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077


    一名築基初期, 接連越階挑戰成功,戰勝兩名築基後期!


    這樣的戰績, 若那兩名築基後期是散修, 或者出自小宗門,不算太奇怪,若那築基初期是劍修, 也不算太稀罕。


    偏偏雙方都是大宗門天才弟子, 那築基初期還隻是名陣修!


    或許還兼修符道?


    但不論怎樣,丹符陣器四道偏於輔助, 不擅攻擊是眾所周知的事, 眼下狀況, 卻推翻大多數人以為的常理, 叫他們目瞪口呆。


    連天元宗弟子也沒想到, 這位笑眯眯, 跟他們嘻嘻哈哈的小師叔一旦發威,竟如此威猛!


    “就算服過丹藥,小師叔靈力也不曾完全恢複吧, 竟能一口氣激發五十張黃階符籙……”


    有人不由喃喃, 這是築基初期該有的實力?即使讓他們這些築基後期來, 恐怕也做不到。


    大比中並不禁止使用各類陣盤法器, 也不擔心有弟子使用高階法器勝之不武, 原因在於,越高階的法器符籙之類, 激發所需的靈力越多。


    例如一名煉氣十層弟子, 丹田內靈力含量甚至不足以催動黃階下品法器, 就算給他用了又如何,莫非對手還會給他時間, 慢吞吞從靈石中抽取靈氣?


    而對於黃階下品符籙,單獨催發一張,所需靈力或許不如法器,但陳輕瑤足足使用了五十張!


    她累積的底蘊,到底渾厚到何種地步?


    “這、這好是石碑測試時小師叔用的符籙,據說價值不菲……”有人關注點不太一樣。


    黃階符籙很貴!


    最次的也要百枚下品靈石,這種一看威力不凡的,說不定得兩三百,就、就這樣五十張撒出去了?


    據說那天在宗門內,她就已經一口氣撒了五十幾張,現在又是幾十張,這哪是對敵,這是用靈石砸敵,砸也砸死你……


    諸位天元宗弟子忽然摸了摸心口,感覺到一陣肉痛,區區飛雲宗弟子而已啊小師叔!哪值得為他們花這麽多錢,不如把錢留下,我們為你砍了他!


    唉,明明他們個個都是內門弟子中的精英,上頭有師尊照應,手中資源遠比一般弟子充足,可在小師叔麵前,總感覺日子緊巴巴的,體會到了貧窮的滋味。


    其他宗門之人更不必說,不知道該震驚於陳輕瑤的大手筆,還是她非凡的實力。


    一人不由道:“不愧是寒山真君的徒弟。”


    此前他們不看好陳輕瑤,說她是寒山真君的徒弟,才有自會站上擂台,而今依舊隻能如此感歎。


    眾人都在驚歎,蕭晉卻提著長—槍上前一步。


    “咦,蕭師叔要做什麽?”身旁弟子不解。


    蕭晉笑了笑,道:“我去接替師姐。”


    雖然陳輕瑤此時看著沒事人一樣,但自從上次一口氣激發二十張符籙對付魔修,靈力消耗過度導致脫力之後,蕭晉就時時刻刻關注著她。


    她的每一次攻擊損耗多少靈力,丹田內還剩多少靈力,完全恢複需要多少時間,他恐怕比她本人還清楚,不然之前石碑排名,也不能精準的跟在她尾巴上。


    他知道,阿瑤此刻已無再戰之力,他得去接應她。


    那弟子一怔,而後忙道:“對對對,趕緊去接替小師叔,讓她省點錢——不是不是,讓她下來休息休息。”


    還是換個人吧,小師叔這打法,傷在敵身,痛在他們心呐!


    陳輕瑤獨自立在擂台上,心裏打鼓一樣,就怕先上來的不是蕭晉,而是飛雲宗弟子。


    雖說可以服丹恢複靈力,但一來藥力完全吸收需要時間,二則短期內連續服丹,藥效累積在經脈中,來不及煉化,也就無法起效。


    就像剛才,她服用丹藥之後,又與對手周旋一刻鍾有餘,才恢複八成,勉強有了一擊之力;若二次服丹,隻怕花上半個時辰,也未必能恢複六成。


    眼看飛雲宗那邊有人動了,她急得心裏團團轉,一世英名難道要就此毀於一旦嗚嗚嗚……


    好在下一刻,餘光裏看見蕭晉踏上擂台,向她走來。


    陳輕瑤狠狠鬆了口氣,她宣布,蕭晉在她這兒是最帥的人!


