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故作神秘一笑,將杜雙魚喚道近前鄭重道:“杜捕頭,去給本官取一杯無根黃金茶來,記得量要足!”


    杜雙魚一聽這話頓時一愣,思忖大人我們來的時候也沒有帶茶壺啊,哪裏來的什麽無根黃金茶。http:///就在他愣神之際,葉宇又附耳低語了句。


    可就是這低語了兩句,使得杜雙魚不禁撲哧笑了出來,隨即點了點頭便匆匆離去。坐在一旁的卓馮凱一瞧這情形,更是覺得有些疑惑不解。


    思忖著葉宇果真帶了香茶前來?還有這什麽無根黃金茶又是什麽東西?卓馮凱自認自己品盡天下名茶,可單單就沒有葉宇說的無根黃金茶。


    “大人,這無根黃金茶……請恕老朽孤陋寡聞,還未有聽說過,莫非是大人又新製的名茶不成?”


    葉宇笑了笑,隨即解釋道:“卓老猜得不錯,此茶乃是晚輩近日研製而成的新茶,味甘甜香甚是可口,卓老稍等片刻便可取來!”


    “片刻即可?”


    卓馮凱對葉宇的話抱有懷疑,心道這煮上等的好茶,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工的。你這片刻功夫就能取來,當真會是好茶嗎?


    “晚輩豈可在您麵前妄言,隻需片刻!”


    “我這無根白銀湯,既不用雨水,也不用雪水、露水、以及大地之水,更無需添加任何外在物料,全賴自然生成!軟綿甜香,解渴止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到了這時候,卓馮凱與葉宇已有較勁之心,隨即接著道:“大人將那無根黃金茶說得如此神妙,不知與老朽這無根白銀湯可有一比?”


    葉宇卻是輕輕一笑,見杜雙魚端著一隻碗走了過來,於是道:“卓公,茶來了!”


    待杜雙魚將瓷碗放在石桌上,一股刺鼻的氣味陣陣而來,卓馮凱捏著鼻子險些被嗆到,因為他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黃燦燦的渾濁之水,泛著點星沫,刺鼻的尿騷味撲麵而來,卓馮凱指著碗裏的液體憤怒道:“大膽,你!……”


    “卓公不必驚慌,這便是晚輩回敬您的無根黃金茶!”


    “這……這明明就是……”


    葉宇搶過話,鄭重道:“此茶不用雨水,也不用雪水、露水、以及大地之水,更無須添加任何外在物料,全賴自然生成,清爽利口、生津止渴,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晚輩謹以這人父之寶,乃讓人想起皇天之恩,社稷之重。若不肯、不敢、不願飲此茶者,唯有不忠之人奸佞之徒,卓公,這是熱茶,剛剛出來的,就是氣味有些衝頭!不過可以提神醒腦!”


    葉宇的回應,讓卓馮凱頓時瞠目結舌,更是讓周圍眾人憋得臉色通紅。卓馮凱看著那黃燦燦的一碗尿,嘴角不住的抽搐,愣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卓馮凱本來以人母之乳為由,將孝親之恩、人倫之重,強加在上麵逼迫葉宇喝下人奶。可沒想到葉宇竟然反將一軍,古稱皇帝為君父,人父之寶,就是皇天之恩,社稷香火之根!


    若是卓馮凱不飲下這黃燦燦的一碗尿,就是不敬君父,乃是不忠之人奸佞之徒!


    看著卓馮凱臉色極度的青紫不定,葉宇卻是暗中冷冷一笑,心道這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怨本官無禮!


    一碗奶水,竟然美其名曰:無根白銀湯。那不好意思,一碗騷?尿,本官也可以將其命名:無根黃金茶!


    見卓馮凱遲遲不願飲用,葉宇便催促道:“誒,卓大人莫非是嫌少?那您大可放心,方才晚輩已經說了,此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茶壺’晚輩隨身攜帶,不夠的話……”


    葉宇一指身後的眾位衙役,笑道:“‘茶壺’不止一把,您盡管放心便是!”


    卓馮凱被葉宇這連續的調侃,噎得是難以開口,他萬沒有想到自己下的套,沒有將葉宇套住,反倒是自己作繭自縛。


    “葉大人,近年來,老朽用餐的習慣,都是直接用口去吸吮,一般不用這碗、杯等器皿,所以……”


    什麽?吸吮?葉宇本以為卓馮凱隻是飲用人奶,不曾想竟然是用口去吸吮,這是何等的傷風敗俗與墮落!


    好一個不知廉恥的老淫?賊,看來本官今日不好好治一治你,定難消心頭之火!


    葉宇想到這裏,冷冷一笑道:“若卓公想直接飲用,不也是很方便嘛,您隻需張口,不用端杯舉筷,輕輕吸吮‘茶壺’,茶水自然就有,不信的話,您可以試一試!”


