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們開現場會與自己有什麽關係?趁著開會前的空隙秦濤找到了郝簡仁,讓郝簡仁去幫自己查關於老李頭登記備案的一切信息,甚至包括戶籍等等一切的信息。被委以重任的郝簡仁一臉的不情願離開了,秦濤望著陸續前往會議室參加會議的人員,也不情願的邁開步子。


    幾乎所有營連幹部和當天參加二號倉庫戰鬥的人員全部集中到二號倉庫,秦濤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不願意和不滿。


    專治各種不配合、不高興、不願意和不滿的團政委李建業咳嗽了一聲,秦濤等營連幹部立即精神抖擻鬥誌昂揚。


    沈瀚文與舒文彬以及十來位從未謀麵的專家在密室的門口支起了大黑板,一眾專家輪番上陣,吐沫星橫飛,更有甚者說得口幹舌燥,不厭其煩。


    秦濤總結了一下專家們給部隊幹部戰士科普的核心,首先我們是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神仙鬼怪。


    然後,就是關於幻像的問題,原因是因為古法熬製的紅磚內部含有一定的化學元素,比如四氧化三鐵,這些元素當年在電離子的綜合作用下把當年這裏麵發生的一些事情全部如同拍電影一樣記錄了下來,也有可能是幾個時段的東西被記錄後一同顯示,在遇到電離子猛增的情況就會播放出來,如同京城故宮打雷宮牆顯現宮女身影其實是一個原理。


    經過眾多專家輪番上陣,在各種不懂的原理和諸多名詞的轟炸下,在場的幹部戰士都相信那天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次類似海市蜃樓一般的自然景觀。


    秦濤作為親曆者卻對專家的解釋充滿了疑問?秦濤從來沒見過如此逼真的幻像,而且如果真如專家解釋的是化學作用和電離子產生的特定如實況錄像一樣,那麽自己親眼所見裏麵的日本軍官身後那一群如同惡鬼一般的日本軍人又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自己相信專家關於的幻像的科學解釋,那麽自己就要相信親眼看到的那些東西當時也是真的存在?口若懸河的專家們不斷的再用所謂的專業知識進行轟炸。


    秦濤有一種崩潰的感覺,在他眼中這夥專家跟天橋底下算命的大師幾乎沒什麽區別,所用的伎倆最高境界就是‘兩頭堵’。秦濤明白,這是團裏為了安撫人心,畢竟密室詭影現在鬧得七九團人心惶惶,各連夜間單人內哨都變成雙人崗,就連半夜上廁所都要湊齊幾個人組團一起去。


    顯然,這是團裏和師團精心研究安排的一次科普活動,也是給即將出發的科考隊吃一顆定心丸,秦濤非常清楚,就算自己心中有無數個不理解和疑惑,隻要自己敢提出來,李政委一定會讓自己知道什麽叫吃不了兜著走的精準定義。


    科普活動在與會幹部戰士熱烈的掌聲下結束,秦濤帶著心中眾多的疑惑返回營區。


    出發在即,秦濤決定先去修械所取回自己的配槍,沒想到修械所幹脆給了他一支新槍,登記過槍號之後,剛從修械所出來恰好碰到了匆匆而來的黃精忠。


    黃精忠告訴秦濤,名單上挑選出了一個加強排的人員,全部在禮堂集合待命,之前物資單子上的武器和設備物資也都陸續運抵禮堂。


    來到禮堂,秦濤感覺有點頭暈目眩,這哪裏是挑選的全團骨幹尖子,簡直就是七九團“刺頭”大集合,細想一下也確實如此,換成哪個營連長也不願意把自己的骨幹被別的單位抽走。


    讓秦濤十分意外的是,郝簡仁竟然也出現在禮堂,沒等秦濤和郝簡仁打招呼,張師長匆匆趕來宣布師黨委班子的命令:“由於發生了敵對勢力武裝分子的蓄意襲擊,經過上級黨委研究決定,公安機關在駐軍部隊的協助下,發動人民群眾檢舉可疑人員、武裝特務、敵對勢力滲透分子的同時,小分隊明天一早五點出發,今晚全部人員在禮堂集合待命,任何人不準使用電話和對外聯係。”


    張師長離開,郝簡仁溜達到秦濤身旁,點燃了一支香煙用力抽了一口:“哥,我咽不下這口氣,這次軍警聯合保障行動我主動申請來的,我合計著這幫孫子肯定還會有所行動的。”


    秦濤點了點頭:“感情用事解決不了問題,這次事情沒那麽簡單,一會那夥科研人員來了你就知道了。”


    郝簡仁微微一愣:“不就是一夥敵對勢力武裝分子嗎?一個不剩,堅決消滅幹淨。”


    秦濤從口袋裏掏出六枚彈殼:“你知道這是什麽槍的彈殼?”