    持續日期……半個月吧,說不定不久後就有人給她送靈石了呢?


    “阿瑤,接下來交給我吧。”蕭晉緩聲含笑道。


    陳輕瑤保持著背手耍帥的姿勢,看向他,微微頷首,“那就辛苦蕭師弟了。”


    說完麻利地轉身,好不容易有個台階,她得趕緊下台歇歇。


    走了一個寒山真君親傳弟子,又來一個寒山真君記名弟子,親傳與記名之間,自然是有差距的,在外人看來,蕭晉比之陳輕瑤必定不如。


    何況,飛雲宗此次上台的弟子乃築基後期修為,身具靈獸血脈,身旁還有一頭三階戰獸,二者疊加,就算是劍修,也不敢輕易攖其鋒芒,而蕭晉不過築基初期,差距之懸殊,叫人難以看好。


    隻是,方才陳輕瑤實在讓不少人自打嘴巴,以至於到了蕭晉這,眾人言語間也斟酌了許多。


    “寒山真君乃是劍修,收的兩名弟子竟都不走劍道麽?”


    “這名弟子似乎是法修,沒有旁的輔助手段,且看之後如何吧。”


    而稍後出現的戰況,讓他們震撼之餘,也慶幸方才沒有將話說死。


    飛雲宗那頭三階戰獸,竟在頭個照麵就被蕭晉一槍挑下擂台!其出手之強悍凜冽,比劍修有過之而無不及!


    招招皆是悍猛殺招,直至要害,那築基後期的弟子幾乎被壓著打,完全沒有主動攻擊的機會,隻能不斷防守,最終被狼狽地逼下戰台。


    從兩人開始第一招,到比鬥結束,才過去半刻鍾而已,就已經分出勝負。


    蕭晉收勢,倒提長—槍,英英玉立,如一位翩翩俊美公子,完全不見片刻前的凶悍狠厲,隻見他從容一笑,道:“還請下一位道友出手。”


    旁人這才回神,愣愣道:“這也是築基初期麽……”


    方才陳輕瑤在擂台上,他們就想說了,如此海量的靈力,如此強大的實力,是築基初期該有的嗎?!


    叫他們修為更高的這些人情何以堪?


    高台上,一位宗門長老歎道:“難怪真君將他們收為弟子,此二子經脈、丹田之寬闊,隻怕遠勝於常人。”


    天生經脈寬闊的天才,修真界也曾出現,這樣的修士,或許修煉速度比不上別人,但若好好培養,使其累積渾厚,往往會成為同階中實力第一人,越階挑戰更不在話下。


    天元宗竟如此好運,收了兩名這樣的弟子。


    說起來,這也是大家執著於爭奪第一宗門名頭的原因所在,排名越高,名聲越響,才會有無數弟子慕名而來,才能從中發現天才弟子,進而使宗門更加強大。


    若天元宗並非第一宗門,這兩名天才弟子還會拜入山門嗎?恐怕未必。


    因此,各大宗門爭來爭去,看似爭的是虛名,實際上,還是為了實力、利益。


    他們絕對猜不到,陳輕瑤與蕭晉如今的資質,並非天生。


    蕭晉自煉氣期就修煉神級功法,日日忍受萬仞割身之痛,拓寬經脈丹田。


    陳輕瑤則埋頭執著於大衍丹的煉製,耗費無數精力,在傳承中練習數千次,方使自己有提升資質的機會。


    氣運與努力,兩人都不缺,才能在今日,成為一眾天才之上的天才。


    台上,蕭晉與第二名對手交戰,並且不怎麽意外地戰勝了對方,而他看著竟還有餘力。


    到目前為止,飛雲宗上場九人,除了前麵五個與天元宗兩敗俱傷,剩下四人皆敗落,此時隻剩一人未出手。


    天元宗這邊,蕭晉是第七個上場,在他之後還有三人。


    這三人在頭一輪和明心宗的比鬥中就沒機會出手,眼看現在又輪不上,排第八名那位弟子有點急了,忍不住道:“蕭師叔啊,不如您也下來休息休息,讓我上吧!”


