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羅彪心的想法,鐵喜並沒有過多在意,鐵喜又與羅守珍等人聊了幾句後,便緩緩開口說道:“皇祖父口諭,由付大人代朕賜宴,犒勞羅將軍。“


    付子嬰出列領命。


    而羅守珍也趕忙跪下身去謝恩。


    鐵喜便屏退眾人,回了書房。


    他今天的課業還沒有完成。


    ………………


    福建。


    薑超跟著晁錯和十幾名造船的船工實地考察了好幾天。


    對海船的建造也了解了一些。


    關乎身家性命,薑超很是上心,詢問能否造出在大海之上永不沉沒的船。


    惹得所有船工哈哈大笑。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永不沉沒的海船啊,隻能說造的足夠堅固,可以長時間扛得住海上的風浪,沒遇到意外,就不會沉默。


    這讓薑超聽著心裏麵涼了一片。


    不是永不沉沒,就是有可能會沉沒,他就有可能會死。


    晁錯的注意力和他不在一個線上,他在意的是人手齊了,艦船需要多久能夠完工。


    船工們思考了一下,回複道三個月,再加上輔艦,大概需要二年到三年。


    眾人又一同去了碼頭。


    來往運送貨物糧食的巨船就停在碼頭上。


    薑超曾經搭乘過船隻,當時是去高麗,所以對於這種巨船也並不陌生。


    老船工們指著船隻給晁錯,薑超二人講述不同船隻的區別。


    薑超一知半解,而晁錯卻是明白了不少。


    兩人將情況了解的差不多後便啟程回京,一些經驗豐富的船工們也和他們一起來了東京。


    煙花三月,四明江上霧氣繚繞。


    在白天的時候,四明江上還是一片貨船熱火朝天的來來回回,等到了晚上,花燈招展,一隻隻小船兒在河中飄動,船中時而有女子的嬌喘聲,時而有男子的低吼聲。


    一艘花船停在了岸邊,一個少年從花船中走了出來。


    他走出來的時候,還在係著腰帶。


    岸邊站著幾名黑衣的壯漢,舉止之中,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幾個人看著少年的樣子,都是歎了一口氣,眼神裏閃過一道失望。


    這已經是少年郎光顧的第四艘花船了。


    朱進忠本來安排來這裏的是一名心腹,可被他的嫡子朱啟明得知之後,卻是跑到朱進忠身邊不斷遊說,最終讓他得逞了。


    “大公子,快些回驛站吧,明日還要去船司呢。”領頭的漢子,宇琪嚴肅的說道。


    “不急,不急,我再去那邊看看。”說著,朱啟明跳下了船隻。


    而此時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從拉開船布,探出頭來。


    “公子慢走……”


    聲音嬌滴滴的,又露著半個香肩,整個人要多媚態有多媚態。


    “哈哈,小爺明日再來找你。”說著,朱啟明看向了岸邊的花樓,與四明江上的花船。


    南方真好啊。


    “幾位師傅,要不要也玩一玩,我請……”


    幾位壯漢愣了一愣,旋即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的心動…………


    福建船司,可以說是大宋現在最大的造船廠。


    實際上大宋的漕運一直很發達,南北漕運聯係也很密切,在海疆也是如此,這些年與高麗的海運也一直存在。


    但大宋與高麗之間的海域全是內海,海運之途徑並不算遠航。


    故造價昂貴的遠航船便一直都沒有被朝廷注意過。


    尤其是給遼國的歲幣年年增加,朝廷不得不斷了福建船司的銀錢後,福建船司的位置就比較尷尬了。


    不過,再怎麽說,漕運對船還是有需求的,即便沒落了,還是有些工部的官吏,船工們留守。


    朝中的普通官員們雖然不知道薑超要出海之事,可船司中的船工與官吏們都早早的得到了消息。


    當然這個消息是因為他們船司中被晁錯帶走的數十名船工傳出來的。


    船工們看著船塢中停放著還未安上船帆的巨艦,臉上都笑開了花。


    一些船工都已經迫不及待的登上了巨艦,撫摸著他的船身,仿佛已經看到這艘巨艦蛟龍入海的那一天。


    此時,天剛蒙蒙亮。


    船司之中,來了幾個陌生麵孔。


    正是朱啟明等一行人,悄悄溜進船塢。


    此時的朱啟明臉色煞白,眼袋很重,腿也軟的厲害,一晚上和八個姑娘歡好,即便年輕,身體也有些受不了。


    而跟隨的護衛們卻是紅光滿麵,他們都是習武之人,節製有度,不至於虧了身子。


    眾人走到船塢旁邊,也都看到了停放在船塢中的巨船。


    &nbssp;朱啟明見識不多,看到巨艦之後,驚呼出聲。


    ”這,這船竟然如此巨大?比金陵河上的花船還要大!“


    “大公子,這是國之重器,自然不是花船可比的,大公子慎言,若是被老爺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頓責備。”領頭的人出言說道。


