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找找,拿個鑰匙這麽久。”門外,傳來張立行略顯不耐煩的聲音。


    “不用,這種小事哪敢勞煩您呀,我拿到燈下仔細看看。”梁婧衝著張立行笑了笑,心裏實則緊張得快窒息。


    裝模作樣的拿著包裏湊近走廊的燈光下,摸索了一會兒,梁婧才笑道,“原來在這兒,嚇我一跳,我以為丟了呢。”


    拿著鑰匙開門,故意拿錯,弄了一會沒打開,看著張立行不耐煩的臉色,梁婧最後才拿了真正的鑰匙開了門,她不知道秦鵬到底聽到了她的說話聲沒有,也不知道秦鵬是會藏起來還是如何,當門打開的那一刻,梁婧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上。


    屋裏黑燈瞎火的,梁婧打開燈,見空無一人的屋子,悄無聲息的抹了把額頭那細密的汗珠子。


    “開個門都把你急出一身汗的。”張立行見門關上了,立刻就摟著梁婧的腰肢,猴急的親了幾口,笑道。


    “這不是怕你等久了不耐煩嘛,害得我拿鑰匙都拿錯了。”梁婧咯咯一笑,“還不是你害的。”


    張立行撇了撇嘴,準備換鞋子,看到鞋櫃旁的皮鞋,呀了一聲,“怎麽會有男人的鞋子?”


    “這話說的,我又不是沒老公的人,以前我老公也住這屋裏,他不穿皮鞋穿啥呀,人是走了,東西卻是沒搬利索,他不想再過來拿,我還會給他送過去不成,哼,他就等著下半輩子吧。”梁婧哼了一聲,一臉生氣的樣子。


    “你們小兩口這架勢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不成。”張立行咧嘴笑道。


    沒有多想什麽,張立行換下了鞋子,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就四仰八叉的坐著,他喝了酒,說清醒吧,人還清醒著,但卻又少了些往日的敏銳觀察力,梁婧說什麽,他也就信了,並沒有多想。


    秦鵬躲在臥室的床底下,聽到張立行的聲音時,差點嚇得直立而起,百密一疏,怎麽就忘了門口換下的皮鞋啊!好在聽了梁婧的解釋,見梁婧把張立行給糊弄過去了,秦鵬才大喘著氣,身體跟從水裏撈起來一般,就這麽一瞬間的功夫,秦鵬發現自己已經像是在地獄裏走了一遭。


    梁婧不動聲色的掃視了屋裏一眼,看到客廳裏擺放的小桌子,梁婧下意識的就往她放紅酒的玻璃櫃上看了過去,見到最外麵那瓶擺放歪了的紅酒時,梁婧猜到了什麽。


    走到沙發上,垃圾桶的紅蠟燭讓梁婧瞳孔微縮,見張立行沒去注意這些,梁婧知道張立行未必會看到,但還是裝著漫不經心的將垃圾桶輕輕踢到一旁。


    “小婧婧,過來坐。”張立行叫著梁婧,目光所及之處那豐腴而又不失苗條的身材,有些迫不及待的向梁婧招著手。


    “市長,有何指教。”梁婧掩嘴一笑,掃視了客廳一圈,又往三間臥室看了一眼,梁婧不清楚秦鵬躲哪間了,不過總算是躲起來了,這讓梁婧緊繃的心神放鬆了不少。


    “指教嘛,你過來就知道了。”張立行嘿嘿笑著,還沒等梁婧走近,就將對方拉了過來。


    “市長,您幹嘛呢,我都差點摔倒了。”梁婧翻了翻白眼。


    “你說幹嘛呢。”張立行壞笑道。


    ……


    房間裏的秦鵬,躲在床下,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氣血衝腦,麵紅耳赤,兩手青筋暴起,雙拳緊握著,死死的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會失控,知道梁婧和張立行有關係是一回事,但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盡管他這個科長還是因為梁婧的關係才能提拔的,追根朔源,說到底還是托張立行的福,梁婧若是沒搭上張立行,能當上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嗎?如果梁婧不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能幫他提為科長嗎?


    秦鵬知道利害關係,也知道自個還得靠著梁婧和張立行的關係才有希望往上爬,但此刻聽著外麵的動靜,秦鵬內心深處依然是氣血翻騰。


    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傳來時,秦鵬才猛然醒過來,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了,隻知道這樣趴在床底下,他已經快麻木了,或許現在時間不早了吧,他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找機會離開,也許他要趴在床底一晚上。


    精神恍惚著,直至床上突然下沉的響聲驚醒了他,感受到床下沉著,隱隱都有力量傳遞了下來,秦鵬眼睛瞪得滾圓,張立行已經和梁婧躺上來了。


    上麵傳來梁婧的聲音,“市長,晚上真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然道你以為我騙你不成,放心,晚上說要陪你,說話算話。”張立行摸了下梁婧的臉蛋,笑了起來。


