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後,朝臣紛紛魚貫而出,隻留下葉宇還在後方慢慢的思索著,因為他需要好好揣摩當今陛下的心思。<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


    然而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頭緒,最後葉宇隨口問向身旁的蔣芾:“你覺得,陛下為何突然不願出兵北上,難道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或許是正如慶王所言,陛下是顧忌金國水師與福州叛軍聯合,這才希望大人您能拱衛京城,要知道當下陛下在軍事上能夠倚重的,也隻有大人您了……”


    “是麽?這可不好說……”蔣芾的話,非但沒有讓葉宇感到心安,反而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到府上之後,葉宇一直在揣度這件事。


    書房裏葉宇一直是仰頭冥思,直到一陣羽翅煽動的聲音傳來,葉宇才從沉思中猛然驚醒。


    抬眼望著窗外,正有一隻鴿子向書房案桌落下


    可突然一道黑色幻影直接浮掠而過,直接竄進了葉宇的書房,衝著那隻白鴿就伸出了凶狠的利爪。


    “不許碰”


    葉宇見狀慌忙失聲驚呼,這聲驚呼算是及時,那隻凶狠的利爪迅觸電般的退了回去。


    不過巨大的身子,卻在葉宇的眼前不停晃動,雙翅所帶來的勁風將書桌上的文書檔案全部吹亂。


    “你大爺的,再不老實,我摘了你的雙翅烤著吃雞翅吃了不少,鷹翅還沒嚐過”


    眼前的巨鷹正是小黑,一聽葉宇說要烤鷹翅,當即是嚇得收斂翅膀落在了凳子上。一向銳利懾人的鷹眼,此刻望向葉宇卻多了幾分羞怒。


    “怎麽,不樂意?那就老實呆著”葉宇今日的心情甚是抑鬱,見小黑無事添亂便多了幾分不悅。


    葉宇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小黑,隨後摘下信鴿推上的紙撚,打開一看卻是赫然一驚。


    “帝意兵,奈宮中珍寶閣被盜金鑰匙一枚,帝心甚憂慮,故此暫緩……”聊聊幾行字,卻透出幾個信息


    “皇宮珍寶閣被盜,所盜之物竟然是一把鑰匙”


    葉宇看罷之後,除了驚訝之後,卻是在想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為何這件東西,讓有心兵的陛下,突然改了心意?這一連竄的問題,讓此刻的葉宇更是疑惑不解。


    他實在是搞不清楚,這皇宮的珍寶閣內是珍品無數,為何這個盜賊麵對奇珍異寶而不取,反而去偷盜一把金鑰匙,這難道盜賊的腦袋鏽逗了?


    “大內皇宮戒備森嚴,卻能夠將皇宮如入無人之境,這顯然不是一般的盜竊……可這件事情生後,為何陛下不予追查此事,反而還嚴禁此事外傳,這究竟是何緣故?”


    “陛下,此刻到底在想什麽?”


    葉宇緊緊地將紙撚攥在手心,疑雲之上更添迷霧。[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臨安的叛亂得以平定,然而在神火降世的同一時間,其實東海的舟山島沿岸,也正在上演另一出好戲。


    平靜地大海上,依舊是海風習習,吹得船帆飄動獵獵作響,在栗港的周圍停泊著鍾意國的六萬水師,遠遠望去猶如一片烏雲籠罩在整個海麵。


    船上刀盾兵、弓箭兵、艄公各司其職,雖沒有處於緊迫戰況,卻依舊是井然有序嚴正以待。


    在港口緊鄰海島一處巨大指揮艦上,刀盾兵個個神色肅然,一直保持著應有的警惕。


    指揮艦的樓船內,水師提督鍾意國與麾下副都統以及正副參領、正副軍校共享酒宴,時不時的從裏麵傳來陣陣爽朗笑聲。


    艦船外的甲板上,一人身披雁翎甲,腰間配搭一柄寶劍,此劍外表古風古樸卻隱然透著一股寒意,宛若寒風透過劍鞘而散著陣陣寒意。


    此人相貌俊偉,屹立在船頭凝望遠方無盡大海,雙眼迷離似乎眼前所覽之物都不在心上。


    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嚓啦


    一隻酒杯落地碎裂之聲,音微卻格外的清脆,或許在這陣陣海浪的大風之中,這不過是一個極不和諧且容易忽略的音符。


    但是這個聲音,對於眼前這位男子而言卻是一種喜訊


    當他聽到這個清脆的碎裂聲之際,宛如木刻一般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鬆弛,隨即霍然轉身一道殘影直逼樓內而去


    而緊隨其後的四名刀盾兵,默契的衛列在了樓道的兩個出口


    殘影進入樓內,此刻的酒宴已經被迫停止,因為鍾意國與眾人都歪歪斜斜的倚在桌旁呻吟著。


    “顧參領,快救……我們,這酒菜有毒……”


    “夕風,快……”


    喘息不已的鍾意國一指樓內男女侍仆,惱怒道:“快將這些人抓起來,嚴刑拷問……”


    “不用了”


    “什麽你……”


    顧夕風看著在座眾人皆已中毒,隨即冷哼道:“不用問了,這些人是顧某特意為諸位安排的”


    “顧夕風,你好大的膽子……”


    麵對眾人的嘶吼與憤怒,顧夕風卻是不為所動,而是以及麵帶寒霜道:“能夠等到諸位共聚一堂,可著實不易,若不好好款待諸位,豈不是過意不去?”


