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鐵心源的一千零一夜


    吃飽了飯的包子平日裏最喜歡聽鐵心源講那些極度神奇的故事。[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79-


    什麽一個人坐著會飛的毯子把公主搶走,最後生了八個娃娃的故事。


    什麽一個釣魚的從海裏釣上來一個瓶子,最後這個瓶子冒黑煙,裏麵裝著一個比他還要壯碩的大漢啦。


    什麽一個不知羞臊的公主竟然和八個小矮子住在一起的故事啦。


    他都喜歡聽。


    以前的時候隻要遇到鐵心源就會纏著他給自己講一段,哪怕是請他吃炊餅都行。


    現在好了,牢裏麵什麽事都沒有,終於可以讓他給自己講多多的,長長的故事了。


    “源哥兒可會講故事了,上一次給我講的是一個騎馬的和長著翅膀的惡龍作戰的事情。


    那個騎馬的被巨龍一巴掌就給拍成‘肉’餅,真是太過癮了……”


    監牢裏麵實在是無聊,於是,就有好事的罪囚,也起哄要這個太學v79,m.生講上一段。


    鐵心源忽然笑了,朝四周拱拱手道:“既然大家夥這麽高看在下一眼,鐵某也就不客氣了。


    就給大家講一段傳自大食國的故事,名字叫做《阿裏巴巴與四十大盜》。”


    “阿裏巴巴是誰?”包子第一個發問。


    鐵心源笑道:“是一個幸運的家夥,非常的幸運,他奪走了四十個強盜的寶藏,還把強盜‘弄’進監牢裏去了。


    不過後來呢他就不再幸運了。”


    “為何?”


    “因為強盜從牢裏麵逃出來了。”


    包子‘激’動地道:“那可真的不太妙,那些強盜會找他麻煩的,對了,那些強盜是怎麽從牢獄裏逃出去的?


    這麽粗的柵欄,我都掰不斷。”


    “蠢貨,這些木柵欄裏麵‘混’有鐵條,你就算是有千斤之力也‘弄’不斷。”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監牢的深處傳了過來。


    鐵心源笑的更加開心。張嘴道:“大食國牢獄裏麵的柵欄全是拇指粗的鋼‘棒’製作成的,那些強盜還是逃出去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


    “嘿嘿,既然如此,老夫就認真聽一回太學生講的故事,放心,老子一個字都不會漏掉。”


    鐵心源盤‘腿’坐好,探出一根手指指著房頂道:“很久以前,在‘波’斯國的某城市裏住著兄弟倆,哥哥叫戈西母,弟弟叫阿裏巴巴。


    父親去世後。他倆各自分得了有限的一點財產,分家自立,各謀生路。不久銀財便‘花’光了,生活日益艱難。為了解決吃穿,糊口度日,兄弟倆不得不日夜奔‘波’,吃苦耐勞。


    後來戈西母幸運地與一個富商的‘女’兒結了婚,他繼承了嶽父的產業,開始走上做生意的道路。由於生意興隆。發展迅速,戈西母很快就成為遠近聞名的大富商了。


    阿裏巴巴娶了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兒,夫妻倆過著貧苦的生活。全部家當除了一間破屋


    外,就隻有三匹‘毛’驢。阿裏巴巴靠賣柴禾為生。每天趕著‘毛’驢去叢林中砍柴,再馱到集市去


    賣,以此維持生活。


    有一天……”


    牢房的外麵,隱隱傳來獄卒們呼盧喝雉的聲音。牢裏麵卻萬籟俱寂,銀‘色’的月光從窗口灑了進來,在黝黑的監牢裏形成一塊塊巨大的亮窗。


    鐵心源清朗的嗓音在不急不緩的講述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就這樣強盜們就被國王抓進了監牢。等待天明之後就推上絞刑架活活的吊死。


    其餘的強盜們都極為驚惶,麵對拇指粗細的鐵柵欄毫無辦法。


    強盜的首領卻並不驚慌,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脫下衣衫,用水浸濕了衣衫之後,就把他纏在兩根鐵柵欄上。


    卸下馬桶上的提手‘插’進衣衫中間用力的攪緊,於是堅硬的鐵柵欄就開始慢慢地彎曲了,‘露’出一個足以供人鑽過去的空隙……”


    講到這裏的時候監牢深處傳來一聲痛苦地悶哼聲,鐵心源莞爾一笑繼續講道。


    “……此時,她已來到最後一個甕前,發現這個甕裏裝的是菜油,便灌了一壺,拿到廚房,給燈添上油,然後再回到柴房中,從那個甕中舀了一大鍋油,架起柴火,把油燒開,這才拿到柴房中,依次給每甕裏澆進一瓢沸油。潛伏在甕中的匪徒還不知是怎麽回事,就一個個被燙死了。”


    鐵心源的故事講完了,監牢裏除了包子還在吧嗒嘴巴之外,再無其它的聲音。


    鐵心源笑著對包子道:“故事講完了,我們也該睡覺了,明天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有很大的不同。”