    郝簡仁接過彈殼反複看了幾遍,搖了搖頭遞還給秦濤:“不認識,應該不是我軍的製式彈藥。”


    秦濤點了點頭:“確實不是我軍的,有美式m14步槍,捷克斯洛伐克的溫伯尼衝鋒槍,法國的波爾傘兵衝鋒槍,英國的司徒登衝鋒槍,前德國的p38衝鋒槍,從最先進的到二戰的武器都有,現在遺留的彈殼遠遠不止六種,這夥匪徒有十幾個人,卻使用十幾種槍械?這夥人訓練有素,槍法精湛,又不願過多殺人,他們到底想幹什麽?他們到底想隱藏什麽?在沒弄清楚之前,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郝簡仁一臉懵逼的表情望著秦濤:“到底是我哥,感覺挺簡單的事情,幾下就把兄弟我繞蒙了。”


    忽然,郝簡仁的目光被禮堂門口的一個身影吸引過去,秦濤不解的向郝簡仁目光方向望去,原來是陳可兒抵達了禮堂。


    郝簡仁望著陳可兒喃喃自語道:“哥,我戀愛了。”


    秦濤鄙視的望著郝簡仁:“滾,這話我一年至少聽十幾次。”


    郝簡仁一臉堅決,如同發起總攻擊前的敢死隊員一般:“這次是真的。”


    郝簡仁完全不理會秦濤的勸阻,毅然決然的來到陳可兒麵前,彬彬有禮:“陳小姐你好,我是這次軍警聯動公安方麵的郝簡仁,認識你非常高興。”


    陳可兒微微一愣:“不是秦濤負責行動組的安全保衛嗎?讓秦濤來見我。”


    郝簡仁一臉無奈轉身對秦濤大聲呼喊:“濤子,有人找你。”


    秦濤來到陳可兒這位副隊長麵前,敬禮感覺不太對,不敬禮畢竟人家是副隊長,無奈隻好點頭致意:“陳副隊長,找我有什麽事嗎?”


    陳可兒將一份計劃遞給秦濤,熟練的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細雪茄:“秦連長,接舒老的車一會抵達,你安排人接一下,另外明天車隊出發的順序的中途加油、加水請你提前做出計劃報給我。”


    秦濤一臉無奈:“好吧!不過陳副隊長,我的職責是負責行動安全保衛,其餘的還是你和沈教授決定吧,我負責執行。”


    陳可兒忽然微微一笑:“嗯,既然這樣我也不客氣了,秦連長,所有的行動計劃和安排都在給你的文件袋裏,請你執行吧。另外,我有點行李,麻煩你幫我拿進來。”


    站在一旁躍躍欲試,苦無插嘴機會的郝簡仁一舉手:“我去幫你搬行李。”


    望著陳可兒離去的背影,秦濤有一種掉進陷阱的感覺,看似清新可愛,善解人意的陳可兒,好像並不好打交道,陳可兒給秦濤的感覺就如同把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強行裝入一個軀體之內。


    秦濤突然想起了一句子曰,什麽什麽和什麽什麽難養也。


    “哥,你能來幫下忙不?”郝簡仁愁眉苦臉的站在秦濤麵前。


    當秦濤和郝簡仁站在大大小小二十多個箱子組成的小山麵前,足足過了半分鍾,秦濤才緩緩詢問道:“這些都是陳副隊長的攜行物品?”


    一旁兩名照看行李的科研人員麵麵相覷,秦濤看了一眼一旁的一輛蘇式越野卡車的車廂,在看看這一堆的行李箱,憤然轉身離去。


    怒氣衝衝的秦濤進入禮堂找到了陳可兒,發現陳可兒正在和沈瀚文在商量事情,兩人見秦濤到來停止了交談,陳可兒還用桌子上的書擋住了軍事測繪地圖上的標注。


    沒等秦濤開口,沈瀚文微笑道:“秦連長辛苦了,陳副隊長的行李都安置好了嗎?陳副隊長在國外有豐富的野外考察經驗,行李多是多了點,都是生活工作的必需品,這一點我已經和張師長說過了,張師長大力支持,多調配了二台車給我們。”


    秦濤在心底偷偷問候了一聲你大爺的,師長都答應了,我能說不嗎?於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陳可兒對秦濤微笑道:“那就多謝秦連長了,秦連長你找沈教授和我有什麽事嗎?”


    秦濤微微一愣,人家都征得師長同意了,自己在矯情就是找事了,於是順口編道:“我先看看整體的行動計劃路線圖,以便安排安全保衛工作。”


    沈瀚文似乎猶豫一下:“秦連長,整體進行路線恐怕不能提供,但每天出發前一天,我會親自將今天的行進路線送交你手中。”


    沈瀚文的回答讓秦濤微微一愣,見沈瀚文和陳可兒也沒有解釋的意願,於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秦濤離開後,沈瀚文和陳可兒又圍繞著地圖似乎開始小聲討論什麽?難道他們連自己也信不過?不給自己完整的行車路線圖,是不給還是根本沒有所謂完整的行車路線圖和目的地?


    夜半時分,眾人熟睡之際,秦濤帶著滿腹的疑惑來到了沈瀚文和陳可兒使用的那張桌前,精通參謀作業的秦濤用繪圖筆將墊板上的痕跡複刻,在禮堂的小放映廳,秦濤將繪圖痕跡壓在同樣比例編號的作戰地圖上驚訝的發現,地圖上行進的標記點竟然形成了一個閉合“羅密歐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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