    他後麵兩人心情更是複雜,宗門有望勝出,他們自然高興,可一直坐冷板凳,這就很叫人鬱悶了,特別是第十位壓軸那名弟子,明明他在石碑上排第二名,僅次於段列,卻從頭到尾沒摸到擂台的邊,跟誰說理去!


    蕭晉聞言,笑道:“那就交給師兄了。”


    接著便爽快地躍下擂台,語氣之灑脫,姿態之遊刃有餘,看得飛雲宗一陣咬牙。


    陳輕瑤瞧著也有點不服氣,因為這家夥比她還能裝還能耍帥!


    見蕭晉走到自己身邊,她斜他一眼,問:“你真的還能打?”


    蕭晉戰力比她強是肯定的,但是都沒見他嗑藥恢複,就能再打第三場嗎?


    “阿瑤覺得呢?”蕭晉笑問。


    我覺得你個大頭鬼!陳輕瑤不想配合,轉頭看向台上。


    第八名弟子謝過蕭晉成全,喜滋滋上台,隻是看見自己的對手後,臉上笑意僵住。


    又、又是個劍修,築基後期,一看也是個壓軸人物,竟被他遇上了……


    那弟子眼淚往心裏流,他在石碑上排第九名,在人才濟濟的天元宗,可謂實力出眾,但在場哪個不是出眾之輩,他不過是天才中平平無奇的一個,沒信心能幹過劍修。


    可是幹不過也得幹,雖說後麵還有兩人撐著,可要是真的得別人出手幫他,那往後在沒臉在宗門內混了。


    臉麵要緊,自己討過來的對手,跪著也要打完,拚了!


    於是,築基期最後一場比試,打得艱難又讓人哭笑不得,這名天元宗弟子,在靈力枯竭、法器報廢、身受重傷之後,硬生生用頭槌把對手槌昏,兩個人一起滾下擂台。


    “看不出,張師兄竟是如此拚命之人。”陳輕瑤貢獻出自己煉的極品丹,看著對方頭破血流的傷勢敬佩道。


    能把築基後期的腦袋磕成熟爛西瓜樣,這得對自己多狠?


    其他人也都覺得意外,有跟他熟識的,更是驚訝,沒想到這家夥平時不著調,關鍵時候如此可靠。


    極品丹藥效奇佳,這位張師兄服藥不久就醒了,隻是閉眼裝暈,默默在心裏思索,到底是被人打敗丟臉,還是眾目睽睽之下發動頭槌攻擊還把自己槌暈丟臉……


    不論如何,天元宗到底勝了一場,雖然煉氣期弟子戰敗,但現在和飛雲宗平局,隻看最後金丹期的對決。


    金丹真人,還是一群金丹後期間的比鬥,不說驚天動地,也有排山倒海之勢,因此,不但擂台上有防禦禁製,旁觀的低階修士還得離得遠遠的,以免不小心被殃及。


    盡管如此,陳輕瑤還是大大開了眼界,高階修士的威勢實在不凡,跟他們相比,她覺得自己先前打的幾場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樣。


    這一回,飛雲宗沒有不要臉到弄出什麽半步元嬰,也有可能是弄不出來,畢竟,元嬰對於任何宗門來說,都是底牌戰力,能入元嬰的修士,更沒有誰會甘願受人擺布,天元宗最終成功扳回一局。


    另一邊,清風宗和萬劍宗的比鬥,以清風宗險勝結束。


    接下來無需抽簽,兩日後,直接是天元宗對清風宗,飛雲宗對萬劍宗。


    飛雲宗辛苦籌謀一場,到頭來反而有排位跌落的危險,若想保持第二名,須得先戰勝萬劍宗,然後等天元宗勝過清風宗之後,再和清風宗也比一場,勝出後才是第二名,不然就得成第三或第四名。


