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川和路鳴約在了金都酒店見麵,提前到達酒店的他,在原有的那間包廂等著路鳴到來。


    盧小菁聽到黃海川過來,立刻就趕了過來,包廂裏,兩晚沒合眼的盧小菁滿眼血絲,坐在黃海川身旁,盧小菁的性格讓她不會像個怨婦一般去哭訴抱怨,隻是看著黃海川,“黃書記,你就給我說句實話,段明到底有沒有事?我不想聽到什麽搪塞的話,昨天路局給我打電話,我從他話裏就聽出了一些異常,我知道他沒說實話,我怎麽問他都不肯說,還讓我別打電話給你,說是你比誰都關心段明的情況,我一個勁打電話問也沒用。”


    盧小菁自顧自說著,“我知道黃書記是個大忙人,也相信您跟段明十幾年的友情不是一般人能比,所以也沒再去打擾黃書記您,現在我就隻希望聽句實話,哪怕是不好的結果,麻煩黃書記您也告訴我。”


    “盧小姐,你想多了,段明不會有事的,也許這一兩天就能出來。”黃海川無奈的笑笑,“你就不要瞎想了。”


    “黃書記,您說的是真的?”盧小菁精神一振,兩天兩夜沒睡覺的她,這會聽到黃海川的話,兩眼放著光,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


    “真的,段明肯定會沒事,這一兩天他要是沒回來,我也會去爭取讓他回來。”黃海川點了點頭,他琢磨著自己的辭職信遞交上去,省裏應該很快也會有反應,至於更後麵的事,也無需他去操心,老丈人都已經安排好,而隻要消息傳出去,黃海川相信段明很快也能回來,因為到時在查不出什麽的情況下,段明對他們也沒多大的價值了。


    “好,那我就等著好消息了。”盧小菁眼眶微紅,堅強的她,此時仍是激動不已。


    兩人說話的功夫,包廂門響了兩聲,有人推門進來,來的正是路鳴,見到盧小菁也在,路鳴向盧小菁點頭打著招呼,這才看向黃海川,眼裏掩飾不住的關切意味,“書記,今天到南州來是?”


    “來遞交辭呈了。”黃海川灑然一笑,麵對路鳴這個從溪門一路跟到現在的老夥計,黃海川也沒隱瞞,至於盧小菁,也算不上外人,況且盧小菁不是體製中人,所以黃海川說話也沒回避什麽。


    “辭……辭呈?”路鳴舌頭打了個磕巴,看著黃海川的眼神滿是震驚,更多的是不敢置信,路鳴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書記,您遞交的是什麽辭呈?應該不是你的吧?”


    “是我的,今天就是來向南江書記遞交辭職信了,不過南江書記沒在,我讓省委辦公廳轉交了。”黃海川笑道。


    “書記,這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您那秘書和司機這兩天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路鳴眼睛瞪得滾圓,黃海川要辭職的事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路鳴一時都沒法接受。


    “是,但也不是。”黃海川搖頭笑笑,“這裏頭原因很複雜就是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書記,您也犯不著這樣做啊,就算跟您那秘書司機的事也有那麽一點點關係,但他們倆的問題也跟您無關啊。”路鳴激動道。


    “我說了,這裏頭的原因很複雜,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不過不管怎麽說,他們作為我的貼身工作人員,都出了問題,我這個當領導的也難辭其咎,是我沒教育好身邊的人。”黃海川淡然一笑,在別人麵前,他也隻能表現得釋然了。


    見路鳴一臉替他著急的樣子,黃海川笑道,“路鳴,你就不用瞎操心了,這次辭職對我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我還年輕,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正如老話所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時的得意和失意算不了什麽。”


    路鳴聽著黃海川的話,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麽,他也是在體製裏摸爬近二十年的人了,從黃海川那簡單的話裏,路鳴敏銳的察覺到一些什麽,他不知道這裏頭到底涉及到什麽層次的鬥爭,但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黃海川應該是不會走這一步,而且從段明被那個部門的人帶走一事來看,這件事最終牽扯到的層次恐怕遠超他的想象,連黃海川都毫無辦法,他這種仰仗著黃海川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小人物又能如何?


    “書記,那段明?”路鳴瞥了盧小菁一眼,忍不住問道。


    “段明會沒事的,我這辭職的事傳出去,段明那邊就更不會有事了,很快就能回來的。”黃海川道。


    路鳴聞言,下意識的點著頭,不知道再說什麽,黃海川的話再一次印證了他的猜測,隻是此時他又能說什麽?在普通老百姓眼裏,他也算是個手握重權的人,但其實在上麵人眼裏,他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


    就在黃海川和路鳴說著話時,省裏,許南江在黃海川離開半個多小時後回到了省裏,臨下班前,省委辦公廳副主任曹新明瞅著許南江比較空閑的時間,這才將黃海川的信交到了許南江的辦公室。


    曹新明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著等許南江有沒有其他吩咐,他其實也挺好奇黃海川交給許南江的是什麽信,黃海川是堂堂的地市一把手,有什麽事完全能當麵跟許南江匯報,還用寫信這種老掉牙的方式,也著實是讓人奇怪了。


    許南江拆開信看了一眼,眉頭就微微一皺,抬頭看了曹新明一眼,“新明,你知道黃海川寫的是什麽信嗎?”


    “許書記,這我就不知道了,黃海川說是給您,我可不敢胡亂拆開看,而且黃海川剛剛也沒說,就隻是讓我轉交給您,我想著是舉手之勞的事,所以也沒拒絕。”曹新明答道。


    許南江聞言,沒再問什麽,低頭看起了信的內容。


    將信看完,許南江眉頭緊擰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一會,許南江朝曹新明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先離開。


    很快,辦公室裏隻剩下了許南江自己。


    遲疑了片刻,許南江終究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邱國華的電話,他和邱國華沒啥深交,但兩人有短暫共事過的經曆,那還是在他三十多歲在部裏當研究員的時候,如今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他都年近六十了,熬到現在也才身為一省封疆大吏,而比他還要年輕好幾歲的邱國華卻是走到他上麵去了,不過兩人也沒啥可比性,邱國華有邱家的培養,底蘊和背景擺在那裏,他犯不著跟對方比。


    拿著手機等著邱國華接電話,許南江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他和邱國華沒啥深交,但也不會有啥過節,這會接到黃海川的辭職信,許南江心裏頭多少有些不快,他才剛來南海不久,黃海川就給他來了這麽一封辭職信,雖然信中也有闡明原因,但難免讓他以為是要將他一軍,所以他也不怕把電話直接打到邱國華那,反正熟知他脾氣的人都知道他性格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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