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著,鄭玨很快將話題又扯回來,“不管是不是關向榮給我下藥,可能都跟那林立興有關係吧。”


    “既然是林家的人,如果他也幹這種下三濫的事,那是不是玷汙了林家這兩字。”黃海川擰著眉頭,看了鄭玨一眼,禁不住心頭顫動,鄭玨的臉離他很近,這樣一個精致的女人,也許會讓男人做出些不能以常理推測的事吧。


    黃海川的話讓鄭玨沉默著,她所說的隻是猜測,沒有證據她不能硬推到林立興身上,所以爭辯這問題沒什麽意義,鄭玨隻是要跟黃海川敘述這麽一件事情,以黃海川的智商,自會有其猜測,不需要她多說什麽,她重點也不是想說關向榮和林立興的關係。


    “跟黃書記說了這麽多,我想黃書記應該明白我那關向榮之間的關係應該糟糕到什麽程度了。”鄭玨沉吟片刻後又道。


    “你們這姐弟之間的關係鬧成這樣,確實也是……”黃海川搖搖頭,後麵的話並沒說出來。


    “不是我要鬧,是那關向榮逼我的。”鄭玨麵帶寒霜,那漂亮的臉蛋上有著跟其絕美容顏不相符合的堅毅果敢,“所以該爭的,我會爭到底。”


    “嗯。”黃海川點著頭,聽了鄭玨說了這麽多,黃海川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鄭玨到底是要表達什麽,他能猜到鄭玨應該是有事找他,但四葉草集團拆分這種事,隻能說是鄭家內部的事,他有可能插得了手嗎?


    “黃書記,你到望山後,已經命人組建了旅遊集團,看你的意思,是要重點發展旅遊業了?”鄭玨看著黃海川,近在咫尺的這張剛毅臉龐,讓鄭玨突然有些心動,隻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弭於無形,鄭玨眼下的心思也隻有公司,爭取自己該得的東西。


    “望山多山,不少山區的景觀其實不錯,如果好好宣傳一下,吸引周邊城市的短途遊,應該是能有不錯的效果的。”黃海川笑著點頭。


    “我們四葉草集團的重點是地產,但也不是隻做住宅和商業地產,旅遊地產同樣有所涉及。”鄭玨目光轉動著,“日後同你們是旅遊集團應有一定的合作空間。”


    “鄭總如果要來投資旅遊地產,那我是歡迎之至。”黃海川笑了起來。


    “如果我真到了望山投資,就黃書記到時候不歡迎呢。”鄭玨突然笑道。


    “我們政府和你們這些投資者的關係就跟商家和顧客的關係一般,隻不過你們成了上帝,而我們就像是商家,專門為你們服務的,你說我對你這個上帝能不歡迎嗎。”黃海川微微一笑。


    “好,黃書記這話我可是記在心上了,就怕黃書記隻是嘴上說說,到時候就不作數了。”鄭玨目光停留在黃海川臉上。


    “怎麽會,鄭總難道認為我是那種隻會嘴上功夫的人嗎。”黃海川搖頭笑笑,“之前請鄭總到望山考察,過後我可也是幾次電話跟鄭總聯係,鄭總應該知道我邀請你們集團到望山投資的一片誠心。”


    “此一時彼一時,四葉草集團分拆後,跟以前的情況並不一樣,我怕黃書記到時候態度就不一樣了。”鄭玨笑了笑。


    “你們集團分拆是你們內部的事,這跟你到望山投資沒什麽關係,隻要是來投資的,我們沒有往外推的道理。”黃海川笑道。


    “黃書記的話我記著了,等解決完個人的事,我會再到望山考察投資的事,到時候黃書記可得記住今天的話。”鄭玨說道。


    “那我就等著鄭總再來考察了。”黃海川笑著點頭,嘴上應著鄭玨的他,聽著鄭玨這一番話,卻是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不管是哪個地方,招商引資都是政府工作的重點,對外來投資商都是竭誠歡迎,甚至要去求著人家來投資,望山這種窮地方,外來投資少,有企業來投資,那是真的要當成上帝一樣去對待,鄭玨作為商人,對這些應該都是再了解不過,但這會言語中有意強調的一個問題卻是讓他疑惑不已,四葉草集團縱使是拆分了,甭管鄭玨掌管的是什麽業務,對方要來望山投資,他還會拒絕不成,此刻鄭玨隱約流露出來的意思,又或者說言語間暗藏的那一絲擔心,還真是讓黃海川有些不解了。