    “額……”


    到了這個時候,一旁的無論是卓府的仆人還是縣衙的衙役,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此一來,更是讓卓馮凱尷尬不已。


    見奚落調侃的火候差不多了,葉宇拱手歉意道:“葉宇年輕,說話沒個高低,若有唐突之處還望見諒!”


    葉宇主動退了一步,算是給卓馮凱一個台階下。卓馮凱隻是幹笑了兩聲,並沒有再與葉宇搭話。


    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葉宇,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智過人口才了得,一個不小心就反被這小子給糊弄了。


    “對了,晚輩今日前來是有一事請教!”調侃歸調侃,今日拜府的正事可不能耽誤。


    卓馮凱輕撚花白的胡須,一改之前的輕視態度,慎重問道:“大人有何事,若是用得著老朽的,老朽定不會推脫!”


    “聽聞本縣當年修建水裏溝渠,可是因為丁成舉一案導致半途而廢,不知卓公有何高見?”


    卓馮凱眉頭一動,慍怒道:“此案已成定局,如今葉大人又舊事重提,不知所為何意?莫非認為老朽當年斷案不公?”


    “晚輩不敢,卓公乃是監察禦史豈會有錯,隻是聽聞當年丁成舉畫工了得,去世之前曾留有一幅水利圖!晚輩既有重修水渠之意,又是愛畫之人,因此想問卓公,是否珍藏了此圖?”


    “原來大人有造福百姓之舉,實乃本縣之幸事!以葉大人富甲一方的財力,修建水渠也是輕而易舉!不過這水渠圖紙早已丟失,並不在老夫的手中,讓大人空手而回,實在慚愧!”


    葉宇一瞧這卓馮凱是鹽米不進,知道再問下去也是無濟於事,於是拱了拱手道:“卓公,打擾了,改日晚輩再來拜訪!”


    “不送!”


    卓馮凱看著葉宇離去的背影,僅有不多的牙齒咬的咯嘣直響,隨即破口大罵道:“好一個伶牙利嘴的葉宇,老朽跟你沒完!老朽倒要看看你玩什麽花招,屆時定上奏朝廷,參你個貪汙受賄之罪!”


    ……


    自從來安豐縣接任知縣以後,葉宇就沒有一刻空閑過,不但要整理前任知縣遺留下來的事情,還要巡視查勘水渠舊址,因為他想將水渠建成,也好惠及安豐縣的百姓。


    依舊是個月明星稀的夜晚,葉宇收拾好一切縣衙公文,便躺在床上進入了夢境。


    這時一個黑色人影闖進了廂房,這人影沒有直接接近床榻,而是先來了葉宇辦公的桌案前,點起火折子似乎在尋找什麽。


    不一會兒工夫,這黑衣人從公文裏找到了一份帖子,先是用火折子看了一遍。隨即放下帖子,一個箭步衝到了床榻前。


    可這個黑衣人卻沒有對葉宇做什麽,而是靜靜地站在床榻前許久,最後默默地轉身離去。但是在竄出房間的那一刻,借著透進窗戶的月光,一片葉子輕輕地落在了桌案上。


    一陣清風而過,廂房又恢複了方才的寧靜。這時葉宇緩緩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靜靜地望著對麵的那扇窗戶。


    此時他的雙手已經泌出了汗水,但左右手各自握著三把飛刀,卻依舊散發著陣陣寒光。因為當那道黑影進入廂房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過來。


    倒不是葉宇睡著了還會如此敏銳,主要是他早做了防備。門窗處他都做了一些手腳,隻要有人進入勢必會觸動絲線,而絲線的另一頭正好綁在他的手臂處。


    自從驛站之事後,葉宇就一直格外的謹小慎微。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很多事情他是必須做好應對的措施。


    方才黑衣人沒有對其行刺,葉宇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沒有去主動出擊。畢竟不知道對方的武功有多高,萬一不敵對方豈不是得不償失。


    既然有驚無險,也就沒必要去冒險!能夜入縣衙如無人之境,又豈是泛泛之輩……


    一夜無話,當第二日阿寬收拾房間整理桌案時,卻發現桌案上有一片紙質葉子,這片葉子呈紅色,形狀似火焰似蓮花。


    葉宇仔細端瞧一陣看不出異樣,不過讓他覺得這圖案,倒是與他左臂上的胎記頗為相似。一想起昨夜有人潛入廂房,似乎就是翻閱桌案上的東西,葉宇斷定是黑衣人留下的。


    可是這黑衣人留下這紅色葉子,究竟又是何意呢?


    這時孫巨陽抱著一疊公文走了進來,一抬眼瞧見葉宇手裏的紅色葉子,頓時嚇得愣在當場,竟然將公文失手掉在了地上。


    葉宇見孫巨陽神色異樣,於是追問道:“孫吏,莫非你見過這枚紅葉?”


    “縣老爺,您是從何處得到這枚葉子?”孫巨陽神色慌亂的撿起掉落的文,疾步來到近前詢問道。


    (有時候上傳匆忙會有些許字詞錯誤,還請見諒,不過事後我會盡力去改,希望不影響諸位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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