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懶得欺負你們,不過,得把這家夥帶走。”葉辛搖了搖頭,鬆開紅毛,並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病怏青年,旋即才走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葉辛身上,就連剛得到解脫的紅毛,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憤怒咬牙的盯著葉辛。


    “喂,醒醒,別在這裏裝睡碰瓷了。”葉辛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病怏青年,話語也讓人有些驚訝,而地上的病怏青年也沒有任何反應。


    “呃,還在這裏裝死?”


    葉辛故意一驚,又狠狠兩腳踢在了他的身體之上,他是故意這麽做的,因為他覺得這個青年就是跟紅毛一群人一夥的,但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所以,他覺得也該教訓教訓才行,但是卻用真氣護著這病怏青年的重要部位,隻是讓他有疼痛感,並不是要了他的命。


    不過,他這雖然是在教訓這病怏青年,可卻對喚醒這病怏青年也有幫助,隻是圍觀的人並不清楚,他們隻是更加驚訝了。


    而那藍色t恤青年,也咬牙看著葉辛,並憤恨的說著,“小子,你不要太猖狂了,我兄弟已經死了,你還這麽對待他,小心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


    “哈哈,還敢威脅我,小心你才出不了這個門。”葉辛回頭瞥了一眼,讓藍色t恤青年一個哆嗦,也不敢上前,現在身體還疼痛厲害,知道硬來肯定是自己吃虧,可一時間也想不出好的辦法對付葉辛。


    “小夥子,算了吧,別再踢了了,不然真把人給踢死了。”盧海明倒是有幾分客氣的說著,話語雖然平靜,可看得出他有些無奈。


    盧海明的話,也同樣驚人,在場的人,除了葉辛之外,幾乎都認為病怏青年已經死了,畢竟,那慘白無血絲的臉色基本上給了大家答案。


    “沒事,死不了,何況像這種鬧事的人,就算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葉辛笑了笑,就蹲下了身子,並迅速伸手將紮在病怏青年身體上的銀針給取下了一支。


    隨即,猛然一下刺向了病怏青年的胸口,看上去十分莽撞,毫無章法,這讓盧海明都是大驚,就準備阻止,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出來,葉辛手中的銀針已經紮了進去。


    紅毛幾人看著這個情況,眼色都有些厲色,但現在也不敢再去與葉辛糾纏,在紅毛的示意之下,也準備再次離去,想再帶人來。可在圍觀的人群之後,卻忽然傳來了一道特別洪亮的聲音。


    “警察辦案,無關人員,趕緊讓開。”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紅毛幾人都為之一驚,現在想走也不行了,外麵整齊的腳步聲,以及那洪亮的喊聲,說明來了不少警察。


    而此時,葉辛卻依舊拿著那支銀針繼續在病怏青年的身體之上胡亂紮著,在店內最先阻止藍色t恤青年的中年男子,看著葉辛的動作,也實在忍受不了了,上前說道:“小子,你別亂整,要真出人命,我們仁心堂可不負責。”他說著還準備拉住葉辛。


    這位中年人其實是盧海明的徒弟,叫崔森。而他並沒有看出病怏青年還有生氣,隻是出於對盧海明的醫術信任,他才有些相信這青年沒有死去。


    “催森!”盧海明沉聲一句,阻止了催森的動作,而一雙眼神也緊盯著葉辛那看似胡亂的手法,心中一陣陣的震驚,臉上的平靜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剛才是誰報的警。”


    那道洪亮的聲音再次傳來,而二十多名持槍的警察也到了藥店之內,可是,並沒有人回應這話。這次鬧事的人是猛虎幫的人,一般人就算報警了,那也不敢出來認賬,否則,被猛虎幫盯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但紅毛相對冷靜一點,還衝著藍色t恤青年眨了眨眼。藍色t恤青年像是領會了到了什麽,立即上前說道:“警官,你們總算來了,我告訴你們,仁心堂的盧海明把我兄弟給醫死了,卻不認賬,還出手打人。這幾位朋友看不過去,就想幫我討個公道,可他們卻找了個很厲害的打手,把我們都給揍了,還要將我們攆走,這事大家都看到的,警官,你們要是不相信,那可以問他們,他們都看到的。”他說著還指了指那些圍觀的人。


    “醫死人?”喊話的警察皺起了眉頭,隨後扭頭看向了他身後的一名女警,似乎像是在請示一般。


    在他身後的女警,身材高挑,臉蛋也十分精致,在一身警服的襯托之下,更是英姿颯爽。可是,她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邊,而是皺著眉頭,有些愣神的看著正在胡亂紮針的葉辛,看著葉辛那背影,她似乎想到了什麽。


