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麽躲躲閃閃,難道是怕與我們見麵不成?”江破浪大聲喊道,“你也是風水圈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與我二人齊名,這麽鬼鬼祟祟,不怕說出去惹人笑話嗎?”


    他話說得十分難聽,十分不客氣。


    葉舟剛剛邁出的步伐不由停下,麵孔上浮現出濃濃的惱怒。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這江破浪實在太過狂傲了,處處挑釁,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傲氣。


    “找到你了……”一聲大喝,那江破浪四處尋找,終於遠遠看到葉舟的身影,和李乘風並肩而來。


    葉舟歎了一口氣,無奈轉身。


    被這二人糾纏住,探訪天壇宗的想法估計是落空了,真是麻煩。


    相比於之前葉舟看了半天才認出李乘風和江破浪的身份,這二人似乎對葉舟頗為熟悉的樣子,一眼就認出了葉舟的來曆。


    “葉舟,你既然來了,為什麽避而不見,難道身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嗎?”江破浪剛一見麵,就言語不善,咄咄逼人,態度惡劣至極。


    葉舟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你……”江破浪作為風水圈的後起之秀,一向受慣了恭維,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頓時大怒,就要出口譏諷。


    李乘風卻攔住了他,眼睛盯著葉舟眯了眯,迸射出銳利的光芒,貌似無事地開口笑道:“葉兄,我們在此相遇也算是緣分。難道你也是來探查這祖墳的嗎?”


    他麵孔越是溫和,葉舟卻越是感覺到此人的棘手,喜怒不形於色,是個笑麵虎一般的厲害角色。


    伸手不打笑臉人。


    雖然不知道這李乘風心裏麵動著什麽注意,但其表麵上的態度卻十分和善,葉舟自然也不會再冷著臉,搖頭淡淡道:“我隻是路過而已。對於這祖墳現在並不多少興趣,這其中發生的靈異事件明天遷墳的時候自然就會知曉。”


    “哼!什麽路過。騙誰呢?”江破浪冷哼一聲,“在一旁偷窺,若不是李兄牽機神算神異無比,算出了你的位置,說不定還真被你得逞了!”


    葉舟眼眸冰冷,“是嗎?那我倒要問問,是誰在背後耍弄小手段,你從哪裏弄來我的頭發?”


    “你……”江破浪頓時咬牙切齒,無言以對。


    不管如何,背地裏弄到人的頭發行鬼魅之術,實在見不得人,關鍵還是當事人給抓到了,這是任何言語都辯解不過來的。


    他臉上隻感到火辣辣地痛,就像是被人狠狠一巴掌甩在臉上一般。


    “江兄也不是惡意,隻是因為對葉兄太過好奇了而已。這事我也有責任,在這裏道歉了,請葉兄勿怪!”李乘風淡淡道,姿態變得十分低,若有若無間將此事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


    葉舟麵孔上不動神色,但內心裏對這李乘風反而更加忌憚。


    這人不愧是智商高達兩百多的天才,能屈能伸,真是一個厲害角色。


    “葉兄,既然來到了這裏,看來也是來探測這祖墳的狀況,和我們一樣,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對於葉舟的說法,李乘風並不相信,臉上帶著笑卻以言語擠兌道,“我和江兄都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麽。葉兄,開啟了陰陽眼的天賦,必能見到一些常人難以見到的跡象,何不上去一試?”


    “厲害!”葉舟深深看了此人一眼,這李乘風心機深處可見一斑,故意示弱想要來刺激自己上去施展風水術。


    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在旁窺探自己的底細,因此知己知彼,為明天的風水術較量做準備。


    但既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葉舟怎麽肯上當,也沒興趣與他們勾心鬥角,淡淡道:“李兄,客氣了。我的風水術隻不過是野路子出身,比不得你們二位出身名門。你們既然看不出來,我就不上去獻醜了!”


    見他不上套,李乘風消瘦的麵孔凝然,也察覺到了葉舟的不好對付。


    雖然看似年輕,但卻如混跡江湖已久的老油條,性格老練,不受絲毫言語的刺激。


    “哼!識趣就好。我們三人雖然同為風水圈三大後起之秀,但也是有高下之分的。你這個野路子風水師怎麽比得上我和李兄。之前圈內還傳聞你在那仙野山莊鎮壓了惡鬼,破解了十大惡局的忘川斷橋局,現在看還真是三人成虎,實在太誇張了。這世間怎麽可能有鬼?”葉舟言語自謙,那江破浪卻以為他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氣哼哼道,感覺到自己終於找回了場子。


    見這家夥得寸進尺,葉舟目光越發陰沉起來。


    這樣的二世祖,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之前那出身昆侖的仙二代趙玄也是這種狂傲的性情。


