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低著頭,懇切的對我們說道。


    我挑了挑眉,順著巷子盡頭望去,這條巷子大概有三米來寬,差不多剛好能夠容下一輛小轎車開進去。


    盡頭是敞開著的兩扇鐵門。


    不過,卻被兩扇紅布遮住了裏麵的風景,隔著老遠都能夠聞到裏麵吹出來的淫,糜,氣息。


    我帶頭走了進去,七號和幾個隊員依次跟在我身後。


    掀開紅布跨過門檻之後,入眼是一個很寬敞的大院,兩排平房並列展現在我們眼前,每一排平房都被分成了數個小房間。


    每一個房間前,都站著衣著暴露的女郎。


    不用懷疑,這些,都是依靠出賣自己的肉體,來獲取利益的底層人士。


    如果來的是正常的客人,這些女人肯定會熱情的迎上來,但在見到拿著槍的我們後,這些女郎卻都驚恐的縮在牆角,更有幾個直接拉開身邊的房間門躲了進去。


    “應該問問那個女人在哪兒的。”七號皺著眉念叨了一句。


    “無妨。”


    我擺了擺手。


    就剛才那種要命的情況,那個神父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兒,是肯定不會騙我們的。


    而這裏的房間就這麽多個,一個一個找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但為了節約時間,我走到了距我最近的一個小房間前,握住門把手,稍稍一用力,就直接將鐵製的門把手拆了下來,隨著裏麵女人的一聲尖叫,我推開門。


    “錢都給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裏邊,衣著暴露的褐發女郎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些零碎的鈔票和硬幣,向我不斷的求饒。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我直接開口詢問她道:“一個雙目失明的女人,據說,她就在你們這裏。”


    聞言,女郎衝我連連點頭:“我認識她!她就在那邊最角落的屋子裏!”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給我比劃了一下。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之後,我退了出去,然後帶著幾個隊員以及柏斯卡,來到了第二百平旁的最後一間小屋。


    我正準備開門,門卻自動打開。


    “奈斯……”


    一個模樣醜陋,滿臉麻子兒的男人提著褲子走了出來,臉上滿滿的都是享受的神情,舒坦的呼出一口氣。


    迎麵撞上我之後,他眉頭一擰,張口就罵。


    不過,雖然我知道他是在罵我,但我卻聽不懂他的語言。


    突然,男人的話音戛然而止。


    他看著我們幾個隊員手中的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磣,然後灰溜溜的跌下腦袋,貼著牆邊一溜煙就跑了。


    目送他離開後,我這才走進了小屋。


    裏麵的設施很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一張簡陋的,不能夠再簡陋的床。


    桌上放著簡單的水杯,而床上,則躺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


    幾個重要的地方就那麽毫無遮擋的展現在我的麵前,嘶……雖然我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會犯衝動的禽獸,但這種場麵還是讓我禁不住的別過了眼。


    可就在這個時候,柏斯卡猶如一陣風般從我身邊衝過,撲倒在了簡陋的床邊。


    “這個女人,就是他姐姐。”


    語言學家翻譯道。


    柏斯卡趴在床邊慌忙地扯起被子,給自己的姐姐蓋在身上,而她的姐姐,則是睜著無神的雙目,愣愣地接受這一切。


    半晌,她才呢喃了一聲。


    姐弟倆相擁而泣。


    這場麵,看起來著實會給人一種異樣的溫馨感,但隻要一聯想到這對姐弟的遭遇,就不禁讓人為之感到惋惜。


    可憐。


    我和七號以及幾個隊員就這樣站在擁擠的小屋當中,靜靜的看著柏斯卡姐弟倆之間的互動。


    七號幾次想要插手其中,但都被我阻止了。


    我明白,他是想要盡快完成任務,但現在,我們已經把最重要的人找到了,留給他們一點時間並無不可,反正從任務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天,也不差這麽一會兒了。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這對可憐的姐弟倆,才止住了哭聲,弟弟擦了擦眼淚,給姐姐穿好衣服後,扶著姐姐緩緩地下了床,然後兩個人一起跪倒在了我們麵前。


    “他說……很感謝我們給他們姐弟重逢的機會。”


    語言學家剛給我們翻譯完,我就對他說道:“是時候,做正事了。”


    語言學家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了柏斯卡姐弟麵前,詢問了起來,片刻過後,語言學家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看到這裏,我不禁心底一沉:“她說什麽了?”


    我們費盡千辛萬苦,輾轉多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裏,總不能再出現什麽差錯,讓我們白跑一趟吧?


    “她說……那個白種女人的墳墓,建立在一座大海邊的山崖上。”


    “大海邊的山崖上?”


    這話差點沒跟我氣笑了。


    整個南非的海岸線綿延上萬裏,靠近大海的山崖,那可多了去了!這個回答跟沒說又有什麽區別?


    “如果問不出詳細的地點,我就把你丟到海裏喂魚。”


    我能不能一句話把語言學家嚇得打了個哆嗦,他連連點了點頭後,趕緊同柏斯卡姐弟倆再次開始交流。


    這一次,他們的談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這還不包括期間柏斯卡的姐姐似是回憶的時候,浪費掉的那些時間,直至最後,等的我和七號都有些不耐煩了,語言學家這個才如釋重負般地轉過身,滿麵笑容地對我們說道:“問出來了,從那座靠海的山崖上可以正麵看到日出,而且,山崖旁邊有一條連通大海的河流,河流的上遊,是一座盛產鑽石的礦場!”


    可這,還是沒有問到詳細地點啊。


    我微微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見站在我身旁的七號,已經打開了通訊器,手指在上麵飛快的點著。


    “找到了!”


    一分鍾後,七號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我們每個人的通訊器,都嗡嗡的震動了兩下。


    打開一看,十七號給我們每個人都發來了一張地圖。


    一場南非的地圖,圖上還有一個紅點。


    紅點標注的地方,是一個叫做厄爾諾斯的鑽石開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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