    “咳咳,知道,知道,你們莫要跟我父親說,今晚我一定不會虧待各位師傅。”


    領頭的人說完後,臉色一頓,歎了口氣,他們雖然昨晚還是跟著大公子做了,但他們都知道什麽度,隻是放鬆,不像大公子,把半條命都丟那裏了。


    領頭人淡淡的點點頭,開口回複道:“查看過巨艦後,我們要立即回京,不然誤了老爺的大事,我們可擔當不起。”


    朱啟明輕笑著點了點頭,而後走進了船邊。


    正想上船的時候,卻聽到一個喊聲:“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


    朱啟明聽到聲音後,回頭一看。


    一個穿著粗衣布衫的中年漢子正朝自己跑來。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可是船司,你們是怎麽進來的。”跑到近前,這中年漢子一把推開了朱啟明,擋在了他們前麵。


    而朱啟明昨夜太放肆了,雙腿軟的厲害,被這漢子輕輕一推,就跌倒了在了地上。


    這中年漢子一看,愣了一秒,這年輕人真虛啊,他剛剛都沒用勁兒。


    “這年輕人,怎麽個回事兒……”


    朱啟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也不在意,輕笑著說道:“初來乍到,昨夜睡的不是很安穩,因此精神不佳,才一下沒站穩,大哥不用在意。”


    聽到朱啟明的話後,一眾護衛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誰在意這個了?你摔進河裏都和我沒關係,這裏是朝廷重地,閑人不讓進的,你們是怎麽進來的?”漢子大聲訓斥道。


    朱啟明一聽,趕忙攔住他,不讓他大喊:“大哥,大哥莫要喊叫,我們是東京來的,是專門來看這艘巨艦的。”說著,朱啟明手中已經出現了一錠銀子。


    那漢子一看到銀子,臉色大變。


    “既然是東京來的天官,為何不走正門?你莫要用這些東西收買我,我雖然沒有你富貴,但也知道,什麽能拿,什麽不能拿,我聽你口音,確實是北方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主意,但提前和你們說明話,我不想惹麻煩,你們也別給我惹麻煩,看完了就快走。”


    這漢子很清楚,自己如果收了這銀子,就成這些人的同夥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意,但最好別和自己沾邊。


    看到自己這一套竟然吃不開,朱啟明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朱啟明還是臉色一正問道:“若是朝廷想要重修這巨艦,需要多久能夠完工。”


    漢子聽完後,眼睛眯了起來,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朱啟明以及他身後的人。


    看來,傳聞是真的。


    這艘巨艦還是要建造了。


    “三四個月吧,具體還是要看有多少人手。”


    朱啟明點了點頭,又問道:“這艘巨艦沒有什麽毛病吧。”


    “你這人是看不起我們吃飯的手藝?。”聽完朱啟明的話後,漢子冷笑一聲。


    看到漢子生氣,朱啟明趕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就是想問問,問問而已,大哥不要生氣,對了,大哥你曾經坐過巨艦出過海沒有?”


    漢子停頓了一下。


    “沒有。”


    “那你覺得大海的那邊是什麽?”


    “大宋的海多了,你說的是哪邊?”漢子一臉鄙夷。


    朱啟明聽完之後,也不生氣,隻是哈哈笑了一聲。


    朱啟明是個善於交談的人,他身上並沒有大公子的架子,雖然有時候行事荒誕,但總體沒出過大錯,這也是他在東京能吃的開的緣故。


    聊了幾句後,稍稍熟悉,朱啟明的銀子還是送了出去,也知道了漢子的名字,錢忠禮。


    他的父親也是船工,這艘巨艦的龍骨就有他父親的份,現如今,這份吃飯的手藝也交到了他手裏。


    錢忠禮對大海另一邊的世界也充滿了興趣,被朱啟明帶了幾句,就跟著聊起來了,順帶著收下了朱啟明的銀子。


    最後錢忠禮望風,讓朱啟明上了船,看了一番。


    當然,也僅限朱啟明一人。


    這世上沒誰是傻子,朱啟明的衣服就能看出來,這人肯定就算不是大官,肯定也是豪門之後,他惹不起,不如借坡下驢,收點好處得了。


    而朱啟明上了巨艦後,被裏麵寬闊的空間吸引了,心裏突然冒出的念頭也越來越深。


    等到太陽出來後,朱啟明帶著一群人離開了福建船司。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離開福建船司後的朱啟明,想要立即回京。


    下麵的護衛問道:“大公子,今日不去四明江了?”


    “不去了,正事要緊……”


    聽到朱啟明的話後,眾人心中都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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