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二合一


    江爸爸醒來後, 醫生和護士都匆匆趕過來給他做檢查。


    小桃桃、江媽媽和狼狽跑下來的江離守在門口,緊張兮兮的望著被各種機器包裹的江爸爸。


    小桃桃憂心的望著一臉呆滯像個大傻子的爸爸, 小聲問鞋都跑掉了的笨蛋哥哥, “哥哥,爸爸是變成大傻子了嗎?”


    心髒緊張得狂跳的江離怔了怔,沒聽懂她的意思:“你說什麽?”


    小桃桃重複了一次:“爸爸是不是變成大傻子了?”


    一側的張阿姨將小桃桃剛才發現江爸爸醒來後哭嚎著大喊爸爸變成大傻子的事情告訴了他, 雖然江媽媽已經和小桃桃再三解釋過, 但小桃桃好像並沒有相信。


    聽完前因後果的江離嘴角抽了抽,你可真是爸爸的大孝女, “沒有。”


    小桃桃扭動著兩根眉毛, 忍不住問哥哥:“那他怎麽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江離看著剛醒來的爸爸, 爸爸目光渙散, 瞧著是不大聰明的樣子, 他聽說很多出了車禍的人腦子都不好使了, 父親變成植物人幾年,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爸不會真的變成大傻子了吧?”


    “......應該不會吧?”江媽媽被兩個大孝子給帶偏了, 現在也不大確定。


    張阿姨連忙把三個人從坑裏抓出來:“阿離、小桃桃, 你們倆不要亂說, 先生隻是睡太久, 腦子還沒恢複過來, 等恢複了肯定就好了。”


    “張阿姨你說得對。”江媽媽將這個駭人的想法趕出腦子,而後緊張的盯著病房裏, 雙手用力的抓著雙膝, 指尖泛著白。


    小桃桃和江離也不再說話, 一眼不眨的盯著忙上忙下的醫生,心底默默祈禱爸爸一定不要變成傻子。


    醫生花了一點時間來仔細檢查, 等檢查好後江離和母親立即走到床邊,“爸。”


    “謝天謝地,老天開眼了。”江媽媽眼淚汪汪的握住丈夫的手,“你終於醒來了。”


    剛醒的江爸爸還有認知功能等障礙,有點茫然的望著江離幾人。


    江離怔了怔,“我是阿離,你還認得我嗎?”


    江爸爸眨了眨眼,阿離?


    小桃桃望著呆呆傻傻的爸爸,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媽媽你看,爸爸真的變成大傻子了。”


    江離、江媽媽疑惑的看著傻愣的江爸爸:“.......”


    真傻了?


    “醫生,這是怎麽回事?”江媽媽急切的問著,溫柔細膩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緊張和顫意。


    “江先生目前狀況良好,意識已經全麵恢複。”醫生頓了頓:“但因躺了幾年,出現了認知功能、運動、感知等障礙,需要進行係統的康複訓練治療,比如......”


    醫生的話裏有很多專業術語,小桃桃全都沒聽懂,“哥哥,他說什麽呀?”


    江離也不太清楚,“就是爸爸睡了很久暫時不認識我們,等過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常。”


    “那還是變傻了嘛。”小桃桃同情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瘦弱爸爸,看著爸爸茫然渙散的目光,她覺得爸爸好可憐,“爸爸真可憐。”


    江離懶得和她解釋,和醫生出去商量父親後續的康複治療,隻要能讓父親好起來,多少錢都可以。


    病房裏江媽媽喜極而泣,緊緊的抓著丈夫的手,“我是蘇芸呀,你還認得我嗎?”


    江爸爸眨了眨眼,努力聚攏思維看著眼前的妻子,想說話可什麽都說不出來。


    “還認得我是不是?”江媽媽哭著抓著丈夫的臉撫著自己的臉頰,“你可算是醒來了。”


    江爸爸眨了眨眼,眼裏也氳起水光。


    “醫生說你暫時還不能說話,等過些天才能恢複。”雖然他不能說話不能動,但江媽媽卻什麽都懂,抓著他的手哭得更厲害了。


    江爸爸努力的想抬手幫妻子擦去眼淚,可隻有手指動了動。


    “爸?”江離在另一邊喊了喊,“我是阿離。”


    江爸爸看著一頭銀發的江離,努力的眨了眨眼,這是阿離嗎?怎麽和他印象裏長得不一樣?