    飛雲宗人厭惡萬年老二之名,此時卻得為了老二的排位拚命。


    至於五到八名間的比試,也是按此規則,而且,第五名有一次機會挑戰第四名,要是能夠獲勝,便可成功躋身“上四宗”之列。


    天元宗和清風宗的比鬥,眾煉氣期弟子恥而後勇,贏得比試,稍稍挽回在飛雲宗受挫的自尊心。


    之後是築基期,比試之前,排在後麵的兩名弟子終於忍受不了,提出了異議,表示不服,他們要去前麵,他們要上擂台。


    於是,這一次上場順序反過來,第十個人先上。


    這位弟子雖然排第十個,實力卻是第二名,與清風宗首席弟子交手也不落下風,成功擊敗對方,又與第二名對手打得不相上下,最終因力竭,雙雙落下擂台。


    第二、第三位弟子上場,兩人排名雖靠後,也都擊敗一人,然後又輪到了蕭晉。


    這回無人再敢小看他,那一杆長—槍幾乎成了對手噩夢,纏繞的紫電雷光更像催命符,讓人心驚膽顫。


    一個、兩個、三個,眾人幾乎是有些木然地看著,這位築基初期橫掃一眾築基後期。


    將第三位對手打落時,他回身看了看天元宗弟子方向,眼神帶著詢問。


    陳輕瑤數了數,清風宗那邊還剩三個人,怎麽著,這家夥還想一個人包圓?


    她招了下手,“下來。”


    蕭晉便下來了,陳輕瑤挺挺腰,準備上場,卻發現衣袖被人拽住。


    回身一看,排在她身後的弟子,小心翼翼商量道:“小師叔,能不能剩一個給我?”


    “……給,哪能不給。”


    都如此卑微了,比找不到對象的單身狗還可憐,不給你剩一個良心都過不去。


    看見陳輕瑤上台,眾人都等著她甩陣盤或是符籙,卻見她抽出一柄匕首猱身而上,利落的身法與攻擊力強大的法訣,絲毫不在任何一名築基後期的法修之下!


    一些人這才明白過來,她之前說自己不是陣修是什麽意思,因為她的長處,不僅僅在陣道上,即便離開陣盤符籙,她依然不比任何人遜色!


    “據說,她還曾在煉氣期便煉出人階極品丹。”有人忽然道。


    旁人聽了,竟然不覺得多意外,一個人已經如此出色,再有什麽創舉,似乎就變得更容易接受。


    單單陣道、符道、丹道,任何一道表現出眾,都可稱為天才,而若有人精通所有,她便是妖孽,妖孽般的人物,再如何優秀,也是理所應當。


    其他宗門高層修士對於天元宗竟能有兩名妖孽弟子,心裏莫不酸溜溜的,隻恨不是自己家的徒弟。


    不是沒有心思陰暗的人,想著若使個法子,讓這兩個弟子中途夭折……隻是,不說天元宗威勢深重,光光寒山真君一人,就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憑他到化神期才收下兩個弟子,即便他們不修劍道也無所謂,就看得出他對徒弟的看中,誰要是想去老虎頭上拔毛,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給老虎塞牙縫。


    而且,修真界不論正道魔道早有約定,高階修士不得隨意對低階修士出手,否則,今日我殺你門下弟子,明日—你殺他門下弟子,早晚一日殺得精光,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因此,某些見不得人的心思隻能是一閃而過。


    陳輕瑤與那名清風宗弟子的對戰已能看出勝負,她發現自己現在不依靠陣盤符籙那些,也能戰勝一名築基後期的法修,隻是稍微吃力。


    對於這個結果她挺滿意的,如她這般寶貴的技術人員,當然坐鎮後方就好了,能拚殺一個就是掙,要是打打殺殺的事也得靠她,那還要蕭晉這樣的戰鬥分子做什麽。


    一輪勝出後,她服下丹藥,靠與對手周旋恢複靈力,然後又來個大招幹掉對方,如先前所說,還剩最後一名對手給後麵的子弟。


    最終,天元宗五名弟子挑落了清風宗十名築基弟子,輕鬆獲勝。


    兩輪獲勝,金丹期無需再出手,天元宗勝出局麵已定,再次保住第一宗門的名聲,接下來隻需看其他宗門爭得你死我活即可。


    陳輕瑤小聲跟蕭晉嘀咕:“飛雲宗要是保不住老二就搞笑了。”


    話說完,她反思了一秒,這句話聽著是不是有點歧義?


