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原的事......”白公子沉吟著道:“你還是再等兩天吧,老王不是說了嘛,高原明天就回看守所了,隻要知道了羈押地點,那就好辦多了,我想辦法安排你們見上一麵的,否則,這趟豈不是白來了!”


    “見麵的事不著急。”陳心怡說道:“我回去,正確把密碼箱的事查清楚,這個謎解開了,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不然的話,光見一麵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那也可以明天再走嘛,今天太晚了吧。”白公子還是在極力挽留。


    陳心怡微微歎了口氣:“不了,雪峰,我住在這兒心裏也不踏實,還是抓緊時間回雲州吧。”


    白雪峰苦笑:“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有了消息,及時和我聯係,放心吧,就算是天大的事,都會有辦法的。”


    陳心怡也不說什麽,急匆匆的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兩人便出了會所,白雪峰又叮囑司機一定要注意安全等等,最後目送汽車開遠,這才轉身返回。


    “我這招兒還可以吧?”會所進門處的一片竹林裏,傳來了許卿的聲音。


    白公子信步走過去,在竹林邊的石凳上坐下,輕輕歎了口氣。


    “非常可以,至少不會讓王化貞把我盯上。”他緩緩說道。


    許卿倒背著雙手,從竹林中款款的走了出來,站在白公子麵前,淺淺一笑:“其實,你今天的話有點多,王化貞是個老狐狸了,應該多加小心才是。”


    “就算他是老狐狸,但在你這麽經驗豐富的獵人麵前,不也照樣被耍得團團轉?”


    許卿哼了聲,微笑道:“其實啊,你才是經驗最豐富的獵人呢,把雲州最美女局長都給忽悠瘸了,好家夥,這一往情深的演技,我都懷疑你是中戲畢業的了,對了,昨天晚上沒再續前緣嘛?”


    白公子哈哈一笑,伸手輕挽著許卿纖細的腰肢:“與你的風情萬種相比,她幾乎可以被忽略不計了。”


    許卿輕輕推開了白公子的手臂,沉吟著說道:“你也別小看了陳心怡,這段時間,我和她在談判上接觸得很多,高盛方麵對其評價非常高,思維嚴謹,邏輯清晰,在這樣的女性人麵前玩心眼,稍有不慎,是很容易被識破的。”


    白公子淡淡的道:“我沒和心怡玩什麽心眼,說得都是大實話。”


    許卿撇了撇嘴:“大實話,我認識你這麽久,就沒聽你說過實話,甚至可以負責任的講,你嘴裏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能有百分之五的可信度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白公子則鄭重其事的說道:“此言差矣,絕對是超過百分之五的,至少也是百分之六呀,但這很正常呀,商場如戰場,互相都說實話,那生意還怎麽做?其實咱們彼此彼此,你口口聲聲說,拽著我一起薅廣陽張萬濤的羊毛,心裏到底打得什麽鬼主意,恐怕也隻有你自己最清楚吧。”


    許卿聽罷,伸手懟了白公子一拳,噘著嘴道:“你可真沒良心,廣陽兩萬個億的大盤子,這是天大的生意呀,你不想做,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這麽好的賺錢機會,隻要我開口,報名一起薅的,還不得擠破腦袋呀!”


    白公子把眼睛一瞪:“鋪墊了這麽長時間,馬上快開始薅了,我憑啥退出呀!再說,我退出了,前期投入怎麽算呀。”


    許卿吃吃的笑出了聲。


    “那就不關我事兒了,總之,這個局啊,我說了算,不帶你玩兒咯。”說完,風擺荷葉般的自顧自走了。


    白公子見狀,連忙追了上去,輕挽著許卿的腰,笑眯眯的說道:“我錯了,求許總還是帶我玩兒吧,眼看到手的錢掙不到,我心裏太難受了。”


    許卿抿嘴笑了:“好吧,既然你這麽乖,我就原諒你了。”


    兩人相擁著走進一個院落,許卿四下看了看,皺著眉頭問道:“幹嘛帶我來這兒?”


    白公子一愣:“這裏咋了?”


    “陳心怡剛住過呀!”許卿嬌嗔的說道:“至於念念不忘到這個地步嘛?”


    白公子撇了下嘴:“我的許總啊,你不是這種小家子氣的女人呀,心怡住過怎麽了?你和高原還在這裏調過情呢,我都沒酸過。”


    許卿一時無語,捂著嘴吃吃的笑了。


    “你咋知道呢?”她一邊笑一邊問。


    白公子哼了聲:“我當然知道,別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說完,邁步進了房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燃雪茄,深深的吸了口,又皺著眉頭說道:“說心裏話,我一直很搞不懂,為啥非要把雲建和老賈都扯進來,其實,完全沒這個必要嘛,廣陽一家的羊毛還不夠薅?”


    許卿在他身邊坐下,輕輕的將頭依在白公子的肩膀上,柔聲說道:“我胃口很大的,能多薅一個,就絕對不少薅一個。”


    “可現在看起來,把雲建和老賈綁進來,風險大於利益,高原就明擺著,現在鬧成這樣,純屬自己給自己下絆子,還有老賈,那也是扔進猴山,都能把猴給撓了的主兒,太不好對付了。”白公子嘟囔道。


    許卿微微一笑:“處理棘手的問題,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放棄。我承認,之前對形勢的預判不那麽精準,也低估了高原的能量,所幸的是,一切尚在掌握之中呀。”


    “掌握之中?胡文勇給高原的那個密碼箱,就是個定時炸彈,沒準啥時候響了,我就被崩上天了,現在大老板還不了解情況呢,萬一要是驚動了上麵,死都不知道咋死的。”白公子說道:“最近我每天都做噩夢......”


    話還沒等說完,嘴就被許卿的雙唇堵住了,散發著淡淡幽香的舌也滑進了他的口中,還伴有醉人的呢喃。


    白公子想將許卿推開,可那如小蛇般靈巧的手已經在他的身上四處遊走,溫柔的觸碰著每一個敏感的地帶,情緒瞬間就被點燃了。


    “我靠,你簡直就是個花癡。”他勉強說了句。


    許卿將自己緊緊貼在白公子的胸口上,嬌聲笑著道:“說對了,我就是個花癡。”


    接下來發生的,就是最令白公子癡迷的事情了。


    與展現在陳心怡麵前的一往情深不同,真實的他,有過太多女人,多到根本無法計算的地步,長期的社會實踐,讓他對於床笫間的歡愉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絕對算得上是個老司機了,直到遇見許卿,才發覺自己不過是個小學生。


    這個人到中年、卻又風情妖嬈的女人,似乎永遠知道男人想要什麽,並能做大限度的滿足他的所有幻想和喜好,令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那種美妙的感覺,實在無法形容。


    就在他將最後的子彈一股腦打出,並發出一聲低吼之際,許卿則喘息著在他耳邊說道:“你剛剛說的那顆定時炸彈,永遠都不會響的。”


    他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別著急出來,我還要.....”許卿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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