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軍和周淮兩人也是眼珠子瞪得老大,看著向秀蓉,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向女士,你再找找。”常勝軍急道。


    “沒有了,我就放在這個外套裏麵的口袋的,兩個本子分量也不輕,要是還在的話,一摸就摸到了。”向秀蓉臉色蒼白,那是她十多年的心血,就這樣突然消失了,向秀蓉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連站都要站不穩。


    常勝軍臉色有些難看,這會也顧不得什麽,急著從向秀蓉手裏拿過外套,摸了下裏麵的兩個口袋,空空如何,常勝軍仍是不死心的問了向秀蓉一句,“向女士,你確定是放在外套裏麵嗎?有沒有放在車裏?”


    “沒有,我怎麽會放在車裏,這麽重要的東西,我本來是想著隨身攜帶才會放心,哪裏會想到竟然……竟然不見了。”向秀蓉都快哭出來了,“怎麽會這樣,剛剛明明還在口袋裏的。”


    “好好的本子貼身放著,怎麽說沒就沒了。”黃江華臉色也難看,喃喃道,“這可怎麽辦,我們千裏迢迢過來拿,黃書記可是眼巴巴的等著呢,這下沒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剛才那兩輛車子,混蛋。”常勝軍突的狠狠的甩了下拳頭,臉色鐵青,低吼著,“是有預謀的,一定是有預謀的,這是陰謀,是陰謀。”


    “剛才那兩輛車子?”黃江華聽到常勝軍的話,微微怔住,但很快也相信了常勝軍這種說法,要知道他們從向秀蓉藏本子的地方出來後,可沒再下過車啊,為了第一時間趕回望山,連晚飯都是他下車去買,然後在車上吃的,本子一直在向秀蓉身上,也就沒離開過車子,一直到剛才因為車子發生了碰撞,這才下了車。


    想著剛剛那夥人跟他們起了爭執,有些推搡的動作,黃江華這會也知道有古怪了。


    “向女士,剛才有人推你嗎?”常勝軍問了一句。


    “有的,剛才有個男的推了我幾下,我往後躲後,他就沒再上來。”向秀蓉回答道。


    “王八蛋,一定就是那會,對方順手牽羊從你身上偷走了東西。”常勝軍臉色難看,“剛才那些人當中,一定有偷盜高手。”


    常勝軍說著話,很快就道,“走,上車追。”


    一行人匆忙的上了車,往回開著,追了幾分鍾,壓根就沒見到兩輛車的蹤影,臨近一個岔路口時,周淮把車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常勝軍,一臉的無奈,“書記,這下不知道往哪追了。”


    兩條路,誰也不知道剛剛那兩輛車子是往哪條開。


    “你們剛才真的沒人看清那兩輛車的車牌嗎?”常勝軍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沒有。”周淮和黃江華兩人俱是喪氣的搖頭,至於向秀蓉,她更沒去注意這些。


    常勝軍苦澀的笑笑,他自個也沒去留意,這會同樣怪不了別人,現在對方的車子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開,連車牌號也不知道,就算是要讓常興市的同行幫忙協助調查,也無從查起。


    “那兩個本子是我十多年收集記錄的心血,是查錢新來的證據線索,現在沒了,怎麽辦,怎麽辦。”向秀蓉兩眼無神,聲音帶著哭腔,一臉的茫然。


    “向女士,你先別急,事情或許還沒那麽糟糕。”常勝軍出聲安慰著向秀蓉,隻是嘴上如此說,常勝軍心裏卻是一點譜都沒有,本子被偷了,要找回來的希望可以說是很渺茫。


    拿出手機,常勝軍給常興市公安局的領導打著電話,他之前在省廳工作時,和常興市公安局局長方耀輝有交集,手機存有對方的號碼,常勝軍現在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先跟常興市局這邊說下情況,讓他們幫著查一查。


    打完電話,常勝軍在原地站著,是留下來等消息還是回望山去,常勝軍也在遲疑著。


    “常書記,咱們是不是先回去,留下來也沒什麽用。”黃江華沉默了一會後,出聲道。


    “好吧,那先回去。”常勝軍無奈的歎了口氣,偌大一個常興市,要找兩輛車子談何容易,關鍵是他們連車牌號都沒看到,對方如果從其他路離開常興,他們就更難找到了。


    上了車,所有人都沉默著,一片死寂,向秀蓉更是麵無血色。


    黃江華拿著手機,猶豫著沒說話,他知道這事肯定要向黃海川匯報,但他卻是一時沒那個勇氣將電話打出去,正是因為知道黃海川對這事的重視,他才會知道黃海川接到消息後會有多麽的失望。