    幸好蕭晉沒聽出來,隻認真道:“其他宗門弟子不是飛雲宗的對手。”


    這話陳輕瑤不得不讚同,雖然她有點想看飛雲宗保不住排位的樣子,但這個宗門除了不要臉,實力方麵確實也強悍,隻曾在天元宗手中敗北。或者說,隻有天元宗能打敗飛雲宗,其餘宗門皆不是對手,他們依舊是老二。


    最終,此次宗門排位大比結束,上四宗排名不變,下四宗稍有調整。


    眾人唏噓感慨,大宗與大宗之間,差距亦是不小,隻等著下一個五十年,看能否有變化。


    不少人則在想,天元宗之所以能在和飛雲宗的比試中扭轉局勢,寒山真君兩名徒弟功不可沒,有這兩名青出於藍的弟子在,第一宗門的地位,隻怕還得穩固數百年。


    大比結束,眾人回到宗門,受到同門熱烈歡迎,每個弟子洞府外皆門庭若市。


    陳輕瑤宅院也熱鬧了一陣,雖說她居住在寒山峰,不少人敬畏真君威勢,不敢輕易上門,但周舜等人是沒什麽顧慮的,此外,她與蕭晉跟一同參加大比的同門有了交情,彼此間多了些往來。


    趙書寶纏著陳輕瑤,要她來來回回將比試經過描繪了好幾遍,方才意猶未盡、誌氣滿滿地去練劍,看他那樣子,恨不得馬上就是五十年後,自己代表宗門出戰。


    “恭喜二位。”趙書佑笑道,心情略有些複雜,陳輕瑤和蕭晉未入天元宗時,他就認識他們,可以說是看著兩人成長起來的,如今他們在實力上已然勝過了他,他感覺自己這前浪徹徹底底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暗自心酸地感歎幾句,他正色道:“你們可知宗門的獎勵是什麽?”


    一聽這話,陳輕瑤當即來了興趣,她辛辛苦苦跑去跟人打架,不就為了這份獎勵?


    “師兄知道?”她滿臉熱切地問。


    趙書佑輕輕點頭,“曾聽師尊提過。”


    趙書佑的師尊是位金丹真人,五十年前曾參加過排位大比,據他所說,宗門獲勝後,會給這三十名弟子每人一次入天峰的機會。


    “天峰?”陳輕瑤喃喃,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此前師尊想收她為徒時,就曾說過什麽“天峰那些老家夥也不是他的對手”之類的話。


    她心中一動,猜測道:“難道是諸位化神真君閉關之所?”


    “不錯,”趙書佑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天峰是真君們潛心修煉之處,也是宗門禁地。在天峰外圍,有一座靈源洞,隻有對宗門做出重大貢獻的弟子才有機會入內,據說,以往那些築基後期弟子進入洞中,出來後都已是金丹真人。”


    “靈源洞?!”陳輕瑤瞪圓眼睛,然後咕嚕一聲咽了咽口水。


    靈源誒!這個她知道,當初在北元府山海城外,那個錐牙不就是因為一顆靈源,差點被兩個半步元嬰的妖族滅了麽。


    靈源後來便宜了他們,在供他們六人加一個錐牙升級之後,剩餘的那些還被她的靈田吸收了,供養出轉死回生這麽個吞金獸。


    那顆靈源不過拳頭大小,就蘊含著如此澎湃的靈氣,而天元宗竟然有一座靈源洞,簡直財大氣粗到沒人性!


    果然,個人再有錢,在宗門這條粗大—腿麵前,還是不夠看。


    陳輕瑤想到丹田拓寬之後,自己一動不動如王八的境界,要是入了靈源洞,大量靈氣供應之下,肯定可以輕而易舉到達築基中期了吧。


    要是底蘊充足,衝到築基後期也不是夢,至於金丹就算了,她還沒累積到那種地步,隻有境界上去,實力卻跟不上,隻會跟空中樓閣一樣,華而不實。


    想到這兒,陳輕瑤徹底坐不住了,送走眾人之後,拉著蕭晉又去了師尊洞府,豪情萬丈道:“咱們繼續閉關,將實力打磨到不能打磨為止,然後去靈源洞,試試能不能一口氣衝到築基後期!”


    宗門的羊毛不薅白不薅,五十年才有一次的機會,豈能錯過!


    於是,當主峰來人通知他們,可以擇日前往天峰之時,得到的就是兩人在閉關的消息。


    季掌門得知後,甚是欣慰,對弟子道:“小師叔這兩名弟子,當真刻苦,爾等需好好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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