    江離拍了拍小桃桃腦袋的,“這是妹妹。”


    江爸爸耳朵又嗡嗡的響了起來,茫然的看著江離和這個小胖姑娘,這又是誰?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妻子,努力的想要認真看清楚妻子的模樣。


    小桃桃見爸爸沒有多看自己,心底很失望,爸爸是不喜歡她嗎?


    她有點難受的想走開,可是她看著顴骨凹陷的爸爸,爸爸應該是傻了才不認識她的吧?


    小桃桃擰著眉眼想了許久,最後像個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她輕輕的拍了拍爸爸瘦削的手,雖然你變成了傻子,但是我不會嫌棄你的,我會養你的。


    剛醒來的江爸爸還不知道被女兒當傻子了,他隻覺得渾身疲憊,想說話發不出聲音,想起來也壓根動不了,艱難的撐著眼皮看著妻子,看了片刻後就疲乏閉上了眼睛。


    江媽媽看著睡過去的丈夫又急急忙忙的喊了醫生進來:“醫生,我丈夫他怎麽了?“


    醫生連忙檢查了一下,“是睡著了。”


    “睡著了?”小桃桃無奈的看著爸爸,爸爸又傻又懶,這可怎麽辦哦!


    江媽媽擔憂的看著睡著的丈夫:“那他什麽時候能再次醒來?”


    “江先生已經蘇醒,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長時間不醒的。”醫生解釋道:“而且睡眠可以幫助他恢複精力,也可以恢複一些認知功能。”


    江媽媽聽到這瞬間鬆了口氣。


    “等他睡醒我們再檢查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的。”醫生頓了頓,“不過江先生剛蘇醒,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慢慢恢複,我已經準備好了康複計劃,咱們一步一步慢慢來,江太太你別太著急。”


    “媽,咱們聽醫生的。”江離上前抱住母親安慰她,他覺得父親能醒來已經是個奇跡,後續慢慢來不著急的。


    江媽媽倚靠在兒子身上,嗚嗚咽咽的哭著,醫生等人都知道她是高興,所以也沒攔著她,既然高興,就讓她哭一哭,將心底最後一絲鬱氣都哭出去。


    江媽媽哭了許久,哭累了就睡了過去,江離將她送回樓上臥室,給她蓋好被子就輕輕退出房間,重新去爸爸房間看看,進去時就看到小桃桃將窗邊花瓶裏的桃枝拿到了病床旁,在爸爸的臉上輕輕磨蹭了幾下,嘴裏還念念有詞。


    “爸爸你快點多吸一點桃枝的靈氣,這樣你就不是大傻子了。”


    江離嘴角抽了抽,他看著長出五片葉子的桃枝,葉子看著像被暴曬過似的,懨懨耷耷的往下垂著,看著像快要死了似的。


    小桃桃還在繼續念叨著:“爸爸你不要變成大傻子,哥哥已經笨了,你再變成大笨蛋咱們家就完了。”


    “我現在在這裏可以保護哥哥和媽媽,可是以後我離開了怎麽辦?笨蛋哥哥肯定又要被欺負,他被人欺負後就會抑鬱自殺的。”


    江離聽到這兒下意識的皺眉,“小桃桃你能不能盼著我一點好?”


    小桃桃嚇得回頭,“哥哥?”


    “你怎麽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怎麽能聽到你說我壞話?”江離走到小桃桃的身邊,將她‘做法’的桃枝插回花瓶裏,“你在幹什麽?”


    小桃桃奶聲奶氣的說著:“我在治爸爸。”


    “怎麽治?”


    “用這個桃樹枝啊。”小桃桃奶聲奶氣的告訴江離,“這個桃枝可是很厲害的。”


    江離嘁了一聲,“怎麽可能?不就是桃樹枝嗎?沒什麽用就扔了吧。”


    “你都不懂。”小桃桃護著桃樹枝,這是被她不小心掰斷的蟠桃枝,特別珍貴的,吃蟠桃可以助人修煉,桃枝亦有這個功效,但來了凡間缺少靈氣後,桃枝隻剩下一點點靈氣,但這微薄的靈氣也足夠幫人治病調理身體了。


    江離切了一聲:“我不懂?那你說這是什麽?”