    梁婧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靠在張立行懷裏沒吭聲,心裏想著如果秦鵬是藏在其他房間,那到了半夜,秦鵬還是有機會悄悄離開的,怕就怕秦鵬習慣性的跑到這主臥室來,或許此刻還就在床底下。


    梁婧如此想著,渾身有些不自在,喜歡的人在床底下躲著,她卻躺在了別人懷裏。


    張立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看著眼前這張愈看愈耐看的臉蛋靠在自己懷裏,張立行臉上是滿足的神色,自言自語的說著,“有權就是好呀,金錢,美女,享之不盡,男人要是沒權,狗屁都不是,難怪有人說權力就跟毒品一樣,沾上了就戒不掉了。”


    “市長,你當官難道隻是為了享受不成,就沒想做出一番大成績出來。”梁婧抬起頭看了張立行一眼。


    “當官不享受那要幹嘛?你總不能讓我為了新中華之崛起而做官吧,還成績呢。”張立行戲謔的笑了一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人這些話可都是至理名言呀,讀書才有出頭之日,這要不讀書,還真沒法在官場上混,現在對官員的學曆要求越來越高,年輕時我爸媽差點讓我輟學出來打工了,幸好我當時堅持要讀書,我那時候可是剛恢複高考的第一批學生,那會誰知道讀書有沒有用?好在是讀了,畢業出來分配到機關工作,一路混到了現在,當時沒去讀書,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苦逼著。”


    梁婧臉色微微一怔,張立行一句為新中華之崛起而做官的調侃,讓梁婧覺得有些悲哀,像張立行這樣的官員,都已經淪落到了這地步嗎?


    搖了搖頭,梁婧沒心思去想什麽大道理,也沒資格去想,當官,誰不想為自己的家人朋友謀點好處,不然當這個官幹嘛?她又何嚐不是,隻不過張立行的話太過諷刺了。


    “小婧,你先安心幹好你的辦公室主任,日後有好的下放機會,我爭取幫你謀個縣長或者縣委書記的位置。”張立行笑道。


    “市長,這組織人事大權可是掌握在市委書記手上,誰知道黃書記那關能不能過呢。”梁婧心頭一動,嬌笑道,張立行這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也撓到了她的癢處,如果說現在孩子是她精神上的支柱,秦鵬是她感情上的支柱,那頭上的官帽子,算是唯一還能讓她保持上進心的動力了。


    隻是還沒來得及真正高興,想到李開山時,梁婧歎息了一聲,默默的低下頭去。


    “黃海川又能怎麽樣,在這望山,不是他能搞一言堂的地方,就算他是一把手,有些事也輪不到他說了算。”張立行冷哼了一聲,提到黃海川的話題,讓他不爽。


    秦鵬靜靜的趴在床底下,聽著張立行的話,秦鵬起先還呆愣愣的想著若是換成他這輩子能當官當到張立行那個層次,那他死了也值了,一到後來聽到張立行議論黃海川話時,秦鵬也忍不住嚇了一跳,這張立行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呀,難怪現在下麵人都知道常務副市長的風頭比市長還盛,張立行在望山市真的算是可以隻手遮天了。


    “市長,黃書記畢竟是省裏調下來的,在省裏肯定也有背景,跟他鬥不見得會有好果子吃。”梁婧提醒了一句。


    “隻要他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傻子才會跟他較勁,我又不是屬牛的,但要是侵犯到我們的利益了,就算我不想跟他較勁也不行了。”張立行挑了下眉頭,“有些時候是身不由己的。”


    張立行說著,很快就笑道,“不說這些掃興的話,我這輩子呀,該享受的也享受到了,女人,咱不缺,錢,咱更不少,日後真幹不下去了,大不了咱拍拍屁股走人,跑國外去唄。”


    張立行說得痛快,床下的秦鵬眼珠子睜得滾圓,很快就意識到什麽,拿出手機,調到了錄音模式。


    “小婧婧,日後情況不妙了,你跟我出國得了,也不會讓你受苦了,別墅洋房肯定有的,生活也足夠富足,你願意不。”張立行看著一旁的梁婧,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市長,看不出您錢倒是不少呢。”梁婧微微一笑。


    “嗬嗬,我有多少錢,連我老婆都不清楚。”張立行咧嘴笑道。


    “市長,那您到底是有多少錢呢。”梁婧湊趣的問著。


    “你猜。”張立行笑道。


    “一千萬?”梁婧隨便猜著。


    “一千萬?一千萬能在國外買別墅又享受後半輩子嗎?”張立行不屑道,“小婧,你是小瞧我了喲。”


    “總不會是一億吧。”梁婧有些驚訝。


    張立行不說話了,笑聲響亮。


    床底下,秦鵬激動的拿著手機,盡量的將手機往外拿著,這樣能更清晰的錄到聲音,秦鵬此刻,手都有點抖著,心裏頭那莫名的興奮讓他已經無心去管上麵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別人懷裏,此刻,他隻想到了錦繡的前程,想到了光明的未來,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狂喊著,你個老王八,趕緊接著說呀,使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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