    黃海川心裏頭疑問著,鄭玨也回身坐好,神色依然有幾分凝重,公司拆分的事,鄭玨有自己的顧慮,她對關鎮鳴這個父親已經失望之極,前晚酒裏下藥的事,她打電話回去給關鎮鳴,告關向榮一狀的同時,她也想看看關鎮鳴會是什麽態度,但結果仍是讓她失望,關鎮鳴除了有些惱怒外,在電話裏說了幾句斥責關向榮的話給她聽外,並沒再說什麽,並且最後還反而站在關向榮的立場說話,說關向榮可能也不知情,隻憑這話,就讓鄭玨徹底的心灰意冷。


    如今想來,關鎮鳴曾有一段時間對她很好,那時候正是她創業初期,關鎮鳴暗中給了她極大的助力,如果沒有關鎮鳴的支持,鄭玨知道自己一個女流之輩,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八九年的時間裏就創下四葉草集團集團這麽大一份家業,當時鄭玨還一度以為關鎮鳴是因為內心有愧,所以開始對她關心起來,並且幫助她的企業發展,現在想想,關鎮鳴那時候應該是早就存了通過她給那寶貝兒子打下一份基業的想法,所以表麵上開始對她變得關心起來。


    現在關向榮已經長大成人,並且已經學成歸來,經過近一年的時間,也熟悉了公司的事情,關向榮開始擺出了逼宮的架勢,而關鎮鳴這個當父親的,這時候的真正態度也顯露了出來。


    鄭玨現在有些後悔,當時聽從了關鎮鳴的話,說她雖然不是跟他姓,但畢竟是他的女兒,這種事也經不起有心人的調查,如果四葉草集團的股份都集中在她手上,到時候隻會讓人詬病,還會給人留下把柄,對他有所影響,所以公司不僅多了幾個用來當擺設的股東,就連集團的大部分股權,也都集中在關鎮鳴的一個好友手上,照關鎮鳴的說法,對方絕對不敢私吞下這份股權,也不敢亂來,鄭玨當時也信了,那會剛踏出校園的她,終究是太幼稚了,又如何是關鎮鳴這種在官場沉浮二三十年,老謀深算的人能比,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算計了。


    心裏頭對關鎮鳴沒有了任何念想和感情,鄭玨此時內心深處可以用一潭死水來形容,關鎮鳴連她這個當女兒的都算計,而且是從一開始就開始算計,她還有什麽必要再去眷念那一份父女之情?


    正因為當時關鎮鳴的算計,如今集團要分割,她這個實際的控製人,反而成了最弱勢的一方,手頭隻有百分之八股份的她,在這次爭產的爭鬥中,一直都處於劣勢。


    飛機翱翔在藍天之上,窗外的藍天白雲讓人生出了無限美好的感覺。


    鄭玨看向窗外,心裏頭卻是沉甸甸的。公司拆分後,不管她爭取到了多少利益,以鄭玨對關向榮這人的了解,或許關向榮還會把她逼到無路可退,鄭玨考慮著將拆分出來屬於自己的公司拆出南州,但落戶到何處?成了鄭玨必須慎重考慮也一定要選擇好的頭等大事.


    關向榮如果打著關鎮鳴的旗子,那麽,這南海省內的其他地市,恐怕沒有幾個敢歡迎她的公司遷入,在不想遷到外省那更為陌生的環境的情況下,黃海川就任一把手的望山市也就進入了鄭玨的視野,主要也是已經到望山考察過一趟,鄭玨心裏有一定的譜,再加上跟黃海川打過幾次交道,對黃海川為人的一些信任,眼下的選擇也隻能是她無從選擇下的最好一個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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