    小桃桃大聲說:“這是蟠桃枝。”


    “這是蟠桃枝?你看西遊記看多了吧。”江離完全不信小桃桃的話。


    小桃桃糯糯的講:“是真的。”


    江離挑眉,“那你說你是什麽人?能拿到蟠桃枝?”


    “我是蟠桃園裏幹活的小仙女。”小桃桃頓了頓,“我掰斷了桃樹枝然後被罰來這裏救爸爸媽媽和哥哥的。”


    江離被這個故事逗笑了:“有你吃得這麽多的小仙女嗎?”


    小桃桃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吃得多所以力氣大呀。”


    江離切了一聲:“明明是你自己貪吃吧。”


    小桃桃再三強調:“真的,我沒有騙你。”


    她真的是小仙女。


    “行行行,你是小仙女。”江離問她:“小仙女你怎麽證明你是小仙女?小仙女都會飛,你能飛嗎?”


    “......不能。”小桃桃苦著臉說:“我還小呢,等長大一些才能學飛。”


    “......編得還挺像。”江離是完全不信的。


    小桃桃氣呼呼的看著笨蛋哥哥:“我沒有。”


    “行,你沒有。”江離還想說幾句,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他轉身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提醒:“你別把桃枝往爸身上弄,掉毛害得他過敏就完了。”


    “我沒有。”小桃桃哼了一聲,她都告訴哥哥了,哥哥怎麽還不信啊?以後我都不告訴你了。


    走出去的江離完全不知道自己錯過了真相,等老了再想起來時後悔得不行。


    小桃桃看了眼江離的背影,然後看向瘦弱的爸爸,“傻爸爸,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她又在屋裏絮絮叨叨了好久,吵得江爸爸睡得很不安寧,直到進來收拾房間的張阿姨叫她出去吃草莓才出去。


    張阿姨輕聲喊她:“外麵客廳放了許多新鮮草莓,你快去吃吧。”


    “好。”小桃桃顧不得和爸爸說話了,轉身就朝客廳裏跑去,待看到茶幾上放著一盤草莓時眼睛都亮了。


    “好多呀。”小桃桃抱著草莓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吃一邊看動畫片,看得開心的時候白白的小腳不停的勾著,肉嘟嘟的看著就是小日子過得很舒服。


    她吃了一會兒,睡了一個小時的江媽媽下樓了,江媽媽想去房間裏看看丈夫,見丈夫還沒睡醒後便移到客廳陪小桃桃說話。


    “哥哥呢?”


    “哥哥出去了。”


    張阿姨說:“阿離去見朋友了,中午不回來吃飯。”


    “哦。”江媽媽沒有再多問,而是笑眯眯的看著吃草莓的小桃桃,現在丈夫醒了,桃桃找回來了,阿離也懂事了,真好。


    被媽媽一直盯著的小桃桃有點不好意思,“媽媽你怎麽一直看著我?”


    江媽媽柔聲說著:“因為媽媽喜歡你,想一直看著你呀。”


    小桃桃烏黑的眼眸頓時笑完了,奶聲奶氣的說著:“我也喜歡媽媽。”


    “媽媽給你吃草莓。”小桃桃拿起一個草莓喂到媽媽嘴邊,“可甜了。”


    江媽媽就著小桃桃的手咬了一口草莓,甜進了心底:“真甜。”


    小桃桃看媽媽喜歡,也咧嘴笑了起來:“我都沒有騙媽媽的。”


    “媽媽知道。”江媽媽看著碗裏所剩不多的草莓,“張阿姨買了許多草莓在家,等你吃完媽媽再給你洗一些,好不好?”


    小桃桃笑眯眯的說好,“媽媽對我真好。”


    江媽媽柔聲道:“給你洗草莓就對你好啦?”


    “媽媽就是好。”小桃桃繼續吃她的草莓,她一顆媽媽一顆,分得特別均勻。


    “那你多吃一點。”江媽媽笑眯眯的看著女兒,“寺裏有草莓嗎?”


