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秦振邦在京城的那些衙內圈裏很吃得開,而且那些人也願意把錢拿給他去投資就是因為他能屈能伸,沒有衙內的傲氣和驕橫,一句話,這是一個成功的商人。


    按說以秦振邦的身份,隻要在京城裏找點關係和地方上打個招呼,就不會為了一個投資的問題被人家趕出來,可是秦振邦沒有,因為他明白,第一次的投資之所以失敗,並不全是因為地方老百姓不明白這個項目所帶來的危害和利益,而是有人恰好利用了這件事給他使了絆子,所以,鑒於這麽複雜的人際關係,他寧可選擇賠錢退出,也不去惹那個馬蜂窩。


    “長生,你是地主,都這個點了,你不會不管我頓飯就讓我走吧”。秦振邦哈哈哈一笑後突然將了丁先生一軍。


    丁長生能說什麽,人家是大投資商,多少人想請人家吃飯還排不上隊呢,這倒好,連吃頓飯都讓人說出來,所以丁長生感到和秦振邦在一起交談,自己永遠都是那個陪著練的,而不是那個掌握節奏的人。


    “那當然,秦先生,我不知道您之前來過湖州沒有,所以,要不然我帶您去嚐嚐湖州的魚吧”。丁長生說道。


    “嗯,那好,我聽說湖州做魚做的最地道的是湖天一色度假村,怎麽樣,長生,舍得請我去那裏吃嗎?”


    “當然,能請到秦先生這樣的商界大鱷不容易,走吧,您是坐我的車,還是我在前麵帶路?算了,還是我在前麵帶路吧”。丁長生說道。


    “那好吧,我們待會見”。秦振邦笑道。


    丁長生自然知道,秦振邦大老遠打著梁文祥的名號到湖州來,自然不是隻為了吃魚,看來這裏麵的事還真是不少。


    而且秦振邦的突然出現,而且還打著梁文祥的旗號,這麽一來梁文祥的實力可見一斑了,磐石投資能到中南省為他站台,這已經是讓丁長生讚歎了,就連京城最出名的商界衙內也來這裏湊熱鬧,那麽梁文祥的實力就不僅僅是在商界了,可見其已經靠上了傳統的紅色家族,這是最不容小覷的。


    可是這些都好像離自己很遠很遠,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運氣好點的小白領而已,自己做的也是最普通不過的事,所以那些大人物的事,自己不想去參合,頂多就是遠遠的看看熱鬧而已,這是丁長生的想法,可是有些人卻不這麽想。


    “小墨,怎麽樣?這個丁長生的成色怎麽樣?”


    “小無賴一個,比梁可心還不如,梁可心至少還裝一裝紳士,這個家夥,十足一個鄉巴佬的樣子,讓人惡心”。秦墨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讓秦振邦很無奈。


    “嗬嗬,哪有你說的這麽不堪啊,我看你這是趁機打擊報複,是不是因為剛才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所以你心裏不舒服啊?”知女莫若父,秦振邦看著秦墨嘟起小嘴就猜出來了。


    “切,我有那麽無聊嗎?”秦墨雖然被說中了心事,但是還在狡辯。


    “至少說明這個家夥不是一個好色之徒,所以我們在手段上還得換一換,把你準備的那幾個小演員先放一放吧,丁長生不好色,不代表湖州的其他高管能管的住自己的褲腰帶”。


    “爸,我們做生意以後能不能不用這些手段啊,感覺好惡心啊,處處都是交易,看的讓人心驚膽顫的”。秦墨提意見道。


    “唉,你以為我想啊,唯有這樣的手段才是最安全的,這比資金有效的多,也安全的多,我們也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我們隻是利用這些交易提高了效率,你還小,還沒有見識過地方上那些高管的手段,為了利益那真是無不用所其極,將手中的權力發揮到極致,放大了多少倍的去使用,但是沒辦法,我們把錢砸在這裏了,你就得陪他們玩下去,不然,都打了水漂了”。秦振邦歎息道。


    “算了,我不管了,這麽麻煩,我還是做我自己喜歡的事,這些都太麻煩了”。秦墨很不高興的說道,她這是第一次被秦振邦帶著出來談生意,所以感覺挺沒勁的。


    “那怎麽行呢?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又沒有其他的孩子,你那些叔兄弟,姊妹,又沒有一個成器的,我們秦家的基業在未來幾十年還得靠你撐起來呢,除非你給我找一個能獨當一麵的女婿,我們倒是可以把經營權交給他,你有這個本事嗎?”秦振邦也不想馬上激怒女兒,所以隻能是循循善誘道。


    “唉,煩死了,這麽麻煩我可幹不了”。


    “所以,我才叫你過來學學的嘛,就從今天開始,你和這個丁長生都是年輕人,你看看人家是怎麽為人處世的,學著點”。秦振邦再次提到了丁長生。


    “就他?哼,我還真是沒看出來能從他身上學什麽?”秦墨不屑的說道。


    “要謙虛,不要覺得自己是京城來的就目空一切,我和梁文祥也算是知交,我相信他不會騙我,他讓我留意這個丁長生一定是有道理的,我做過了解,這家夥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能力很強,尤其是善於抓住機會,聽說還殺過人”。秦振邦看著前麵煙塵中的丁長生的車,歎息道,這件事不是哪個人都能做的到的。


    “啊,殺人犯啊,那怎麽不把他抓起來?”秦墨一聽這話,腳底下猛地一加油門,車一下去竄出去好遠,嚇了秦振邦一大跳。


    “你看看你,這點心理素質,好好開車,不要把我們爺倆都擱在湖州啦?”


    “老爸,不好意思,你剛才把我嚇著了,我是說這個丁長生怎麽沒抓起來?”秦墨一下子對丁長生感興趣了,急切的問道。


    “抓什麽抓,他那個時候是湖州市公司安保部的副部長,打死的是負隅頑抗的歹徒,就是這一槍,奠定了他在中南省警界的地位,當時那個歹徒好像懸賞五萬元呢,天下的安保員多了去了,有幾個安保員這輩子摸過槍,又有幾個安保員親自打死過歹徒的?”秦振邦也不由得歎道。


    現在是和平時期,不是戰爭年代,所以當兵的也好,當安保員的也好,見血的機會不多,可是丁長生打死葛虎那一槍,的確是打出了自己的赫赫威名,算上陳標子和王老虎,直接間接的已經有三條人命在丁長生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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