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李家一眾子弟齊齊衝向千古,跟著白家的子弟也衝殺了過去,而其他人見兩方人馬殺了過去,也是跟著衝殺過去。


    眼見眾人衝來,秦如畫跌跌撞撞地走到千古麵前,抱在懷中。她剛才差點失去他了,現在決不允許任何人在傷他。


    “住手,都他媽給小爺住手!”


    這時,胖子舉起手中的金算盤,將千古二人護在身後,惡狠狠地說道:“誰他媽敢動我一根兄弟汗毛,小爺殺他全家!”


    “殺我全家?你他媽去死吧!”


    眾人哪去在意胖子的話,他們這麽多人衝殺過來,胖子一方隻有他一個人有些戰力,但對他們來說,完全是螳臂當車。


    “好,這時你們逼小爺的!”


    胖子冷笑了聲,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身上卻是迸發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這股氣息始一出現,立刻便將眾人阻在十丈之外。


    下一刻,隻見胖子身上緩緩升出一道身影,這道身影就這麽平靜地站在地上,卻是讓所有人心裏生出一股無法抗拒的壓抑。就像是凡人麵見神明一樣,天生就被懾服,他們此刻就有這樣的感覺。


    “這是……武帝意誌!”


    眾人中也不乏眼力高者,一眼就看出了那道身影代表著武帝意誌,而且還是一位高階武帝,要不然也不可能凝聚人形。


    “來啊,你們這群砸碎,有種上來啊?”


    看著胖子叫囂,眾人差點氣的吐血。這可是武帝意誌,而且還是高階武帝,一擊足以將他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裏。


    “九皇子,不知……”


    此刻,李子淵隻能再次找上秦毅,隻聽秦毅搖頭說道:“有萬事通在這裏,我們休想傷再傷到他。”


    “可是……”


    李子淵還想說話,武帝意誌雖然可怕,但是秦毅身上必然也有,真正拚起來的話,他們還是可以將千古滅殺於此。


    “擋不住的,你知道那是誰?”


    見李子淵搖頭,秦毅說道:“你沒見過倒也不奇怪,帝師雖在帝都,但是很少在世間顯露,我雖然也有武帝意誌,但根本擋不住帝師的意誌。”


    說著,他再次搖了搖頭。他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天算子,那人當初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大海一樣無邊,即便是他如今修為已經達到了巔峰武王境界,但是麵對那人的時候,仍舊如同螻蟻一樣渺小。


    深不可測!


    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那人!


    李子淵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帝師的名頭他當然知道,從世人稱他一句“老神仙”就能看出帝師的可怕,就算他父親已經位列丞相,但是在帝師麵前仍舊要小心恭敬,因為那人是天下真正的巔峰存在。


    隨著秦毅與李子淵帶著兩方勢力離開,其他人也隻能偃旗息鼓,沒有人敢去挑戰武帝的意誌,那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一場追殺就這麽稀裏糊塗結束了。


    ……


    千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這一次,他傷的太重了,並且進入了瘋魔的狀態,若非被中斷,他傷的更重。


    不出意外,他睜開第一眼看到的人正是秦如畫。看著這道正在熟睡的可憐人,他不由想起她一次又一次衝上前試圖喚醒她的倩影,結果一次接著一次地被震的吐血,他的心就像刀子劃過一樣。


    曾幾何時,是她不惜犯險將自己從“萬葬坑”中找了回來,也是她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而這一次,又是她將自己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一次又一次,她為自己付出了太多。


    他不輕易許諾,言出必踐,這是他的行事準則。今日,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麽,他一定不會辜負她!


    千古沒有想象之中脆弱不堪,相反,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十分好。他睡了三日,體內神藥的精華最大程度上融入了他的體內。休息是解決疲勞最好的方法,自然也是養傷最好的方法,如今他的身體狀態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輕輕地蓋在秦如畫的身上,結果隻是輕微的動靜,卻是驚醒了秦如畫,她的精神似乎一刻也沒有放鬆。


    “石頭,你醒啦?”


    千古點了點頭,看著麵容有些憔悴的秦如畫,心裏忍不住發酸。這個丫頭太傻了,他昏迷了三天,難道就不知道找個地方休息嗎?


    “對不起!”