    “咳咳!”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病怏青年,忽然咳嗽了兩聲,也緩緩睜開了雙眼。而葉辛也在此刻起身了,他咋坡口聽到警察的到來,但卻沒去關注,這下起身也沒回頭,隻是自言自語的歎息了一聲,“我就說這小子是裝死吧,這不?被我紮了幾下就醒了。”


    見到病怏青年醒過來,所有人全程光看了這個事件的人都怔住了,但最為震驚的卻是盧海明,他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一雙老眼,嘴裏嘀咕一聲,“太厲害了,我剛才下針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那幾個穴位呢?”


    他剛剛特別注意葉辛那看似雜亂的手法,像是在整治病怏青年一般,可是,他的醫術在北海市也是首屈一指的。因此,他很快就發現葉辛那看似雜亂的手法,其實是在刺激病怏青年的命脈,使其蘇醒過來。


    此時,仁心堂店外鬧哄哄的一片,都在為這事驚訝,根本沒聽到盧海明震驚的細微嘀咕聲,但葉辛卻是聽到了,還歪頭看著盧海明會心一笑,卻沒有解釋。


    不過,躺在地上的病怏青年,卻是有些迷糊的看著葉辛,還一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搖著有些昏沉的腦袋,而臉色也依舊慘白,但卻恢複了幾分血色,看上去像是沒有大礙了。


    “警官,就是那小子,他就是仁心堂找來的打手,你看我這手臂現在還有淤青,就是被他打的,還有這幾位為我打抱不平的朋友,也都被那小子給打了,你們可得把他抓起來。”藍色t恤青年指著葉辛喊著,可眼神中也帶著強烈的震驚,盯著病怏青年的同時,也帶著一臉的質疑,卻沒有走過去。


    聽著藍色t恤青年的話,身材高挑的女警,就咯咯笑了兩聲,“咯咯,這事看來有點意思了。”


    呃!


    聞聲,葉辛頓時一驚,這聲音太熟悉了,也立馬轉過了身來,看向了聲音的主人,這一看,他有些傻眼了。這穿著警服的漂亮女警,不正是自己回北海市那天遇到的那個小偷嗎?


    葉辛記得很清楚,這個漂亮女警當時被徐永道帶著幾人追趕,是自己幫她解了圍,也記得她自稱叫柳欣月,隻是她當時並沒有穿警服而已。其實,他沒有記錯,現在看到的女警,就是柳欣月。


    與此同時,柳欣月也驚訝了,看到轉過身的葉辛,身體還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接著,她就立馬轉過身朝藥店外走去,卻留下了一句話,“小馬,把鬧事的人都帶回警局。”


    “是,柳隊。”被稱作小馬的警官立馬應了一聲,是他們這個小隊的副隊長,叫馬睿。


    看著柳欣月忽然轉身離去,葉辛有些懵了,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也盯著柳欣月的背影瞧著,瞬間,他猛一拍腦袋,在心中嘀咕一聲,“這背影怎麽和在酒店裏偷我東西紅衣女子差不多?難不成就是她偷了我鐵箱裏的東西?”


    一想自己那碳墨色鐵箱裏的東西有可能是柳欣月偷走的,他立馬就朝店外走去,同時,衝著柳欣月喊著:“你等等。”


    “站住!”馬睿握著手槍攔住了葉辛,說道:“小子,別想溜走,你得跟我們回一趟警局。”


    “警局?”葉辛愣了一下,本來想硬闖的,以他的本事,這二十多個持槍的警察他還沒放在眼裏,但在聽到馬睿說去警局,他的心又立馬沉了下來。想著柳欣月既然穿著警服,還被稱作柳隊,那肯定是警局的人了,去了警局那也就可以找到柳欣月。


    而且,這樣一來,自己也不必襲警了,他雖然不怕鬧事,可也知道襲警是一項大罪,到時候若是滿城追捕自己,那自己恐怕就得一夜揚名了,他可不想這樣。


    於是,葉辛就回道:“好,那就去警局吧。”


    見葉辛如此不當一回事,馬睿就以為葉辛是個慣犯了,當下一招手,道:“把他銬起來。”


    在另一邊站著的盧海明見到這個情況,也立馬走了過來,看著馬睿說道:“馬副隊長,這位年輕人不是罪犯,剛才有人來我店裏鬧事,他隻是出手幫我解圍而已。”


    聽著盧海明的話,馬睿皺了一下眉頭,恭敬的問道:“盧老,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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