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虛空,一滴滴水珠急速凝聚,化成了一朵朵浪花,浪花交匯,連成碧波重重,盡數投入了妖丹周圍的黑色水浪裏。本文由。。首發


    水浪滾滾,每一道都重愈萬鈞,忽地向著前方奔湧,向著江芷微和孟奇奔湧。


    太上無我,真人無相,白虹貫日劍宛如天外青冥,搶在黑浪奔湧前穿過重重水幕,一劍刺在了奔波兒灞的妖丹之上。


    妖丹自吐出後,越變越大,遮住了奔波兒灞眉心和喉嚨,替它受了這一劍!


    啪!


    清晰的破碎聲像是雷鳴般響亮,以長劍刺中的位置為圓心,一道道細小裂縫迅速在妖丹上蔓延。


    但它居然沒碎,僅僅滿“身”傷害,搖搖欲墜!


    水浪奔湧,一下拍到了江芷微劍上,將她整個人拍飛出去。


    利器頂峰的白虹貫日劍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宛如冰紋,江芷微右手不正常彎折,口中鮮血像是不要錢般湧出,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想要掙紮站起,卻一時無能為力。


    孟奇抽刀回身,就要出劍,卻被黑浪湧來,拍在了身前。


    他隻覺每一道黑浪都有千斤重,一道接一道,仿佛永無停息,胸口憋悶,五髒翻滾,不死印法化死為生、借力卸力都難以盡解。


    暗金大作,孟奇整個人如同古銅佛像,圓滿的金鍾罩第六關在一息之後,接連響起啪啪啪炒豆子聲音,直接破功!


    外景全力一擊,威力恐怖如斯!


    但得了一息的時間,孟奇已然撲向了旁邊,躲開了黑浪。


    黑浪直衝往前,衝刷著岩石和塵土,消失在了萬丈深崖邊,原地留下洪水肆掠的痕跡。


    孟奇一劍一刀後。腦袋抽痛,好歹脫去了凡胎,精神大漲,不至於精神枯竭,頭痛欲裂,難以集中精神,但此時此刻,他胸口刺痛鑽心,恨不得暈過去,剛才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


    他一咬牙。施展了舍身訣,體內宛如有泊泊清泉湧出,精神急速恢複,原本就保持在巔峰狀態的真氣更顯強橫——之前用了舍身訣的隱患在褪去凡胎後已然消失。


    而在江芷微和孟奇被黑浪拍飛時,羅勝衣已然欺近奔波兒灞,右拳打向奔波兒灞腦顱,如同山嶽壓頂,氣勢雄渾,巍峨厚重。齊正言從另外一側靠攏,龍紋赤金劍上泛著剔透光芒,卻是凝了一層冰晶,寒意內斂。


    奔波兒灞吞回妖丹。擺脫了鳳鳴九天的束縛,麵對來不及阻擋的拳頭和長劍,它深吸一口,暴喝一聲。


    聲如波浪。滾滾蕩開,讓羅勝衣身體一晃,拳勢一緩。而齊正言赤霞繞身,白霧繚繞,如仙似神,毫無影響,一劍斬到了奔波兒灞脖子之上。


    當!


    黑色魚鱗泛著幽光,龍紋赤金劍如中金石,外景妖物的鱗片本身就相當於極強的護甲,非利器一擊能破,除非有法身招式的特異加持。


    但“渾天寶鑒”非比尋常,魚鱗裂開許多,一股股碧色浪花湧出,結成了厚實的水牆,托住了龍紋赤金劍。


    劍上凍意勃發,寒霧瞬間升騰,碧冰雪寒氣無孔不入,鑽入了奔波兒灞體內。


    浪花凍結凝霜,奔波兒灞打了個寒顫,僵硬刹那。


    羅勝衣擺脫了腦袋眩暈的影響,右拳不減,打中奔波兒灞臉頰。


    內外交匯,內景外顯,一朵朵水浪在奔波兒灞臉頰處凝聚,做著削弱減緩拳勢的努力。


    一拳下去,浪花紛飛,奔波兒灞臉上黑色魚鱗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右拳剛落,羅勝衣左拳緊跟而出,山勢清幽,空空濛濛,似有仙道超拔之意,看似飄渺,內藏厚重,打在右拳旁邊,發出啪一聲脆響。


    奔波兒灞慘叫出身,黑色鱗片全部炸開,半個臉龐凹陷,一根根利牙崩飛,鮮血更是水浪般湧出。


    它凶性大發,手中鋼叉一轉,全力而為,一道道波浪繞身而出,衝向羅勝衣和齊正言。


    若非外景妖物**強橫,又有水浪和鱗片阻隔,這一拳之下,它恐怕會腦漿炸開,直接身亡,猶是如此,它現在也是暈暈乎乎,全憑本能,腦袋處在強烈的震蕩之中。


    羅勝衣連續兩式外景拳招後,已是強弩之末,若非褪去凡胎,他早已虛脫,麵對奔波兒灞的鋼叉,他勉強躲過尖端,被水浪帶中,橫飛出去,倒地不起,護體罡氣消散,身體不知多少根骨頭斷折。


    齊正言身邊赤霞旋轉,宛如蓮華起舞,八麵玲瓏,蕩開著水浪,躲避著追擊。


    可外景之威非同凡響,縱使有玫霞蕩繞身卸力,也難以徹底排解,隻能避開要害,龍紋赤金劍橫胸,以土昆侖裂土碎石之能謹守門戶。


    水浪拍中,龍紋赤金劍身如龍吼,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裂縫,齊正言連退十幾步,每一步都狂噴鮮血,最終赤霞消散,頹然坐地,臉色煞白。


    奔波兒灞頭暈腦脹,肆意揮舞著鋼叉,孟奇翻身躍起,在舍身訣支持下,真氣鼓蕩,精神盡入紫殤,借助它,感應著四周,風在吹拂,裂縫透著恐怖,雷霆和蓮花則離得很遠,在靈山深處,難以觸摸,難以借用,大地載物,天空幽暗,以某種規律運轉著。


    這一瞬間,孟奇仿佛融入了天地,可心中滿是搏命之情,沒有忘卻勝負,難以真正地天人合一,隻能勉強保持著這種狀態,向著奔波兒灞一劍斬去。


    這一劍後,自己等人重傷的重傷,脫力的脫力,將無再戰之力。


    若不能勝,隻能肉在砧板,任由宰割!