    小桃桃搖頭:“沒有。”


    江媽媽好奇:“那有什麽?”


    “有梨子、橘子、李子。”小桃桃糯糯的回答媽媽的話,“我最喜歡去摘梨子了。”


    江媽媽愣了愣,“你那麽小就能爬樹摘梨子?”


    “我力氣大,可以搖果樹。”小桃桃奶聲奶氣的講著自己搖果樹的事情,“果子掉下來砸到了師父的腦袋,師父腦袋上起了一個大包包,可好笑了。”


    “是嗎?”江媽媽也輕聲笑了起來,“師父肯定疼極了,師父罵你了嗎?”


    “師父疼得哎喲一聲,喊完後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小桃桃學著師父的樣子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可好笑了。”


    江媽媽腦補著得道高僧疼得哎唷的畫麵,想想都覺得好笑,忍不住又問了小桃桃很多其他的事情,小桃桃也一一都回答了。


    等說到去找哥哥的事情後,江媽媽又紅了眼,“差點就又錯過了。”


    小桃桃氣呼呼的說道:“哥哥可笨了,我都說了我是妹妹他還不相信我,也不願意要我。”


    “對,太笨了,明明都有鈴鐺了他也不知道看看鈴鐺裏麵刻的字。”江媽媽現在隻慶幸小桃桃沒有放棄這個笨蛋哥哥,“那小桃桃怎麽知道那就是哥哥的?”


    小桃桃笑眯眯的說著:“因為我是小仙女,知道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是誰,我可以自己找回家的。”


    雖然一開始記憶不清晰,但在她想起來以後就知道要下山來找哥哥了,“還好我是小仙女。”


    江媽媽也不相信仙女之說,但她寧願相信小桃桃是小仙女,是仙女將她的女兒送回了家。


    她笑著揉了揉女兒柔軟的腦袋:“桃桃知道自己找回家,真的好聰明。”


    “因為我想見爸爸媽媽和哥哥。”小桃桃望著溫柔漂亮的媽媽,“我回來了哥哥才不會被人欺負死掉,爸爸媽媽才不會死掉。”


    “謝謝桃桃找回來。”江媽媽紅著眼眶,“爸爸媽媽也很努力的去找你了,可是爸爸媽媽太笨了,一直沒有找到你。”


    “因為壞人騙爸爸媽媽,所以爸爸媽媽找不到我。”小桃桃氣呼呼的捏著拳頭,想一拳打死壞人,“所以隻能我來找爸爸媽媽了。”


    江媽媽看著失而複得的寶貝女兒,晶瑩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流,“寶貝,還好你找到媽媽了。”


    小桃桃眨了眨眼,又卷又長的睫毛顫了顫,“寶貝?”


    江媽媽溫柔的嗯了一聲, “你是媽媽的寶貝呀。”


    “是舉世無雙的珍寶。”


    從來沒有被人說過是寶貝的小桃桃眼睛都亮了,瞬間覺得自己變得好重要,她站起來去抱住媽媽柔軟香香的身體,“媽媽也是珍寶。”


    江媽媽緊緊抱住香軟的女兒,低頭親了親她的烏黑柔軟的頭發,她的寶貝啊。


    在旁邊打掃衛生的張阿姨看著這一幕眼淚再一次滾了出來,這個家終於要迎來好日子了。


    母女倆偎依著抱了許久,小桃桃才離開媽媽的懷抱。


    江媽媽也擦了擦眼淚,“桃桃是小仙女的話,以後會不會離開媽媽?”


    “不會的。”小桃桃要等自己變老死掉後才會回到天上去的,而且她現在很喜歡爸爸媽媽和哥哥,雖然哥哥有點笨,爸爸有點傻,媽媽有點愛哭,但她一點都不嫌棄他們,真的超級喜歡他們的。


    “我超級喜歡爸爸媽媽,我想一直待在這裏當媽媽的寶貝。”小桃桃仰頭望著媽媽,烏黑的眼睛裏亮著期待的光:“媽媽,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一輩子都是媽媽的寶貝。”江媽媽再次抱住女兒,親昵的再親了親她的頭發:“媽媽的寶貝。”


    “媽媽~”小桃桃軟軟的喊了一聲,然後看向旁邊的桌子上的水果和各種小零食,她笑眯眯的舔了下嘴,這裏好多好吃的,她都還沒吃夠,怎麽舍得走呢?


