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正東,正是當年狀元糕點鋪裏那個憨直男人。[八零電子書]由於其媳婦翠花善於做生意,如今已經將狀元糕的店鋪徹底做大


    因為葉宇當年的一塊無心招牌,使得如今狀元糕點徹底揚名。甚至由於葉宇的極力推舉,使得皇宮內廷也跟風喜愛,成了皇宮禦膳之中不可或缺的糕點之一。


    也正因如此,權正東夫婦二人一直將葉宇當做自家的恩公,尤其是如權正東這樣憨直樸實的人,就更是將這種恩德看得很重。


    所以每逢聽到有人背後詆毀葉宇的名譽的時候,權正東就直接火冒三丈的反駁斥責,他不管對方說的是對還是錯,至少在他權正東的心裏,恩公的名譽是不容詆毀的。


    這是老實人的表達方式,雖然過於盲目與愚忠,但卻體現了權正東的一番直誠


    每日裏權正東都會一大早經過茶館,由於經常的起得很早,所以他都會在這茶館在閑坐一會兒。


    誠如茶館掌櫃說的那樣,這個茶館的確是沾了這條道的光,因為這條道是糕點鋪通往葉府最近的道路。


    以如今權正東的財力,雖然在城中不算巨富,但也算是相當的富足,完全可以進入茶樓飲茶。


    而權正東之所以如此,除了他本身就是個粗人,與高檔的茶樓顯得格格不入之外,最為重要的是他每日都會經過這裏。


    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每日都會在葉宇下朝回府之後,送上糕點鋪的第一爐新鮮糕點。


    鋪子裏夥計有很多,但是這送糕點的活兒,他權正東都要每日親自送來。


    年年如此,日日照舊


    今日葉宇一大早就在後園的池塘邊釣魚,過著神仙般的生活。聽仆人說是權正東來了,葉宇就命人將其領入了後園。


    “老權,這裏給大人請安了”權正東來到後園之後,將精致地食盒放下,就要給葉宇行大禮。


    葉宇哪裏肯讓一個長輩行此大禮,於是便放下魚竿摻起權正東:“權叔,你這可真是不該,葉某都說了很多次了,不必如此破費”


    “應該的”


    “即便如此,這送糕點一事,也不您老親自勞累,直接讓鋪子裏的夥計送來便是……”


    “這些人笨手笨腳的,還是我親自送來才踏實”


    對於權正東的這份執著,葉宇十分的無語與無奈。當初他如此幫助權正東夫婦,其實除了狀元糕的確美味之外,重要的是懷念一位故人。


    當年他初臨京城參加會試的時候,是林薇菡送他的那一份狀元糕。雖說能否考中狀元,與狀元糕沒有半毛錢關係,但這至少是對已逝故人的一種情思。


    葉宇倒是沒有想過,之後權正東會日複一日地給他府上送點心。


    這種行為葉宇很感動,但這點心吃多了也會膩,更何況葉宇這種不是特別喜歡甜食的人。


    還好府上有不少女眷,倒是可以慢慢消化


    隨後葉宇與權正東閑談了一會,見權正東神色不對,於是便問道:“權叔,是不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


    “也沒啥,就是氣不慣有人在背後詆毀大人”權正東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所以葉宇這麽一問,他也就直接將茶館裏的經過說了出來。


    葉宇聽完之後,卻是爽朗的笑了:“權叔,您又何必太較真?”


    “可是俺老權就是氣不過”


    “有爭議未必不好,對了權叔,廣武現今學業可有長進?”


    葉宇不想在這些瑣事上說太多,而是直接詢問了權廣武的事情。權廣武可以說是葉宇正式收下的一名弟子,所以也經常關心這名弟子的學業。


    一提起兒子權廣武,權正東就十分的感興趣:“大人,這孩子一直很聽話,勤加練武之餘也不忘苦讀詩書,隻是朝廷與金賊開戰在即,這會試與殿試看來是……”


    “這倒是無妨,書上得來終覺淺,與其奪得朝廷的武狀元,倒不如在戰場上親身磨練”


    “上戰場?”葉宇說的一些文縐縐的話他是沒聽懂,但權正東卻聽懂了戰場兩個字。


    葉宇見權正東神色駭然,於是訕笑道:“怎麽,權叔是擔心廣武的安危?”


    “不瞞大人,老權就這麽一個孩子,上戰場就可是要死人的……”


    在權正東的眼裏,戰場就意味著死亡。


    其實這在很多人的眼中也都是如此,因為這是一個不可避免的事實。


    “權叔說得對,這上戰場豈能不死人?就連我……將來都有可能死於戰場之上”


    葉宇有感而的自言自語,隨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權叔,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失陪了”


    隨後他便匆匆的離開了小園,因為方才葉宇看到管家孫伯,已經在園外靜候多時了……


    書房裏,工部侍郎嶽霖靜靜地坐著,見葉宇疾步走了進來,他則急忙起身向葉宇施禮。


    不過卻始終快不過葉宇,故而葉宇率先開了口:“讓世叔久等,是小侄的過失,請”


    “嗬嗬賢侄這說的是哪裏話,老夫也是剛到不久……”論及輩分,葉宇也算是他的學生,這一聲賢侄其實也是理所當然。


    可嶽霖雖然稱呼葉宇為賢侄,但是卻極其不自然,反而給人一種謙卑之感。因為這以官職而言,葉宇可是比他高出幾個等級。


    況且他能夠從一方知州升遷至京城為官,也多是葉宇在其中做了不少工作。


    這個年月,即便有能力,可沒有關係也是在基層勞碌一輩子。


    所以在這種極為複雜的因素下,嶽霖的心境是複雜的。


    待二人寒暄至一番之後,葉宇便直接步入了正題:“世叔,上次小侄委托您的事情……”


    “關於賢侄所要的江淮水域分布圖,老夫已經暗中繪製了一份,不過江淮地域廣袤卻水域複雜,所以耗費了不少時日……”


    嶽霖說著便命兩名隨從將院中的箱子抬了進來,待房中隻剩下他與葉宇二人後,嶽霖這才打開箱子上的鐵鎖,當著葉宇的麵掀開了那個碩大的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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