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爺子要隻是代人受過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你不要瞎想了,我剛剛問了問熟人,也沒問出來什麽結果,看來這件事還沒定論,要是早有定論了,那肯定會給我個暗示了,我也說了芒山的投資項目你是大金主,對方也沒說什麽,要是你老爸真有事,估計早就暗示我把你踢出去了”。丁長生說道。


    邢山聞言看向丁長生,小聲問道:“你問的誰啊?”


    丁長生看著他的臉,想了一下,還是沒告訴他,說道:“這不合規矩了吧,我也隻是打聽一下,但是人家也沒個準話,我要是告訴你了,難免這事對不起朋友,對吧,還是見見你爸再說吧”。


    邢山聞言白了丁長生一眼,伸手握住丁長生的手,力圖握緊他的手,小小的表示不滿,哪知道丁長生的手稍微一使勁邢山就受不了,立刻鬆開了手求饒。


    邢山家在省公司董事會家屬院裏住著,有邢山帶路自然是一路順暢,進了邢家,遠不像邢山擔心的那樣,邢紅崗正在書房裏辦公,邢山的母親正在客廳裏看電視,丁長生問候之後,小聲對他說道:“你擔心個屁啊,我看你 媽根本沒有犯愁的意思啊……”


    “我媽什麽都不知道,走,去樓上吧”。


    於是邢山敲開了邢紅崗的書房門,邢紅崗以為是夫人送東西進來呢,一抬頭是兒子帶著一個年輕人進來了。


    “爸,這位是我在芒山的合夥人,丁長生,我和你說過的,剛剛從江都拉投資回來,非要來看看你”。邢山說道。


    “哦,小丁,哎呀,我這耳朵都要快長繭子了,老早就聽人說你好多次了,進來坐,進來坐”。邢紅崗並沒有想象中領導的架子,相反,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邢部長,這麽晚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關係,我也睡不了這麽早,年紀大了,覺少”。邢紅崗起身將丁長生讓到了沙發區坐下,兩人中間隔著一張茶幾,邢紅崗年紀不是很大,現在應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精神狀態也很好,不像是邢山擔心的大禍臨頭的樣子,丁長生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邢山,邢山不明所以。


    邢紅崗問了問芒山的事情,問的很仔細,好像是在印證自己兒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搞的丁長生很忐忑,因為這事來之前可沒有對詞,要是說的不對,那不是對不起邢山了。


    “爸,這事你就先別問了,巡視小組的事怎麽樣了,有沒有新進展?”邢山問道。


    聽聞邢山這麽問,丁長生就不吱聲了,這樣的事自己還是少插嘴為好,要是邢紅崗不想談這事,自己問的話就顯得唐突了,也顯得多管閑事。


    果然,邢紅崗彈了彈煙灰,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跟著小丁好好幹,長生是梁董看好的人,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別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正兒八經的幹點事,淨讓我.操心”。


    “爸,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到底怎麽回事,我們心裏也好有個數”。邢山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邢紅崗說道:“我的事,工委會自然會給說法,再說了,現在也沒什麽,我一切都是正常的,正常上班,正常下班,正常工作,你想說什麽呀,整天胡思亂想的,沒正事幹了?”


    “爸,不是我沒正事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剛剛得到消息,李總裁和鄭董的兒子今天晚上飛上海了,小道消息說他們今晚飛海港和米國,他們為什麽要走?”邢山問道。


    丁長生一愣,再次看向了邢紅崗。


    “怎麽,你也想走,你也走吧,沒人會攔著你,你老子我這點還是敢保證的,能走了,就說明沒問題,想走走不了的才有問題呢,明天給我滾回芒山幹活去,幹點正事比在省城胡思亂想好的多”。邢紅崗說道。


    邢山還想再說什麽時,丁長生拍了拍邢山的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剛剛吃鹹了,不給口水喝?”丁長生笑道。


    “你等著”。邢山一拍大腿,說道。


    邢山出去了,丁長生看向邢紅崗,說道:“剛剛來這裏時,我和李部長通了個電話,什麽都沒問出來,所以,很抱歉,邢山擔心是應該的,畢竟他是您兒子嘛”。


    邢紅崗一愣,看向丁長生,他知道丁長生說的李部長是誰,但是現在他什麽都不方便說,巡視小組給他的意見是隨傳隨到,但是這家裏到底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他不敢說,所以還是小心點為好。


    “謝謝,這孩子啊,就是心思重,他跟著你我放心,但願你們在芒山能做出點名堂來,把錢用在正道上,誰也說不出什麽來,對吧”。邢紅崗笑笑說道。


    看著邢紅崗欲言又止,躲躲閃閃的樣子,丁長生就明白了他的顧慮,於是沒等邢山送水來,他就起身告辭了,很多事隻能等,很多事隻能是自己承受,自己做過什麽事,心裏沒數嗎?


    那些做過虧心事半夜裏睡不著的人其實很痛苦,白天有事做還算是好的,一到夜晚,萬籟俱寂,那些事情就會被自己的大腦翻出來一點點琢磨,越是琢磨越覺得那時候真的不該做那些事,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我爸和你說什麽了?”邢山問道。


    這家夥一點都不傻,知道把自己支出來肯定是想和自己老爹單獨說幾句話,所以他想知道到底咋回事。


    “你爸不愧是老狐狸,一句托底的話都不肯說,當然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擔心家裏有人竊聽,要是那樣的話,每說一句話,就有暴露的風險,所以,他什麽都沒和我說,隻是囑咐我帶著你好好幹,把你看好了,不要亂來”。丁長生嚴肅的說道。


    “真的假的?”邢山問道。


    “不信啊,你可以回去問問,這事我騙你幹嘛?”丁長生問道。


    邢山陷入了沉思,丁長生卻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麽總裁董事長家的孩子今晚飛了,是真的假的?”


    “真的,我們在圈子裏玩的比較好,他們要跟我一起走,我沒答應”。邢山歎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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