    “誒。”江媽媽輕輕的摸摸女兒肉嘟嘟的腦袋,“桃桃中午想吃什麽,媽媽讓張阿姨做。”


    “想吃烤雞腿、豬蹄。”小桃桃眨了眨烏黑的眼睛,“還有好多好吃的呢,大魚、大蝦、還有早上蝦餃都超好吃。”


    “那中午讓阿姨單獨給你做一個烤豬蹄。”江媽媽雖然知道小桃桃胃口好,但小孩子還是少吃這種烤的東西為好。


    小桃桃開心的嗯了兩聲,哥哥不在家,她可以一個人獨吞烤豬蹄咯!


    因為知道小桃桃愛吃烤豬蹄,張阿姨一早就鹵上了,鹵製得差不多後再單獨放入炭火上慢慢烤製,炭烤時間比較長,所以等到小桃桃吃完正常午餐後才烤好。


    豬蹄的表皮金黃酥脆、油香四溢,上麵撒著蔥花、孜然、辣椒粉等調味料,聞起來特別香。


    本來已經吃飽的小桃桃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咕嚕~”


    “先洗手再拿哦。”張阿姨給小桃桃把袖子挽起來,洗幹淨手才讓小桃桃拿:“小心燙,慢慢吃。”


    “謝謝。”小桃桃迫不及待的拿起豬蹄咬了一口,一口下去滿是油香,口感柔軟且具有彈性,她嗷嗚一口撕扯著豬蹄表麵的肉,一邊吃一邊滿意的點頭,“香!”


    張阿姨:“去客廳吃吧。”廚房這邊要開始收拾了。


    “嗯嗯。”小桃桃拿著豬蹄走向客廳,媽媽此時不在客廳裏,原本想和媽媽顯擺的她隻能拐進爸爸的病房。


    小桃桃笑眯眯的走到睡著的傻爸爸旁邊,按著豬蹄在傻爸鼻子旁邊揮了揮,一粒蔥花掉在了爸爸的嘴邊,“是不是好香呀?超級好吃的哦。”


    小桃桃將豬蹄收回去啃了一口,一臉陶醉的看向睡著的傻爸爸,故意遞近一些:“你想不想吃呀?”


    江爸爸被吵得睜開眼,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臉頰胖嘟嘟的小孩兒。


    “......咦?”小桃桃嚇得立即收回了豬蹄,一臉防備的看著爸爸:“你醒啦?”


    江爸爸眨了眨眼,這到底是誰?


    江爸爸現在隻記得女兒被保姆偷走的事情,所以壓根沒有往這是親生女兒方麵去想。


    “你是不是被我的豬蹄香醒了?”小桃桃有點不舍的看著爸爸,“你想吃嗎?”


    江爸爸看著和她臉一樣長的豬蹄,吃這麽大個豬蹄,難怪這麽胖。


    “你真的想吃嗎?”小桃桃糾結再三,最後忍痛割愛的將豬蹄遞到爸爸的嘴邊,“給你吃一口!”


    “隻能一口哦。”小桃桃頓了頓,“你不要一直這麽傻,你如果不傻了的話,我就分一半給你吃哦。”


    江爸爸困惑的眨了眨眼,哪來的小孩這麽吵?


    “我給你吃了我都吃不飽,但誰讓你是我的爸爸呢?”小桃桃歎了口氣,話裏盡顯無奈。


    睡了一覺耳朵靈敏許多的江爸爸怔了怔,爸爸?


    他疑惑的看向小桃桃,妻子領養的女兒嗎?


    “張嘴巴。”小桃桃將豬蹄往爸爸嘴裏塞。


    江爸爸想躲開卻渾身動不了,隻能抗拒的抿住嘴。


    “你是不是嘴巴也張不開?”小桃桃利落的蹬掉鞋子,三兩下就爬上了床,蹲到傻爸爸的腦袋旁邊,然後輕輕掰開爸爸的嘴巴,再將豬蹄塞到爸爸嘴裏,“啃吧。”


    “......”被強迫的江爸爸生無可戀的望著門口,快來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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