙。


    秦濤在挨個確認自己的隊員,墨龍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來到秦濤身旁,兩人十分默契的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救援分隊包括陳可兒和郝簡仁都沒有問題,那麽秦濤可以完全肯定多出來的兩個人一定隱藏在墨氏子弟中。


    秦濤陪著墨龍看似幫墨氏子弟檢查行裝,實際上墨龍在逐一的確認他的人。忽然,一個非常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墨龍眼前,一瞬間大壯的臉色竟然沒有五官?隻有一張蒼白的臉皮?


    大壯就是前不久被狐蝠分屍的那個墨氏子弟,沒等墨龍出手,那兩個人影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竟毫不猶豫跳進冰河。


    秦濤驟然手中的護龍鐧銀索飛出,跟著釘住一個目標,然後用手一提一掄那人影被甩在灘上。


    就看那人影落地用力一拽險些踉蹌一下,一具空皮囊?


    秦濤看著花田慶宗來到自己麵前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花田慶宗看看圍過來的眾人,把手裏的如同皮似革的皮囊一抖,神情緊張道:“如果是真的,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墨龍接過來摩挲一下道:“最好不是那玩意。”


    郝簡仁和陳可兒看著都一驚,郝簡仁不覺道:“這是什麽玩意?”


    花田慶宗熟視著郝簡仁眼中饒有興趣,這時墨龍開口道:“花田慶宗先生你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曆嗎?”


    花田慶宗疑惑道:“我隻看過古籍記載,並未見到過實物?墨龍先生你能確定是那玩意嘛?”


    花田慶宗與墨龍兩個人似乎在打啞謎,兩個人好像都不願意將那個玩意的名字說出口,秦濤敏銳的意識到了,救援分隊可能在海螺溝遇到了大麻煩。


    墨龍見秦濤有些不耐煩,深深呼了口氣道:“這玩意一般稱呼它們為屍解仙,狡猾多端,擅於模仿,雪域的搜魂使者。”


    秦濤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陳可兒,陳可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了解,秦濤鄭重道:“我們不相信封建迷信!”


    花田慶宗用腳踢了一下皮囊道:“傳說中不能擺脫前世的罪孽,所以隻能做屍解仙,晉朝嵇康之類被砍頭的兵解相差不多,皮囊就成為它們的工具,可以偽裝成人,實際上與傳入日本發展成為的鬼弑很相似,特殊經過訓練的猿類,配合古法魔術、偽裝之術加上令人致幻的藥劑,在日本鬼弑多被用來偷盜。”


    秦濤滿意的點了點頭:“花田這解釋大家都聽到了吧,不過是訓練過的特殊異種猿類配合古法魔術和致幻藥物,讓我們產生幻覺而已。”


    墨龍道歎:“婆娑世界就是不圓滿充滿遺憾的世界,所以生命中的痛苦我們隻有去適應承受,屍解仙比起雪域藏區的屍陀林是小巫見大巫。”


    秦濤望著一臉擔憂的墨龍道:“那你們墨氏相信屍解仙和佛家道家的說法嗎?”


    墨龍謹慎道:“我們墨典《明鬼》就是相信有這個能量場的存在,至於幻化成什麽樣子是我們如何看待和想像它而已。”


    陳可兒為秦濤解釋道:“簡單的說,大腦皮層有記憶功能,特殊的磁場或者紊亂的磁場會幹擾我們的大腦,讓我們產生恐懼、幻想等等。”


    陳可兒掏出了電子羅盤,果然裏麵的數字胡亂翻動,機械指南針則飛快的亂轉,陳可兒提醒眾人道:“這裏的磁場確實有問題,大家要多注意安全,有情報馬上報告。”


    救援分隊在一處易守難攻的高點小歇,花田慶宗來到秦濤身旁席地而坐,秦濤望著遠方的雪山道:“我從民族感情上講,我很討厭你。”


    花田慶宗起身從恭恭敬敬遞給秦濤行禮:“我清楚戰爭中的罪孽,我來神山祭祀也是希望洗清父輩的罪孽,讓他們得以超度,總比在九阪段日日夜夜受煎熬要好。”


    秦濤點了點頭:“這是你的覺悟,也是中日友好的基礎,但我勸你別留小心思,這裏是雪山,沒有人是安全的。”


    花田慶宗十分尷尬道:“多謝秦連長的提醒,我不會留小心思的,還請多多關照。”


    說完花田慶宗掏出酒壺遞給秦濤道:“好酒需要慢慢的品嚐。”


    秦濤不吃恍的表情看著花田慶宗,然後接過酒壺小心翼翼喝一口然後暢快道:“你既然知道這麽多,我想問問你,追我們的黑衣人到底是些什麽人?”


    花田慶宗幽幽道:“一群想重新回到蠻荒原始的魔教徒,他們以各種怪獸和魔鬼為圖騰,他們殘忍好殺,每次血祭都會屍骨成山。相傳曆代格薩爾大藏王都在不惜餘力的鏟除魔教,一些魔教餘孽隱藏起來,這回遇到貢嘎山崩坍出現異情,這些魔教餘孽又死灰複燃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們目的就是讓雪山魔女的邪靈複蘇,重建他們的魔域雪原。你們救援的科考隊很可能觸及了他們要守護的秘密而失蹤。”


    秦濤皺了皺眉道:“你為什麽會了解這麽多?”


    花田慶宗歎了口氣道:“收藏和閱讀古籍,我知道的也僅僅是一個概況,在大千世界之中,你我的認知不過是滄海一粟,不要用自己的懵懂來猜測未知世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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