    殺!


    紫紅劍氣激射而出,回蕩風雷,周圍天地為之一肅,鋒銳畢露。


    奔波兒灞鋼叉亂揮,招式破綻明顯,孟奇豈能放過,劍氣從薄弱處洞穿了波浪,越過了鋼叉。隻斬奔波兒灞被羅勝衣打得凹陷的半邊臉。


    奔波兒灞必須死!


    否則就是我們亡!


    生死危機之下,奔波兒灞本能驅使,突地恢複一絲清醒,雙目赤紅,沒再猶豫,再次張開凸出了妖丹。


    妖丹黯淡,波浪稀少,紫紅劍氣破浪分海,斬中了本體。


    啪!


    伴隨著脆響,奔波兒灞吐出一口精血。妖丹四分五裂,被精血包裹,重新吞了進去。


    它的實力驟降,估摸隻有半步外景的水準了,**百年修為,這一遭就葬送大半,奔波兒灞對眼前幾人是恨之入骨!


    沒死?孟奇想要鼓蕩餘勇,但紫殤一劍後,腦袋空空蕩蕩。精神枯竭,縱使真氣和**力量尚存,也腳步虛浮,往前一邁。就不由自主倒地。


    倒下的瞬間,孟奇湧起了絕望和沮喪,外景太強大了,自己小隊合作之下。依然隻能重創它,難以殺死它,莫非這就是死亡任務的終點?


    倒在地上。臉貼住冰冷的地麵,長久以來的曆練讓孟奇恢複了一絲冷靜。


    不能放棄,隻要還沒死,就還有機會!


    奔波兒灞被眼前五人的拚命打法嚇得有點膽破,擋住紫殤後,直接飛向半空,等看到孟奇倒地,江芷微、羅勝衣、齊正言癱軟在地,阮玉書麵前古琴飄落,也無力軟倒,才鬆了口氣,總算贏了!


    作為碧波大王,它何曾被不如自己的對手逼到如今這種地步?


    “哈哈,哈哈。”它狂笑兩聲,降了下來,對著孟奇等人道,“既然敢反抗和傷害本大王,你們活膩了?”


    它走到阮玉書身旁,提起她,扭住她的右手,用力一撕,一條手臂就被扯了下來,鮮血湧出,染紅了白裙,阮玉書忍痛不住,哼了一聲,旋即咬住嘴唇,一絲血紅溢出,不肯流露求饒的姿態。


    混蛋!孟奇看到這幅慘烈的場景,心中大恨!


    奔波兒灞之所以先挑阮玉書,實在是剛才的琅嬛神音和之前的破妖箭嚇到它了,必須先廢掉她,才能安心讓她們帶路——它不會點穴,又需要她們帶路,多殺一個人,就少了一個人手。


    它將阮玉書的右臂塞入口中,用僅剩的半步牙齒哢嚓哢嚓地咬著,直接生吞了下去,聲音讓人發指!


    奔波兒灞丟下阮玉書,走向了江芷微和孟奇,阮玉書趁此機會,勉強點穴止血,取出隨身的療傷丹藥服下。


    嗯,這個女人很強,劍法很厲害,也得廢掉……奔波兒灞提起重傷無力的江芷微,用力一扯,再次撕下她的右臂,啃咬入腹,至於白虹貫日劍,裂痕處處,它也不甚在意,丟在了江芷微身上。


    王八蛋!孟奇看得雙目欲赤。


    江芷微被奔波兒灞丟到了阮玉書旁邊,自行止血,吞服殘存的療傷丹藥。


    這小子實力一般,主要靠那口劍……奔波兒灞打量著孟奇,水浪一卷,將紫殤收走,懸在腰側。


    至於羅勝衣和齊正言,奔波兒灞自忖他們就算完好如初,沒有另外三人的配合,也傷害不了現在的自己,幹脆沒管,而且他們現在還重傷著。


    它看著孟奇,怪笑道:“小子,原來你是阿難傳人,難怪能入靈山,嗯,妖聖雖然有遺命,但還是救出諸位大聖重要,你若想活命,若想他們不死,就老老實實給本大王帶路!”


    孟奇咬牙道:“好!”


    不管是拖延時間,還是另尋機會,都隻能先虛與委蛇。


    “把你們的療傷丹藥都交出了!”奔波兒灞看著眾人,一副誰敢不交就當場殺了誰的樣子。


    孟奇等人沒有辦法,隻好交出傷藥,但阮玉書僅僅是將手中之藥交出,目不斜視,將芥子環當成了普通之物。


    奔波兒灞何曾用過芥子環之類的高級物品,並未發現特異,得到療傷丹藥後,自己吞服大半,然後每人給了幾粒,讓他們服下恢複——既然要探路,少不得引開危險,怎麽能虛弱無力?


    過了半響,它將傷勢最重的阮玉書和江芷微置於身旁,作為人質,孟奇和羅勝衣、齊正言在前麵開路,於附近踏入了狂風呼嘯之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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