    一句簡簡單單的抱歉,秦如畫聽著卻是如同仙音,她知道他想說什麽。隻是這一句話她的太久了,這證明他終於認可她了。


    實則,一直以來,都是她理解錯了,千古始終都覺得是他自己配不上她。他隻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之人,而他身上背負的那些東西也注定這一生隻能在奔波之中度過,一個流浪之人如何配得上高高在上的郡主?


    “沒事,沒事,隻要你沒事就好!”


    秦如畫眼睛很是不爭氣地流下淚來,見自己的胳膊還壓在千古的身上,她連忙收了回來,道:“石頭,你……你傷好了嗎?”


    “不礙事!”


    千古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想說些喜氣的話來調節一下氣氛,結果他竟然發現自己不會說,最後隻憋出了這三個字。


    “嚇死我了!”


    秦如畫拍了拍還沒有完全發育的小胸脯,也許是因為心情太好,她又恢複了以前活潑好動的那股子勁,道:“石頭,你說你前幾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會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怎麽那麽嚇人?”


    千古聽後,眉頭卻是鎖了起來。


    不提這事,他差點把這些給忘了。入魔的那一刻,他什麽都不知道,換句話說,他的身體不是他的意識在主導。若非關鍵時刻秦如畫喚醒了他,最後會發生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有好事。


    血脈之力雖然神奇,但也不會出現像他這種狀態,身體意識完全不受他的主導。這不是血脈之力,而是另一股力量在作祟。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力量,但這股力量顯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如同一頭魔鬼,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把他的身體給占了。


    “石頭,你怎麽了?”


    秦如畫這時伸手在千古麵前晃了晃,千古立刻回神,而其後背的衣服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一身冷汗浸濕了。


    “如畫,你可知上古先民的血脈?”


    “知道啊,皇室書庫中有很多記載。”


    秦如畫不在意地點頭說道,但她緊跟著想到了什麽,驚駭地看著千古,道:“石頭,你……你不會是覺醒了血脈吧?”


    千古點了點頭,換做別人,他也許會瞞著,但是對於秦如畫他沒什麽好忙了,他也相信秦如畫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你……”


    此刻,秦如畫心裏湧起了驚濤駭浪,似是想起了什麽,連忙看向四周,見並無他人,她才鬆了口氣,但依然嚴肅地說道:“石頭,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一旦讓別人知道,你將永無寧日!”


    千古自然知道輕重,他才不會傻不拉幾地向外人說出他覺醒血脈之事,他隻是想知道血脈到底是怎麽回事,否則也不會對秦如畫說。


    “那你可知血脈究竟是怎麽回事?”


    對於血脈,秦如畫確實知道一些,當下將她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千古,但是千古仍舊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依秦如畫所說,真正的血脈是蘊含祖先印記的,所謂印記就是神魂烙印,隨著血脈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甚至幾十萬年都還能夠存在。


    覺醒血脈,就是獲得這道神魂烙印裏的東西,那是先祖的一生對修行的感悟。激發血脈,就是借用先祖神魂烙印中的力量,但是隻有一部分力量,並不能再現先祖所有的實力,畢竟隻是神魂烙印。


    當初,白義明喚醒祖意,其實就是在激發體內的血脈。雖然白殺神隻是準武神,卻也凝聚了一部分神魂,所以在後代子孫之中也留下一絲神魂烙印。因此,白義明可以借用白家先祖神魂烙印中的力量。


    無疑,千古也是激發了血脈,獲得了先祖神魂烙印中的力量。但不同的是,白義明可以完全支配這股力量,而他卻是退在一邊,身體被另一股意識主導了,這還是單純地獲取先祖神魂烙印中的力量嗎?


    “石頭,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秦如畫不由想起千古前後兩次入魔,確實如同所說,上次也許還有幾分意識,但這一次意識卻是少之又少,差點把萬事通給殺了。


    “石頭,我聽說先祖越強,後輩激發血脈之後所獲得的力量越大,甚至有時情緒都會受到先祖的一些影響。而你幾乎不能主導身體,豈不是說你先祖的實力無比強大,甚至有可能天下無敵了?”


    “天下無敵?”


    看著秦如畫大眼睛閃爍著金光,千古卻是暗暗搖頭。雖然激發血脈可以獲得難以想象的實力,也接連幫了他很多,但他寧願身上沒有這份血脈。這就是個定時的火藥桶,指不定某天就把他炸的粉身碎骨。


    以前他還不了解為什麽天算子與那惡臉都說他身上的因果太深,如今他終於有些明白了,他身上有著很多秘密,甚至很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不禁想要問一句,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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