    燈火輝煌的新城酒店,黃海川麵帶微笑的坐著,聽著耳旁那些回憶青春緬懷過往的話,黃海川雖然沒怎麽說話,但臉上也不時露出笑容,大學畢竟是一段美好的記憶,時至今日回想起來,黃海川依然感慨萬千,他從不否認那是一段時光的快樂,盡管當時的感情早就被現實無情的摧毀,但人生就是這樣,分分合合,起起伏伏,禍兮福之所倚,人永遠都不要太悲觀,生活總是朝前看的,若是他和張然沒分手,那他現在的人生又是另一番景象。


    “黃先生好像不怎麽愛說話呀,在機關工作可不能太沉默,得能說會道,要懂得在領導麵前表現,要不然永遠都沒機會爬上去。”何金瑞看到黃海川不怎麽說話,出聲說道,一副說教的口吻。


    “何大學長,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長著伶牙俐齒呀。”胡婕笑眯眯的看著何金瑞,她一會叫何金瑞的名字,一會又是叫學長,話裏開玩笑的意味十足,那雙勾人的眼睛也不時的向何金瑞放著電,“學長,你們那企業是家大國企吧,你一個副經理就享受副處級待遇啦?”


    “那是,我們企業是省裏直屬國企,歸省政府直管的,正廳級國企,我們老總出去,都是地市級的主要領導作陪的。”何金瑞笑眯眯的說著,神色傲然。


    “那學長你可真了不起,這麽年輕就成了副經理了,哎呀,我老公是做生意的,經常要出去應酬,請一些地方幹部或者國企的人吃飯,我也是聽他講才對這政府和國企的級別了解了一點,像學長你這樣的,是不是跟那種縣裏的副縣長一個級別了?”胡婕兩眼發亮的看著何金瑞,她對趙明嘉這有錢的同學感興趣,對何金瑞這個在國企混得風生水起的人同樣也感興趣,關鍵是何金瑞長得風度翩翩,雖然現在三十多歲了,但更多了一副成熟男性的穩重魅力,比那種年輕的小帥哥有吸引力多了。


    胡婕發問著,何金瑞臉上愈發得意,看著這風騷的小娘皮越發順眼,笑道,“副縣長確實是也是副處級。”


    何金瑞的言外之意,他跟副縣長確實是一個檔次的人,隻是他還有一個實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他這個副處跟人家副縣長那種副處比起來差遠了,一個副縣長手中的權力能甩他幾條街。


    那胡婕聽著,卻是立刻就‘哇’的一聲,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何金瑞,“學長你還三十五歲不到吧?這都成了副縣長一個級別的人物了,太了不起了。”


    “這胡婕還在讀書時就勢利得很,這麽多年一點也沒變,瞧她那騷勁,估計現在又多了一份勾搭男人的本事。”梁寧坐在柳小雯身邊,看著胡婕的表現有些惡心,同柳小雯悄聲嘀咕了一句。


    “算了,咱們管她幹嘛,我們聊我們的。”柳小雯低聲道,這聚會唯一的好處也就是能跟幾個真正處得好的老同學再一起聚聚,否則柳小雯真的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大家工作十來年,如今再相聚,其實很多味道都變了,更多的人喜歡攀比和炫耀,沒有以前那種同學相處時的純真友誼。


    柳小雯同梁寧嘀咕著,笑容有些得意的何金瑞這會看趙明嘉笑得有些牽強,猜到是什麽原因,立刻就笑道,“來來,今晚這個聚會是明嘉召集的,出錢又出力,才讓大家有這麽一個相聚的機會,我們都應該敬明嘉一杯,他是我們外語係走出去混得最成功的人,也是今晚的主角,我們一起敬他一杯。”


    何金瑞說著,率先站了起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著起身,所有人一起向趙明嘉敬酒,趙明嘉臉上的笑容登時就燦爛起來,咳了咳嗓子,趙明嘉示意著大家安靜,準備發言幾句。


    趙明嘉壓著那公雞嗓高談闊論了幾句後,眾人才喝了酒入座,李齊早就在注意黃海川,今晚的所謂主角趙明嘉他沒怎麽留意,剛剛聽到那何金瑞一副高傲的姿態說著其自個是副處級別時,李齊嘴角更是露出些許嘲諷,何金瑞確實是副處沒錯,但對方那刻意將自個跟一個副縣長擺在一起比較的話卻是讓他心裏鄙夷,此刻帶著旁觀者的心態看著昔日這些同學的表現,李齊覺得很是幼稚和可笑。


    “黃……黃先生,我敬您一杯。”李齊坐了一會後,主動起身向黃海川敬酒,他不知道如何去稱呼黃海川,心裏對黃海川的身份已經有所確定,但黃海川坐在那裏很是低調,隻是麵帶笑容的聽著別人在講,李齊不知道是不是黃海川不想讓別人知道其身份,也不敢喊什麽黃書記,幹脆也就跟著喊黃先生。


    黃海川有些詫異的看了李齊一眼,他坐在這裏,除了柳小雯怕冷落了他,一直在跟他講話外,其餘人都將他忽略了,以至於柳小雯一直向他投來歉意的眼神,難得有人主動站起來向他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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