    這些名門子弟由於出身高貴,通常傲氣十足,看不起其他人。


    不得不說,這種人往往有著狂傲的資格,身世不凡,能力也往往超出常人,一般人還真得罪不起他們。


    但這要看什麽人,葉舟本身卻是個修真者,被人反複挑釁,心頭也升起了火氣。


    他想了想,就搖了搖頭,放棄與這二人糾纏的不理智想法。


    身為修真者,和兩個風水師鬧矛盾,贏了又如何,這感覺就像一個成年人打敗了兩個小孩,毫無成就感的。


    麵對江破浪的挑釁,葉舟不屑於此人爭辯,掃了他一眼,絲毫沒將其放在心上,語氣中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二位,半道相逢,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說罷沒等李乘風和江破浪二人回答,他就徑直轉身離去。


    時間還早,他懶得這二人繼續糾纏,想要繼續去尋找天壇宗所在。


    這些凡人之間的爭鬥終究不過是名利二字,狗苟蠅營,毫不被他放在心頭上的。


    修真者求得是大道,圖的是長生,一些所謂的名利爭鬥都顯得十分可笑。


    生前再顯赫又如何?


    死後不過是一賠黃土,生帶不來什麽,死也帶不走任何之物。


    雖然別人牽強附會,將他和李乘風、江破浪一起並列為風水圈三大後起之秀,但從始至終那隻是別人的看法而已,葉舟自己何曾將這虛名看在眼中?


    從一開始,他心中就十分清楚,他與這李乘風、江破浪根本不是一類人,這所謂的風水圈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爭鬥在他看來也毫無意義。


    葉舟隻是怕避戰後被人認為心中膽怯,麻煩不斷,才答應下來,為的就是快刀斬亂麻,解除所有的後患,僅此而已。


    沒有其他任何目的。


    若是不這麽做,以後什麽阿貓阿狗都來挑戰他,想要踩著他的名頭上位,那可真是煩不勝煩,他哪裏還有時間修行。


    從一開始,葉舟的目的就十分純粹。


    可惜他想避開這二人,但別人卻未必會放過他。


    見葉舟從始至終都不搭理自己,輕視之意溢於言表,江破浪大踏步走了過來擋住了葉舟的去路,麵色陰沉難看無比,“葉舟,你這是什麽意思?既然接受了我二人風水術的較量,現在想半路而逃嗎?”


    “笑話?”見他陰魂不散,葉舟麵色也徹底冷下來,話語不再客氣,“江破浪,事情做不做在我,不需要你在這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可以管到我的事情?!”


    他身上升騰起陣陣異樣的氣機,凝重如山,讓人呼吸也窒息起來。


    葉舟懶得與這人一般見識,但身為修真者的威嚴不是一個凡人可以挑釁的,哪怕是風水師也隻不過是懂點玄門秘法而已,在修真者麵前又算得了什麽。


    江破浪瞳孔放大,一股異樣的氣息降臨,將他心中不由升起濃濃的恐懼,仿佛惹到了什麽不能招惹的恐怖存在一般。


    “看來葉兄是真的有事。隻是這王屋山深山野林,葉兄孤身一人進來,不知是為了何事?既然來了,何不順便看一看呢?這次業務說到底都是我們是三人的爭鬥,何必等到明天與其他人一起呢?”李乘風旁敲側擊道,將葉舟的話給堵死。


    是啊!


    一個人跑到這王屋山深山野林,又會有什麽事情呢?


    這其中涉及到修真之謎,葉舟自然不可能與他們說。


    但若無靠譜的理由,顯然這二人死纏爛打,絕不會放他離開的。


    葉舟歎了一口氣,無形的真元威壓也平息下來。


    那江破浪這才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看著葉舟的眼神也驚疑不定起來,那股異樣的壓力到底是什麽?


    見他們二人非要糾纏,葉舟真是不勝其煩。


    其實這江破浪也就罷了,這李乘風才是真正的難以對付,看來今天不展露一番手段,是擺脫不了他們糾纏的。


    “也罷!我就看看這祖墳中到底有什麽古怪,讓你們心服口服!”葉舟暗忖道,也不與李乘風、江破浪二人多說,轉身上山,直直朝著那祖墳走去。


    李乘風微微一笑,讓開道路。


    那江破浪站在原地冷笑不已,也跟了過去。


    他要看看這葉舟有什麽本事,能與他們並列為風水三秀?


    若是有名無實,今天可就別怪他揭開這人欺世盜名的醜陋麵目。


    “臨!”葉舟登上半山腰,手掐臨字訣,將精神意念激發到了最大,靈眼開啟,開始觀察起這陵墓來。


    目光幽深,仿佛洞穿了土層的阻隔,見到了墓穴中的景象,一絲一毫沒有遺漏。


    下一刻他眼眸一凝,視線中赫然見到一個詭影,在墓穴中來回移動著,竟像是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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