    包子不明白鐵心源到底在說什麽,不過,他已經非常的困了,先是幫著鐵心源‘弄’好了草窩,然後自己往厚厚的幹草上一躺,轉瞬間,鼾聲四起。


    鐵心源躺下的時候,聽見了有人撒‘尿’的聲音,淅淅瀝瀝的不是‘尿’在馬桶裏,似乎是‘尿’在布匹上。


    於是,他就安詳的閉上了眼睛,但凡是被囚禁在這裏的罪囚,絕大多數都是等待秋決的重犯,隻要給他們一點希望。


    他們就決不會甘心束手待斃的。


    巧哥的身體跳彈著從斜坡上滾了下來,才躲進‘陰’影裏麵,倆柄短刀就釘在斜坡上。


    他強忍著胯間的疼痛,‘摸’索著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門’口,用斬骨刀斬斷了‘門’鎖,閃身就鑽了進來。


    這裏‘陰’冷‘潮’濕,一股酸澀的酒漿味道充斥了口鼻。


    巧哥熟‘門’熟路的關好那扇沉重的大‘門’,將粗大的‘門’閂橫在大‘門’後麵,打著火媒子,看清楚了周邊的環境之後,就點燃了一盞‘蒙’著厚皮的燈籠。


    在燈籠的照耀下,巧哥滿意的點點頭,這裏的酒窖果然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連擺放酒瓶的方式都沒有改變。


    如果說有什麽改變的話,那就是酒窖的牆上橫七豎八的訂著許多巨大的木方,巧哥來到昔日進來的地方,剛剛探出手‘摸’到牆壁,酒窖裏就響起叮鈴鈴的鈴鐺聲。


    提起來燈籠仔細的看,才發現那地方多了無數條若隱若現的絲線,絲線的盡頭拴著一個個的小鈴鐺。


    隻要微微的觸碰一下,警鈴就會急劇的響起。


    大‘門’處傳來猛烈地撞擊聲,粗大的‘門’閂咯吱咯吱的慘叫,似乎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巧哥瞅著‘門’下的一寸高的空隙笑了,滾過來一個百十斤的巨甕,這個巨甕裏裝的就是西域名酒刻禮勒,原是三勒漿的一種。


    前唐時期長安人甚愛此酒濃烈如火的特‘性’,因此在前人的基礎上不斷加以改良,到了現在,又名火猊狻!


    最大的特‘性’就是用燭火可以點燃,可謂烈酒中的極品。


    巧哥喝過幾次,每次大醉之後的那種痛苦感覺,實在是不足與外人道……


    斬骨刀砍破了封泥,刺鼻的酒漿就汩汩的沿著‘門’檻下的縫隙歡快的流向‘門’外。


    一壇流盡,巧哥又打開一壇,連續倒了七八壇子之後,眼見大‘門’已經千瘡百孔了,巧哥就點燃了一支火把丟在酒水形成的小溪裏。


    於是,一條淡藍‘色’的火龍就從‘門’檻下麵火速的延伸了出去。


    一陣陣男‘女’的慘叫聲從‘門’外傳來,巧哥哈哈大笑一聲,就重新開始為自己找出路。


    當年鑿開的牆壁已經被人用青石砌死,青石的縫隙裏灌滿了米漿‘混’合的三合土,真是堅硬如鐵,一砍刀下去火星四濺,看樣子鄧八當年為了防盜算是下了死力氣。


    幸好鐵心源打算再來這裏偷酒,早就計算過酒窖和暗道的距離。


    巧哥向西走了六步之後,就用砍刀撬起了地上鋪設的青條石,用力的翻到一邊之後,就像老鼠一樣的開始瘋狂地往下挖。


    酒窖裏的溫度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升高了很多,巧哥腦袋上的汗水小溪一般的流淌,他顧不上擦拭,如果不能盡快的挖通地道,自己很可能會被活活的燒死在這裏。


    很快他就挖出來了一個三尺深的‘洞’,斬骨刀砍在一塊石頭上,竄起一溜火星。


    巧哥大喜,看樣子這就算是挖到暗道的頂部了。


    這裏的青石板可沒有奢侈到用糯米湯澆築的地步,巧哥在掰彎了斬骨刀之後,終於撬開了一絲絲縫隙。


    一股清涼‘潮’濕的風從縫隙裏吹出來,巧哥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大‘門’處時駭然發現,整座大‘門’已經快要被燒的掉下來了。


    隔著一道火海,十幾個隱隱綽綽的手持兵刃的人正惡狠狠地看著自己。


    隻要火海稍微變小一點,那些人就會衝進來。


    巧哥顧不得危險,一頓‘亂’刀砍破了自己能見到的任何酒壇子,頓時,酒窖裏麵酒香四溢,藍‘色’的火苗子歡快的從‘門’外向酒窖裏蔓延。


    巧哥舉起剛剛找到的巨大秤砣,掄著它就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青石板上出現了一條裂縫,巧哥掄著秤砣連續砸在那裏,最後一下猛然間砸空了,低頭看時,青石板已經碎裂,那裏‘露’出一個堪堪供他鑽進去的一個‘洞’。


    大‘門’跌落的時候,巧哥兒剛剛鑽進‘洞’裏,巨大的‘門’板砸在燃燒的酒漿上,火星四濺,洶湧的火苗頃刻間就沿著一些能夠燃燒的酒漿四處蔓延。


    藤原一位香怔怔的看著烈火熊熊的酒窖,歎息一聲對身後的男子道:“這人是誰?‘性’情如此剛烈,寧願葬身火海也不願意出降?”


    顏將軍冷哼一聲道:“幸好他死了,否則老子就要連夜出逃了……”


    ps:緊趕慢趕還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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