    顧夕風說著便佩劍在手,劍雖未有出鞘,便已經透射三分寒意,倏然劍若龍吟白光一現,伴之而來的是片片血花


    步伐輾轉方寸之間,就已經解決了其餘人的性命,隻留下居於席的提督鍾意國。


    “顧夕風,你要做什麽……”


    鍾意國未曾想到會突然這等異變,他縱使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眼前自己信賴有加的顧夕風,竟然會提著劍要殺他。


    “做什麽?當然是要取你性命”


    顧夕風緩緩的收回劍勢,右臂輕輕微微一動,劍鋒上的一團血漬盡數濺在了屏風之上。


    雪白不沾殷紅的劍鋒,在木板上劃過一道淺淺的痕跡,正朝著鍾意國而來。


    鍾意國情急之下,用盡所有力氣嘶喊著救命,可惜終究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


    “不用白費力氣,這裏已經被顧某徹底封鎖了……”顧拾見鍾意國仍舊在做著垂死的掙紮,於是便好心的告訴對方一個事實。


    鍾意國半臥不起的等著顧夕風,雙唇因為毒氣攻心已經顯得紫黑:“鍾某待你不薄,一步步將你提拔到參領的位置,究竟是為什麽?”


    “為什麽?從顧某進入水師效命的那一天,就就該問一問自己為什麽”


    “你……你……”


    “能位居參領一職,除了顧某本身才華之外,這一兩年之內你收了多少顧某的財物?這,也算待我不薄?”顧夕風話到此處,卻是用劍鋒貼在鍾意國的臉上,使得鍾意國慌神一凜,膽怯的退了半分。


    “不過,若非你如此貪財好色,顧某又豈能投其所好,不到兩年就成為最年輕的參領?當然,也就不會有今日這番局麵,如今你可以瞑目了”


    “你是朝廷中人,還是……”


    顧夕風話音一落,不給鍾意國說完話的機會,直接是手起劍落血霧彌漫。


    隨後又是一晃劍光,割下一塊幔帳將頭顱裹起。


    白光歸鞘,一切皆已告一段落。


    第二日傍晚時分,福建水師主動退出了長江口的杭州灣戰場,直接揚帆向福州方向退去。


    這一意外的消息傳入烏林答幕的耳中,卻是個讓他極為興奮之事


    原本烏林答幕就是效忠葉宇二皇子完顏允中,此次領水師大軍而來,除了是按計劃為太子壯威之外,主要是要向南宋施壓以作靜觀其變的準備。


    烏林答幕原本是打算讓福州水師與李寶的水師火並混戰之後,他再坐收漁翁之利收拾殘局。


    可是福王趙琢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當時將水師開赴杭州灣,並不是想給金國當炮灰,更不想金國的水師真的攻占臨安。


    至少他隻是想當皇帝奪皇位,並不想做亡國奴。


    所以趙琢隻是想借助金國之勢,輔助金國水師鉗製杭州灣的李寶水師。


    雙方都各懷心思,都要謀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所以,也就促成了三方僵持的局麵。


    如今得知福州水師已經退去,這種三角形的對峙格局徹底打破。烏林答幕覺得此次戰機難尋,故而就有突破杭州灣防線的打算。


    又恰逢提督李寶率領水師主動來襲,烏林答幕終於沒能忍住原有的鎮定,於是便動水師與李寶徹底在杭州灣拉開了戰火。


    長江的入海口,杭州灣的水域上,宛若黑雲彌漫在了這片廣闊的水域,隨著雙方船艦的數次交鋒與碰撞,熊熊的烈火與硝煙彌漫在了整個杭州灣的上空。


    宋金雙方的水師戰艦上,裝設著最為初步原始的火器,這就使得整個海戰更添幾分慘烈之狀


    而就在雙方交戰正酣之際,已經消失於栗港的福州水師,突然出現在了這片海域,並且毫不猶豫地急前行加入了混戰。


    隻是這次指揮福州水師的不是鍾意國,而是水師參領顧夕風。


    之所以如此的迅而不被察覺,是因為福州的水師並沒有離去。


    隻是借著茫茫夜色,將水師戰艦停泊在了一片島嶼之中,以便於關鍵時刻伺機而動。如此一來,就給了烏林答幕一個悔恨終生的錯覺。


    福州水師從後麵猛烈攻擊,不僅盡數毀了金國水師港口駐地,還與李寶的水師前後猛烈夾擊烏林答幕的船艦戰隊


    駐守本營被搶占,又是遭受前後夾擊之苦,烏林答幕這一刻才明白自己被騙了。


    但是這種情況下,即使明白也是為時已晚,最後在一番苦戰突圍之下,才率領三萬水師逃離杭州灣,狼狽地直接逃回了蘇州洋。


    至此杭州灣的劍拔弩張之勢,一戰之後消散於無形。


    誠如葉宇預料的那樣,這則消息三日後傳入京城,頓時是全城百姓解釋歡騰一片。


    畢竟對於百姓們而言,能夠安然無虞平安度日,是他們最為希望看到的結果。


    而這種歡呼鼓舞的熱情,再一次讓葉宇的聲望再次陡升


    (這一章有些長,就不分章了最近這幾天不在狀態,生活中三生我有很多不順心,千言萬語說不盡,三生就不贅述了,等三生狀態回來,一定會補償,會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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