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表情懵懂的愛麗絲菲爾,錢龍輕歎一聲,右手成刀,對準她的心髒部位,閃電般刺出。


    鮮血四濺。


    愛麗絲菲爾隻感覺到胸口微微一痛,很快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消失了。


    就在她的意識陷入黑暗的一瞬間。


    從培養皿中出生到與切嗣相遇,再到伊莉雅誕生,三人一起渡過的快樂時光,與saber的相遇。。。


    短暫的一生猶如走馬燈一般在她眼前一一閃現。


    她的耳旁仿佛傳來了saber的怒吼,猶如受傷的母獅子。


    微微轉過頭,愛麗絲菲爾的視線迅速變暗。


    然而在那一瞬間,她的目光仿佛跨越了上百米距離與隱藏在城堡中的切嗣交匯在一起。


    愛麗絲菲爾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什麽,聲音卻細不可聞。


    但是遠在百米之外的切嗣,卻清晰地聽到了愛麗絲菲爾人生最後的遺言。


    抱歉,切嗣。我先走了。。。


    saber像瘋了一般對阿爾托莉雅發動了攻擊。


    然而在阿爾托莉雅猶如卡美洛城牆般防禦下,最終無功而返。


    “讓開。。。”


    saber拄著劍,喘著粗氣,怒視著麵前與她相似的那張麵孔。


    “居然幫助一名卑鄙無恥的惡徒,你這樣也算是騎士嗎!”


    saber大聲質問著阿爾托莉雅。


    誰知道阿爾托莉雅一臉淡然。


    “朕首先是神聖大不列顛帝國的皇帝,其次才是騎士。”


    “你!”


    saber實在是不明白,明明是平行世界的自己,為什麽差別會那麽大。


    尤其是價值觀,簡直是天壤之別。


    “如果你不讓開的。。。”


    saber雙手握住劍柄緩緩舉起了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


    纏繞在聖劍上的風暴頓時向著四周肆虐,隱藏在風王結界之下的黃金劍身徹底顯露在空氣中。


    saber明顯是在憋大招,阿爾托莉雅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任由她全力施為。


    空氣中的以太以肉眼可見的姿態化作無數金色的星星點點向著聖劍匯聚而去。


    當聖劍之上的金光耀眼無比之時,其上積蓄的魔力也已經達到了頂峰。


    “excalibur!”


    saber毫不猶豫地對準阿爾托莉雅揮動了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


    聖劍頭一次對準‘自己的主人’露出了獠牙!


    當光之洪流即將淹沒阿爾托莉雅的時刻,她從容不迫地將右腰懸掛的劍當做盾牌擋在了身前。


    這把劍雖然還未出鞘,單從樣式來看幾乎與saber手中的誓約勝利之間一模一樣。


    而劍鞘更是與華麗中浸透著精靈風格的精致美感。


    當saber看到劍鞘的那一刻,不由瞳孔微縮,嘴裏喃喃自語了一句。


    “遙遠的理想鄉(avalon)。。。”


    近乎無敵的防禦寶具,即便是同樣ex級別的ea也無法傷害到劍鞘的主人。


    麵對這種等級的防禦型寶具,最好的辦法就是停下來。


    可惜saber無法停止已經發射到一半的光炮,她隻能咬著牙堅持。


    阿爾托莉雅手中的劍鞘突然碎裂成了無數塊,化作七彩的光輝將阿爾托莉雅牢牢地保護在其中。


    下一個瞬間光之洪流隆重來襲。


    然而在劍鞘保護下的阿爾托莉雅卻仿佛與光之洪流處於不同的世界一般。任由光之洪流衝刷著劍鞘。


    最終光之洪流後繼無力,直接消散。


    吸收了光炮能量的阿瓦隆卻猶如一麵鏡子般,將saber之前發射的光炮給反彈了回去。


    同樣曾經擁有過阿瓦隆的saber自然很清楚阿瓦隆的特性。


    就在光炮剛剛停止的一瞬間,saber單腳用力向一旁躍去。


    被反射回來的光之洪流與她擦肩而過。


    然後失去目標的光之洪流將沿途遇到的冰牆、城堡通通切成了兩半。


    saber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的劍鞘在生前被偷走,這是她一生難以被磨滅的汙點。


    明明都是阿爾托莉雅。


    對方卻讓大不列顛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圓桌騎士團並未分裂,選王之劍沒有斷裂,劍鞘沒有被偷走。


    而她的兒子卻又如此優秀。


    明明都是阿爾托莉雅,我們卻不一樣!


    如此巨大的差異,甚至讓一向高潔的saber心中產生了一絲小小的嫉妒。


    人類有時候就是如此,最難過的就是自己這關。


    “放棄吧,你今天一定會出局。與其將大不列顛的命運寄托在聖杯之上,不如思考如何去改變。”


    阿爾托莉雅淡淡地說道。


    看著阿爾托莉雅端坐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身影,saber心中沒由來升起一絲怒火。


    “我的痛苦,像你這樣幸運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我一定要奪取聖杯,讓一切都重新開始!”


    明知不是對手,saber卻戰意高昂,仿佛戰勝了阿爾托莉雅就能證明自己是正確的一般。


    龐大的魔力在saber身周盤旋、環繞,魔力在她的體內流轉,賦予了她更強大的力量。


    “別妨礙我!我一定要奪取聖杯!”


    轟!


    saber呐喊著,猶如炮彈般對著阿爾托莉雅直衝過來。


    阿爾托莉雅不由歎了口氣。


    看樣子大不列顛滅亡的命運已經成為了她的心魔,除非自己醒悟過來,否則別人再怎麽說也是沒用。


    既然如此。。。


    身為女皇的阿爾托莉雅很快有了決斷。


    原本淡然的深青色雙眸,不知不覺變得冷厲如刀鋒般銳利。


    不需要她提醒,與她心意相通的東?斯塔利恩瞬間啟動,一人一馬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向著saber狠狠地撞了過去。


    聖槍與聖劍在半空中正麵相撞。


    一道如同洪鍾大呂的撞擊聲瞬間響徹全場,可怕的音波化作海浪向四周瘋狂擴散。


    堅固如磚石的黑色冰牆在音波的震蕩之下瞬間布滿無數裂痕,最終轟然炸裂!


    戰場正中央卻隻剩下阿爾托莉雅一個人的身影。


    這場正麵角逐是阿爾托莉雅的完勝。


    saber猶如被狂奔的火車頭迎麵撞上,狠狠地砸進了城堡的廢墟之中。


    對於如此結果,阿爾托莉雅卻一臉平淡,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兩者的出身、起點都是一樣,同樣身具紅龍血脈,受到過湖中仙姬的祝福。


    然而不同的經曆造成了兩者實力的差距仿佛天與地一般遙遠。


    saber就仿佛是剛從池中抽出來的新卡。


    而阿爾托莉雅已經是強化到滿破滿聖杯滿芙芙100級封頂的主力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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