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身體恢複了過來,恐怕第二天我也要和茜兒他們一樣,去當水手,幹活抵債。


    此刻的時間到了晚上,茜兒和玉城瑤白天非常勞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我呢,因為這些天睡的太多,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睡意。


    這個時候的我,看了看一樣在沉睡的小五郎,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殺機。


    先前,茜兒就告訴我,這些天我昏迷過去之後,有好幾次小五郎都想害我,但是被她發現了,提防住了,隻是茜兒沒有能抓住他的把柄,還沒有揭穿他。


    這家夥見到我醒過來之後,也是十分失望呢。


    我已經好幾次想要弄死他了,結果總是發生一些意外,不得不說,這家夥的命是真的大。


    但是我想這一次,大概不會有意外了。


    明天等我熟悉一下船上的情況,就找個恰當的時機,把他弄死。


    我很艱難的入眠了沒幾個小時,天就蒙蒙亮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船艙裏突然就是一陣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你們這些愚蠢的懶豬,都給我滾起來幹活,我想沒人想挨抽吧?”


    一個看起來像是監工一樣的家夥,從外麵衝了進來,滿臉的蠻橫。


    茜兒跟我們講過,這家夥是船上的黑心監工,叫盧克,對船上的水手經常是非打即罵,而且這些天這家夥還想利用職務便利,占茜兒她們的便宜。


    當然,以茜兒和玉城瑤的身手,這種垃圾自然是沒能得逞,於是這家夥就變相的壓榨我們,讓我們幹更多更重的活。


    而此刻,見到我醒來了,這家夥頓時臉上也是冷笑連連:“不錯,可以,既然從棺材裏爬出來了,就給老子滾起來做事,偷懶的東西,那是要直接丟到海裏去喂魚的!”


    一邊說,這家夥一邊將手裏的棍子示威一般在床板上敲的哐啷響,那樣子非常的霸道囂張。


    若是換在平時,我早就跳起來,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


    不過,現在我們還被困在這船上,前途未卜,情報缺失,我隻好暫時忍了下來。


    而且我大病初愈,身體狀態也沒有恢複過來,現在和這些人動手,不是什麽好時機。


    茜兒和玉城瑤這幾天已經打探到了,這船上上下下,加起來怕是有接近一千人,這一千人裏麵,有300多號人,都是手持利刃的士兵。


    哪怕是最強狀態的時候,我也未必能打的過三百來號全副武裝的野人士兵,畢竟這些野人士兵的確悍勇。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士兵,不隻是為了鎮壓下麵的那些水手和奴隸,更是為了對付所謂的妖怪。


    在這些野人嘴裏所說的妖怪,是說蜥蜴人和魚人。


    在這些野人看來,蜥蜴人和魚人,可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


    這倒是令我有點感興趣,準備找機會多打探一下相關的事實。


    當然,現在擺在首要的是,我們要想辦法得到一些武器。


    這船上的野人,社會文明的程度,也是封建奴隸製,在這樣的社會製度下,我們目前的身份,處於奴隸的邊緣,是非常不利的。


    沒有武器,實在是無法安心。


    而這個時候,我們一行人起床之後,就迅速出了艙門,此刻其他附近艙門裏麵,和我們地位相近的水手、奴隸們,一個個也排隊走了出來。


    毫無例外的是,這些船上的底層勞工,一個個都麵黃肌瘦,神情麻木。


    很快,在監工的帶領下,我們就來到了這石船的底部艙室之中。


    我們的工作,就是不停的奮力搖動,這個艙室內那些大大小小的木漿。


    這石船雖然有風帆,但並不完全依靠風力,而是以人力為主,我們這些人在下麵劃船,是它前進的主要動力之一。


    而這船室內的木漿,最小的都有兩米長,需要至少兩個人才能劃動,一些比較大的,還需要四五個人合力才行。


    在這裏劃槳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隻有中午留給我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吃飯。


    一幹下來,就是從早到晚都不能停歇。


    而且,船上對於這些船工們提供的食物,也非常的垃圾,竟然是一些爛菜葉,混合著見不到米粒的湯水。


    現在我明白,為什麽昨天茜兒和玉城瑤竟然累成那樣了。


    這種單調重複的巨大體力勞動,對人的身心都是一種摧殘。


    不過幹了一天,我都感覺身體微微有些發酸了,要知道我的素質可以遠超常人的。


    這些普通人就更不要說了,哪怕野人天生身體素質就很強,但是據說,每個月都有會有十幾個船工,突然暴斃。


    而按照那巫醫的要求,我們要在船上做工十個月,這樣下去,恐怕十個月沒到,就先累死了也有可能啊。


    那野人巫醫,還真不是個東西。


    雖然說,他救了我的命,但是我們給他的那些物品,哪怕是放到外界的現代文明裏麵,都是價值不菲的,到了這些生產力低下的野人社會裏,那些潛水服啊、槍支之類的東西,就更是堪稱神器了。


    這特麽的還讓我們當什麽船工。


    這也太不要臉了。


    而且他的那個藥,究竟值不值錢,也隻是他的一麵之詞而已。


    當然,我們在這邊做這個船工,我、茜兒還有玉城瑤還算勉強可以抗一下,那小五郎的情況就很糟糕了。


    這家夥砍了自己的一隻手,現在單手幹活,自然不如別人。


    那監工盧克每次看到他,都要抽他幾鞭子,罵他是個浪費糧食的廢物。


    結果這天傍晚下工的時候,小五郎的衣服早就被打的稀巴爛不說,身上也密密麻麻到處都是血痕,說是遍體鱗傷也不為過。


    說實話,看得我覺得挺解氣的。


    不過,我也明白,恐怕那叫盧克的監工,指不定要死了。


    這小五郎可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慫貨啊,別看他在那盧克的麵前,一副很尊敬人家的樣子,但實際上,小五郎就是條陰冷的毒蛇,他可是一名強大的殺手,能咽下這口氣?


    我看最多兩天,小五郎就能偷偷殺了盧克。


    當然,這盧克也不是啥好玩意,狗咬狗一嘴毛,我倒是樂見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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